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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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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先帝的皇后,今上的生母,万人之上的皇太后,无数尊贵而称颂的头衔加身,但对他而言,她始终都是那个叫他心头发暖,既爱也怨的姑娘。
  爱她清冷外表下的柔情,怨她温情之下的冷漠,纠缠了这样久,到最后,他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了。
  或许世间爱恨,本就是一体的。
  承安伤口隐隐作痛,他却不在意,手指颤颤巍巍的伸过去,想要触摸她光洁的面颊。
  许是赶得巧了,还不等他手指触碰到,她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概要被骂了,承安讪讪收回手指,这样想。
  只是他这会儿身上有伤,就是骂他,也不会骂的太过分吧?
  然而锦书似乎没瞧见他伸过来的手指,也没有马上将二人交握的手分开,而是道:“醒了?”
  承安顿了顿,轻轻应道:“嗯。”
  锦书静静看他一看,语气似乎带着一层叹息:“伤口还疼吗?”
  承安微怔,随即勉强一笑:“不疼。”
  “我吩咐他们备些吃的来。”锦书似乎是信了,没再追问,将手抽回,转身走了。
  承安躺在塌上,目送她背影远去,心中忽的一跳。
  不知道是否是他多想,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他了。
  这是好事。
  他没忍住自己唇角的翘起,径自欢喜。
  锦书吩咐人做些膳食送到承安那儿去,便往自己寝宫里去,红叶见她面色微沉,顿了顿,方才道:“娘娘,圣上听闻昨日之事,很是忧心,送信过来……”
  “信呢?”锦书眉头微动,顿了顿,道:“拿过来,叫我瞧瞧。”
  太后遇刺,这事儿显然是瞒不下去的,加之也要借此问罪沈氏一族姻亲,更不会帮着遮掩。
  承熙自从知道沈氏余孽被捕,便松一口气,哪知没过几日,便收到飞马传信,言说太后遇刺,亏得伤的是楚王,不然他真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倒不是说他盼着承安死,而是相对于母后,世间任何人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饶是锦书没受伤,他也惊出一身冷汗来,赶忙写信过去。
  承熙,承熙。
  锦书在心里默默将这名字念了两遍,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幼时模样。
  圆滚滚,胖呼呼,一见到她,便伸着肉肉的小胳膊要抱。
  前一世里,这个孩子来的不堪,她虽生下他,可若说有多少喜爱之情,却也很难讲。
  他是无辜的,她不是不知道,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迁怒。
  是她对不住承熙。
  而这一世母子情分深厚,总归算是一点儿弥补,叫她心安。
  将手中信封拆开,她细细看了几遍,到最后,只将目光落到最后一行上,几番徘徊。
  母后,我答应父皇要好好照顾你,就要说到做到,不然日后尘归尘土归土,父皇见我,会生气的。
  先帝啊,锦书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
  她能忆起前生,别人自然也能,这一世诸事面目全非,也就不奇怪了。
  细细说起来,这一世先帝对她掏心掏肺,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便是前一世,虽强取豪夺在前,却也给了她足够的宠爱与底气。
  他毕竟是天子,是帝王,征伐与掠夺是他的本性,而在她身上,他已经竭力克制。
  可是她还有承安,一生也只有一个她的承安。
  今生不论,前世的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错。
  是她害了他。
  上一世,先帝临终时问她,你心里还有他吗?
  她没有吭声。
  可无论先帝还是她都明白,不吭声,就是有的。
  他是扎在她心底的一根刺,一碰就疼,天长日久之后,她长了记性,将那根刺视而不见,到最后,居然记不得有那根刺在。
  可事实上,它依旧扎在她心里。
  除去她自己,谁都动不得。
  一夜未曾梳洗,锦书反倒不再急躁,往后殿去沐浴,方才坐到梳妆台前,动作轻柔的为自己梳发。
  红芳捧着巾帕,见她梳完,便上前去帮着擦拭,正低着头,却听她道:“红芳,我生的美吗?”
  “自然是美的。”红芳答得毫不犹豫。
  这位太后在二八年华被先帝相中,接入含元殿,随即承恩生子,顺风顺水的做了皇后,待到先帝驾崩,又做了太后,若是其中没有美貌的缘由,红芳可不信。
  事实上直到这会儿,太后也是整座宫城内最美的女人。
  毕竟她还很年轻,二十四岁的年纪,牡丹初绽,韶华尚在,略施脂粉,便美的倾国倾城。
  “是吗。”锦书淡淡应了一声,对着镜子打量自己,微微一笑,无端有些凄冷。
  前世的她是被公公强占的儿媳妇,虽然后来改头换面册封贵妃,生子后又册封皇后,但对于士林,对于天下,始终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先是祸国妖妃,后是倾国妖后,明面上没人敢说什么,背地里却少不得评头论足。
  那时候她觉得世间再没什么可以留恋,承安远走,姚家渐兴,同先帝之间更是尴尬,与承熙的母子亲缘淡薄,加之本身就不是拘泥外物之人,更不会搭理外界人言辞,一贯我行我素。
  而这一世呢,她是圣上名正言顺的皇后,既要照顾丈夫,又要怜惜幼子,从来都是母仪天下的典范,谁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两下里想一想,真是讽刺。
  先帝临终前说,希望她能过得快活些,或许是想到会有今日吧。
  前世未曾说出口的抱歉,今生终于借了另一处缘由,同她一一讲出。
  细细思量,他对她其实也不是不好。
  前世生承熙时,她伤了身子,寻常人坐一个月的月子,她却得三个月,此后身子也不好,他心疼的厉害,再没提过孩子的事儿,只抱着承熙笑,也很满足。
  到了今生,即使她身体康健,远不似前世荏弱,生完承熙之后,他也没打算再生下一个。
  那些做出的承诺,他其实都记得。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对镜笑了笑,锦书忽然觉得自己同世间那些薄幸男子无甚区别,心里惦记着一个,又挂念着另一个。
  “走吧,”良久之后,她道:“看看楚王去。”
  承安伤的很重,这会儿依旧躺在塌上,似乎是睡着了。
  太医们怕他压到伤口,索性叫人多铺了几层厚厚垫子,将伤处下的那一片儿掏空,免得累他俯身歇息,反倒不便。
  见锦书过去,内侍们齐齐见礼,她摆摆手,轻声道:“睡下很久了吗?”
  这句话落地,还不等内侍们应答,承安便睁开眼,道:“没有,闭目养神罢了。”
  锦书淡淡笑了,看一眼周遭宫人内侍,道:“都退下吧,我同楚王说说话。”
  待到内殿再无别人,她才到承安床前坐下:“为什么要救我?”
  承安定定看着她,道:“我以为你明白的。”
  “我明白是一回事,” 锦书看着他,眼睫似乎沾着星星:“你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瞬间,承安便觉自己心跳猛地快了,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居然有点手足无措,断断续续许久,终于道:“因为我心悦你。”
  “真傻,”锦书看着他诚挚如昔的眼睛,道:“一如既往的傻。”
  承安抿着唇,有种扑上去摇尾巴,却被踹开的感觉,心中不觉有些气馁。
  锦书却不再看他,站起身,将一侧合着的帷幕齐齐掀开。
  明亮到刺眼的阳光,毫无阻碍的照了进来。
  “娘娘,”承安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已经许久,手臂发麻,连抬手遮住眼睛的气力都没有:“烦请你将它拉上吧,太亮了。”
  锦书回身看他,背光而立:“是吗?”
  承安合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她似乎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不曾将帘幕合上,却往他床前去了。
  承安察觉有异,轻声问她:“怎么了?”
  锦书却没说话,只伸手过去,遮住他眼睛。
  承安正心生诧异,犹疑不定,却觉她气息近了,更近了……
  唇上有花瓣般的触感,那是他梦里奢求过无数次的,却求而不得的。
  一触即逝。


第149章 甜的
  承安依旧躺在塌上; 人却僵住了。
  目不能视; 但那种千万次苛求过的触感,却是不会错的。
  虽然一触即逝。
  锦书看他因为惊愕而不觉长开的唇,微微笑了。
  将遮住他眼睛的手移开,直起身; 她走了出去。
  承安勉强动了动脖子; 目视她婀娜身影远去; 嘴唇发干; 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惊讶; 欢喜; 美梦成真,太过强烈的情绪在他心口激荡,到最后; 叫他连话都说不出。
  “殿下,”锦书离去后; 心腹内侍方才入内,小心询问:“您可有吩咐?”
  承安现下满心欢喜畅然; 连后背伤处都不觉痛楚,哪里还会有什么吩咐; 甚至于连那内侍说的话都没怎么听清。
  狠狠一锤床板; 他大笑出声。
  承安性情沉稳; 外在豁达; 只有熟悉他内在的人; 才能知晓潜藏着皮相之下的掠夺本性; 然而到了这会儿,锦书好容易有了松动之兆,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什么都没说,他巴巴的凑过去,是不是太自作多情?
  不对,明明都亲他了,怎么着,心里也有他几分立足之地吧?
  肯定有!
  他缩在床上想了一日,顾不得伤口疼痛,只将尾巴摇的飞起,越想越觉得前方一片明媚,希望昭然。
  是因为他救她,所以才有所松动吗?
  还是说,见他快要死了,所以生了恻隐之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心里有他,愧疚也好,怜悯也好,只要肯接纳他,万事都可以慢慢来。
  晚间用膳时,他勉强坐起身喝粥,借着夕阳余晖淡淡,瞧见外间黄槐决明的灿烂黄花,头一次有闲心去赏玩。
  真好。
  内侍捧了汤药过去,小心翼翼的呈给他,低声道:“殿下用些吧,早点歇下,好生休养为上。”
  为了叫人安神,汤药中多半会加些助眠成分,承安也明白这一节,若换了平日,早就一饮而尽,可今日不知怎么,忽然不想这么早喝。
  他想见见她。
  想知道那个旖旎的吻,是不是他求而不得之后,生出的幻觉。
  “先搁着吧。”承安这样道。
  内侍本以为伺候楚王喝药,会是十分顺当的一件事,哪知竟中途生了波折,怔神一下,道:“殿下,倘若药凉了,会有失药效的。”
  承安却没搭理他,垂着眼看了看被面上那只仙鹤,轻轻道:“太后娘娘呢?”
  “在寝宫呢。”内侍低声回禀道。
  “你去,”承安抿了抿唇,犹豫一会儿,道:“请娘娘过来一趟。”
  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内侍是楚王心腹,对于楚王府与皇太后的关系心知肚明,今上登基前夜的那场风云更是亲眼目睹,一听主子这样讲,简直以为他是烧坏脑袋了。
  “殿下,”他顿了顿,试探着道:“是有要事同太后娘娘相商吗?”
  承安哽了一哽,在塌上僵坐一会儿,道:“嗯。”
  原来如此。
  内侍松一口气,屈膝道:“奴才这就去请。”
  ……
  暮色渐深,斜阳疏晚,锦书方才用过晚膳,正临窗而坐,赏玩那片黄槐决明,却听红叶来报,说楚王身边内侍求见。
  “叫他过来吧。”她头也没回,如此道。
  内侍真以为自己主子是有要事同太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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