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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贝凝!〃柏毓现在的脑里只有贝凝,他期盼贝凝不要如他的预感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棗他得亲自赶去看看才能放心。
〃那个女人?〃菱謦不置信地破口大叫:〃你有毛病?一切不是都弄清楚了,你还要去找她?!〃
〃没错,我还是要去找她,〃柏毓心里非常着急,但因为菱謦霸着他的车窗,不能就此发动汽车,他又急又恼,恨不得不要管菱謦的安全,直接踩下油门算了!
〃你这个大白痴!〃
菱謦气得大力跺脚。趁着她的人离开车窗,柏毓立刻眼明手快地一踩油门,车子迅速从她眼前绝尘而去。而那部名贵进口车因为近日有点毛病,还从屁屁冒出一阵黑烟,惹得菱謦一头一脸都是!
〃季柏毓,你不只白痴,还是个王八蛋棗〃菱謦愤怒地在停车场里兀自大骂。她这么气愤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棗
在她跟贝凝的战局里,这回她肯定是彻头彻尾出局了。
☆☆☆
加足马力,油门踩到底,柏毓冒着生命危险与罚单的轰炸,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贝凝家。车子随便一停,他立刻冲上楼,奔向那扇他熟悉的大门。他本能地推了推门棗上锁了。他又按了门铃,没人。柏毓发觉自己不只手心在冒汗,连背上也是一身冷汗。
镇静,镇静。他告诉自己,强迫脑子恢复清晰。他想起自己有贝凝家的钥匙,终于才比较不像白痴地拿出钥匙开了门。然而才打开门,柏毓的心又立刻往谷底一沉棗
屋里不只不见花生的影子,也像是许久都没人住过了。到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棗不见待洗的脏衣服,流理台上甚至蒙上一层灰。贝凝如果还住在这,怎么可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他的心一寒,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空白,连思想的能力都消失了。贝凝去了哪里?她在哪里?她怎么可能任由她最宠爱的宠物在街上流浪?
也许是自己吓自己,他安慰着自己,也骂自己。
怎么那么笨?打行动电话找她吧。但他忘了带自己的手机。他走向贝凝家的电话机,却发现自己的脚好像僵了,去拿话筒的手也颤着。他提心吊胆地拨下号码,闭上眼睛,又惊慌又期待地等回音棗
〃你在这干么?〃
有回音了!不,这不是话筒里的声音,电话里的声音是:〃您拨的号码现在无法接通……〃
柏毓倏地回过头来,发现门口站的是胡妮,更令他惊讶的是,胡妮手上的皮链系着一只小猪……粉红色的小猪!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往后摔倒。他没来得及回答胡妮,急着反问:〃你什么时候去把它牵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呀?〃胡妮一脸糊涂。〃我刚才才把它从这里带出去嘘嘘啊。〃她走进屋,把链子从花生颈上解下。
〃都是贝凝啦,〃她抗议。〃回新竹老家,又不敢带花生一起回去,所以要我每天来喂花生,还要遛它,累死了!〃
柏毓傻傻地看着胡妮,傻到真的很像个白痴。
贝凝没事?只是回家去了。他霎时放了心,放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疯疯癫癫的,看起来更像白痴了。但如是它是花生,那刚才在事务所里看到的是什么?花生的分身?
他瞪着它,苦思不解,索性拿起电话,拨回事务所。这下娴娴回来了。
〃老板,刚才人家告诉我你看了我新买的小猪之后就像见鬼似地冲了出去,你怎么啦?〃
〃你买了只新的小猪?〃这就是原因了。柏毓不免埋怨:〃你新买了只猪为什么不告诉我?还给它挂上跟花生一模一样的铃铛棗〃
〃你又不是我老爸或老公,我买只猪为什么要跟你报告?〃娴娴理直气壮地说。〃而铃铛那时一起买了好几个啊,放着也没用,当然把它挂上去了。〃
〃算了算了。没事了。〃
柏毓挂了电话,只能怨这几只迷你猪怎么看起来都一样。而他也真是紧张过度棗看到小猪就想到花生,看到花生就想到贝凝,而且联想力还那么丰富。他不只为了自己的莽撞而啼笑皆非,从他心里更漫上一股非常强烈的安心感还好,不是贝凝出了什么事,要是贝凝真的出了什么事……柏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这种事他想都不愿去想。
也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棗这些日子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泽宇的电话解决不了,胡妮逼大师来反悔也解决不了,却在这一刻,他想通了!他是如此的爱她……超乎他所预料、所想象。一想到他可能永远失去她,那简直如同剜他的心一样地痛苦。
如果没有贝凝,他不会明白世上最重要的事不是追逐名利,还有其他更有意义的事;同情别人不是弱者才做的事,善心也不是无聊,多些职业道德更能让他的当事人减少些悲剧。如果没有贝凝,他更不可能听到刚才谢太太对他如此诚恳的感谢。
他这个超级大律师,从前做的竟都是些夺走人家希望或快乐的事。
他真傻!傻到去质疑追究他俩相爱的原因。爱情本来就没有道理,他能去找谁要理由?上帝?月下老人?
他终于明白,不管因为什么理由使他爱上贝凝,他是真的爱她,而且毫无疑惑。既然如此,是那鬼老太婆在冥冥中指使他去做,或者是自己真的迷恋上贝凝,又有什么差别?
只要他真的爱贝凝,那就够了。过去种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爱她,未来他也绝对不能够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释然的笑容。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的轻松、这般的快乐,像是终于抛掉了身上一块非常沉重的包袱。
他的笑一时间变得愈来愈开朗,愈来愈灿烂,连胡妮都吓了一跳。怎么这男人今天神经兮兮的?一下子紧张要命地死瞪着她,这下却又笑得这么开心?
〃你怎么啦?〃胡妮不由自主地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担心地问:〃你……还好吧?〃
〃我好得很,〃他的笑容如此耀眼,胡妮都快看呆了。〃你说贝凝回家去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家在哪里?〃眼前他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找回贝凝,这他再确定不过。
胡妮本能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脸上的阳光,她的眸子也亮了起来:〃你要去找她?跟她道歉?〃
这还用得着问!他灿亮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是因为那个鬼大师推翻了他自己的话吗?〃胡妮洋洋自得地,一下子就露了马脚。果然就是她要人去扁他的。
柏毓不忍心破坏胡妮的得意,他笑了笑。〃也是其中之一吧。不过我想我反倒应该感谢那个大师,如果不是他搞了这些事出来,我可能还没办法那么确定我对贝凝的爱。〃
〃哼,这还差不多!〃胡妮不屑地哼着,不过也掩饰不了眼中的笑意。她安顿好花生,便抓起皮包要往外走。
〃喂,等等,〃柏毓焦急地拦住她:〃你还没告诉我贝凝家的住址。〃
〃笨哦,〃胡妮睬睬他,〃跟着我来就对啦!〃
胡妮决定亲自带他去。负荆请罪耶,这么精彩的镜头,她哪能错过!
第十章
〃不对不对,等一下。〃已经都坐上车了,胡妮忽然迟疑了。
〃什么事?〃柏毓忙问:〃你忘了住址?〃
〃不是。〃胡妮瞥他一眼。〃你真是不了解贝凝耶。贝凝走的时候,就算没有恨死你,也对你快死心了,她这个人,有时固执得要死的,她搞不好不会太轻易原谅你。〃
〃真的?〃车里有冷气,可是柏毓却流了一身的汗。〃那怎么办?〃
〃怎么办?〃胡妮思索着,〃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这不是废话吗!柏毓差点骂人了。
车拐了个弯,已经快上高速公路了,这一上去,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该怎么办?车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房边的大楼一楼有个珠宝店面。柏毓灵机一动,临时把车泊在路边,跟胡妮交代:〃你等我一下。〃便下车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个精致的小绵纸袋,他扔给胡妮,重新开车上路。
胡妮讶讶地打开纸袋,跳出一个极具质感的真皮小盒,再打开,赫然是一只钻戒!
〃哇棗〃胡妮做梦般地,〃送我的?〃
〃给你看看而已。〃柏毓无情地敲破胡妮的美梦。
〃我也知道不是给我的,开开玩笑也不行。〃胡妮没好气地盖上盒子。〃你去求婚啊?这也许可以感动贝凝哦。〃
也许。
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胡妮跟柏毓来到了贝凝的家门前,按了门铃。
来应门的刚好是贝凝。她非常惊讶胡妮跟柏毓竟然一块出现,但对柏毓的思念让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立刻动荡不安,她的眼里无形中只有柏毓了。
〃请……请进来坐。〃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希|Qī…shu…ωang|望他们听到的是她的回应,而不是她乱跳的心。
然而柏毓却等不及了。进门之后,要坐下、要喝茶,要是她家还有别人在,恐怕得和伯父、伯母客套应付一番……那要到何时他才有机会跟贝凝告白?
〃等一下,别急着进去,〃他迅速拉住贝凝,决定速战速决。〃你先听我说一句。〃
〃说什么?〃贝凝只好止住脚步。
〃抱歉。〃诚挚而真心的歉语,毫不犹豫地从他口中吐出。〃抱歉,我错了。我不应该害你伤心,我不该听信人家的鬼话连篇……但我现在都想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
贝凝愣住了。如此突如其来的道歉……她呆呆地望着他,好像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
静默不语的贝凝使得柏毓更紧张了,他想也没想,就掏出了那只钻戒,递到贝凝手里。
惊骇到无以复加的贝凝,瞪着手上的那个皮盒,不必去开都猜得到那是什么。好半天,她才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意思?〃
〃嫁给我吧。〃柏毓干脆地说。
贝凝震惊极了,凝视着他,她的心里复杂得难以言喻。是的,她是期望过这种场面棗柏毓会带着反悔的心来向她道歉,求她回心转意;也想象过这样的镜头棗一只钻戒,代表着他永恒的爱意,这简直是她的美梦!可是……这两件事,不应该凑在一块呀!不只她的心无法平静地接受,感觉也完全不对!这好像是……好像是他拿着钻戒来买她的原谅,或者是以她的原谅来逼他向她求婚似的!而且,她并没办法忘记,他是那样地伤了她的心。她把一切都给了他、相信他,但他却让她失望。她曾经筑起了高高的墙,把自己包在里头,只为了让自己不受伤害。而他敲开了一块砖,又打造了一扇门,闯入她的内心,却又残忍地遗留下敲碎的残骸放手走远……
〃喂,你就原谅他吧。〃这气氛实在太僵,胡妮在一旁打圆场了。
贝凝为难地望着胡妮,无言以对。一部分的她,是愿意接受这只戒指,原谅柏毓的;可是另一部分的她,又无法忘记她受创的心。他曾经伤过她一次,她如何能再相信他?
几番踯躅,贝凝终于摇了摇头,把戒盒又送回给他。
诧讶的人,换成柏毓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直视着她,眼里充满了紧张和失措。贝凝必须忽视他的眼光,才能让自己不心软。〃
她润了润喉,却仍是沙哑地:〃这些日子,我已经准备放弃你了。现在我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不能带了这个戒指来就要我……〃
贝凝口才并不好,纷扰的心情使得她的句子更加不完整,但她相信柏毓听得明白。她拿着戒盒的手停在半空中,柏毓却只是死盯着她,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贝凝知道再这样下去,她跟柏毓两人可能就得杵在这耗上一整晚,一定得有个人先狠心,或者有个人先心软才行。她不准自己心软,于是她只能狠心。她咬咬牙,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