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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自生想,流云说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昨日姚家的两位长辈过来的时候,经不住姚老爷和姚夫人的哭求,再加上姚氏在一旁的苦口劝说,他分明能感觉父亲内心多少已经动摇了。抬眸间,恰对上父亲几番犹豫的眼神,要不是见自己一直没有吭声,在意他的感受,只怕就生了成全姚家人的念头。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对于笙歌在这件事当中所受的痛苦,他是不会轻易就此罢休和原谅姚玲的所作所为的。早知当初,何必今日,但凡当初心存一丝善意,也就不会心肠歹毒到对一个未满月的孩子下手。
就算姚家在姚玲的事上不肯让步,事实摆在眼前,岂容其抵赖。不对姚玲严惩,他有何面目去面对他那连面都未曾见到的孩子,还有笙歌受的苦楚。
第五百三十六章听信
姚家的人在管家的带领下去见了女儿,看到女儿红肿的一双眼和哭哑了的嗓子,忍不住心疼不已。
姚氏不忍女儿这般的受苦,便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直言要带女儿离开这里,离开顾家。
姚老爷比自己的夫人多少有些冷静,想到这件事情理亏的是他们姚家,心中虽然于心不忍,但还是当场阻止了夫人。
姚老爷拦道:“夫人,不可,这里可是顾家,顾家的人是不会同意我们将女儿带走的。”
看着丈夫不帮自己,反而还劝说自己住手,姚夫人含泪哽咽道:“难道我们就放任女儿不管不顾吗,你瞧瞧才多久,女儿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把女儿留在这里,你觉得顾家的人会善待咱们女儿吗。”
姚老爷何尝不明白这当中的道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闷哼道:“这能怪谁呢,说来还是我们女儿的错,要不是咱们的女儿害了顾家少夫人的孩子,人家至于这么做吗,今日让咱们见女儿,已是做了让步,夫人如今还要把玲儿从顾家带走,你觉得人家会放行吗。只怕人刚出了这屋子,便被堵在了门口。”说到这里,他无奈的叹了叹气,又说,“夫人明知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姚夫人听了这一席话,心不由得凉透了。她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姚老爷,急得眼泪再次掉下来:?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真要我们眼睁睁的失去女儿吗。”她恨恨的拍着自己胸口,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可奈何表露无遗。
姚玲本以为父亲和母亲过来是解救她来的,可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失望透顶,甚至害怕至极。
她握着母亲的手,心中不由的恐慌道:“母亲,我怕,你和父亲可不能不管我,我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死。”
看着女儿面色惨白的样子,姚夫人正要开口安慰她,姚老爷却先一步出声,他语带责怪道:“你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当初干嘛去了,我姚家虽不是地位显赫的人家,但世世代代也算是清白,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子孙。你一心爱慕顾家大少爷,本没什么错,为了你不惜拉下脸面上门为你说亲,可人家对你无意,我记得跟你说过既然无望还不如早些打消此念头,你却仗着有你姑母帮着你便一意孤行,我和你母亲怎么说都不顶用,因为这事,我和你母亲夜夜不能眠,最后也由着你的意了。但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为了私欲不择手段,让我们在顾家人面前丢了颜面不说,你还把自个给搭了进来,你告诉我,这就是你一心不肯放手想要的结果吗?”
一想到在顾家面前无言以对的情景,姚老爷越说越气愤,气得恨不得给女儿几个耳光。
父亲的话让姚玲一时语噎,身子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父亲和母亲亲自上门,按理说顾家的人多少会卖个情面,谁知情况并非如她所想。如果连父亲和母亲都束手无策的话,那她还有什么指望。她害木笙歌流产,顾以澂对她已是恨之入骨,指不定在想着怎么严惩自己呢,要是一命抵一命,可如何是好,她可不想就这么死去。
此时此刻,姚玲心里后悔极了,要是她不听信木嘉婉的建议,事情就不会变成这种地步。亏得她还相信木嘉婉,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对方却对她闭门不见。
气氛一阵沉默后,姚老爷指着姚玲再次出声道:“说来都怪我和你母亲平日里对你太宠溺,才将你养成不知所谓的性子,平时你任性一些也就罢了,可是这是牵扯人命的事情,你怎么能狠心下得去手的,如此颇有心机,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我们的女儿。”
姚玲一听,立马接话道:“父亲,我当然是你们的女儿,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女儿,要不是听信他人的话,女儿也不会胆大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听到这里,姚老爷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忙问道:“你是说这件事并非你本意,你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才会如此的,对吗?”
姚玲被父亲这话问得莫名一愣,待反应了过来,便点头道:“回父亲,谋害木笙歌孩子一事确实是有人给女儿出的主意,当时女儿与姑母关系一时闹得不太愉快,又急于促成我和顾以澂的婚事,便也就没有想多,现在想来,女儿后悔不已。父亲,你可要救救女儿,女儿还不想死。”
姚老爷听着这事颇有些蹊跷,于是向姚玲问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虽然不清楚父亲了解这些作什么用处,不过她相信父亲不会平白无故问这个问题的。见父亲认真相问的样子,姚玲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与他们说了,包括她和木嘉婉是如何认识的……
在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之后,姚老爷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意道:“你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人家说什么你便去做什么,如今事情败露,顾家人对你已恨之入骨,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为了一个压根对你无意的男人,你还这般死心眼,但凡你当初肯放手,又何来今日这局面。”
听着父亲点名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有一句句的责骂,姚玲咬着嘴唇道:“父亲教训的是,女儿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这次你一定得救救我……”
姚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姚家便连这唯一的孩子也失去了。
姚老爷眉心一动,似乎想起什么来,看着姚玲说道:“你害人家没了孩子,顾家这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和你母亲为了你的事,没少奔波,倘若此主意真是木家二小姐给你出的,也就是说这事并非你一人所为,为今之计,我再去找找你姑母想想法子。”
提起姚氏,姚玲以为父亲想出什么法子来,不想还是找自己的姑母帮忙,要是有用的话,她又何至于在此处。想至此,心中顿时满心的失望,她说道:“眼下我和姑母之间的关系不似从前,只怕未必再真心为我说话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求见
此话一出,姚老爷脸色微变,语气不快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元岚怎么说也是咱们姚家的人,哪有自家人不帮着自家的道理,即便你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再怎么样,你也是她的亲侄女,她不会见死不救的,否则不会在你被顾家大少爷扣府之际派人去通知我们的。”
姚玲听着父亲说的这些话,颇为惊讶,甚至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要不是前些日子姑母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那样的重话,她也不会被逼的去找木嘉婉商量对策。
她默了一下,眼神有些不可置信道:“父亲的意思是说我被大少爷扣府的事情是姑母派人告知的?”怎么可能,姑母明明还生着她的气,以她的性子,除非自己向她服软,否则是不会主动帮她的。
老爷微微皱眉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次要不是你姑母的话,我们也不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事,昨天我和你母亲来顾家是想替你说情,哪知你做的这事实在太过分,顾家人压根就不买账,尤其大少爷更是不讲情面,你母亲为此都急坏了。”
听到这里,姚玲看了一眼眼角挂着泪痕的母亲,情绪莫名的复杂。
而且,她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于是说道:“父亲见多识广,想的也比女儿深远,若是您觉得找姑母能有用,女儿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这个地方女儿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姚老爷叹气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不过这话没在女儿面前说出口罢了。
姚老爷看着女儿说道:“成不成的,姑且也只能试试了,眼下全府上下认定是你下药害木笙歌流了产,只是他们并不知这主意是木家的二小姐给你出的,便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你一个人身上,顾家的人想为木笙歌叹个说法,对你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也该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有木家二小姐掺和其中,最起码能减轻些你的罪过。”
姚夫人却不无担心的说道:“老爷,你说的固然是个法子,要是对方非但不承认,还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污蔑她,这该如何是好?到时候顾家人那边会怎么看我们?”
姚夫人虽然是个妇道人家,远见什么不如姚老爷,不过这些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于姚夫人这些烦心,姚老爷一时语噎,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他一心想为女儿脱罪,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些。
姚玲眼珠转了一转,似想到了什么来,便冷哼道:“父亲,母亲,你们有所不知,木家的这两姐妹关系私下里并不好,可以说互看对方不顺眼,尤其那个木嘉婉,简直把木笙歌当作仇人看待,恨不得分分钟钟想看木笙歌的笑话。或许旁人会有所怀疑,但对于木笙歌,只怕再清楚不过她这个好妹妹了。”
姚老爷眼睛一亮,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失望之后,又看到了希望,他看了女儿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找你姑母去。”
姚老爷心想,他这个妹妹看似人前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总归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只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事不宜迟,他立马结束和女儿的谈话,和自己的夫人一道往翠居阁的方向去了。
望着父亲和母亲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姚玲心中甚是不安,也十分惶恐。她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法子了,如果不成功的话,顾家人肯定会把这件事的过错都归咎到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只有认命受罚的份了。
一想到这可怕的结果,姚玲的眼神都渐渐冷漠了起来。她起初并没有想把木嘉婉牵扯进来,毕竟当初是她给自己出主意,但是又怎么样呢,人都是自私的,而且事关生死,她不可能一个人去面对顾家对她的恨。
更何况,她因为害怕去找木嘉婉的时候,对方反倒避而不见,姚玲不是傻子,木嘉婉这么做摆明了是想躲她,不想让自己和这件事扯上一点关系,好撇清自己,。但是,可能吗?
既然木嘉婉已经先不仁了,那就别怪她不义。现在只希望姑母那边能帮她在顾家人说清楚这件事。
姚氏这边,嘴上已经答应顾以澂不再多管闲事,可是一想到姚玲的事情,到底还是烦心不已。
姚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很清楚顾以澂的性格,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何况他那么爱木笙歌,怎么可能见她受一丁点委屈,这次是姚玲做错在先,而且还是犯了极大的错,且不说顾以澂会拿她怎么样,就连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