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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巧合的事?!
会是那个狗屁大师的话真的成了真?
他的心霎时沉入谷底,再也回复不了了。难道他爱上贝凝并非因为对她感觉特别,而是因为那男人的喜好与爱恋留给了他,才导至他现在对贝凝的无法自拔?
〃你很怪耶,怎么突然问我这些?〃他听见贝凝在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他勉强地敷衍过去,一点也不像个高段的律师。
所幸贝凝思想单纯,柏毓说什么她就信了。她并不想怀疑他。
于是一路沉默,伴着柏毓纠缠难解的心结,到了事务所。
除了与娴娴有过一面之缘,贝凝并不认识事务所里的任何人。然而仅认识娴娴却也已经足够,因为娴娴是如此地热心而活跃,她热络地招呼着贝凝,于是柏毓得以暂时脱离贝凝,继续烦恼地苦思不解。
愈来愈多的不确定,就像一个结,死死地缠住柏毓不放。短短半个小时,柏毓已经干掉了三杯白酒。
他正准备去拿第四杯,猛回头,居然看见菱謦就在他背后。
〃你怎么在这?!〃柏毓直觉菱謦会闹事,他丝毫不掩饰他的不悦,〃我不记得我邀请了你。〃
〃你没请我,别人可以请我啊!〃菱謦得意洋洋地,〃你以为这家事务所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啊?〃
〃好吧,你爱来就来,别胡闹就行了。〃柏毓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举起杯子再灌杯酒。
〃为什么我会胡闹?哎哟棗口〃菱謦拉长了音,脸色也愈来愈难看,因为她看见不远处娴娴跟贝凝正有说有笑地聊天。〃你怎么把清粥小菜也带来了?你这个大笨蛋!你忘了诅咒的事?〃
〃没忘。〃柏毓咕哝着。他最恨的就是没办法忘掉这些,如果可以忘掉,他现在可就轻松了。
〃你没告诉她?你没问她?你这个白痴,受人控制了还不知道!〃菱謦声音愈扬愈高,脾气愈来愈不糟,终于爆发出来。她三寸高跟鞋鞋跟狠狠往柏毓脚上一跺。〃你去死好了!〃
〃啊棗〃柏毓就算不去死,也被菱謦踩得痛死。他疼得大喊一声,这声音引来了贝凝的目光,她紧张地立刻扔下娴娴,赶到柏毓身边。
〃你怎么了?〃贝凝极心疼地扶着他,〃没事吧?撞到桌脚了?〃
〃没事。〃柏毓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艰难地吐出这句。他腾出一只眼睛去瞪菱謦,却发现菱謦的注意力早转移到了贝凝身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菱謦话中有话地讥讽冷笑。〃我看你今天玩得很开心啊,嗯?〃
贝凝并不懂她的意思,只好脸上保持个勉强的笑。柏毓怕菱謦闹场,忙斥她:〃你少啰嗦行不行?去那边找你的朋友吧。〃
说罢,柏毓甚至动起手来,想把菱謦拉走。可是菱謦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脚跟一跺,不偏不倚又落在柏毓的脚背上。柏毓抱着脚龇牙咧嘴的,菱謦则趁这时转头面对贝凝,嫉妒与怒气让她语气尖酸刻薄:〃你少站在这里自以为是柏毓的女朋友,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呀?呸!对你这种货色,他以前根本不屑一顾,怎么可能会为你着迷?〃
贝凝一怔,脸上是明显的失措与无计可施。她尚不知道诅咒的事,只单纯以为菱謦失掉了柏毓,所以才会如此尖刻。但这种情敌对峙的场面她实在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可怜兮兮地站在那。
看到这种景象,任何人都会同情弱小而转向贝凝那边的。柏毓虽然很想了解事实,但他也不忍心贝凝挨骂,他忍着脚痛斥喝菱謦:〃你闭嘴行不行?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扔啊!〃菱謦这下更火了。这样对她,别怪她口不择言。〃你还没告诉她?你要是没被那老太婆诅咒,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你那天遇见的那个男人,一定是她前男友吧,是不是?〃
〃什么……什么诅咒?〃贝凝听得又惊奇又慌乱,却也听不出个头绪。
〃菱謦!〃如果可能,柏毓真想拿针线把菱謦的嘴缝起来。但此时没针也没线,菱謦啼哩哗啦像倒水一样地全说了:
〃柏毓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被个死老太婆下了诅咒,把你男朋友跟他的个性换了一换,于是乎,柏毓就爱上你啦!〃
天!贝凝闭了闭眼睛。这么荒谬的事!不不,贝凝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种没科学根据的事,这完全没道理!
〃你……不要编童话故事。〃贝凝努力地。
〃我才没那么好想象力呢!〃菱謦冷哼。〃这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大师亲自从柏毓身上算出来的,你这笨蛋,以为我开玩笑?〃
贝凝快昏了。她伸手扶了扶身边的桌子,才没软倒下去。但她仍是不信!她跟柏毓的爱情是他们两个的事,她信任他,也信任自己,他们的爱情绝不是因为诅咒而来的!
但问题是……柏毓信不信?
一想到这,贝凝脑子里的所有血液都往下沉了。柏毓肯定是信的,否则他刚才何必在车上问她关于韩泽宇的事?原来是这样,贝凝明白了,柏毓是相信那些诅咒的鬼话的,他很介意。
贝凝抬起眼眸,求助似地看着柏毓,然而从他灰濛濛的眼瞳中,她只望见不安与迷惑。
他极懊恼菱謦不挑时候、不挑场合地把什么都说了,他担心,也在乎贝凝的感觉。但他更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对生活看法的改变和喜好的改善,到底真是单纯地因为受了贝凝的影响,或是源于那没道理的咒诅?
他爱贝凝到底有几分真实?还是冥冥中有什么在影响他?
如果菱謦不揭开这些,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怀疑这些了怀疑他对贝凝的爱,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质疑……是的,他很介意。
久久等不到柏毓的回应,贝凝失望了。她不知道原来她的爱情如此不禁打击,一个荒谬至极的理由都足以让柏毓疑惑。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他到底算什么呢?他们的爱情真的这么不稳固,难以承受一个小小的地震?
贝凝伤心透了!她也似乎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待在柏毓身边。
狠下心来,她再看了柏毓一眼,这一眼包含了伤心、迷乱而震荡,却又压抑不住深深的浓情……
她咬了咬唇,反身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贝凝!〃
柏毓像是突然从迷思中醒来,本能要去追贝凝,然而菱謦却硬生生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气急败坏地:〃你有毛病啊!还追什么追?!〃
是啊,还追什么追?柏毓心痛而酸涩地想,他的脚步陡地停住了。
他的犹豫、质疑,肯定已经把贝凝伤得体无完肤了,而以他现在的状态,他绝对没有办法对待贝凝如同以往,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既然如此,他拿什么去追贝凝?
两相交战,却找不出一个平衡点,也理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他既恨自己,更恨这情况,无端地,他把气全出在菱謦身上,猛地转头,他对她大吼:〃你这八婆就不能一分钟不讲话?!〃
菱謦被他骂得呆怔了半晌。柏毓随手抄起了一瓶威士忌,在众人鸦雀无声,好奇而惊讶的注视下走进他的办公室,〃碰〃地甩上了房门。
☆☆☆
〃这白痴季柏毓,看我不宰了他!那个什么烂理由,他居然也相信?!〃
当天晚上在贝凝的小窝居里,胡妮忿忿地咒起柏毓来。她爱管闲事的个性,使她忿恨的程度丝毫不比贝凝少。
〃算了。〃贝凝勉强摇了摇头,那双故作坚强、却掩不住失望与幻灭的泫然眸子,更让人心疼。
〃岂能这么容易地就饶了他?!〃胡妮不平地嚷。
〃就当我看走眼了。〃贝凝从椅垫里站起来,去给自己倒杯热水,而神思不宁的结果,是她把大半杯热水全泼在自己手上了。
〃哎哟!〃贝凝本能反应地缩回手来。
〃怎么了?〃胡妮立即冲过来,又关心又谴责地:〃伤心也不必虐待自己,一定痛死了!〃
〃还好,〃贝凝甩甩手。其实那热水并不太热。她抚着手,幽幽说:〃不会比我的心痛。〃
胡妮难得地闭嘴了。她是知道贝凝的,她这么不容易爱上人,一旦爱上了,就是全心全意,贝凝的伤心不是她可以体会的。
用烫痛了的手握着一只瓷杯,贝凝静静地倚在窗前。呆呆垮坐着的她,觉得自己像株繁枝盛开过的昙花,已经可以凋谢了。
一颗颗泪水往下掉,像融了的冰;窗外夜晚模糊的柔云,是不是天的心?一片一片,也游离碎散了。
他的甜蜜,曾经是她柔情的国度,而现在,却成了刺伤她的利刃。
一滴泪水又悄悄滑落脸颊,她用手擦去了它,下定决心,要让自己脱离这种难熬的情绪。
她坐上书桌前的椅子,开始翻她的电话簿。胡妮看着十分纳闷,忍耐了许久,终于发问了:〃你找谁的电话?〃
〃韩泽宇在美国纽约的电话,我记得我姐给过我的。〃贝凝头也不抬地继续翻。〃柏毓既然说他的个性是跟泽宇对调了的,那我就把泽宇的电话给他,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那么无稽的事你也信啦?还去帮他?〃胡妮受不了地喊。
〃不是我信,是他信。既然这样,我不如做好人。〃贝凝不带感情地说。
〃不如叫韩泽宇骂他一顿。〃胡妮出馊主意。
贝凝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她找到了泽宇的资料,也不打电话,只是写在纸上,传真去了柏毓的办公室。
一切公事化一点吧,免得听见了彼此的声音,又更为难。
然后,贝凝正色地面对胡妮。
〃胡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放我一阵子的假?〃
〃你……你要干么?〃胡妮吓呆了,很怕贝凝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教人后悔的事来。
〃我想回家。〃她慢慢说。
原来是回老家。
〃回去也好。〃胡妮叹了口气,却也放心多了。贝凝回家有家人照顾,总比在这一个人伤心好。
〃铃铃……铃铃……〃
花生咚咚地在地上跑,经过胡妮身边时,一把被她逮了起来。她边逗花生边问贝凝:〃你回家,那花生怎么办?带回家吗?〃
贝凝微微一怔。她倒是忘了怎么安置花生了。她懊恼地:〃糟了,我妈那么爱干净,要是我带只猪回去,不把它宰了吃掉才怪。〃
〃那怎么办?〃胡妮开始觉得花生有点可怜。
〃能不能……你每天来喂它?〃
〃每天啊!〃胡妮这下觉得可怜的是自己了。
看胡妮面有难色,贝凝也知道这要求实在是太麻烦人家了。从胡妮手里接过花生,盯着它圆圆而单纯的脸,她叹了口气。
麻烦的小猪。贝凝忽然想起她跟柏毓的一切好像都跟这只猪有关系;第一次见面是它毁了她的猪脚,然后柏毓又把花生送给了她。那天晚上柏毓喝多了酒留宿她这,要不是花生胡闹,她跟柏毓也不会……
所有的记忆,甜美的、苦涩的,一下子统统浮现贝凝眼前。她悄悄叹了口气。唉……
算起来,都是猪惹的祸。
〃如果有人要,把它送人算了。〃贝凝下意识说。
胡妮讶异地伸了伸舌头。〃你舍得呀?〃
贝凝神思恍惚的苦笑了一下。当然舍不得,她不过说说罢了。就像她跟柏毓的爱情,她又怎舍得?
贝凝飘忽的神情,让胡妮看了都难过。她所认识的贝凝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甜美而带点真纯的自然魅力,绝非现在的憔悴又无精打彩。
〃那个死季柏毓,脑子里装的是豆腐?真不晓得他在搞什么!〃胡妮恶狠狠地忍不住又骂。她发下豪语:〃你看着好了,我要是不能让他把他那个死脑筋转回来,我就不姓胡!〃
〃喂,你可别叫人去揍他。〃贝凝像是忽然醒了过来似的,认真地嘱咐胡妮。她知道胡妮有这习惯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