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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这群逆贼,给朕住手!朕要灭你们九族,啊——”
舒河视线扫过下面噤若寒蝉的一群人,不由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南越太子贺云,本因为琅州之事惹得皇帝大怒,被连番斥责,后又因薛浅战败之事被皇帝问罪,薛浅被处死之后,更是渐渐失宠于圣前,几乎一度要被废储,此时对皇帝自然满心怨恨。此时听闻亲身父皇在殿外因酷刑加身而传来的阵阵惨叫,面上却不见丝毫心疼和同情之色,反而抬起头,满脸小心翼翼地带着希翼的哀求,“若将军愿意饶了我们,本、本宫愿意以七座城池作为交换,另外再给将军黄金白银个一百万两……上、上好的绸缎一万匹……粮食一百万石……玉器珠宝、珠宝……”未完之语渐渐消失于舒河愈来愈冷酷而诡异的目光下。
努力掩饰着心里的恐惧,贺云再没有了往日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姿态,见舒河不说话,仍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道:“若、若将军不满意,可以……可以尽管提出要求……本宫一定满足将军……”
“哈哈哈……”舒河肆意张狂地大笑,笑声震天,带着绝对鄙夷、不屑、冷酷、嘲讽诸般情绪,笑完之后,却毫不掩饰眸底无情冷酷的光芒,“城池七座,黄金白银各一百万两,绸缎一万匹,粮食一百万石……这个条件,倒确实诱人。”
贺云一听此话,希望顿生,抬头急切道:“将军愿意放本宫一马……?”
“本将军就是好奇,”舒河懒洋洋地嘲讽,“纵给你黄金一千万两,你又有何通天的本事去给本将军买来一百万石的粮食?别忘了,仲孙异三十万大军不战而败是因为哪般?”
贺云脸色遂然大变,瞪着舒河的目光瞬间狰狞充血,恶狠狠地咬牙:“是你在暗中搞的鬼?!”
“是又如何?”舒河不理会他,嘴角再次扬起张狂肆意的冷笑,无情冷酷至极,“现在这整个南越都城乃至南越国都是本将军的,你有什么资格配跟本将军谈条件?!”
贺云顿时面如死灰。
“刷”的一下,最前排身着一身黄色宫装的女子站了起来,冷冷瞪着贺云,暴怒道:“你的父皇此时正在外面受贼人酷刑,你不但不心疼,反倒在这里与仇人谈条件,你还配称为储君吗?!你还配拥有皇室血统吗?!你还配做南越未来的皇帝吗?!”
“自然是不配的。”舒河冷冷一笑,“以他如今这般卑微低贱的身份,只配与这恶心肮脏的皇宫一起化为灰烬!”
“你究竟是谁?!”女子暴怒地转过身,直直瞪着舒河,狂暴地下令:“即刻命人放了皇上,给皇上磕头赔罪,然后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这座皇宫,本宫就当做今天这是没有发生过!否则,本宫灭你们九族!”
舒河俊美的脸上所有的表情一瞬间化为乌有,嘴角不停地抽搐,满眼不敢置信的怪异目光诡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冲着他叫嚣的女子,竟是半晌无语。
缓缓转过头,看着与他年龄一般年轻的两名副将,淡淡道:“谁能告诉本将军,这个女疯子是谁?”
两名副将也是一连僵硬的表情,额上青筋不停地跳动,其中一个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传闻南越第一将军薛浅之妻,皇上胞妹金翎长公主是个蛮横无礼、手段残忍、脾气暴躁兼愚蠢无知的草包公主,假如末将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她了。”
这个南越皇室,还有正常人没有?
一个太子欲拿七座城池、一百两皇金白银、一万匹上好绸缎、一百万石粮食换回一条贱命,却到现在还搞清楚状况,如今这南越皇室的一切,究竟是属于谁的?
一个成了亲二十年却亲自把丈夫问罪下狱又跑回皇宫里居住的草包公主,对着已经占领了皇宫的敌人叫嚣着叫他“即刻滚出去”!
对于一个搞不清情况并且已经过了时的野蛮公主,舒河自然没有心思耗在她身上。
殿外凄厉的惨叫清晰传进殿里,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舒河渐渐皱起眉,遂而冷笑:“原来南越的皇帝并没有铁骨龙血,挨了区区几个板子,竟比受了罚的宫女太监叫得还要丢人现眼!”
视线转向满殿噤声屏息脸色惨白如雪的众人身上,然后,目光锁住了从始至终一声不吭、低眉顺目的三皇子贺翎,舒河淡淡一笑,“贺翎,龙莲去哪儿了?”
贺翎摇头,“我不知道。”
舒河嘲笑:“不要抱着侥幸的希望,贺翎,贺青手下的‘青魇’已经全部在宫外被万箭穿身,你那神勇无比据说武功出神入化的二皇兄,身中两箭,没死,却被本将军废了四肢筋脉,现在是废人一个,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吗?”
贺翎身躯一震,低垂着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却还是一声不吭。
“虽然是个通敌卖国的无耻败类,不过,你的胆量和手段倒是比太子殿下强得多了,龙莲翻不出什么浪来,你也不会有机会等着她来救你。”
说完这些话,舒河似已觉得厌恶透顶,连看一眼那些恶心的脸也不再愿意,淡淡下了判决令,“军中的兄弟很久没开荤了,皇帝的这些皇后妃子一个个姿色都不俗,还有那几个年轻漂亮的公主们,便犒赏兄弟们了。”
两名副将显然愣了一下,他们以为将军会对女子网开一面。
看出了他们心底所想,舒河冷笑:“南越皇室里,没有一个人值得同情,照本将军说的办就是。”
“是。”
听着外面一阵阵渐渐弱下去的哀嚎,舒河道:“叫他们停下,留一口气,让皇帝陛下亲眼看着他的这些妃子与女儿如何伺候男人。”
说罢,不愿再这里多待,转身走出了金殿,火红色披风在他身后随风扬起,在满殿女子眼前划过完美而残酷的弧度。
一室哀绝。
☆、200。第200章 挫骨扬灰
走出了金殿,二十三万铁骑赫然立在广场之上,一眼望去,浩浩然似乎没有边际,舒河静静地举目眺望,须臾,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狂傲然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而满足的笑容。
火红色的披风在风中轻扬,二十几万人安静无声地仰望前方那一抹火红色身影,毫不掩饰满目敬仰色彩,映入眼底的,只有这片几乎灼伤人眼球的耀眼,艳丽得仿佛偌大天地间只余这一抹色彩。
舒河微微偏首,殿下一旁,曾经高高在上如今一文不值的南越皇帝,满身痛苦狼狈地俯趴在地上,身上明黄色龙袍已经破碎,血迹遍布,满脸惨白之色,破碎的呻吟低低地从喉咙里发出,哪里还有昔日一星半点的威风?
唇角微勾,舒河觉得好笑,这群兔崽子,连一张春凳都吝啬给尊贵的皇帝陛下准备呢。
“路遥,岚熙。”舒河唤来两名副将。
“将军。”
舒河低声道:“这些低贱之人不配脏了弟兄们的身子,所有人一起,全杀了吧。”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虽然即便舒河不改变主意,他们也不会提出发对意见,但让一群大男人去欺负毫无反抗能力的女流之辈,心里真不是滋味,听舒河开口,两人自是欣然领命,“是。”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折腾得别人痛苦,自己也不痛快?舒河轻轻舒了口气,走到天阶下,弯腰蹲在皇帝陛下身前,漠然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临死之前,本将军不介意告诉你,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皇帝艰难抬起头,满脸惊惧与恨意,“你……”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改变不了什么的。”舒河嘲弄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嗓音很轻,却带着冷冽刺骨的寒意,“十三年前被你下令诛了全族的舒将军啊,如今十多年过去了,皇上也这么大岁数了,大概已经老到不记得了呢。不过无妨,记得或者不记得,对本将军都没什么影响,妨碍不了本将军把你和你的那些儿子们……挫、骨、扬、灰!”最后四个字,俨然是从齿缝里以极缓极慢的速度一字一字森冷迸出,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滔天恨意。
灭族的恨,父母的仇,哥哥的屈辱,这一切的一切,只区区一点鲜血,又怎能赎清罪恶?
“你——”皇帝瞪大眼,脸色铁青惨白,满脸绝望和惊恐,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从皇帝陛下这表情来看,似乎还没老到忘却前尘的光景。”只一瞬间,舒河的表情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一刹那间的森冷全是错觉,嘴边习惯性地又挂上了嘲讽的冷笑。
“你命人花费无数人力财力修建的帝王陵墓,本将军很不幸地告诉你,你不会有机会用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会让它派上用场的,你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啊公主的,葬在里面应该不会辱没了她们。”
皇帝陛下已经恐惧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剧烈地抖着唇,面若死灰。
“至于皇帝陛下您,本将军会命人把你的骨灰洒遍南越各州城每一条肮脏阴暗的臭水沟,生生世世与蟑螂蛇鼠为伴,也免了陛下您老年孤苦、无人陪伴的寂寞。”舒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冷漠的眼神似在看一只苟延残喘的卑贱蝼蚁。
说完这几句话,舒河已没有太大的兴趣去欣赏皇帝脸上的绝望和恐惧,甚至是怨毒的目光。
“将军?”路遥上前请示。
舒河转眼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淡淡道:“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是。”路遥领命,“那这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如何处置?”
舒河微微沉吟了一下,“所有太监陪葬,宫女全部遣散出宫吧。稍候命人清点国库,所有金银、珠宝、玉器清点好放置一处,太医院也查点一番,一些珍贵的药材记得收集起来,特别是伤药与解毒药,以后用得着。”
回头瞥见自己的副将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笑道:“在想什么?”
路遥静默片刻,淡淡一笑,“虽然将军骁勇,将士们无不敬服,但如此轻易就拿下了南越,末将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在做梦一样。”
“南越气数已尽,灭亡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舒河不以为意,面上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眼底一片无情的漠然。
路遥沉默不语。
舒河看着他,忽而笑道:“别这么严肃,单凭本将军与兄弟们的力量,若真要与南越大军正面迎战,虽然破城也是迟早的事情,但不会有这么快。”
路遥不解,“将军的意思是……?”
“你以为他们为何在临战之际却突然买不到粮草?”舒河缓缓转身,眺望远方天际,眸底涌现浓浓的崇敬与思念的神采。路遥怔了一下,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自家将军露出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神情了,那种暖暖的情意让他眉眼之间整个都染上了俊美温暖的神采,只是每一次他都忍不住好奇,能让霸气飞扬的舒将军打心底敬仰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子?
没有人知道,早在多少年前,南越乃至其他几国的米粮、盐铁、马匹包括所有能断了国家命脉的生意,就被霁月山庄所垄断,所有粮商明面上看起来是竞争对手,实际上全部是霁月山庄的下属,庄主月萧坐镇月城山庄之内,足不出户,却可将天下经济掌握在掌心,命令一出,四方皆动,三天之内教南越经济陷入混乱根本就是一件动动嘴下个命令的事。
呵,有银子买不到粮食,没有粮食,还想打仗吗?
以经济为武器,灭掉一个国家,二十三万大军在手里不损一兵一卒,而这一切,除了主人十几年来暗中布置,不动声色的谋划,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