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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说话总是这么贴心,笙歌只觉得心里一暖。
她笑说:“不麻烦不麻烦,舅妈好不容易来一次,笙歌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嫌麻烦。”
的确,自苏瑾秋过世后,苏家那边的人与木家来往的并不多过甚,除了重要的日子过来,平常很少来的。
木清礼当然也清楚,两位老人家在苏瑾秋的事上,心里还怨着他。
随后,木清礼说道:“听说苏承兄近几年的生意做得不错,当年以为他会为官……”一时想了往事,倒有几分感慨。
这些年,关于苏承,木清礼听闻了一些。如今苏家家大业大,都是苏承一点一点挣来的。当年木清礼与他关系还不错,苏瑾秋走了后,没想到生分了。也难怪,好好的一个妹妹,嫁给自己后,年纪轻轻的就走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谁没有个气。
木清礼不怪,当然,也没资格怪任何人。
王如佩怕木清礼多想,便解释道:“可不是,最近老爷被诸事缠了身,没得空,这不听说郭老夫人六十大寿,我便领着犬子一道过来拜寿。”
王氏几句话,既为苏承没来说了理由,又让苏家不在人前失礼。
木清礼心里这是王氏为了圆各自的面子,才没有说破,他在这也没什么事,便道:“笙歌,替父亲好好招呼你舅妈他们,我去你祖母那看看,今日陈家那边也来了人……”
陈家那边来了人,于情于理,他是要过去招呼的。
笙歌应了一声,目送木清礼离开。
陈雪婧娘家来了人,父亲第一时间迎了苏家的人,笙歌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内心有些复杂。
王如佩听说陈家那边的人去拜了郭氏,唯恐失了礼数,便收住笑容说道:“既然陈家那边的人都去了,要不……我们也过去拜会一下木老夫人?”
笙歌当然明白王氏这话的意思,苏家人来了木府,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祖母,难免会被人说不懂礼数,没规矩。可她分明又听出王氏话里的迟疑,大概是碍于陈家人在吧。
她笑说:“不打紧,舅妈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去我那清瑾苑歇歇脚。祖母那里,我稍后带你去见她老人家。”她不想早早面对这份尴尬。
此举正合王氏的意,点了点头欣然应道:“如此也好,还是笙歌想的周到,就去你屋里坐会。”
拾锦和素织已提前将茶点准备好了,见王氏和笙歌一路说笑而来,忙上前行礼问好。
王氏瞧了瞧四周,简洁雅致,茶香弥漫在屋子里,有种古色古香之感。
不过王氏在看到书架上摆满的古书籍,却有些意外,随口叹道:“屋子里放这么多书,你这肚子里究竟装了多少墨水?可惜我那个女儿一看书就嫌头疼。”说到这,王氏无奈摇了摇头。
早听闻她这个外甥女收藏了不少书,没想过有一屋子这么多。
上次绣艺一事,就已经让她大为惊讶了。
王氏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跟她母亲当年有些相像。
笙歌笑说:“这些书都是笙歌平日里用来打发时间的,表妹俏皮可爱,待人热情,这些都是笙歌得好好学习的。”
“她整天不给我惹事就不错了。”王氏嘴上是在说苏璃陌的不是,面上却不见一点生气的样子,这大概便是母亲的通性吧。子女再比不得别人家的,那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
笙歌一面同王氏说话,一面又将茶水递给了她:“舅妈,喝茶。”苏景昊自进屋,视线便在她那堆书上打量,笙歌由着他去了。
王氏端起茶杯抿了几口,放下茶杯,说起了李氏:“上次你走后,你外祖母经常在我们跟前念叨着你呢。”
“外祖母可是怪我回来得早,没能多陪陪她老人家?”笙歌心中一紧,忙放下茶盏问道。
自觉歉意,上次借故回来也是情非得已。
王氏忽然淡笑了起来,随即解释道:“也不全是,你祖母怪倒是没有怪,她只是觉得你已到了出嫁的年纪,一直忧心你的终身大事罢了。”
听到这,笙歌身体顿时僵住了。以为借故离开了,终究还是没能逃出这一问。心里默默想,莫不是临行前,外祖母交代了什么,不然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舅妈,怎么会无缘无故跟她提起这个?
王氏瞧着笙歌一脸的惊色,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停了停,见笙歌也没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又继续说道:“你别怪你外祖母多事,她这也是关心你,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好。”说完,王氏目光随意扫了一眼屋里的书,心里暗想,总不能和这些书过一辈子吧。
王氏这些话,笙歌字字听进了耳,她又何尝不明白外祖母对自己的好。
今日王氏不仅代表苏家过来拜寿,也是来试探她的意思的。
笙歌挪了挪嘴角,正打算说点什么,一旁的苏景昊走了过来,插话道:“母亲,好歹我才是你的亲儿子,从进门到现在说的全是表妹,外人瞧见了作何感想。”
王氏没好气的回道:“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跟你提你的事,你就左推右推,害得母亲得罪了不少上门说媒的人,今日倒说起母亲的不是来了。”
苏景昊没吭声,静听母亲的数落。
笙歌心中一怔,想起苏景昊当日的表白,难不CD是为了她才推掉上门说亲的人?方才他故意那样一说,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吧。
笙歌看着苏景昊的眼神,既感激又充满歉意。
第五十四章拜访
母亲一心为儿子好,儿子却不领情,想必哪个母亲无不伤神的。
笙歌见王氏再说下去就真的要生气了,便打断道:“舅妈,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见祖母吧。”
也不知陈家人这个时候是否还在养心苑。
王氏闻言,稳了稳心神,敛去刚才的不快,换上笑容道:“也好,顺便将准备的寿礼一同给带过去。”
养心苑里,谈笑连声不断。
这次寿宴,陈雪婧请了她的母亲和哥哥嫂嫂过来的。
陈雪婧的母亲佟氏原本知府夫人身边的一丫鬟,出身卑微,因其主子多年未有身孕,后来将佟氏纳为妾。多年的隐忍,大夫人去世后,念着为陈家开枝散叶的功劳,最后被扶了正室,也算是熬出了头。
而陈雪婧的哥哥陈平,长相平平,不过此人倒也有些真才实学。原本只是个小小六品的运判,后来得一御史的赏识,还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不知是上辈子积了德,还是得上天的眷顾,从此官路通顺,连升两级。
陈雪婧经常把她这位哥哥挂在嘴边,多是夸赞之语,以此炫耀娘家人。
听多了,就不觉得新鲜了。
笙歌和王氏一行人进屋时,陈雪婧的娘家人同郭氏说的正在兴头上。
郭氏见状,便停住,抬手示意柳妈妈准备椅子过来。
笙歌先向祖母郭氏请了安,便向众人介绍了王氏等人。
陈雪婧瞧了一眼王如佩这一身华丽的服饰,还有明晃晃的首饰,一看就价值不菲,满满的富贵之气,不由暗叹了一声。听闻苏家家底雄厚,财大气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单就这身上的这件衣服就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辈子的。
王如佩在笙歌的引领下,和众人颔首打了个照面,又吩咐在外侯着的婆子将三个箱子挨个搬了进来。
第一个箱子是满满的绫罗绸缎,仔细一看,面料都是用上好的桑蚕丝做出来的。
第二个箱子装的是名贵药材,有千年人参、灵芝、千山雪莲、燕窝等,种类看上去有十几种之多。
第三箱打开后,是闪着金光的首饰,发钗、珠宝、金镯子晃的人眼睛直亮。
众人一时看傻了眼,尤其佟氏那双眼珠子盯的都快要掉下来了。想当年她过寿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东西,这苏家人出手可真够阔气的。就拿这些名贵药材来说,有些只是听说过,倒未亲眼一见,今日来了木家算是有幸开了眼界。
陈雪婧看了一眼柳妈妈身后的丫鬟捧的一对玉佛,是陈家人送来的寿礼,这样一比,明显寒搀,一时面上挂不住。便招手让柳妈妈领着人把东西给收下去,免得看着碍眼。
寿礼一出,连府里的下人看王氏的眼光与陈家人都不一样了。平日看二小姐穿的艳丽,对比大小姐的素净,认为大小姐不如二小姐过得富裕,没想到这大小姐生母的娘家人竟是富贵逼人。
富而不显,一时之间下人对笙歌这种低调多了些敬意,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啊。
郭氏让王如佩坐下说话,笑着同她说道:“人来了就行,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太贵重了。”
王如佩温言道:“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这礼是一定要备的,一点心意,老夫人就收下吧,况且这些对苏家来说不算得什么的。”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不淡定了。
今日苏家带来的东西,光这些药材,那可都是名贵的很,有些珍贵的药材,即便是有钱想买也不一定能买到。王氏居然说这些都不算得什么,除非是为了炫耀,否则就是苏家远比想象中的要富裕。
佟氏沉着脸,看了陈雪婧一眼,面色看起来不大好看。暗自冷哼了声,苏家此举,分明是来打她们脸的。
笙歌看着众人神色各异的打量王氏,下意识明白了点什么。
王氏是个有什么话直说的人,不会刻意藏着掖着,她就是照实说而已,若是因此惹了某些人心里不快,也只能说是苏家太富裕了。
为免惹来误会,笙歌为王氏解释说:“我舅妈是个直性子的人,她只是觉得祖母的寿辰不比往日的节日,既然这是他们的心意,祖母收下便是。”
郭氏点了点头,笑说:“笙歌都这么说,我若再推辞,倒显得生分了,这礼祖母收下就是。”
刘妈妈一等人将东西搬进了里屋后,又给王氏上了茶点。
陈雪婧心里恨的牙痒痒,苏瑾秋走后,苏家人与木家便少来往了,这次她以为苏家会像往常一样派个人过来送礼,谁想,苏家的儿媳妇亲自过来不说,还带了这么厚重的礼来,要知道,那可是满满三箱子的礼啊。
这苏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如佩能来,说明是苏老夫人首肯的。陈雪婧就想不透了,听说苏家二老对苏瑾秋的死一直耿耿于怀,看这样子,哪里像是有怨有恨的。
陈雪婧想了想,笑着同王如佩说话:“都说苏家在大都富甲一方,想必苏夫人平时管理一大家子一定不易。这一点我就深有体会,自打苏姐姐走后,为了管好木府上下,平日里可不敢懈怠一丝,生怕出什么差错,咱们做女人的不就盼着夫强家兴。”
笙歌身体猛的一怔,陈雪婧在这个时候提起母亲做什么?是为了炫耀她已经是木家的主母吗?心里甚为苦涩。
一旁的王氏察觉到笙歌神情异样,又仔细揣摩了刚才的话,将茶杯随意放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回道:“我家老爷可舍不得让我受累,家中那些琐碎的事情,我都是交由管事们去打理,反正又不是外人,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好在他们把府里打理的不错,我自己也乐得清闲。所以你啊,倒不如学学我这样。该放的就放手,握紧了自己又累,何苦呢。”
陈雪婧此时再也笑不出来了,王氏这话看似随意一说,实则暗含深意。当初苏瑾苑嫁来木家,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