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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道:“今日刘妈妈下葬,可别耽误了时辰。”
拾锦听了,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刘妈妈说到底是府里的下人,小姐您亲自去送行,这样不太适合吧?”
顾家的少夫人给一个府里的下人去送行,这事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妥,不仅不妥,是十分的不妥。
笙歌却心意已决,她说:“刘妈妈的死,多多少少我是有责任的,若不是为了帮我,她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于情于理,我也该去。”顿了一下,又说,“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赶紧帮我梳洗吧,免得待会误了时辰。”
刘妈妈平日里不怎么爱与人相处,府里关系好的也只有吴妈妈,所以去送行的人少的可伶。
笙歌的出现,难免让他们意外。刘管家赶忙上去行礼:“少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这种日子,他觉得少夫人不该出现才是。
笙歌特地穿了一身素衣,她看了看刘管家身后的棺材,场面有些冷清。也是,人在世的时候,就不爱热闹,如今人走了,就热闹不起来了。
她对刘管家说道:“听说刘妈妈今日下葬,我来送送。”
刘管家闻言,目光里难免有些诧异,心中更是纳闷不已。吴妈妈平时与刘妈妈关系不错,府里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过来倒是情理之中,可是顾家的少夫人何时与刘妈妈关系这般要好,好到竟亲自过来送行。
堂堂顾家少夫人不顾身份来送一个奴婢,若非关系要好,那也是交情不浅。
念及此,刘管说道:“奴才不知少夫人与刘妈妈私下里关系要好,刘妈妈作为府里的下人,能的少夫人您亲自来送行,这无疑是天大的荣幸,只是死人下葬终究是件不大吉利的事,奴才觉得少夫人是否回避一下比较好,少夫人若是信得过奴才,奴才一定将刘妈妈的身后事办得妥当,这一点还请您放心。”
少夫人心知刘管家误会了,便摆手道:“刘管家做事一向让人放心的很,倒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之前我与刘妈妈也算是相识一场,想着她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如今人就这么去了,便过来送送她。”
人都不在了,还顾及那些虚礼作甚。
刘管家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恭声道:“少夫人心好,平日里也是十分照顾我们这些下人,刘妈妈要是知道自己能得少夫人您这般厚待,泉下有知的话,一定十分欣慰。”
笙歌无声的打量了那棺材片刻,慢慢说道:“走吧,别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刘管家应了一声,转身去吩咐随行的下人做事。
虽说府里来送行的没几个人,或者说少的甚是可伶,刘妈妈的葬礼却是办得很体面,还是刘管家亲自着手负责此事的,该走的仪式一样都没少。
送完了刘妈妈,笙歌便和丫鬟回来了。人刚到翰宣院,张氏不知何时过来了,和紫竹站在院子里等她。
笙歌见此,脚步不由得加快的走了过去。
她向张氏问了安,说道:“外面这般冷,母亲来了怎么不先进屋。”
说完,她看了一眼紫竹,紫竹也很是无奈,想来是张氏的意思。
笙歌这才明白了过来,记忆里,在张氏和顾以澂相认之前,她貌似是不曾来翰宣院的。如今倒是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笙歌随即打住思绪,握着张氏的手,拉她进屋:“母亲,随我进去吧,我们到屋里说话。”
张氏点了点头,道:“也好。”
待进了屋,笙歌拉她到暖塌上坐下,又吩咐拾锦拿了手炉过来给张氏。方才握张氏的手时,有些凉,想必是在外面站久的原因。
笙歌看着张氏,语气不无关心得说道:“这个天的,母亲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身子不要紧吗?”
张氏摇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喝了药,又休息了几日,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出来走走,老待在屋里也闷的慌,想着就过来看看你。”
说完,张氏对身旁的紫竹使了一下眼色。紫竹立马会意,便拿出一个盒子来,恭敬的呈给了张氏。
张氏将盒子交到了笙歌手里,说道:“这是我之前特地让人给你订做的首饰,本想着拿给你的,后来又生了病,一直没机会给你,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笙歌闻言,当场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张氏手里的那个盒子,上面的花纹极其好看,看上去不是普通的盒子,想必里面的东西应该很贵重。
想到此处,她忙推辞道:“其实母亲不用给我准备的,我的首饰已经不少了。”
张氏笑了笑说:“傻孩子,哪有人嫌首饰多的,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看的容貌,自然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让别人好好瞧瞧咱们顾家少夫人是如何明媚动人的。”
笙歌一听,莫名的一怔,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自己的一身素衣,她向来不喜欢与人比较,更不想与人攀比。
笙歌并没有接受那个盒子,而是说道:“笙歌不能收这些首饰,太贵重了。”
这是客气话。
今日张氏来就是给她送这些的,怎有收回去的道理。
第四百三十八章仅此
张氏不顾她的拒绝,也并未她的话而不快,将首饰盒放在笙歌手里,示意她道:“你还没看我送你的这些首饰,你先看看再说,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半推半就之下,抵挡不住张氏再三言之,笙歌只好打开了那个盒子。
笙歌瞧了一眼那盒子,里面有羊脂玉簪、金丝云带、镂空飞凤金步摇,步摇上面的红宝石闪闪发着光,无论从材质和做工方面,都是上上之品,十分贵重。
笙歌收回目光,心道这张氏出手未免太阔绰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收下。
心中打定了主意,她合上盒子,将东西还给了张氏,说道:“母亲,恕笙歌直言,这些首饰我不能要。”
张氏神情微敛,心中纳闷的问道:“怎么,这些首饰你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让人做别的样式来,总有入你眼的。”
笙歌一听,生怕张氏真会这么做,便解释道:“不是首饰的问题,这些首饰不光精致,样式也十分耐看,戴上的话一定增添不少光彩,只怕谁见了都会喜欢的。”
她是个女孩子,爱美一心,人皆有之,看到美好的东西,自然会赏心悦目,况且这些首饰又是极其好看,说实话,她心里是喜欢的。
只是,她知道这些首饰一定价值不菲,十分贵重,如果她今日收下了,那么张氏下次再送她东西,她该如何拒绝呢。总不能一直收人家的东西,这种行为她觉得不好。
张氏听了她这话,就更纳闷了,再次出声道:“既然你喜欢这些首饰,那为何就不肯收下呢?”
笙歌也很诚恳的回道:“这些首饰太贵重了,我怕戴不惯这些,还请母亲能够谅解。”
如果今日换成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木嘉婉,只怕早就收下了,说不定当场戴上了。她从小就在陈雪婧的溺爱下长大,穿的用的也都是捡最好的,况且越是贵重的东西,木嘉婉就越喜欢。当初她用齐家给她的玉镯子故意气自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越是金贵的东西,她巴不得在人前炫耀,好显示她的虚荣心。
张氏见笙歌心意已定,也不想勉强她收下,于是将盒子重新交给了紫竹。
“也罢,这些首饰我先帮你收着,等你那一天想要了,再找我讨要。”
见张氏松口,不再给她东西,笙歌切切实实的犹如松了一口气,她还担心张氏会硬塞给她呢,好在是她多想了。
笙歌轻嗯了一声,看着丫鬟紫竹将盒子收起来,嘴角一勾,一抹笑意轻轻浮现在唇边。
说话间,拾锦准备了茶点过来。
笙歌亲手将茶端给了张氏,温声道:“母亲请用茶。”
张氏也不犹豫,伸手接过了茶,并未急着喝,刚才光顾着送她首饰,没来得及细看,这才将笙歌上下打量了一下,慢慢说道:“过来的时候听说你今日去给刘妈妈送行了?,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这个决定不是一时起意决定的,她也没告诉旁人。因为有愧于刘妈妈,人突然就这么去了,理应去送她一程,也不枉费把守了多年秘密告知于她。
笙歌随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徐徐吹着茶气,缓缓回道:“这个决定也不是今日才有的,自从刘妈妈出事之后,我便做了这么个决定。”
张氏一时诧异的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道:“难不成你与刘妈妈私交甚好?”
今日送行的人出了她和丫鬟,还有吴妈妈,也难怪张氏会这么问了。
事到如今,张氏的身子已然好了,她也就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不然凭着府里下人针对刘妈妈之死讨论出来的说法,说不定哪天就信以为真了。这不就是姚氏一心想要看到的结果。
人走了,也该死得明明白白,不至于到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笙歌嘴角微动了动,然后慢慢说道:“之前母亲觉得刘妈妈之死有些可疑,我便答应母亲要弄清楚此事,不知母亲可曾记得这事?”
张氏自然是记得这事的,才几日的事情,她怎么会不记得,况且刘妈妈的信还在她那里,她心中的疑点一直还存在着,奈何当时她还病着,笙歌便主动要求去弄清楚。之后这事就没了下文。
笙歌没提,她也就没问,以为是她想多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
只是,笙歌这个时候提起这事,莫非这当中真有什么隐情不成?
想到这里,张氏微微蹙眉道:“这事我当然记得,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笙歌也不掩饰,随即点了点头,说:“我让丫鬟去打听了刘妈妈走之前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谁想在刘妈妈走的前一天,二娘派丫鬟把她找了去,据笙歌所知,虽说当年是二娘带刘妈妈入的府,但私下里两人不甚来往,那日二娘过来看望你,只字未提她找刘妈妈的事,母亲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张氏静静的听着,低头沉思了片刻,才道:“你怀疑刘妈妈的死跟姚氏有关?”
张氏话里,笙歌听出了惊讶和意外。
笙歌看她道:“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笙歌不敢胡乱下定论。现在府上下人们针对刘妈妈的死因,又各有各的说法,对比外面的传言,笙歌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笙歌想表达的正是这句话的意思。
张氏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可知往往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并非事实。”
这话仔细揣摩,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
笙歌仔细想了想,才道:“就算如此,总好比没有根据的乱猜要好。笙歌只相信事实。”
张氏听了以后,叹了叹气,说道:“事实是要有真凭实据,你方才刻意提起了姚氏,想想,也确实让人怀疑,只是眼下你可有证据呢?”
姚氏做事向来不会留下把柄,让人轻易给抓住。而且这次刘妈妈的死,凶手是她本人。
笙歌摇了摇头,颇有些为难道:“然并没有什么证据。”顿了一下,又说,“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是告诉母亲,您心里怎么想的,笙歌不便打听,仅此而已。”
第四百三十九章在乎
无凭无据的,就算与姚氏当面对质,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