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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顾以澂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身子当场一僵,下意识的抬头朝他看了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顾以澂和岳父木清礼说了几句话,笙歌才道:“父亲多保重身体,女儿这就走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说话间依旧没有去看他。
木清礼抬了抬手,道:“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父女两个告别的话很简短,也很简单,没有痛苦流泪的场面,也没有依依不舍的场景,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殊不知两人心情十分低落,也许父女两个都不是那种太喜欢把感情在人前表露出来吧。
笙歌和顾以澂拜别了父亲,便出了木家。
马车里,顾以澂看笙歌心情不是太好,便开口说:“你若是不舍的话,可以留下来住些日子再回去,我一个人回去即可。”
笙歌抬眸,看他说:“不用,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管住多少日子,她最后总要回顾家的,自打她嫁人之后,顾家便成了她的家,而她从小生活的木家,也只能偶尔回来看看罢了。而且,她也要试着习惯才行。
笙歌敛去了脸上的低落,很快平静下来,冲他微微笑道:“别把我想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我没有那么脆弱。”
母亲的离开,她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顾以澂点点头,不想她继续沉浸在分别的难过之中,转移话题道:“对了,之前和岳父大人下棋的时候,致远将你拉到一边和你说了什么?”
笙歌也不作多想,一字一句的回道:“他见你连输了父亲好几局,让我回去转达给你多下点功夫,提高棋艺,免得下次再输给了父亲。”
顾以澂听了,嘴角微微笑了笑,认真思考了片刻,点头说:“今日和岳父大人对弈了几局,想不到他棋艺如此之好,连输了几局给他,看来回去之后确实得下点功夫才行。”
笙歌心想,木致远和她说的话,也不知道顾以澂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还是听到了故意在她面前装作不知情。
而且,笙歌却不信他的棋艺比父亲差,父亲的棋艺究竟什么样的水平,她多少是了解的,她明白顾以澂是故意输给父亲,好让父亲不至于在人前落了面子,他这般“用心良苦”的顾及父亲的颜面,笙歌不能装作不知。
笙歌看着他,道:“父亲的棋艺如何,木致远年纪小不清楚,我这个做女儿的再清楚不过,我知道你是为了怕父亲输给你丢了面子,才故意让父亲赢的。”
顾以澂以为他隐藏的很好,他连木清礼和木致远都成功骗过了,想不到却被笙歌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
既然都这样说了,顾以澂也和她坦诚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确,和岳父大人下棋时,我是故意输给他的。”
笙歌眉心一动,果然,她就知道是这样的。
笙歌见他煞费苦心的为父亲着想,缓缓说道:“你倒是藏的好,居然连父亲都骗过了。”
顾以澂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用手捋了一下她的发稍到耳际,慢慢说道:“自然是瞒住岳父大人的,要是被他看出来的话,也就没法往下演了。目前这个样的结果,再好不过。”
没想到一向坚持原则的顾以澂,竟然有一天能打破原则,做这样的事情。
其实笙歌心里清楚,说是为了顾及父亲的面子,说到底是为了她。
笙歌一时感慨,故意打趣说:“看不出你对父亲倒是偏心的厉害,对我确实毫不留情。”说完,笙歌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假装别过头,不理会他。
只是这话总感觉听着哪里有些别扭。
谁知,顾以澂却笑出了声:“夫人吃醋的样子倒是十分可爱,只是夫人这醋吃的倒是与别人不同。”
笙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待反应过来了,反而落了尴尬。
笙歌闷哼了声,说:“大少爷说笑了,可伶我那个弟弟一心认定你的棋艺不如父亲,若是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不知该作何感想。”
想到当时木致远拉她到一边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这事,笙歌有一瞬的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忍住没说。不然当场戳穿了顾以澂的“用心良苦”,只怕父亲脸上无光。
木致远会有此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大概在他心里他也是希望父亲可以赢的。
顾以澂听到这话,笑着说:“这件事还得麻烦夫人费心,我这么做的用意,想必夫人是清楚的。”
他可不想木致远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生了误会,没有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笙歌笑了笑:“我这个弟弟还没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的话,说不定对你刮目相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笙歌此时的心情已经明显好多了,没有刚才那么沉闷了。
顾以澂看着她嘴角带笑的样子,觉得天都放晴了,他说:“希望真如夫人所说,那么我的心思就没有白费。”
顾以澂觉得自己不太会迎合别人,为了笙歌,他愿意这么做的。
而笙歌也确实见到了父亲脸上的笑容,印象里,父亲的笑很自然,也十分好看,偏偏为人严谨,平日里不是个爱笑的人。
第四百八十二章偏向
沁轩阁,陈雪婧坐在一旁暗自思量木嘉婉的话。
脾气有些急躁的木嘉婉见母亲迟迟不说话,一时心急喊道:“母亲……”
陈雪婧拉回思绪,看了一眼耐不住性子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叹气道:“都已经嫁了人,性子怎么还这么毛躁,遇事端不住。”
都怪她平时太过于宠爱这个女儿了,才养成了今日这般任性。
面对陈雪婧说的话,木嘉婉不甚在意,她现在一心想知道母亲怎么个想法,若是有别的好的法子,说不定还能帮她一把。想比于母亲的说教,对付木笙歌才是她最在意的事。
木嘉婉拉着陈雪婧的胳膊,不依不饶的说道:“母亲,方才女儿和你说的事,你好歹给点意见?”
木嘉婉说的自然是她和姚玲联手对付笙歌的事。
陈雪婧想了想,说:“首先那个姚家小姐是否值得信任,还有得一说,木笙歌现在风光无限,恐怕不容易对付,而且之前的事……”说到这,陈雪婧语气顿了一下,木嘉婉此时的脸色不太好,“齐家现在对你的态度不似从前,若是再出什么乱子的话,你和齐志还能够有回旋的余地吗?嘉婉,这事,你自己可要好好掂量才是。”
说着,陈雪婧反握着女儿的手,试图劝说她三思而行。
木嘉婉却不听劝,她和齐志昊的关系之所以变僵,还不都是因为木笙歌,如今她一脚踏进了富贵门,当上了顾家的少夫人,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好过,她实在是不甘心。
她怔怔的看了会母亲,然后放开了她的手,冷冷的笑道:“就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木笙歌好过,我和齐哥哥变成这样,还不是拜她所赐,要不是齐哥哥对她关心备至,我当初何苦自毁清白逼迫齐哥哥娶我。现在她为木家争了荣耀,而我却成了笑话,时不时的被拿来说。”这时,木嘉婉的目光突然冷了下来,“我若不好过,也不能让她称心如意。倒是母亲,现在做事怎么瞻前顾后的,我才是你的女儿,我都这样了,难道你就不该为我考虑一下,帮帮我出出主意吗?”
木嘉婉的声音一时高了起来。
陈雪婧身子一僵,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儿,手握了握,开口安抚木嘉婉:“嘉婉,你先别激动,母亲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疼在手心的女儿,母亲自然要为你考虑的,只是母亲在想,致远眼下在青山书院读书,顾以澂又位高权重,如果……”
木嘉婉一听,当即冒了火,她立马打断陈氏的话,说道:“我看母亲现在一心为着宝贝的儿子着想,恐怕早已把我这个女儿抛之脑后了吧,母亲还真是偏心很。”
木致远在青山书院读书,若是有了顾家的照顾,无疑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好事,毕竟以顾家在大都的地位,旁人自然是要卖面子的。
如今儿子和木笙歌关系变好,在大都若得顾家照应,自然陈雪婧期盼的,只是听了女儿这番话,陈氏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似的,心瞬间都凉了。
这个节骨眼,不宜与木笙歌闹僵,偏偏女儿还要为一己私利不顾弟弟,甚至还说她偏心。这般寒了心的话,叫人听着怎么能不痛。
心痛过后就是生气,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陈雪婧气得手都发抖,当即呵斥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能够对母亲说出这种话来,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说母亲偏心致远,你扪心自问母亲这些年对你如何,有什么好东西是不是都先给了你,然后才拿去给你的弟弟。你身为姐姐,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和自己的弟弟争宠。你们都是母亲十月怀胎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你们的疼爱都是一样的,你怎么能说我偏心你的弟弟。”
木嘉婉看着眼前脸色不悦的母亲,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却不肯让步,撇了撇嘴,道:“难道不是的吗?我背着你和父亲做了那样不耻的事情,早就给木家抹黑,丢了你们的脸,你们当然要把所有心思花在木致远身上,他才是木家的未来,将来也是要接管木家的。”
木致远是木家的未来,冲着这一点,母亲当然要重视他,如今他在青山书院读书,又因为木笙歌与顾家大少爷走的近,若是哪一天真的学有所成,母亲肯定是高兴的,说不定就巴望着这天到来呢。
想到这,木嘉婉心里很不舒服。父亲从小宠爱木笙歌便也罢了,如今连母亲也要把心思放在木致远身上,把她落在一旁,木嘉婉深深吸了口气,理了理衣服,语气冷硬道:“既然母亲有顾虑,那么我的事情也就不劳烦母亲费心,今日就当嘉婉什么话都没说,告辞便是。”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望着木嘉婉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后消失不见,陈雪婧闭目了一会。
小的时候还能管的住,如今孩子大了,再想管的话,只怕是有心无力,管不动。
作为一个女人,她比谁都清楚夫妻之间如果关系不好而带来的影响。身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盼着女儿过得好,偏偏这个女儿有时候的做法有些过激,认不清事实。
如今,木笙歌已不再似从前当木家大小姐的时候,她现在是顾家的少夫人,是顾以澂在乎的人,若是还像以前一样想着法子对付她,那么无疑是在和顾家作对。
都怪她从小把她宠惯了,如今任性的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澜夏在门外,看见木嘉婉气冲冲的从屋里出来,对她行礼也丝毫不予理会,想是和夫人闹了矛盾。
进屋后,看到陈氏一个人在屋里,脸色一时不好,想了想,轻声道:“二夫人,是不是二小姐又和你闹情绪了?”
之所以说“又”,实在是这种情况她见过不少次了。
陈氏回过神,看了看她,叹气道:“都被我从小宠坏了,我这个女儿如今长大了,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澜夏闻言,平日里看着精明的陈氏,此刻在她面前竟显无奈。她安慰道:“二小姐或许只是一时想不通,等想通了就好了,夫人莫要为此烦了心才是。”
话音刚落,只听见耳边传来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