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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慢慢平复了心情,说道:“你能答应不对大少爷说出实情,那自然最好不过,如此我便可以安心了。”
笙歌闻言,却暗自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为了所谓的承诺,这般委屈自己,受大少爷的冷眼旁观,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两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为了不影响张氏休息,笙歌就不再继续说下去,她出来时,紫竹和若秋两个丫鬟正在屋外守着,看到她出来,两人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和夫人可是说完话了?”紫竹轻声问道。眼看快傍晚了,她难得见两人在屋里说了这么久的话。不过至于究竟说了什么,她倒不过问,主子之间的事,身为丫鬟,不该随意打听。
紫竹好歹是一等大丫鬟,自然比府里其他下人都要明白这个道理。
笙歌微点了下头,准备回去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两个丫鬟叮嘱道:“这几日母亲的饮食上要多加注意,一些需要忌口的东西要弄清楚,总之,母亲现在生着病,你们要比平常多留心一些才是。”
两个丫鬟应答道:“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夫人。”
笙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她相信以两个丫鬟忠心的程度,自然会照顾好张氏的,于是就不再多说,朝着翰宣院的方向去了。
只是笙歌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顾以澂,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笙歌显然是惊讶的。她以为这会他应该在书房忙着处理公事,委实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停下脚步,望着顾以澂缓缓朝他走过来,笙歌不禁心想对方是不是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第四百零五章特地
待人走到了跟前,笙歌忙拉回了思绪,望着对方,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顾以澂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她刚才的话,随后看了看她身后的韵云居,微皱着眉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是否是她让你来的?”
顾以澂口中的“她”,自然说的是张氏。
顾以澂生分的连一声母亲都不愿唤,听得笙歌心里发寒,但因答应了张氏,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实情。
她轻点了下头,答道:“你误会了,不是母亲让我来的,而是我自个的意思,我就是不放心想过来看看。”
“不放心?”顾以澂突然目光一敛,探问道,“她是顾家的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多的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又何必操这个心。”
顾以澂这么说,倒不是想说笙歌的不是,而是他不想她经常出入韵云居,更不想她与张氏走近。
……但是,顾以澂随口说的话,却让笙歌听着不快。她觉得顾以澂不该这么说,怎么说张氏是他的母亲,他实在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可是她倒忘了,眼下顾以澂并不清楚这件事,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明明她都知道,奈何却不能对他言明,一向冷静的她,此刻心里是着急的。
笙歌想了想,轻声说:“话不能这么说,她好歹是我们的母亲。况且我来这里,又不是过来与母亲闲聊家常的。”她语气顿了一下,憋在心里的话到底还是说出了声,“你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笙歌刻意在他面前强调了母亲二字,顾以澂却听得格外刺耳。她哪里算得上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早已离开了人世。在顾以澂心里,张氏不过是父亲娶回来的一个跟母亲长得相象的人罢了,她身上无半点母亲的影子。
顾以澂不以为然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她生病了。她生病找大夫就行了,你没必要亲自过来。”
说着,顾以澂准备拉她离开,笙歌却拿开他的手,与他赌起了气。她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将头转过去,有意不看他。
她说道:“既然母亲生病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可你又是否知道母究竟为何而病了?”
顾以澂却说道:“她生不生病的与我何关,我不关心,也不想知道。”语气颇为决绝之意。
本来她是不想说这些的,笙歌听到这话,暗叹了口气,紧抿着嘴唇,到底还是张了口:“笙歌有自知之名,顾家和木家能结成亲家,说到底多亏母亲从中张罗,别人都说我何德河能攀上了大少爷你这个高枝。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堂堂将军夫人真要对我做出什么事来的话,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自打我嫁到顾家以来,母亲待我如何,别人不知,我心里却是再明白不过。你又何必说那种话呢。”
顾以澂眸光顿时一愣,他确实警告过张氏不要对笙歌动什么坏心思,只是他和张氏说的话,这丫头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是张氏在她面前嚼的舌根?想到这里,他心中对张氏更生了几分厌恶。
他不想因为张氏和笙歌闹了不快,便放缓了声音说:“你来顾家的时间不长,自然不知道这当中的原委,有些人看着面色和善,其实不然,你不要被表象蒙蔽了双眼。”
笙歌吸了一口气,不服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人真心什么假意,我分得清楚。大少爷这话,是想说我识人不明。”
顾以澂意识到两人说话的气氛不太对,要是为了张氏再说下去,只怕真就闹了不快,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解释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笙歌心里微微一动,眼前的男子待她如何好,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张氏的事情上,却觉得两人有很大的分歧,好似说不到一块。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对张氏改观,这是个头疼的事情,又不能直接明说,一时之间,笙歌很是苦恼。
笙歌心中很惆怅,她心想,顾以澂对张氏误会这般深,两人的心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母亲走得早,看到顾以澂把母亲当作生人一般看待,她心里很是不滋味。
既然今日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顾以澂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说不定是特地过来在这里等她的,她决定努力试试劝说一下,看看能不能试图说服他。
笙歌道:“既然母亲生病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况且都到了这里,不如随我去看看她,她要是见到你,说不定心情会很好,对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说完,笙歌试图拉着他的手去看张氏,谁知对方却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笙歌回头看向他,说:“我们去看看就回来。”
顾以澂却叹了叹气,说:“你明知我不愿意见她,又何必逼我。”
话说的很淡,却也轻。
笙歌听到这短短的一句话,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哪里是在逼他,她不过就是想劝他去看一眼自己的母亲,仅此而已,没成想,竟被说成了是逼他。
笙歌心情一时烦乱,她一心想让他去瞧瞧张氏,也不管顾以澂愿不愿意,她说:“要不是你和母亲说了那些话,伤了她的心,她又怎么会病了,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看看她。”
笙歌想的是顾以澂今日肯踏出这一步,无疑是缓和了两人的关系,笙歌不想错过这么个机会。
顾以澂一时诧异的看着笙歌,他没想到张氏此番生病会跟自己有关,心里微微一动,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就算张氏生病是与他有关,可那又怎么样,压根不会改变他对张氏的态度。要是别的事情还商量好,偏偏张氏的事触犯了顾以澂的底线,这么多年了,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曾说动他,所以,笙歌即便再如何劝说,顾以澂也是铁了心不会去的。
他反握着笙歌的手,对她说:“张氏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般维护她,左右你才是我的妻子,为何偏偏要帮着她说话,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为她。”
第四百零六章去寒
笙歌听到这话,随即放开了对方的手,顾以澂不清楚整件事情,一心误会张氏,可她却清楚并不是像顾以澂说的那样。张氏为了维护姐姐,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却一声怨言都没有。比起张氏默默做的这些,笙歌倒是自叹不如。
虽说她承诺过张氏不对顾以澂说当年之事,毕竟她不是个无情之人,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本是母子的两人却形同于陌生人一般,笙歌沉默了一下,打算道出实情。
“如果我说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的生母,你也可以不管不顾吗?”
她一边矛盾着要不要跟她说,另一边也顾及着张氏那边,如今说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倒没有那么纠结了。
但顾以澂却当场怔住,待反应过来这句话,便抓着笙歌的手追问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明明他的母亲早就离开了人世,眼下这个顾家大夫人不过是与母亲一母同胞,长得相象罢了,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生母。
显然,顾以澂内心是不相信的,可是看到笙歌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思绪极乱。
“我的母亲早就离开了人世,她不过是父亲娶回来的女人而已,你不同为了让我去看她,特意编这些话来。”
若张氏当真是他的生母,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事人为何却不说,还有父亲,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最爱张氏,如果这一切真如笙歌所言,那么他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张氏受委屈的。
对于顾以澂的态度,笙歌并没有太意外,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也难怪,在心里认定了多年的事,又岂是她一句话就可以反驳的,不过她说的句句属实,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
笙歌言道:“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本该真诚以待,相处了这些日子以来,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她与你若并非母子,我何故这么说。这些年,母亲对你如何,你好好想想,她在背后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试问有谁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顾以澂定定的站在原地,听着笙歌这番话,细细的想着张氏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心思,确实是够上心的,每件事都会嘱咐府里的人做到细致入微。但即便如此,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信,当即失笑道:“我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她,你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为何不一早告诉我,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你别再花费心思说这种话了,我是不会过去看她的。”
笙歌叹了叹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也是才知道这事,刚开始不告诉你,是母亲的缘故,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我想着若是不对你说清楚,你便不会改观对母亲的态度。我不想母亲终日伤心,更不想你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守信固然重要,倘若失信能换得母子相认,笙歌倒是愿意做一次失信之人。
见顾以澂没有说话,她慢慢靠近他,紧握着他的手又继续说:“我明白你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父亲,想必他这些年也瞒得辛苦。”
提到将军的时候,笙歌感觉到顾以澂的表情微动了一下,可能这个事情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没有做好准备,又或者心里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笙歌没再说话了,过了好久,顾以澂才缓缓抬眸看向她,声音比方才轻了许多:“这事我会去找父亲问问清楚的,外面冷,待久了,我不想连你也生病了,我们回去吧。”
此时天渐渐黑客下来,眼下正值冬季,一天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笙歌原本想着都到了这里,打算让他去看一眼张氏的,见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