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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主子……”舒河简直傻眼,这一番话,是光明正大的威胁吧?
他可以理解为,末主子正当着他和谢长亭的面,威胁警告他们的主人不得纳妃?
会不会有点太惊悚?
一直站在苏末身后的梅韵,此际简直有些站立难安了,这帝后之间有关充斥后宫的事情,就站在这里说,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这种事,不是应该放在朝堂上讨论的吗?或者,回寝宫耳鬓厮磨时含蓄点探探口风,也无不妥。
最关键的一点是,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就算是现在因为爱意对她的威胁警告无关痛痒,但以后,终归还是要选秀纳妃的吧。
梅韵是个传统古代的女子,自打出生,一直受的就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影响,虽然后来在霁月山庄月萧手下,并未被要求一定要遵守女子的三从四德,但长久耳闻目染之下,根深蒂固的观念已经形成,男子三妻四妾虽然不是值得称赞之事,但既不违反苍月律法,又被世俗所推崇接受,一般人无法更改。
而万人之上的皇帝,既是男子之身,又是天下万万人的主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生一世只娶一个妻子。
所以,即便苏末是如何强势特别的一个女子,梅韵也只敢在心里猜测她以后有可能会是皇后,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一人独宠后宫的皇后。
更不敢去想,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会一生只封皇后一人,而让六宫无妃……
唯有谢长亭,依旧淡定自若地目视棋盘之上,落子成局。
对于苏末的话,仿若未闻,亦丝毫不受影响。
“末儿。”苍昊在棋盘上生门处放下一粒白子,抬起头,右手一勾,将苏末揽入身前,轻轻叹了口气,“末儿,你害我输了最后一局。”
“得了吧。”苏末丝毫不觉意外,面上亦毫无愧疚之色,顺势吻了吻他的嘴角,轻轻浅浅道:“人无完人,偶尔让长亭赢一次也没什么,省得他心里总是纠结着输赢,然后每次缠你下棋。”
这话里嘲笑的意味,大概白痴都能听得出来。
舒河默默地在心里赞了一声,他就爱看谢长亭吃瘪——虽然他也知道,苏末这几句话,大概对姓谢的无关痛痒。
不过,总比老是有人在他面前把姓谢的捧得高高的好。
想到这里,舒河忍不住又庆幸,幸亏自己封号大名头响,又因封了青龙王而不用受谢长亭管制,否则以后不是每天被他气得吐血。
只是这么一想,舒河又有点同情墨离了——毕竟自己封地在遥远的东面,就算待在帝都,也不必听谢长亭命令,而墨离就不同了。
日后天下安宁,无仗可打,长驻帝都的墨离和子聿,不知道是不是都得屈居于姓谢的之下?
国泰民安之时,也不知道究竟是玄武王大,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大。
以后有机会,他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末主子此言差矣。”谢长亭淡然言语之间,放下手上最后最后一粒黑子,棋盘上的棋局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诡异的阵法在棋盘上如星罗密布,阵中阵,阵叠阵,如瀚海星空,深奥莫测,除了苍昊与谢长亭,其他任何人只怕皆难以窥破其中奥妙。
便是苏末与舒河这样的高手,对他们二人对弈的棋局,亦是难辨其中玄妙之处。
三局两胜。
谢长亭赢了最后一局,面上依旧是淡定不惊的表情,敛着眸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拨动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淡淡道:“长亭现在与主人下棋,早已经不去想结果如何,长亭只享受与主人对弈的过程。再者,这弈棋也就如同武痴练剑、爱茶之人品茶是一样的道理,每日饮茶不会觉得腻,而一日无茶可以忍受,十日无茶便觉精神恍惚,心痒难耐。弈棋同是一个理,只是长亭的自制力稍强些而已,还没到棋痴的地步……”
苏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却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下棋追求的是境界,如果真成了棋痴,长亭,你也就到达了常人难及的境界了。”
到那时,哪里还有什么苍宇皇朝的谢丞相?
大概这宫里宫外的人皆不知有丞相,而知有棋痴了。
谢长亭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淡淡道:“主人肩负天下苍生社稷,日理万机,怎么也不可能三天两头与长亭弈棋,而放眼望这天下万里江山,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的棋艺值得长亭侧目,所以棋痴一说,今生注定是不可能的。”
苏末闻言,淡淡挑了眉梢,当着三人的面亦毫不避讳地坐在苍昊腿上,懒懒地靠在苍昊的胸前,素手撩起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神情与语调皆慵懒含媚,“你自然不可能成为棋痴,你是我苍月皇朝——也是现在的大苍宇皇朝唯一的丞相,更是肩负万千黎民生计于一身……俗话说能者多劳,长亭,你占用了苍昊三天时间,本姑娘也就独守了三天空闺,你觉得该怎么补偿本姑娘的损失?”
苍昊径自垂首,指尖轻抚苏末缠绕着发丝的素手,对于她与谢长亭二人的斗法,显然不欲参与。
谢长亭淡淡一笑,“在末主子肚里孩子出生之前,长亭一力揽下朝中所有大小政务,并且保证处理得仅仅有条。待来日开春,还政于主人,尽心尽力做好小主子的太傅,不知末主子意下如何?”
苏末勾唇,笑得万般愉悦,“妙哉。”
☆、560。第560章 深恶痛绝
牺牲了三日时间,换来与苍昊半年独处,这买卖,划算得很。
星眸微眯,苏末因此而笑得勾魂摄魄。
苍昊凤眸含笑,嗅着她发间淡淡清香,嘴角淡淡勾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末儿似乎对带有香味的东西亦不那么敏感了。”
苏末一愣。
苍昊道:“本王还清晰记得,初见末儿那会儿,连马车上的熏香都是用不得的。”
苏末淡淡道:“本姑娘可不是对香味敏感,而是对危险敏感。”
身处枪林弹雨之中,游走于生死边缘,她的世界所面对的,并不只是光明正大的枪支弹药,许多见不得光的暗杀手段,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身体所能感知到的危险,最难防的便是气味——这一招,不管是在古今中外哪一时期,都是最直接而有效的一招。
所以,二十一世纪的苏末,从来不用香水之类能影响感官的东西。
最初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时,自然不可能马上改掉以前的习惯——即便这里的科技是如此落后,毒药对她来说,甚至特别容易辨别。
苍昊叹了口气,“末儿不止是习惯变了许多,就是这性子,也不知不觉间,变得可爱了很多。”
尤其这段时间,几乎很少有机会见到她初见那会儿的冷酷无情了。
可爱?
一直沉默无声的舒河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心里暗自嘀咕,初见苏末那会儿,他还差点因为蔑视她女子之身而折了性命呢。
往事不堪回首。
当初那三十棍子打在身上虽疼痛,却到底能忍——
最让他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是他放弃了一切自尊,毫无尊严地磕头求饶那一幕。
如今再想,已然能够想通,即便那时不求饶,以苏末的性子,最多也就能把他打个半残,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敌人——况且,有主子在。
可如今想想也就只是想想了,往事不可追,已经发生的事亦无法更改。
而那让他这辈子都将记忆犹新的一幕,也永远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这般想着,舒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的苏末,不但许多习惯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相较于他们认识之初,这性子简直可以称之为太温柔了。
苏末没有立即说话,对于自身的改变,她心里清楚得很。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如此之大,她与苍昊心里同样也明白,无需过多的言语表白。
不过,可爱?
“苍昊,你确定‘可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本姑娘的?”苏末从来没想过,这个形容被用来小孩子的词,有一天会用到她的身上。
苍昊含笑点头,语气笃定:“无比确定。”
好吧,苏末无语了。
谢长亭收拾好了棋具,淡淡道:“已经很晚了,主人和末主子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着急。”苍昊淡淡道,“今天是云阳丫头的生辰,本王若不去,到底怕丫头失望了。”
说罢,朝苏末道:“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午夜了,我们去看烟花如何?”
苏末挑眉:“你还命人准备了烟花?”
苍昊点头,“就当是本王送云阳的礼物了。”
虽然不是很贵重,不过,苏末暗想,这倒是一份很浪漫的礼物。
“既然如此,”她淡淡一笑,“待本姑娘生日那天,我要你准备一整夜的烟花,让本姑娘看个过瘾。”
对于生辰这个节日,因为性格与习惯的原因,苍昊其实并不是十分上心,他甚至没有问过苏末她是哪一天生辰,不过苏末此刻提了,他自然也就放在了心上。
“一整夜的烟花?”苍昊垂眼望着苏末黑色的头颅,嘴角始终含笑,眉宇间柔情浅浅,“这么点小小的要求,本王自然允了。”
这还差不多。
苏末慵懒阖眸,“本姑娘做的蛋糕好吃吗?”
让人送了整整两大块来呢,应该都吃完了吧?
苍昊道:“唔,还不错。”
不错两字,指的是手艺,至于食物本身,苍昊不予置评,亦不能落了她的面子。
苏末慢慢抬眼,“长亭,你呢?”
谢长亭淡淡道:“属下对甜食一向不大热衷,基于不浪费食物的原因,硬着头皮吃完了。”
这是长亭的实话,没有半点夸张。
“硬着头皮?”苏末眉头挑得老高,“那可真是委屈你了。”
谢长亭神情淡定自若,“还好,长亭并未觉得委屈,总归是末主子一番心意。”
听听这话说的……
苏末真心觉得无语,好像他吃了她的蛋糕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一样。
“末儿可别不服气,确实是给了你面子。”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苍昊淡笑着替长亭辩解了一句,“长亭不止是不喜甜食,而是对甜食深恶痛绝。末儿,你让人送来的点心那么大一块,倒是可以自行想象一下,长亭吃得多纠结。”
虽然表现得不大明显,但偶尔的皱眉,已经是波澜不惊的长亭表现忍耐的极限了。
无需想象,苏末本身对甜食亦是不大热衷,自然知道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感觉,尤其是甜腻的东西,更让人难以忍受。
不过——
“这是否意味着,本姑娘终于知道长亭的弱点是什么了?”苏末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带着愉悦与些微幸灾乐祸。
苍昊与谢长亭还未说话,苏末又接着加了一句,“而且,你不觉得那块名叫蛋糕的点心,是你的福星吗?连输两局,这刚吃了本姑娘的爱心蛋糕就立即反败为胜,长亭,你还应该为此感谢本姑娘。”
谢长亭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以波澜不惊的语气道:“主人说的很对,末主子这性子,最近是变得愈发可爱了。”
说完这句话,谢长亭就带着棋具行礼离开了
苏末神色一僵,瞅着谢长亭高挑沉静的背影,无言以对——她能百分之百确定,谢长亭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在说,她最近变得愈发幼稚了才是真的。
苍昊转头看着舒河,“你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