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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哪抗狻
谁知,这一幕,却被木笙歌给瞧见了。那是她不曾多见的眼神,也是,自家为不祸及自身,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身上,放在谁身上,谁心里都不大痛快。可是,这样的目光未免……
可怕?
她脑中莫名闪过这两个字。
张氏看着蓉淳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敢胆大至如此。当然她心里也不糊涂,一个丫鬟再不知所谓,做主子的若是不点头,哪能不顾顾家的规矩,除非是不想好了。跟着瞎闹了一上午,早日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该来这一趟,可是不来的话,她心又着实不安。
说到底,她还不是担心他吗?张氏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顾以澂,怕被对方发现乃至生气,便又猝不及防的收回了目光。
张氏敛了神色,抬眼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丫鬟拉出去给我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蓉淳闻言,身子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这三十大板下去,她还有命吗?估计也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她反应过来,直直爬到张氏面前,哭着求饶道:“大夫人,奴婢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张氏闷哼了一声:“早日今日,何必当初,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不然顾家的规矩摆在这里何用。”她眸光一凝,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丫鬟带下去。”
“大夫人,饶命啊,奴婢错了……”
管家会意,不顾蓉淳喊破嗓子向张氏求饶,领着下人将蓉淳带下去受罚。
拾锦和素织看到蓉淳落至如此,并没有生出同情来,反而觉得她这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小姐事先谋划好,说不定这会受罚的便换成她们了。也让她尝尝挨板子的滋味,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笙歌却还在蓉淳方才那双阴沉的眸子中愣神,张氏已然走到了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目光温和道:“你也是,自个都病着了,昨日还去看望我。”
笙歌忙回过神,微笑着说:“小毛病而已,已经没大碍了,本是不想你们担心,才没打算说出来,不想竟让人误会,借此做了文章,闹了难看和尴尬。”
张氏拍她的手安慰道:“这事不怪你,是她们别有用心,错在她们,这次也算给她们长点教训。倒是你,既然病才刚好,就不要在外面待时间久了,回头我让府里的厨娘做些去寒的姜汤送去。”
笙歌刚要开口说话,顾以澂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淡淡说道:“这事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既是我的夫人,理应由我照顾。”
说完,也不顾张氏的反应,拉着笙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氏微有些尴尬,紫竹看不过去,走了过去。
“夫人,你没事吧?可莫要将大少爷的话放在心上。”紫竹轻声说道。她心想,大少爷也真是的,大夫人刚才可是在帮着少夫人,不惜差点和二夫人撕破脸呢,连句感谢得话没有就算了,还对夫人这个态度,想想真是让人心寒。
张氏叹气道:“罢了,这么多年了,都已经习惯了,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紫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时,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是。”她低声应道。
折腾了一上午,笙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顾以澂看上去心情不错。姚氏今日这架势,他还担心这丫头应付不来,没想到她是深藏不漏,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姚氏步步紧逼,无计可施。
笙歌想起他方才对张氏的态度,怎么说她也帮了自己的,她从顾以澂的手上挣开,略带怪意的说道:“刚才你不该对她那样说话的,她毕竟是你……你父亲的正室。”她的意思是想说就算人前不叫她一声母亲,可到底也是长辈。
顾以澂嘴角一弯,幽幽道:“没办法,我可没夫人会演戏,夫人今日这场戏演的真是不错。”
演戏?
笙歌顿时一愣,过了片刻才渐渐明白他说的“演戏”指的是什么。不过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笙歌想了想,不动声色的说道:“笙歌听不懂大少爷在说什么什么演戏不演戏的。”
居然还不承认。
顾以澂含笑道:“夫人当真听不懂,要不我把你那个丫鬟拾锦叫过来当面问问,我想整个事情她应该最是清楚的,夫人,你看如何?”
笙歌眼眸微抬,看来装傻是不大可能的了,既然他都看出来了,那便没什么可遮着藏着的,索性也就不避讳了。
“大少爷非得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总不能让我置之不理,由着别人吧。不过这件事大少爷你也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顾以澂眉眼一抬:“你说说看。”
“大少爷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若被二夫人知道的话,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大少爷别忘了,姚家大小姐可是一门心思的想嫁给你,我这是在帮你解决麻烦,况且大少爷应该不想让人知道你受伤一事吧。”
“何以见得?”
顾以澂一时好奇起来,他的确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若是别人知道他是因为笙歌才受的伤,难保不会有人拿此事针对于她,何况这是他的弱点,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想让人知道。
笙歌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回道:“偶感风寒不过是为了堵众人的借口,姚氏说的那些话,以大少爷的聪明才智,不会不清楚她此番打的什么主意。如果大少爷想说的话,只怕早就说了,也就没有笙歌后面的事情了。”
顾以澂颇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说,她分析的句句在理。今日姚氏闹得这一出,无疑是看了一场好戏,他心中甚感欣慰,这丫头总算不再隐忍了。
183
第二百一十六章愚昧
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今日的这一场戏确实出彩,只怕姚氏也没料想到笙歌会有一手吧。
顾以澂缓缓走到笙歌的面前,伸手将她的发梢往耳际边捋了捋,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笙歌的身子微微怔了怔,不知为何,这次她却没有躲开。
抬眸之间,恰迎上了他投来的目光,她看到了深沉的眼眸里竟含着温暖。
“你只知我不想让人知道受伤一事,你又可知我为何会如此?”男子轻柔的声音轻轻的传到她的耳里。
笙歌眸子一怔,脑袋有些发懵的注视着他,他问的这个问题,她并不知。
“为何?”这次她诚实般的问道。
看着眼前女子一双眸子澄澈明静,顾以澂有那么一刻,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也不知他若这么做了,会不会把她吓着。对于方才她没有躲开自己伸过去的手,他内心还是莫名的开心的,难得她没有拒绝自己的时候。
顾以澂忽然冲她笑了起来,用手指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半开着玩笑道:“才夸过你,这会倒糊涂起来了,哪有什么为什么,看来还是经不住人夸。”
“不过……”他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了去,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同她说话:“姚氏向来是个爱计较的人,今日之事,你让她在众人面前没了面子,更在她最在意的父亲面前落了难看,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往后再遇到像今日的这样的事情,如果自个没有把握的话,切不可一个人逞强,有一点你须得记住,在顾家你可不是一个人。当然,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我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闻言,笙歌只觉得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湿润了眼眶,她努力的将泪意抑制了回去。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却又不大一样,总之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蓉淳被罚三十大板的事很快传遍了全府上下,那些平日里没少受她欺压的丫鬟听了此事后十分的解气,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仗着有二夫人撑腰一向不可一世的大红人也会有今日,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老天有眼。
打人的都是府里干粗活重活的奴才,下手没个轻重,每个板子落在她身上,都如痛在心尖。可是身体上的痛又怎么能和心里的痛相比,那就像一把尖刀直直插在她的心里面,犹如剜心的痛。
挨完了板子,蓉淳拖着身子一步一步回翠居阁。她心想今日一事,二夫人必定恼怒不已,越是这个时候,她越得回去,回去请罪。当初她可是在主子面前信誓旦旦的作了担保的,如今局面变成了这样,二夫人肯定已对她极为不满了。
若是因此失去了二夫人这座靠山,那她以后在顾家的处境必然不会再风光了。想到此处,蓉淳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少女粉嫩的脸上是隐饰不住的惊恐。只要她还能继续待在二夫人身边,哪怕她要罚她打她,她也认了。
这个时候,是紧要时刻,所以她不能慌乱。
和顾以澂分开后,笙歌打算在府里随意走一走,不巧迎面碰上了蓉淳,她这才恍然,应是挨完了板子。
看着眼前踉踉跄跄的人,仿佛风一吹整个人便倒了一般,笙歌本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奈何心中却动起了恻隐之心。
她记得母亲曾说过,做人当留三分情面,不可把事做绝,把人逼上了绝路。几番犹豫之下,她一横,便走了过去。
“要不要帮忙?”笙歌不咸不淡的问道,说话间已向对方伸出了手。
蓉淳毫不犹豫的避开了她的手,恨恨的咬着牙道:“少夫人,何必假惺惺呢,蓉淳今日是怎么受的伤,少夫人您想必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不是同路人,就不必假意施好,蓉淳虽是一个婢女,还没到让人可伶的地步。”
笙歌眸色一顿,听着这口气,对方是把今日挨板子的账算到了自己头上。落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居然不自思己过,还要把错怪到别人身上,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笙歌声音淡淡道:“我自然清楚你这一身的伤是从何而来,是你和二夫人计谋要陷害我不成,被当场戳穿,大夫人动怒命人打的。”
几句话说的蓉淳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那模样甚为心虚。
“怎样,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蓉淳有如做贼心虚,看都不敢看她,慌神的说道:“少夫人说的,奴婢一个字都听不懂,少夫人不要因为今日的事就武断的认为我家主子居心不良,我家二夫人一心向善,没想过要害您。少夫人要是没什么事,奴婢还得回翠居阁。”
蓉淳勉强的行了一礼,准备要走,笙歌嘴角浮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好个一心向善。那我倒要问问了,今日一事,不用我多说,想必你心知肚明,若你家主子真是这般,却为何把错都推往你一人身上,将自己撇清?更又为何独自离去,不管你的死活?”
笙歌这一番似乎戳到了蓉淳的痛处,被人狠狠抛弃的那般痛心的感觉,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今日又再切身经历了一次。
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指狠掐着手心,激动道:“二夫人没有奴婢二夫人她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好……好想法子……搭救奴婢……”最后那一句,她说的时候彻底没了底气,如果二夫人有心救她的话,她也就不会挨了三十大板,一板板打下去,凉在了心底。
笙歌微愣,她显然没料到蓉淳会这般激动,也是,被自己忠心的主子推开,那种滋味一定不大好受。
看她伤得似乎不轻,笙歌好心提醒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