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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气话,倒让拾锦和素织两丫头听得心里顿时一暖。
笙歌待她们是真的好!所以她们一心为她,即便是私下里受点委屈,也是不算什么的。
拾锦低叹道:“小姐,可是夫。。。。。。那陈姨娘毕竟是二小姐的生母,如今木府大小事务都需经过她首肯,若是因此得罪了她,往后的日子是不大好过。”
拾锦分析的一针见血!
这些,笙歌怎能不清楚。
笙歌抬头看了她一眼,叹道:“我执意要追究此事,为了给素织一个交代是真,但也不全是,我有自己的私心。”
私心?
瞬时,拾锦和素织望了望彼此,不明所以。
笙歌又道:“你们见我平时对家里的事不怎么过问,那是因为我虽不大喜欢陈姨娘,觉得如果能够各自不扰,相安无事处之,我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之事,让我看明白,我不犯人,人未必不犯我。”
红梅是母亲留下的,她对那两颗红梅的看重,府里上下无人不知。那采伏说到底不过是一丫鬟,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冒犯她这个木家大小姐。想来背后一定有人撑腰,才如此胆大妄为。采了她的红梅不说,还动手打她身边的丫鬟。
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她那个张扬跋扈的妹妹木嘉婉。这些年木嘉婉仗着有她母亲撑腰,丝毫不把她这个木家大小姐放在眼里。什么都要跟她争,什么都要和她抢,本以为她的忍让会让木嘉婉有所收敛,哪知,她这个妹妹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竟打起了母亲的红梅上。如果她还抱着之前的态度,不予理会,只怕以后更是肆无忌惮。
所以这次说什么,她都不能这么算了。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她这个木家大小姐是虚设呢。
笙歌的一席话,让拾锦和素织两人感触颇深。就拿上个月做新衣裳这事,想想就觉得气人。每年入冬时都会给两位小姐做过冬的新衣裳,按照以往的惯例,新进的绸缎布料会先送来给笙歌给挑选后,再送到二小姐那里。可气人的就在这里,二小姐二话不说让府里负责此事的冯妈妈将布料先送到了她那里,把那些花色、成色好看的布料挑的一件不落不说,只留下那些不大好看的让冯妈妈送到清瑾苑。
当时,笙歌一句话也没说什么,奈何她们只是个丫鬟,说不上话。
既然笙歌有此想法,拾锦和素织当然是百分百支持的。
她们见不得小姐受委屈。
拾锦想了一想,问道:“不知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事,是个得罪人的事,得好好合计合计。
“是啊,是啊,如果有需要,小姐尽管吩咐一声,我们自当配合你。”素织插嘴道。
两个丫鬟倒是口径一致。
不过,对于这件事,笙歌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笙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对拾锦和素织交代道:“明日你二人把采伏叫过来,同时也让木嘉婉知道这事。”
第五章惩戒
第二日,笙歌坐在暖塌上一边翻看着一本古诗集,一边端起拾锦泡好的乌龙茶细细品尝。
屋里采伏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这大冬天的,冰冷的地上,透着一股凉意,冻的采伏的身子直打哆嗦。今日一早她被拾锦和素织两个丫鬟叫来清瑾苑,说是大小姐找她,这都跪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大小姐说一句话。
大小姐久居深闺,府里上下大小事务一向都是夫人打理,这大小姐可不曾插手过问。今日无故把她叫过来,又不说明因为何事,只让她跪着。采伏眼珠子转了转越想越不对,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拾锦和素织二人,那两人脸上没有半分喜色,甚至连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带着气愤,凭她平日里那点小聪明,采伏自然而然想到了今日大小姐为何会罚她跪在这里,原来这祸根是她自己闯下的。只因前日摘了这清瑾苑被素织那多事的丫头撞见,说了她几句,一时气不过便动手打了那丫头。难不成那素织跟大小姐告了状,所以大小姐才找她清算。
想到这,采伏恨的牙痒痒。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素织,平时看你不敢惹事的样,没想到背地里竟是个使手段的小人,啊呸。
光在这里久跪也不是个办法,这大冬天的,万一膝盖跪出什么问题可如何是好。眼下也不知二小姐可知晓此事,如果她在这里受罚的事,二小姐那并不知情,没个人替她说话,那今日这顿罚岂不是受定了。怎么说,她也是给二小姐采的红梅,若不是二小姐一时兴起,觉得清瑾苑里的红梅开的极好看,让她采些回去放在屋里,闻着雅香,纵然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动脑筋动到大小姐头上来。
这时,屋里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妈妈,采伏定睛一看,是在柴房干活的宋妈妈和张妈妈。
笙歌的母亲曾有恩于二人,言语上对笙歌自然是客气有礼,一进屋便向笙歌行了礼。
好好的这两人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大小姐找来针对她的吧,想到这,采伏深吸了一口凉气,吓的腿都软了。她心想这二小姐来不来还是个未知数,若是不来,她自个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看这情形,大小姐是要替那采伏出头,得想想法子脱身才是,不然后面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
采伏跪在地上,抬起头声音低缓道:“不知大小姐今日叫奴婢过来所为何事?二小姐那边还等着奴婢过去伺候,这二小姐向来由奴婢伺候惯了,其他人难免伺候不周,如果这个时辰迟迟不见奴婢回去,万一惹了二小姐不快,这个罪过奴婢可担待不起。”
居然把木嘉婉搬出来,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鬟。
笙歌暗自冷哼了下,面上却未有多大的波动,她放下诗集,目光投向那两个妈妈轻描淡写发话道:“给我掌嘴。”
拾锦和素织听的一愣。
采伏吓的脸色都白了,眼看求饶不成,便扬眉道:“大小姐,采伏好歹也是二小姐的人,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让奴婢在这跪了半天不说,还要命人动手打奴婢。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滥用私刑,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对大小姐的名声不太好。况且这木府当家人是夫人,大小姐这么做分明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采伏这番话,听着是在跟笙歌讲清事实,实则暗含警告。
如今木家的当家人是陈雪婧,还轮不到她木笙歌。
拾锦和素织气的不打一处来,说这话太不把她们主子放在眼里了,正要自己动手教训那采伏丫头,替笙歌出这一口恶气。
笙歌给她两递了个眼色,让她们只管看着就行。
笙歌面上保持微笑,低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我堂堂一个木家大小姐,连府里一丫鬟也管教不得,若是说出去,那才叫人笑话。今日别说是你家主子在这,就算她陈雪婧来了,本小姐也照打不误。”说完转向两个妈妈,“动手。”
“你。。。。。。。。”
“不。。。。。。。不要。。。。。。。”
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宋妈妈已轻易的将采伏两只胳膊抓住,任凭她挣扎、叫喊,哪里挣得过宋妈妈。那双手平日里干的都是些粗重的活,日积月累,力气自然大的很。张妈妈的巴掌清脆的落在采伏的脸上,左一边右一边的打,瞬时,采伏小脸红肿了起来。
笙歌低头喝着热茶,不时吹了吹茶中的热气,丝毫不理会采伏,任由两个妈妈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做错了事情,居然一点悔意也无,甚至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跟她说话。平日里就是太纵容这些奴才,才不把她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自以为凭着小聪明搬出陈雪婧,她就会忌惮几分,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只可惜,她木笙歌不吃这一套。在这个家,她何曾怕过谁。
这些年她本想清净的过日子,不想与陈雪婧处处针对,让父亲为难。她一忍再忍,别人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负到她头上。如果她还继续隐忍下去,怕是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别人非要触犯到她底线的话,那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张妈妈见这个采伏对笙歌的话语里,没有半点尊敬之意,下手有点重,不一会,嘴角边被打出了血。她这是替大小姐出气。
“可以了,张妈妈,宋妈妈。”
瞅着打的差不多时,笙歌才抬手叫停。
“是,大小姐。”张妈妈和宋妈妈维首应道,便放开了采伏,走到一旁立着。
随时等笙歌的差遣。
看着被打的趴下的采伏,拾锦面色平静,素织却站在旁边看傻了眼。
这。。。。。这张妈妈下手也特狠了点吧,这都打出了血。
虽看着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平日里采伏仗势欺人的样子,张妈妈这招护主心切真叫人大快人心,不好好教训一下,都以为大小姐好欺负的。想到这,素织的同情转瞬即逝。
这一顿打并没有让采伏有所收敛,反而生出了怨恨来,她叫嚷道:“今日奴婢被打,二小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居然还痴心指望着木嘉婉替她讨公道。
笙歌冷冷言道:“那好,我就在这等着你家主子过来。”
算一算时辰,这会木嘉婉也该来了。
第六章警告
说曹操,曹操到。
木笙歌抬头朝门外望去,木嘉婉一身红色锦缎棉服,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大步而来。
这木嘉婉前世不知积了什么德,一双美眸生得极好,不过那俊俏的面容带了几分高傲,红唇间不见半分喜色,头上的发钗闪着耀眼的金光,一看就知道十分贵重。这陈雪婧在女儿穿着上,倒是十分舍得。
不过,木嘉婉这打扮看着有些艳丽,与这十三岁的年纪着实不大符合。这对一向偏爱素雅的木笙歌而言,她平日里看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见怪不怪。
采伏见救星来了,立马挪到木嘉婉脚跟前,拉着她的衣角,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一脸委屈的哭诉道:“二小姐,你快救救奴婢吧,大小姐不问青红皂白的让府里的妈妈动手打奴婢,你若是来晚一步,奴婢怕是要被她们给活活打死,估摸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二小姐了。”一面哭着喊疼,一面向木嘉婉告状,说木笙歌如何如何的不是。
拾锦和素织相互望了望彼此,心领会神,刚刚还牙尖嘴利,转眼成了一副像被欺负的小白兔,采伏这演戏的功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反倒是暖塌上的木笙歌,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闻言,木嘉婉脸色并不大好看,采伏说到底是她身边的丫鬟,这木笙歌连招呼也不跟她打一声,就把人带到了清瑾苑,还打成这般模样。木嘉婉随意扫了一下立在一旁的张妈妈和宋妈妈,那两双手打起人,可是不知轻重的。刚刚若不是无意间听府里的下人们议论起,她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心里虽气,碍着木笙歌她姐姐的份上,明着又不能撕破脸,谁让父亲平日里对他这个大女儿一向宽容的很。想到这,木嘉婉压制着心中的一团火,故作一副轻柔姿态,声音淡淡道:“长姐,你这是何为?这采伏说到底也是我身边的人,今日长姐不知会一声我这个做妹妹的就罢了,还在这里把我身边的丫鬟打成这样?长姐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这话,笙歌听着觉得好笑。明明是她们做错事在先,反而要自己给个解释,倒有一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