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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笙歌也跟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花灯慢慢放入了湖水里。笙歌看着花灯静静随风而去,直到越来越远,她才收回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顾以澂,细细的打量着他。
“怎么了,这般看我做甚?”顾以澂不明所以的问道。
笙歌笑了笑,温声道:“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顾以澂眸光微怔了一下,看她不语。
笙歌又继续说道:“那次多亏了你的出现,否则我就要被几个无赖欺负了。”
是啊,要不是他及时搭救,她无法想象后果,还在那个时候有他在,才让她免遭一劫。
说话间,笙歌又看向了湖中的花灯,缓缓说道:“当时我邀你一起放花灯时,起初你是拒绝的。”
“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毕竟我所期盼的太难了,不是放几只花灯就可以实现的。”
笙歌清楚的记得,当初顾以澂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如果一个人内心对这种行为一开始是抗拒的,又怎么在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种事情。
笙歌更没有想到是,当初的萍水相逢,老天却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
她以为这一生与她厮守终生之人会是齐志昊,而且从小到大,她也这么觉得的,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不过是她儿时的一个念想,不经过一番的寻寻觅觅,又怎知道那个对的人究竟是有重要。
……幸好,她没有因为错误的执念而错过了这个把她放在心上的男子,这个对她呵护备至的男子,这个总在不经意间给她温暖的男子。
笙歌忽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对顾以澂说道:“那天花灯会,你是为何而去的?”
在笙歌看在,那天那般热闹,以顾以澂微敛的性子,应该不大喜欢去那样的地方才是。
若不是被璃陌和两个丫鬟鼓动,笙歌可能会待在府上陪外祖母说说话,不会凑那热闹。不过要是她那次没有去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更不会在花灯会上遇到顾以澂。
顾以澂嘴角的笑意仍在,他问:“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来了?”
笙歌想了想,倒也不是一时兴起才这么问,她只是在想,要是那天他没有去花灯会,可能他们就不会遇到,可能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吧。
笙歌故而不答他的话,而是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他的胳膊,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顾以澂摸了摸她的头,拿她没办法,只得依道:“原本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的,也没想到后来怎么去了花灯会。”
其实那天,他心情本来不是太好,看到父亲当着自己的面对张氏十分关心的样子,他一时看不过去,便早早退了席,心情沉闷,便一个人出了府,四处走走。
无意间看到她被三个无赖欺负的画面,一时惹恼了他,他生平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之事,同时又被眼前女子不堪欺辱的决绝所震撼,想也不想的便出了手。谁知那三人竟如此不经打,才三两下,就给制服了。
顾以澂回过神,对笙歌说道:“幸好那天去了花灯会,否则后果不敢想象。”顿了一下,又不放心的嘱咐说,“往后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
笙歌听了,想起那三个登徒浪子,笑着说:“多亏了你身手好,那三个人求饶的画面,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原本我还担心你以一敌三会吃了亏,不想你竟是深藏不漏。看来老天对我还是不薄的,在那样的紧要关头,还好你出现了。”
本来好好的花灯会,没成想让那三个无赖给扫了兴。不过,好在是虚惊一场,都过去了。
顾以澂却开口道:“不过,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当时他还有些纳闷,他看到的女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笙歌摇头道:“谁说我不怕,我心里也怕,但是害怕又能怎么样呢,与其向人示软,还不如坚强一点,即便做不了什么,最起码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
当时看似淡定的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那种情况下,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可能做到临危不惧吧。
这些年,她也是抱着这样的一个信念过来的。否则,面对陈氏母女的处处刁难,她若不坚强一点,恐怕这些年便任由人家欺负了。
只有她坚强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也许是在母亲走后,她便再也不是那个哭鼻子好疼的木笙歌了。
顾以澂静静地听着她说完这些话,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将目光移向那些飘到了很远甚至消失了的花灯上面,若有所思起来。
笙歌过去在木家生活的那些年,他虽然没有参与,但多少了解了一些。看似木家的嫡长女,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其实顾以澂明白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十分舒心。
不然,也就不会放了一屋子的书,借以打发时间。他能想象到笙歌每天过着怎样枯燥的日子。
过了一会,顾以澂才开口说:“不怕,以后你还有我。”
放了花灯后,顾以澂便陪着笙歌回了屋,外面冷,他不想她待在外面太久,免得又像上次一样吹了冷风着了凉。
忙了一天,笙歌见两个丫鬟都有些累了,便让她们回去休息。
往年都是她们陪大小姐守岁的,只因今日府上的事情多,没少忙活,待到后来两人竟有些困意了。拾锦和素织见大小姐有姑爷陪着在,便放心的行了礼退了下去,出了屋子,两人朝丫鬟所的方向去了。
屋里,顾以澂陪着笙歌围坐在火炉旁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儿时的趣事。
其实,顾以澂是不大爱跟人说起自己的事,唯独笙歌,他却不耐其烦的说给她听。
这天晚上,顾以澂同笙歌说了好多话,奇怪的是,两人丝毫没有觉得困……
第四百七十三章想通
第二日一大早,顾衍便带着一大家子的人去了祠堂祭拜祖先,礼毕之后,因为顾衍和顾以澂有事要商量,笙歌想着她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和张氏离开了。当然一同离开的还有姚氏。
方才忙着祭拜祖先,也没仔细去瞧姚氏,想着昨晚姚氏称病的事,回去的路上,笙歌下意识朝姚氏打量了一番,见其精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个身子不适的人,心中不免起疑。
正想着这事,张氏这时出声道:“听晚团圆饭独缺了你,听丫鬟过来说你昨夜身子不适,我原本今日打算过去看看的,不知现下如何了,可叫人瞧过了?”
说话的语气不温不淡。
姚氏嘴角轻扬道:“姐姐诸事繁忙,难得还挂念我这个闲人,其实也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怕到时候去了扫了大家的兴,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想了想,还是不去的为好。”
张氏脸色一时不大好,她原本也是出于一番好心,没想到姚氏说出话却颇带讽刺的意味,叫人听着实在不舒服。继续说下去反而讨了没趣,张氏打算离开,刚要开口,姚氏却抢先一步说道:“我屋里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说完,带着丫鬟转身离开了,经过笙歌旁边的时候,她感受到对方眸光里的一股冷意从她身上划过。
望着姚氏渐行渐远的背影,张氏收回目光,叹了叹气,说道:“她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要见怪。”
笙歌抿了抿嘴,点头回道:“母亲,我明白的。”
姚氏什么样的人,笙歌自然是知道的,张氏这么说,也是想让她不要多想了去。
看得出姚氏近日来心情多少有些不顺,而不顺心的原因多半来自于姚玲,两人闹翻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一些的。
这时张氏开口问道:“听说那日姚玲送我人参一事被姚氏知道了,为此二人关系闹僵了。”
笙歌眸光一怔,看来张氏也知道了这事,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姚玲离顾家的时候,她的丫鬟秀翠脸上的伤可是都被府上的人瞧在了眼里。况且下人们没事又喜欢在一块嚼舌根,张氏知道的话也不足为怪。
笙歌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人是非的,既然姚氏主动开口问了此事,索性她就说道:“笙歌私下里也听说了,好像是闹僵了,近来姚家大小姐都不常来府上走动了。”
话音刚落,张氏说道:“不来也好,姚玲对大少爷一直不肯死心,想着法子要嫁进顾家,碍于顾姚两家人的情面,我也不好把话说得太重,好在大少爷对她没有那个心思,现在二夫人与她闹了嫌隙,看来以后应该不会帮她这个侄女说话了。”说着,张氏握着笙歌的手,“如此,你和大少爷也不必为此烦心了。”
她说的是姚玲的事。
笙歌顿了一下,问道:“母亲当日拒绝了姚家小姐送来的千年人参,可是因为笙歌?”
张氏听了,神情一时惊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你怎么会如此想呢?”
要知道姚玲送来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之物,而是十分名贵的千年人参,换做他人,怕是早就收下了。偏偏张氏看都不看,当面回了姚玲,更何况当时她就在跟前,若然不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笙歌也想不出别的原因来。
张氏随即轻拍了拍她的手,慢慢说道:“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回绝姚玲,也是我自个的意思。姚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大小姐的脾气可想而知了。她这种刁蛮性子的人,不适合以澂,所以尽管当初二夫人多次来说这门亲事,我都没有答应。”
说着,张氏看了笙歌一眼,表情依旧道:“在我和大少爷未相认之前,她对我什么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此番她突然带着如此贵重的东西过来送我,不用我多说,想必其中的用意你是明白的,如果我轻易就收下了东西,无疑等于是默许了她和大少爷的事情,我自然是不能这么做的。大少爷对她无意,我身为母亲,理应该替儿子考虑才是,不能因为别人送了什么就轻易动摇了立场。”
笙歌听了这番话,一时感慨,在她印象里,貌似母亲对孩子的爱都是无私的,张氏也不例外,不然这些年,张氏也不会默默伟顾以瀓做了那么多。
笙歌想事情出神,一旁的紫竹出声道:“奴婢私下里听说姚家小姐身边的那个叫秀翠的丫鬟被打得可不轻,看来
这次二夫人是真的生气了,吩咐自己得丫鬟画眉亲自下的手,小丫头年纪轻轻的,也是下了狠手。。。。。。。。。”
说到这里,紫竹看了一眼张氏,便止住了声,没再说下去了。
张氏叹了叹气,说:“姚氏与我素来是面和心不和,姚玲给我送东西,想来是背着她做的,也难怪她会如此生气。”顿了顿,又说,”昨个散席后,将军还问我姚氏和她侄女的事。。。。。。。。。“
姚玲做事急于求成,不惜对她疼爱有加的姚氏刻意隐瞒,想必那时姚氏也是寒了心,才会叫丫鬟打了她的人。
这事本不在张氏,偏偏因为姚玲的行为,姚氏方才的态度,明明对张氏又多了几分敌意。
这时,笙歌开口说道:“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母亲就别再想了,依我看,二夫人和姚家小姐闹僵了关系,原本错不在于母亲您身上,是二夫人自己想不明白罢了。”
紫竹也附和道:“大夫人,少夫人说的极是,姚家小家拿东西过来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