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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凝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心跳能恢复正常。她有气无力地应:〃什么?〃
他漂亮的眼睛里有着难得的认真。〃从现在开始,我会尽一切努力追求你,不管需要多少耐心,需要多少恒心、毅力,我会让你相信我、接受我,知道我是真心真意地对待你。〃
他每说一句,贝凝的心脏就违反规则地快速怦跳一下。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震惊,不要被他迷惑。
她打起精神来抗议:〃可是我又没说要让你追。〃
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恢复了他擅长捉人破绽的本能。
〃你别骗我了吧,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不会每次看见我都那么紧张;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天也不会来赴约。〃
贝凝顿时满脸通红。这家伙真大胆,就在大街上,他也敢跟她说这些!而且那些表白的话,不是只有在电视或小说上才会出现?
然而这个大胆的家伙,接下来更大胆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双手温柔地扶住了她的肩。他掌中的温热传进了她的体内,她内心的某根弦无预警地颤动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狂乱地飞舞。她无法在此刻开口,她的目光瞟向他的嘴,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她体内波动。望着那完美的弧度如影子般地飘落在她的唇上,衔住她的唇瓣,柔缓地移转。
一阵阵温暖而令她吃惊的滋味布满在她的胸臆中,造成她一波波的晕眩。她靠在他身上,两膝无力,他的手臂支撑着她的重量,使他们紧密地抱在一起。他的身上有股混和着烟草和阳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智;他的唇温润而有力,他的手拽还着热力移动,热度简直就要透过她薄薄的夏衣,唤出她体内的热情。她的意志溃散,忘了要抗拒,胸子里只剩下他壮硕的手臂、温热的唇。
他顽皮的唇离开她的嘴,轻轻刷过她的面颊,诱惑地试探她,再缓缓滑下她的喉咙。他的唇是她前所未有的经验,如梦似幻,既兴奋又迷眩,她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是在店门口,还是在大街上?
他终于松开了她,似乎恍然想起两人还在大街上。他盯着她,她迎上他的眼光激情的喘息仍然未减,贝凝不由得绯笑了脸。他眼中的笑意,仿佛在印证他刚才的话棗关于她喜欢他之类的话。他看穿了她。
在他闪烁的笑意中,贝凝不由得垂下了眼眸。他像是作了防水处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空隙;而她是渗漏的,在他面前,她似乎到处都有弱点。她的头昏昏的,忘了她是来干什么的了;她是来跟柏毓约会的,可是她忘了,她以为自己就是来让柏毓这么一吻,吻过了,她该回去找胡妮了。于是她晕眩眩地往那小咖啡店走去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刻吓坏了柏毓。
他又做错事了?怎么贝凝突然又不理他了?然而他是这么地在意贝凝,担心自己又惹贝凝不高兴,于是眼睁睁看着贝凝摇摇晃晃地从他面前走开,竟不敢喊住她!
怔怔地,贝凝打开餐厅的门走了进去,几乎是僵硬地回座位坐下,胡妮惊讶地瞪着她。〃怎么了?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啥?〃贝凝傻傻地抬头,脸上仍是片片红霞。不晓得胡妮看见刚才那一幕没有?要是看见,那她还真丢脸死了,就在大街上哪!
〃我……〃贝凝想说话,但忽然觉得口干得厉害,浑身又躁又热。刚才点的咖啡放得太久都凉了,不过她却仍习惯性地加了奶精,然后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盆,心神恍惚的倒了些在咖啡里,搅了搅,端起咖啡就喝了下去棗
〃噗!〃
贝凝居然一口把喝下去的咖啡全喷了出来,喷得一桌都是点点咖啡渍,吓得胡妮四处避难。
贝凝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恶心,紧蹙着眉,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拜托,那根本不是糖浆,是什么啦?〃
胡妮本来还因为贝凝所造成的灾难想开口骂人,这下却一脸狐疑。〃糖浆?你昏啦!哪来的糖浆?〃
贝凝嘴里那混和了不知名液体的味道实在让她难过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得指了指桌上的小瓷盆。
〃那个?〃
胡妮的喉咙咕噜咕噜的,一副想笑却又死憋住的样子,她看着一双细长眼睛都瞪成滚圆的贝凝,拿起自己盘子里的切片面包,作势往瓷盆里的液体沾了沾。
贝凝这下懂了!不只懂了,还丢人现眼得很!亏她还算是个美食家,怎么会连这都没想到?这家餐厅卖的餐点是地中海菜,桌上通常会摆盘纯橄榄油让人沾面包吃棗
而她竟然会糊涂到把橄榄油当成糖浆加进咖啡里!
天……意大利浓缩咖啡加奶精加上纯橄榄油……
贝凝现在只想进厕所去吐!
第四章
柏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吻过一个女孩之后,感到如此手足无措而后悔的。
昨天,望着贝凝走回咖啡店,他一下子无所适从,竟然不敢追上去。等他逃避似地回到公司,才不解地问自己:他是不是脑袋打结了?
他并没做错什么,贝凝也没拒绝他的吻;就算她不喜欢他吻她,他也该问清楚,没道理吓得转头就跑啊!
天!他竟患得患失到这种地步,唯一的恐惧只是贝凝生他的气。
他对贝凝愈来愈在乎了,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以往认识的所有女人都无法与她相提并论。若拿她们全部放在秤上,贝凝那端一定会重重地沉下去。也许因为她是唯一抗拒他的女人,他长到现在,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他甚至不用去追,只要殷勤一点,就足以赢得芳心。
今天下午事务所里难得没什么事,坐上车,他本来打算回家补个眠,可是方向盘转着转着,这车竟像是有自动导航系统一样,自己就往贝凝工作的地点胡妮的小咖啡店走。胡妮曾经给过他名片,所以他知道贝凝工作的地点。但他并非蓄意去找贝凝,也还没想到要找她说些什么,只是忽然好想好想见她……天!他竟然对一个女人迷恋到这种地步!而糟糕的是,这女人还不怎么接受他。
车停在胡妮的小咖啡店门前,他缓缓下了车,走进店里。
店里只有胡妮,没有贝凝的影子。
〃咦?是你呀。〃胡妮眯起眼睛暧昧地:〃你找贝凝啊?〃
这还用问?柏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可惜……〃胡妮压下了音调,〃她今天请假耶。〃
〃请假?为什么?〃柏毓完全不掩饰他的惊讶、失望与关怀。
〃为什么?她呀……〃一想到今天贝凝请假的原因,胡妮还没开口,倒噗哧一声先笑了出来。
昨天贝凝回到咖啡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柏毓自然不晓得,当然也不懂胡妮神经兮兮地在笑什么。他只是很急的,〃她到底怎么了?〃
〃她生病了。〃胡妮敛了效笑容,随口说。
〃生病!严不严重?〃柏毓大惊失色,紧张与关心都写在脸上了。
看见柏毓的神情,胡妮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当红娘。她说:〃你不会自己去她家看?〃
也对。柏毓办公事似地不浪费任何时间,〃她家住址?〃
〃离这里不远。〃胡妮随手抓了张便条纸,写下贝凝的住址、电话。
〃谢了。〃
柏毓对胡妮笑笑,算是道谢。那魅力十足的笑容实在是连胡妮也快被迷住……但他飞也似地走了。
☆☆☆
门铃响起的时候,贝凝才刚从厕所里有气无力地走出来棗
昨天下午到现在,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去蹲马桶了。一天之内拉了五次肚子,她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所以当她听到门铃声的时候,实在一点也不高兴。拖着轻得像棉花一样的身体,她去开了门。然而等她看见来人是谁,她简直吓到。她惊讶地嚷:〃怎么会是你?!〃
柏毓面带微笑,还带了一束探病的百合。〃胡妮要我来探病。〃
贝凝的脑袋顿时陷入一团混乱。她今天什么力气也没有,身上穿的是随随便便一件长到底的家居棉衫,头发也没整理、只是束成马尾,这副模样的她,实在不想棗也不知道要怎么欢迎眼前的这个客人。贝凝沮丧而懊恼地就这样僵站在门口,完全没有邀请他进门的意思。
唉……这女人的防御心还真强呢!看来他必须要有无比的耐心才行。她不是冰山美人,但想追她的男人得有攀岩的能力棗攀过她筑起来的高墙,才能化解她的防卫。
〃怎么?〃他手支在门上,给了她一个令她心跳停止的迷人微笑。〃不请我进去?〃
〃我……跟你……〃贝凝结巴地。她不是个多刺的美人,但面对男人时,她总像是穿了层层的防弹衣,滴水不穿。〃我跟你还不太熟吧?〃
〃熟,怎么不熟!〃他夸张地加重语气,视线往贝凝屋里的小厨房一瞥,〃熟得都冒烟了!〃
冒烟?顺着他的视线,贝凝这才想到她的炉子上还烧着水。什么都吃不下的她原本准备泡杯热茶,这不可别把水给烧干了!她一惊,赶忙回去救水。
而柏毓就趁这时候,一脚踩进屋里,还好心地替她反手带上了房门。
贝凝熄了火,一回头,惊讶地看见柏毓已经在她屋子里。她本能反应地嚷:〃我又没让你进……〃
话还没讲完,却让柏毓的声音给压了过去:〃天哪……你家怎么这么乱?〃
杂志、书本散在地上,衣服扔在沙发上,门边鞋子横七竖八的乱放……这只是个十坪左右的小套房,一角是坐垫、茶几,另一边是床,靠窗是小厨房流理台,原本就很挤,再加上这些杂物,看起来更脏、更乱。
贝凝忘了原来要说什么了,她只是自我辩解地咕哝着:〃生病的人没有力气整理嘛。〃
他转头面对她,唇角一掀:〃讲话还有条有理的,我看你精神满好的嘛,什么病?〃他原本还以为会看见病倒在床上的贝凝,现在见贝凝还算正常,顿时安心多了。
〃吃坏了东西。〃贝凝整个人软软地半倒在坐垫上,嘀咕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原来是拉肚子。〃柏毓替她把病情再讲清楚些,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吃错了什么?〃
〃咖啡加奶精加橄榄油……〃
贝凝的声音细微,只是在喃喃自语,没想到柏毓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憋着笑,终于明白刚才胡妮一讲到贝凝的病就要大笑的原因。他压下笑意,正经地,〃看过医生没有?〃
〃吃了几颗征露丸。〃她抿着唇。
〃有没有用?〃他关心地,顺便动手替她整理起房间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贝凝看傻了眼,〃千万不用帮我收啦,等我病好了,自己弄就可以。〃
〃我非得整理不可。〃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意见。〃我没办法在这么乱的地方吃晚饭。〃
〃可可……可是,我没说要留你在这吃晚饭啊。〃贝凝的结巴更厉害了。
〃你没留我,可是我得煮饭给你吃。〃
他看也不看她,自顾自把地上的杂志、书本堆成一堆,将乱七八糟的鞋子一双双站好,收回鞋柜里去。
〃不……不对吧,应该是我煮给你吃才对,你煮的一定没我弄的好吃。〃贝凝依照常理反应。
〃你有力气煮吗?等你有力气时再来挑剔吧。〃
他把屋子整理得差不多了,又把衣服聚聚一堆,扔进浴室里的洗衣篮,只不过……那洗衣篮早快满出来了。
他漂亮的双眉一皱。〃老天……你都不洗衣服的吗?〃
贝凝脸红了。她竟让他看见她最糟糕的一面。她努力地从抱枕里撑起身子去抢洗衣篮,涨红了脸说实话:〃我讨厌洗衣服,只有衣服没得穿了才会去洗,再不然,拿回家当礼物给我妈。〃
〃噫棗〃他表情丰富地看她一眼。〃我真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应该换一换。通常爱洗衣服的应该是女人,可是跟你一比,我几乎可以算个洗衣工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