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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平冒头一瞧见丁燕燕,跟老鼠撞见猫一样,“哗啦”往水中一钻,直往里扑腾,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
于青就说他自作多情,总要避人家如蛇蝎,殊不知丁燕燕哪里能瞧的见他?
就见丁燕燕果然直奔许友松和小池他们那边而去,笑吟吟把果盘往池壁上一放,坐去许友松身边,将一双骨肉匀亭的白皙小腿浸在水中,踢了一个水花,与许友松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又笑起来,从果盘中捻了一颗葡萄,亲手喂去了许口中。
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和水面湿润的白雾,于青都浑身一紧,摸了两把胳膊,鸡皮疙瘩已起了一层。
啧啧啧,所谓媚骨天成大约如是,她就是重活十辈子修炼不到这地步。
此情此景,她脑子里居然诡异的想的是:要是陈曦在会怎么样?
要是丁燕燕这个也来撩拨陈曦,他会做何反应?
会像刘和平这般招架不住只能退避三舍,还是像许友松这样来者不拒?焉或像小池,始终顶着一张木头脸不解风情?
在这么一个有前有后的娇娃面前,陈曦可还会坚守他那朵风中白莲魏清香?
她居然有点遗憾陈曦没有在场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陈曦有没有被撩拨到,对她来说,感觉都不咋地吧?
撩动了,自己估计不好受,撩不动,自己怕是也不好受吧?
毕竟丁燕燕这种都撩不动的话,岂不是说明他对魏清香一颗红心死不动摇?
于青叹了口气,正要收回自己这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纷杂思绪,就见丁燕燕又拈了一颗葡萄,小心剥去了果皮,一扭身递去小池唇边:“小池,这池子好是好,就是泡久了太热,这葡萄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又甜又凉,你尝尝。”
小池方才自于青下水就抢先自行把自己浸去了水里,只露出水面一线肩胛,微低着头,也不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现下被丁燕燕一唤才游魂样的一抬头。
于青就听见丁燕燕叫:“呀!小池,你脸怎么这么红,额头出了好多汗!”
她心想废话!泡温泉不就是图个出出汗排排毒么?
就见丁燕燕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手绢,温柔体贴的就要往他额上擦:“怎么出这么多汗呀,要是太热,就出来休息一下嘛,服务员说不远处还有个冷泉,要不我陪你去那里泡一下吧?”
隔得有点距离,于青看不清小池的神情,只瞧见他脑袋往后一撤避开丁燕燕的手,身子顷刻间已经在水里去一丈开外了。
他也没向于青这边过来,而是游向瀑布,去瀑布下和在那块扑腾的刘和平汇合去了。
丁燕燕自讨了个没趣,也一点也不着脑,站起身:“小池看来不爱吃葡萄,我记得那边还有西瓜和火龙果,我再去端一盘过来。”
许友松抿着嘴乐:“燕燕,还是你周到,那就麻烦了,再拿几听冷冻啤酒就更好了。”
丁燕燕媚眼如丝,亲昵的摸可摸他耳边湿润的黑发:“晓得了。”
说完,迈出池子,娉娉婷婷的走了——浸湿的纱巾紧贴在上,曲线毕露,惹得几个路过的服务员小哥忍不住纷纷侧目。
于青瞧着那方渐行渐远的s型美好躯体越走越远,叹一口气,冷不丁就听旁边有人问:“怎么?兴致不太高啊,怎么老叹气?”
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许友松游到她身边来了,皮肤被池水浸的有些发红,衬着一双桃花眼儿,眼波儿益发明亮。
于青忍不住就要冲他打趣:“班长,你……燕燕好和气啊,也就是我们和平不解风情,受不得这美人恩。”
说实话这许友松和丁燕燕的关系是挺怪的。
要说是男女朋友呢,哪有眼见女朋友对旁献殷勤而不脑不怒的?
相信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丁燕燕今个晚上可是对小池态度绝对不一般,于青自认为绝对不是自己过度或者眼神夸张给看差了。
连她都瞧出来了,许友松这人精会不知道?
可他态度然暧昧到叫人看不懂,好像还颇有些乐见其成,作壁上观。
这样的哪能是男朋友人设?
鬼才信哦!
许友松抿嘴一乐,梨涡荡漾:“大青同学,吃醋了?”
于青心口微动,居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在这么一个小屁孩跟前掉链子实在有损她二次为人的面子,她张口立即反驳:“吃醋,谁的?你的?”
对方眯着一双桃花眼儿笑得贱兮兮的:“我还以为燕燕太热情,你生气了呢。”
于青也冲他笑:“我生哪门子气,小池被美女青睐这是他的福气,我们看热闹的就是不嫌事大。倒是班长你,居然这么好的涵养功夫,真叫人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
“承让承让。”
他俩假惺惺的正互相打着哈哈,“哗啦”一声,有人从他们身边的水面骤然冒了出来,几步上岸,甩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被溅了一脸水的于青和许友松。
他俩面面相觑了一会,许友松唇边慢慢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冲于青一摊手,于青顿时头疼的一拍额头,苦恼的一脑门官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她好像……又把小池给得罪了。
第150章夜袭
半夜里于青醒了,窗外树影婆娑,风吹帘动,月光很亮,不知道是几点钟。
她觉得口渴,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觉得月光实在是好,于是出门瞧瞧这山里的月亮是不是格外圆。
推门果然清辉满地,长廊和栈道上小夜灯幽幽,影影绰绰一直延伸上去也一直蜿蜒下去,四周虫鸣唧唧,更凸显夜晚的幽静。
在这片静谧中,由上面传来隐隐的划水声。
于青抬头倾听了一会,她的木屋上方就是小池的木屋,她捏着杯子一步一步顺着栈道上的夜灯走上去——小池木屋的左手边便是一方泳池,不大,但也尽够扑腾的了。
眼下正在泳池里哗哗划着水转圈埋头游泳的,想来也不会有旁人。
今天她又惹他生气了。
他自行下山,把自己关进屋里,任凭她敲了好久的门也不开。
许友松将她拉去一旁:“看样子正在气头上呢,没事,明天你只要好好哄哄他,保管又是好人一个。”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到没到“明天”?
水里那人游得实在够专心致志,于青恶作剧心起,弯腰偷偷潜伏一旁,待到人一露出水面,张手“哇”的一声蹦出来!
结果池边是防腐木铺就的地板,溅水湿滑,她穿的是房间提供的纸拖鞋,这一蹦一跳之下,脚底擦滑,恶作剧的“哇呜”顿时变成了惊叫声“啊吆”,张牙舞爪的眼看就要摔个大蹲!
“哗啦”一声,没预料中的落地,她被攥人住胳膊一拽拽落进泳池!
泳池的水凉,冰的她顿时浑身一激灵,张口就要呛,不过还没等呛,人已经被一把又提溜出水面。
在她面前的是一春恣意的脸,水珠顺着发梢在脸上簌簌滚落,浓眉毛,气呼呼的眼,近在咫尺的胸膛起起伏伏……啧啧啧,真有男人味,皮肤真好!
一身好皮肤又有男人味的人却是脸臭的实在可以,也不管怀里抱得是不是个姑娘,张手就往岸上一丢!
其实他还是有分寸的,脸虽臭,手下却力道有数——于青落汤鸡般在岸边木地板上打了个滚,一翻身站了起来,叉腰伸出手去就要指摘他:他、他居然把她拽下水!
话还没出口,又从上头传来一阵拍打声,是有人在拍门。
小池的木屋上边就是许友松的屋子,这……这半夜三更的,竟然除了她和他两个神经病,还有人没睡?
于青顿时也不管自己浑身湿的滴水了,屏息静气的光脚踩了台阶就要爬上去瞧瞧——楼梯爬了一半她就已经看清楚:是丁燕燕,正猫着腰,身上披了件衣服,一下下拍着许友松的木屋门。
胸中的八卦之魂顷刻熊熊燃烧!
她紧张又兴奋的搓搓手,一步步悄悄走下栈道台阶,一直走去泳池边,对那个正坐在泳池边埋头生闷气的人,使劲拿指头放在唇边:嘘。
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惹得他一双浓眉皱起,张嘴刚要问,被她一下扑过来捂住嘴!
女孩一双炯炯有神的眼就扑闪在眼前,睫毛几乎能戳到他的睫毛,声音压到不能再低:“别说话……”
似是为了解答他眼里的疑惑,她回头暗戳戳的指了指上方许友松的木屋:“……是丁燕燕,在敲班长的门。”
她做贼一样,一只掌心还捂在他嘴上,一只手去抓他**的胳膊,特别小声:“你别出声,咱俩上去瞧瞧去。”
于青就见这男孩子一双浓眉立时竖起来,挣脱她的手,拧过头:“不去。”
这个别扭货!
于青才不管他,伸手拽了他就走:“别闹,快点。”
他如果不想动,她根本拽不动他。
可她一身**,出门随手套的t恤方才落水被弄了个透湿,虽说这夜里只有月光和被调暗的灯火,看的并不分明,但女孩子贴身的t恤和牛仔短裤下的一双秀美长腿还是现出了修长优美的身形。
特别是近在咫尺时,女孩身上那种特有的暗暗幽香,简直叫人心烦意乱的厉害!
他害怕她靠近,却在她抓住他的手时,鬼使神差的、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站了起来。
他俩蹑手蹑脚,一直走到许友松木屋的晾台下方,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因为有天棚的阴影,他们瞧不太清楚开门人的形容,只听见几句低声的对话,再然后,房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于青探出个脑袋,门廊处一片静悄悄,再没半个人影,丁燕燕已经进许友松屋里去了。
她瞪大眼张大嘴,回头朝人咂舌,指尖一个劲的凭空戳戳戳:“进去了,她进去了!”
月光下的少年一脸无语,似是没料到她居然对八卦如此热忱而且天真的可以。
“进去了就进去了呗,”他囔囔,“操心人家干嘛,回去啦。”
“嘿!我问你,”她冲他眨巴着一双眸子,在黑夜里尤其亮:“你有没有听过墙角?”
“……”
她瞧他哑口无言的模样,登时一乐,伸手又拽了他,一脸雀跃,又神秘兮兮的:“没听过?走走走,咱们上去听听去……”
小池这回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甩开她的手:“你是不是个姑娘家?”
“是啊,咋啦?”她毫无脸红的自觉,“姑娘家墙角也照样听得啊。”
不由分说跳起来一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往下拽:“跟我装清高,我还不知道你们?录像厅里小电影怕是都撸了好几十箱带子了吧?装!我又不是白骨精,在我跟前装什么唐僧啊!”
“……”
她总能准确拿捏到他的命门,不过并不是什么“小电影”,而是一把圈住他脖子的她的胳膊……
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一切都叫他彷徨而迷惑。
他无处遁逃,只能乖乖被她牵着走。
他俩摸去了后窗处。
山中晚上凉爽,空调根本只是个摆设,只需要打开窗子便能灌满山风,一室清凉无比。
许友松的木屋后窗现就洞开着,隐约瞧得见纱窗后的白色窗纱抖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