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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这个时间点上却是没有多少人来,重要的时刻都在晚上。
那龟奴看到余容度来到门口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稍微的一愣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弓着身子到了余容度身前,卑微的拱手说道,“欢迎公子前来,不知道公子是有相熟的还是初次?”
余容度看着面前这个小子,不大,但是却有着一双机灵的眼,径直走了进去,却是一边搭话说道,“初次来汴梁,就听说有个蕴春楼,这不就来了,小哥有什么好建议?”
那龟奴的眼光一亮,却是谄笑道,“公子也是为了李师师姑娘吧?”
诸天珏却是笑着说道,“那是,没有李师师,谁知道你们蕴春楼是个什么东西啊。”
那龟奴脸色一边,渠呃皮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小公子说的是,不过,这一行就是这样,有一个台柱子究竟惊艳四方技压九城,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如果两位公子首次来咱这蕴春楼,小的倒是要给二位好好的介绍一下了。”
余容度已经走进去楼内,看看稀稀疏疏的人,大部分都是蕴春楼本身的人员,余容度却是一皱眉,对着那龟奴说道,“给我弄一桌酒菜,再找两个清丽点的姑娘。”
说完就走到了一楼一个侧边上,斜对着却是能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和走上二楼或者从二楼下来的人都一览无余,那一张桌子因为是不正对着二楼的表演台却是很少人问津,而看到余容度去选这个,没有去二楼,那个龟奴有些失望的只是做了一个揖就转身去安排去了。
余容度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连来了两个清丽的姑娘也没有什么放荡的行为,只是静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年轻公子,心中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惴惴不安。对于她们来说,应对这样的一个人,着实有些棘手。
其中一个粉色衣服的姑娘,看着也就是十四五的样子,对着余容度,试量着问道,“不知道公子在这里想什么呢,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静思啊。”
余容度看着这个清丽脱俗,在后世几乎可以算得上美女的女孩,轻轻的说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人的。”
另外一个红色纱衣的姑娘却是笑着说道,“莫非公子在这里还有老相好的不成,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点她呢?”
余容度却是笑了笑说道,“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他谁啊,总觉得今天可能在这里见到他,仅此而已。”
那红色纱衣姑娘给余容度到了一杯酒说道,“公子说话真是有意思,这是要为了讨哪位姐妹欢心的话吗?到是听着让人觉得有种命里注定的意思,呵呵,要是公子等的是我,我只能说我心动了。”
余容度却是有些尴尬的看着那红色纱衣姑娘,在这寒冬腊月,这一身却是有些清凉,尽管这蕴春楼内倒也是温暖,却依旧算不上太过于暖和,敢于这么穿的,自然是不怕这点寒冷,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看着倒是有点像了,却还有些不一样啊。”
红色纱衣姑娘却是喝了一杯酒之后把自己的纱衣一摆,露出了胸脯和白花花的长腿,一下子就倒在余容度的怀里说道,“公子,我有点冷。”
余容度僵硬着身子,看着对方,神色有点挂不住的说道,“姑娘叫什么啊?”
“虹叶,彩虹的虹,落叶的叶。”
这个时候,一层的门忽然打开,进来一个道士,后面跟着两个道士,高挺的身子,却是两个身材不错的美女道姑,而二楼上却下来一个中年男子,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满脸的笑容中竟然带着几分亲和。
虹叶却是发现了余容度的注意,一只玉手在余容度的胸脯上按着,另一只手却是搂着余容度的腰说道,“那进来就就是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上人,另外一个就是我们蕴春楼的东主了。”
余容度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有些惊异的看着那个有着一大串称号的中年道士,只不过那下巴上短短的一撮胡须令人印象深刻,就像一般的日本人会在鼻子下留那么一小撮胡须一样,这林灵素的胡子却在下巴上有那么一撮。
就在余容度惊讶的时候,就看到林灵素那腰间一块小型的玉佩灵光一闪,碎掉了,然后就见林灵素一脸狂喜没有一丝淡定从容的样子,四下了寻找,终于见到余容度这一桌,一双眼睛犀利的扫过来,然后紧紧的盯着余容度。
大踏步的走过来,站到余容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席地坐在矮矮的火炕上的余容度,目光如同苍鹰一般犀利,盯了半天,却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余容度面对着这个声名显赫的道士,几乎没有什么动,只是以一种令人不相信的淡然说道,“你又是谁?”
林灵素倒是自如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余容度的眼睛,沉声的说道,“敌人,宿敌,我可等了你很久了,却没有想到今天才见面。”
然后拿去一个没人用的杯子,到了一杯酒,端起来,对着余容度说道,“宿敌,为了以后的你死我活,干杯!”
第195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林灵素举起杯对着余容度示意道:“宿敌,为了以后的你死我活,干杯。{首发}”
语气中说不出的一种欣喜和镇定,似乎对于面前这个金丹期修为的余容度根本就看不在眼里,就如今的北宋修真界,如果说天仙地仙的修为算是巅峰,没有几个的话,那么往下金丹元婴才是最主要的中坚。
即便是被封为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的林灵素也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也就是余容度这具人族分身仅仅是金丹初期的修为,如果换身成为妖族本体,身为妖怪的融心期修为却是可以做到横扫金丹期无压力。
余容度看着这个意气风发,满脸的都是那种清高孤傲的表情,那说话中也透露出一种天命所归的味道,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一拱手,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对方,缓缓的说道,“元妙先生不打算说清楚嘛?我一个个小小的后生小辈值得您堂堂金门羽客这般对待,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林灵素就那么自然的坐在那里,转身对后面的李蕴说道,“李蕴啊,你先忙去吧,我跟这位……这位朋友聊聊。”
说完却是正眼看着余容度说道,“怎么,你没有感觉出来?”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有点。”
林灵素却是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你可知道我林灵素能有今天都是靠了谁?”
余容度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林灵素,这个即便是笑也让人感觉到悄无声息般诡异的中年男子,面色白皙红润,一双眸子却是闪亮。
“你”林灵素自斟自饮了一杯酒,看都不看旁边的两位姑娘,即便是诸天珏,他也没有分心去看一眼,全副心思都在余容度的身上,那种热切,如果不是略微知道林灵素的爱好女色,余容度真的要有那种担心了。
“从你出现的时候就是我林灵素的转折点,直到今天见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你而存在的,你说,我能走到今天,该不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享受这荣华富贵。说真的,我还真不想这么早的见到你。”林灵素的话语中声调有着某种诡异的波动,说的余容度竟然有种眼皮发沉的感觉。
余容度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对方,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非洲角蝰四脚蛇妖族本体在桌子底下放出,然后对着林灵素说道,“看来,道长是吃定我了?”
林灵素却是摇了摇头,看着余容度说道,“你说这句话是看不起你,还是看不起我?你以为一个从上界传来某种信息,从而使得我命运转变,到达今天的地步,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再说了,我也是从最底层爬上来,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人。无论对方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还是权势滔天的权臣皇族,或者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弱女子或者是幼童,我都一视同仁,才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至于你,你以为,一个上峰要对付的人,会简单到哪里去?既然连安排对付你的我都这样子,那想要你也不弱,对吧?”
余容度看着对方那自始自终都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苦笑的说道,“话是这么说,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多了么,难道不是上来就要喊打喊杀,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灭杀我才是上上策吗?”
林灵素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然后用右手拇指蹭了蹭右边的眉毛,颇有些心机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不想这么早的灭杀你,你信吗?”
“我信。”余容度轻轻的搂了搂身边的虹叶,然后同样用手捋了捋虹叶耳朵边的一缕长发,轻声说道,“如果我有现在这般荣华富贵,我也想过的更长久,这般温柔乡,那个男儿不喜欢,通说道长出身寒贫,想必是异常的满意现在呃生活,只不过,既然您都说了,我们是宿敌,要你死我活,你就不怕我暴起把你给灭杀吗?”
林灵素倒是没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余容度说道,“你会吗?”
余容度不着意的说道,“说不准,或许吧。”
林灵素却是笑了一下,指了指余容度说道,“你杀不死我!”
余容度一愣,按照他说的,他是谨慎异常的心思,竟然会有这般的认识,如此的笃定却是让人怀疑,只是那种淡淡的从容却是让人觉得对方所说属实,余容度却是有种无力感,面对着这个自己心中那种强烈的感觉,知道对方确实是自己的宿敌。
只是,自己该如何对付他?
他尽管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却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玫瑰色库克菌妖王,也不是有着重大种族缺陷却没有改进的桃花水母妖将,更不是过于自信而导致轻敌的过背金龙鱼妖。
他是林灵素,整个大宋道教掌权的最高人,这个辅佐宋徽宗赵佶登上教主道君皇帝,被皇帝封为通真达灵先生,加封元妙先生,在道士多评定的等级中中高级别的金门羽客的林灵素。这个从最苦寒的底层一步步走到今天。
林灵素,字通叟,家贫,曾经为苏东坡书童,苏东坡曾为他志向是什么,此人就曾回答“生封侯,死立庙,未为贵也。封侯虚名,庙食不离下鬼。愿做神仙,予之志也。”后来苏东坡死后流落江湖,曾为和尚的童子,因为嗜酒好色,被僧人鞭笞,发奋弃佛从道,求教会稽天宁观时又被拒绝。
这般情况成长下来的林灵素除了实力上的差距,几乎没有什么破绽可供余容度利用,即便是有,也不是他现在弄够利用的。
眼珠一转,余容度却是笑着端起酒杯,对着林灵素敬酒。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狂风闯进来,一个雄壮的大汉,却是有着俩颗长长的獠牙,手指甲也长如利刃,闯进蕴春楼之后,却是一扫视,就冲着林灵素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一步,就到了林灵素的身边,一把把那两个女道士拨到一边,一双带着利刃的爪子就已经掐住了林灵素的脖子,张着那血色大口,口水都滴滴的落在地上,却是把木板都腐蚀的吱吱作响,沙哑的声音说道,“哈哈,老杂毛,你也有疏忽的一天,总部关于抓到你了,我不但要把你抽筋扒皮,还要把你的肉都吃掉,骨头也嚼碎,吃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