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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嵇泽飞两颊微陷,语柔气自己的心软、心疼,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语柔……”一股怜惜袭上心头,嵇泽飞再难自抑,双手一摆,紧紧将她拥住。
“我不要……不要当你……填补寂寞的对象,不要只是你泄欲的工具……我不要你只是一时想到我才回玉泽轩,不要老是……老是看见你嫌恶的脸……”她埋在嵇泽飞的胸前抽噎着。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低头轻吻她的发丝,闭上眼吸取她身上的清幽芬芳。她又在他的怀抱里了!她回来了!他庆幸自己没有失去她。
语柔心情复杂地被他圈住,终于明白多日来的逃避只为她不想正视自己对嵇泽飞的感情。在他强行要了她之后,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这个认知让她害怕、让她心惊。
“语柔,那天我碰你是因为对聂琛的妒意,不是一时兴起,你懂吗?自从你大病一场之后,我整日只想接近你、碰触你,你可知道,我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将你抱进怀里?想你,又不敢让你知道,那种矛盾让我烦闷难当,偏偏又撞见你和聂琛在园中见面,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关不住,恨不能将你锁在身边,不让你跟他走……”
听他娓娓倾诉心中的情意,语柔又惊又喜,却止不住决堤的泪水。嵇泽飞也爱上她了吗?会吗?
“你的存在让嵇府变得热闹活泼,让每一个人都活络起来,难怪爹娘会如此珍爱你,下人会如此拥戴你。只有我,困在自己的自尊中不敢面对你,生怕一不注意就让你闯进我的心……”他捧起她的脸,低头轻吻她灵动的眼眸、挺立的巧鼻,最后深深地覆上那柔软红润的樱唇。
她的唇瓣是如此柔嫩,湿软滑润,彷若香蜜,让他百尝不厌。他轻挑开她的唇,舌尖探进她口中逗弄,与她交缠,双手慢慢下滑,紧揽住她的柳腰,不断摩娑……
语柔不明白体内那股火热是怎么回事。就像上次一样,他的双手和唇不消多久就会让她撤去心防,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整个人融化在他男性阳刚的气息中。
他的身体精健高挑,双臂结实,不似一般文弱书生的细瘦;他的唇丰泽清润,他的爱火足以燎烧整座杭州城,有谁能抗拒他的魅力?她沉迷在他的亲吻之中,脑中空荡荡的,忘却所有的尊严和伤痛,只想抱紧……抱紧他……
“语柔……柔儿……”他呼吸浊重不稳,全身因对她的渴望而刺痛着。
“这……不是梦吗?你会真心待我吗?”语柔喃喃问着,仰着头承受他细碎的吻。
“是的,再无二心!”他笃定地答,渐渐抚平高涨的欲望。
“那千千……”语柔突然想到他与沈千千之间的情谊,脱口询问。
“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千千应该对你解释过了,我欣赏她,所以与她成为知交,如此而已。”他说得淡然。
“但是,你和她之间……”语柔并非心胸狭窄,只是一想到他和千千曾经同床而眠,她就无法释怀。
“柔儿,我是碰过她,但那些不过是年少时的荒唐,你能体谅吗?”他闻出了她话里的酸味,不知该如何请求她的原谅。
“我不是真的在意,只是……千千和我二哥……”语柔想起千千对二哥允谅的情意,不知该如何启齿。
“我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沈千千适时地出现在“破门”外,瞅着眼前“似乎”已经和好的夫妻。
“千千!”语柔喊她,神情有些忸怩。
千千走近她,笑着说:“该费心的是我自己。语柔,强占你丈夫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只要你不再计较我和嵇公子的过往,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又不是你的错,全是男人们风流成性使然。”语柔马上将罪过转移到嵇泽飞身上。女人已经够可怜了,偏偏一出状况,还得被硬扣上个“红颜祸水”的名目,好象女人注定要担下男人犯下的错误似的,太没道理了。
嵇泽飞聪明地闭上嘴巴,不想招惹她们。
千千见他们前嫌尽释,一颗担忧的心才稍稍落下。不过,她不得不提醒前来青楼寻妻的嵇公子,外头早已挤满闻讯前来看热闹的人了。
“你们快走吧!语柔,你夫君来这里一闹,可把整个杭州城的百姓全嚷嚷过来了。莺暖阁不介意嵇公子帮咱们招揽生意,不过,你这位人们利嘴下的活口,恐怕又得受一次罪了。”她笑着说。
语柔一听又是一阵乏力。天!她怎么老是躲不开流言呢?好不容易刚平息一件,现下又被嵇泽飞的“寻妻记”惹来满身腥,她是招谁惹谁了?
嵇泽飞闻言也是一惊。方才急着找回语柔,没想那么多,这下可好,看来又要被谈上好一段时间了。
于是两人匆匆下楼,唤来小喜子弄顶轿子,从莺暖阁的后门仓皇离去。
语柔平安地回到嵇家,最高兴的就属嵇元成夫妇。因为她是和嵇泽飞携手一同进门的,这夫妻恩爱的景况直把二老乐得合不拢嘴。看来,他们离抱孙的日子愈来愈近了。
春水一见语柔回来,哭得惊天动地,委实伤心。小姐就这么撇下她,一点也不顾念主仆之情,教她如何不难过?不过当她看见小姐和姑爷和好,再大的苦也得吞下肚子。只是,她总不由得揣想,这“离家出走”会不会又是机灵的小姐的诡计?
嵇泽飞差人将语柔回家的消息告知了聂琛,并答应出资协助天狼岗的几户人家下山安家立命,并捐赠米粮供贫者食用。这些算是他对小黑的致歉。
隔了数日,聂家收到嵇家送来的请柬,名义是嵇老爷的寿宴,事实上是嵇家向聂家赔罪的一点心意。
语柔离家出走,又轰轰烈烈地从莺暖阁被接回家中,教杭州城百姓莫不使劲全力谈论她的“奇行异事”。街头巷尾,人们见面一打完招呼,随口谈上的定是嵇家少奶奶的故事。可笑的是,他们以讹传讹的结果,竟是语柔被公婆虐待,遭丈夫遗弃,只好到莺暖阁谋生,沦落在青楼卖笑,而嵇泽飞又丢不起这个脸,只好死拖活拉地将妻子绑回去……
这些无稽之谈不只嵇府上下听说了,就连聂家也时有耳闻,嵇元成自认这次的事是他没有照顾好语柔,才会借着寿宴的名义,请聂铁君来喝杯水酒,增进两家的情谊。
这日嵇、聂两家在嵇府的大厅中欢聚,两位老爷喝得尽兴,也为彼此的子女终成美眷而高兴。
“亲家翁,难为你能善待语柔,这丫头从小就被宠坏了,那些礼教没一样记在脑中,真是劳您费心了。”聂铁君看见女儿正神情娇羞地依在丈夫身边,不禁点头微笑。
“您太谦虚了!语柔个性豪爽,虽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但她的活泼开朗可把我们这座冷清的大宅变得热闹多了!她可是我们嵇家的宝啊。”嵇元成将语柔视为自己女儿般的宠爱。
“那是你不嫌弃,语柔何德何能,能让您们如此疼爱。”聂铁君感激地说。
“语柔很有经验的头脑,我打算把一些生意交给她打理,让她和泽飞一起接手嵇家的事业。”嵇元成一想到后继有人就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是吗?”聂铁君不得不讶异嵇元成的宽大,他既不为世俗的眼光左右,又能知人善任,当真是个非凡的人。
他以前可从没想过语柔那玩算盘、看帐册的嗜好会受到公公的赏识,看来,这嵇元成才是语柔生命中的贵人哪!
那边两老谈得热络,这边语柔正与大哥聂允谦讨价还价。
“我没说过!”她耍赖地低喊。
“你有!你说如果嵇泽飞真的爱上你,你就当一天丫鬟让我使唤。”聂允谦可把这句话记得清清楚楚。
“他没有爱上我,他只是对我好一点而已。”语柔死不认帐。
“是吗?泽飞,你‘还没’爱上柔儿吗?”聂允谦转头朝嵇泽飞大声问道。
“谁说的?”嵇泽飞走到语柔身边,不答反问。但这句话摆明就是正面答复了大舅子的问句。
“看吧!你等着明天跟在我身边当一天丫鬟吧!”聂允谦得意地说,嘴角上扬。
“不是啦,大哥,我是指如果太阳打西边出来,我就当一天丫鬟,是你搞错了。”真是的,大哥还跟小妹计较这无聊的事,太没气度了吧!
“还狡辩!”聂允谦是故意闹她的。看到妹妹终于得到丈夫的心,他当然替她高兴,不过,这丫头近来替嵇、聂两家制造了不少话题,他得惩治惩治她才行。
“不管不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哥都没你这么啰唆。你是闲得发慌才来找我麻
烦,是不是?”语柔嘟起小嘴。
“你二哥现在可头大了,一个沈千千就把他搞得七荤八素的,他哪还有时间来吵你?”
说完,三人同时转头看向独自喝着闷酒的聂允谅,不禁暗觉好笑。聂允谅这三天来也成为杭州城的话题人物了,原因无他,当然是他为了“赔偿”沈千千的损失而陪她到西湖一游,被人们撞见,从此声名大噪。
大家都说,号称“冷心双刀”的聂允谅竟也栽进莺暖阁花魁的手中,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冷心终究被“暖化”了……人们的那张嘴,的确毫不留情啊!
“二哥,你被千千看上,这辈子是逃不了了。”语柔挨着他说。
“不会的,我明天要护一趟镖到关外,好几个月不在此地,够让城里的人退去讨论的热度,等我回来,传言就平息了。”聂允谅皱着眉,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你想得容易!”语柔太了解舆论的杀伤力了,而且,沈千千会轻易放过他吗?
大家等着瞧吧!
※※※
待寿宴结束,语柔送走了父母,便与夫君回到玉泽轩。她想起帐册上被动过的手脚,决定找个机会问一问嵇泽飞。
两人进到房里,嵇泽飞已经等不及要替她宽衣了。语柔羞怯地躲开,轻斥一声:“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扬起一道眉,好笑地看着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自从回到嵇家,语柔不知道是心结未除,还是故意整他,仍是一径地回避他,每日不是早早就寝,就是推说身体不适而将他拒于门外,害得他这几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你若累了,可以先休息,我还要看些帐册──”她话未说完,就被嵇泽飞从身后抱住。
“帐册哪有我好看?”他低笑。
语柔任他抱着,一时不太能适应两人之间的变化。原本互相仇视的两个人忽然不再怒目相向,甚至彼此渴望,这种转变让她措手不及。虽然她和他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对嵇泽飞仍存有一丝疑惑。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我在帐册上看出一些端倪。”她开始盘问。
“嗯?”他的手不安分地扯下她的袍带。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她想阻止他的手,却被他挣开。
“我在听啊!”他闷哼一声。
见他心不在焉,她佯装生气地转过身道:“你根本不专心。”
“娘子,有你在我怀里,教我如何专心?”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手更放肆地探进她的衣内。
“你……不正经!”语柔倏地倒抽一口气。
“柔儿,别再折磨我了……”他的唇绕到她耳后,轻咬着她。
“你……泽飞,不要这样……我还……有事要问。”她的拒绝毫无气力。
“别问了,先让我抱抱你。”他堵住了她的口,觉得她不该挑这时候问东问西的。
霎时,所有的问题都飘出了语柔的脑海,她被他吻得浑身乏力,只能伸手攀住他的颈项,以防自己跌倒。
“柔儿……”嵇泽飞拦腰将她抱起,走到床沿,双双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