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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口味真的变了呢。便想着买这么多该如何是好。”
顾以澂抚摸着她耳边的发梢,怔怔的看了一会,才说:“没什么的,可能是最近朝中事情比较多,想着这事,方才走了神吧。”
笙歌听了,心底沉了一下,一时心乱,她觉得貌似不是这样。
她抬眸间目光落在了棋盘上,念头一转,便问:“要不要我陪你下棋?”
最近她可是研究了不少棋局,也不知道和他对弈有没有进步。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和他对弈几局,顾以澂却摆手道:“不了,今日你也逛了一天,想必也累了,下次吧。我让人去准备晚膳。”
正当他起身向外去时,笙歌忽然拉住了他。
“你等一下,我有话要与你说。”
第三百四十二章当面
顾以澂身子怔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却终是没开口。
笙歌暗自沉思了一会,她总觉得白天的事让她心里堵得慌,如果顾以澂要是知道,而她却没有告诉于他,他会不会多想,要是因此生了误会,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顾以澂在她的示意下重新又坐了下来后,她这才将白天遇到齐志昊的事情告诉了他:“……其实不用我说,想必流云应该也告诉你了,本来怕你误会,没打算告诉你的,想着要不与你说的话,又担心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和他就只是碰巧遇到,顺便聊了一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想到白天的事情,她一时心绪比较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他和齐志昊之间的事情,上次的殿试,找他帮忙,他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问都没问原因。她不清楚他是刻意闭着不问,还是心有顾虑才没问。虽然被齐志昊回绝了,但终究顾以澂还是违背自己的原则答应帮忙。
今日的事情,如果她闭口不说的话,要是他存着怀疑,那该如何是好,有时候误会就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越积越多,最后成了麻烦。
她思前想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彼此说清楚为好。
她看着顾以澂,继续说:“以你的聪明,应该看得出来我和齐志昊关系并不仅仅于他是我的妹夫这么简单。母亲走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听父亲说病得很重,整整病了三个月才见好转,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入土为安了。她走的时候我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下葬时,我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那段日子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以至于精神恍惚。再加上没过多久父亲经不住祖母的苦口劝说,在母亲去世没多长时间,就娶了陈氏进门。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一点点将母亲生前拥有的东西抢走,我的心像针扎了似的疼,可年幼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可能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那些深刻的记忆,那些在她还提时发生的事。
笙歌慢慢说来,没有注意到顾以澂当下异样的神情:“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有多么痛苦,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齐志昊的出现仿佛在我暗淡无光灰暗的日子里点亮了一抹希望。想想也是,你是大将军的独子,生来衣食无忧,是不会有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就体会不到。”
听到这里,顾以澂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面色微沉,静静地坐着听着笙歌说。
“我还记得每每看到清瑾苑里的那两颗红梅,就想起了过世的母亲。那是母亲生前亲手种下的,母亲种它们的时候,还病重着。她想着种在院子里,等到红梅开花了,她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遗憾的时候,母亲没有等到那个冬季就走了,后来红梅开花了母亲却永远的走了。清瑾苑因着母亲的过世一时也变得十分冷清,那个时候的我常常待在院子里,靠着两颗红梅,一待就是一整天,一天都不说话。下人们过来劝说不动,便将父亲请了过来。父亲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背着手站了半天才离开,似乎是由着我了。在那个时候,齐志昊每天都过来陪我说话,有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我身边说了一天的话,就算我不搭理他,他依旧过来,并没有因此放弃我。当时我就在想这个男孩可真够执着的。不过也是他的坚持不懈,才让我慢慢敞开了心扉,愿意同他说话,也看开了母亲离开这件事。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很难想象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以说是他陪我走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可能人都有依赖吧,可能是习惯了他在身边,才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愫。”
可能是被往事触动了,笙歌在说这些的时候,眼泪滑轮脸颊,声音也低了下来。
顾以澂的心不知怎的疼痛起来,也许在听她说这些的时候,他就已开始心疼,心疼她的过往,心疼她默默承受的这些痛楚。
他伸手温柔的替她擦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的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觉得说起这些过往的痛苦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之前她并未告诉自己这些,而她在自己面前却刻意说的轻描淡写,刻意说的与她无关。她越是说的无所谓的样子,越是说明她心里是有多在意。
自从上次在木家见到齐志昊后,他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尤其是笙歌看他目光时的与众不同,他一直没问,想等着笙歌有一天会亲口告诉他这些事情,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去追问,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提及的秘密。
今日她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这一切,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感到意外的。过了那么久都没说,想不到今日却对他说开。
笙歌解释道:“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的,想着与其让你生了误会,倒不如将这些事告诉你,好让你心底不再有顾虑。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因为无谓的猜忌和误会阻隔了我们关系。说白了,就是因为在乎,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个太愿向人解释的人,往往遇到这种事情,就随它而去。”
确实,笙歌的内敛,不喜欢与人解释过多的性子,这一点,他自然是清楚的。
他为她把眼泪一点点擦干,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沉默了一会,他才道:“你能告诉我这些事,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你在乎我,不想我误会。但倘若你不打算告诉我,也没关系,因为我明白你有你的理由,我不会去追问。所以,不管你最后选择了哪一个,说也好,不说也罢,我都会尊重你。”
白天的事,如笙歌所说,流云一回来便找他说了此事。他当然是知晓的。
他过来不是要探问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是否还好,心情有没有怎么样,仅此而已,其他的,比起她来,都不足为重。却没想到她会当面跟他说了这事。
第三百四十三章试
笙歌和顾以澂在屋里说了好一会话,拾锦过来问晚膳的事,看到笙歌眼通红的,以为是与姑爷闹了不愉快,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
后来管家过来找顾以澂,趁着两人在院子里说事情,拾锦便关心的问了起。
笙歌摇头否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光,若有所思的说,“有些事压在心里许久,今日说出来反而轻松多了。”
拾锦并不大清楚笙歌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倘若说出来能让她心里舒坦,倒也是一件好事,总比放在心里压着就好。
主子不想多说,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好多问。
拾锦看了看时辰,快到了晚膳,便说:“小姐,奴婢和素织先去厨房看看晚膳做好了没,免得您跟姑爷等久了。”
笙歌点了下头,示意她去忙活,后又喊住了她:“别忘了给不离准备点吃的。”
拾锦笑着应道:“大小姐放心,奴婢都记着在,那小家伙饿不着的。”
看到小家伙整天在身边活蹦乱跳的,笙歌心情好了很多。
外面顾以澂正一只手背于后,静静听着管家向他回禀事情,顾家虽说是张氏掌家,都很多事情拿不准时都会过来找顾以澂。张氏倒更愿意放权,巴不得他来掌管这个家,想到两人的紧张关系,一般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按理,张氏应该紧紧将权握在手里才是。偏偏张氏却不在意这些。
笙歌抬眸看着外面顾以澂的背影,心中一紧,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忧虑,这两人不知何时才能解开心结。
这时顾以澂从外面回来了,看她在愣神,上前轻唤道:“我才离开一会,想什么这般出神呢?”
笙歌慢慢回过神,眸中的忧虑一闪而过,嘴角挂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抿嘴道:“没什么,对了,刘管家找你何事?是关于府里的吗?”
听着倒像是随口一问。
顾以澂坐下后,喝了口茶,语气平淡道:“的确是府上的事,这不眼看快到年关了,刘管家过来询问年关的一些事宜。”
顾以澂这么一说,她倒是想了起来,怪不得今日回来,刘管家把府上的人都叫到一起交代事情,想来是跟这个有关。以前她在木家的时候,还没开始着手准备。
笙歌道:“眼下离年关还有两月有余,不过,这个时候就开始提前准备了?”她想说是不是太早了些。
顾以澂笑了笑说:“往年都是这个时候准备的,毕竟是一年四季里最重要的日子,早做准备也稳妥些,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的。你不知道,刘管家做事一向喜欢提前筹划。”
嫁到顾家也有些日子了,刘管家做事及为人方面,她不光眼见,且也耳闻了一些,做事细心不说,想的也周到,府上的事情交由他处理,倒也放心。只是张氏主中馈,这些事情不应该受她管束的吗,这刘管家怎么会跑来问顾以澂,这般没有眼力的,却也不像他的作风。
笙歌木然想了想,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平时帮着皇上分忧,诸事缠身的,怎么还有这空闲的功夫管理府上的事,府上的人都知道,大将军把主中馈的权力交给了母亲,按说……”
话还未说完,顾以澂突然笑容一僵,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不该插手,多管闲事。”
笙歌微微一愣,既而声音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也确实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张氏难不成是想用放权来打动顾以澂。可这法子,真的好吗?
心下正一时困惑,顾以澂的声音再次响了起:“倒不是我想多管闲事,揽了这事,而是张氏的意思。每年年关之前,张氏都会派刘管家挨个询问各房的意见,说是自个拿不定主意,想想听众人的建议。后来渐渐地倒成了我一个人的想法,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煞费苦心的。”
笙歌心中免不了诧异,她诧异的是顾以澂心里是清楚的,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当然,她也明白张氏这么做,肯定是想按照顾以澂的喜好来布置年关事宜,这般的用心,顾以澂好似并未体会得到,就算心里明白,只怕他对张氏的成见,也不会心存感激的。
可是怎么办,她心里是想两人能够和好,却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来。
之前张氏不惜得罪姚氏替自己说话,而面对顾以澂的时候,她总想着能为之做点什么。
笙歌咬了咬嘴唇,她不想看着两人一直这样僵直着,更不想顾以澂心里永远有个解不开的心结很快整理了神色,语气微微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