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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容度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却是暗中把易安居士转换给清照比较私人化的称呼,倒也没有放在心上,望向那个男人,之间大约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从那脸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倒也是那种饱读诗书的文雅之气,似乎还有一些清高与傲气,但仔细看,却又是那一副谦和的样子。
余容度当然也知道对方的年龄似乎要比自己估计的要大,毕竟这年头世家大族的子弟还有那些有钱人,达官贵人们保养都不错,让其实际年龄都比视觉上要大几岁,但和李清照站在一起,却显得有些老成,毕竟,这个时候的李清照显得太过惊艳,如果不知道底细的怕是要以为她最多之后双十年华。但知道底细的却又对着早已经结婚了很多年的妇人,却长的丝毫没有衰老,娇艳如花的模样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这是一种在他们心中早已经混合了极大的妖媚之力,似乎就如那鲜嫩多汁的蜜桃却还带着桃花做衬一样的存在。
“难道在问别人之前,你不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吗?别说我不是你晚辈,我就是年龄小,你难道就有资格做到的世伯?”余容度忽然望着那男人,有些那么一丝兴趣,这么一个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成功的男人,似乎有种天生的清高与自豪。
只是不知道他这种自信与自豪从哪里来?
那男人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看似有些破落书生样子的小伙子竟然这么对自己说话,眼睛微微一变,看向余容度,却发现对方的腰挺得很直,而且说话之间有着几分倨傲,那是一种游离于任何情形之外的自傲,似乎有些让他也有些拿不准,微微的收起一丝笑脸,有些平静的说道,“老夫吕本中,字居仁。”
“哦,”余容度点了一下头,也是学着吕本中的样子说道,“小生余容度。”
对于余容度这种倨傲的样子,吕本中还没有说话,四周那些人却是大声呵斥起来,“大胆,见到东莱先生竟然还这么狂狷,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家伙,就是易安居士的世交也不成,赶快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就是,就是,连自己的表字都不说,不会是乳臭未干,连表字也未曾取呢吧,不然让东莱先生给你取个表字得了……”
余容度听到这些话,没有反驳,转过身看了一圈,忽然看到一个人,却是他进来没有注意的,不由的笑道,“师师姑娘可真是够快的,东京一别,你可没有说要来江南啊,要说的话,咱们同行而来,也有个照应啊。”
李师师的身份比较尴尬,而且身份也没有李清照显得大气,更重要的是,李师师因为从东京离开之后,因为宋徽宗赵佶一心向道,使得她本身的名妓身份大跌,这个时候却没有和李清照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差不多快到下首的地方,余容度走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
李师师盈盈一笑,这种从青楼楚馆中打磨了多少年的一代名妓,如果单纯娇媚上讲,李清照是比不上的,尤其是这种偶然一现魅力四射,顿时惊呆了在座的很多人,李师师柔声的说道,“余公子说笑了,师师可赶不上大名鼎鼎的金门羽客,知道的说您操劳天下,不知道的肯定说您游山玩水,如果有师师跟随,那国师您就更没有地方说清楚了,您说是不是?”
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这李师师似乎这一个多月没见,到是和自己变得这么亲近,不像是原来那种有些抵触情绪,但是这么帮自己张扬,不知道到底是何种目的,笑了笑,对于这个聪慧的女子,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恶感,而现在她这么大张旗鼓的替自己扬名,虽然自己是用不到,但倒也是让他感到一点亲近之意,对着李师师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吕本中说道,“不知道东莱先生可容得下小生一坐啊?”
余容度本身就没有想过如何,刚才也不过是那吕本中要踩着自己彰显他自己而已,自己不得不反击一下,所以,锋芒一露之后,余容度又没有继续纠缠,也是规规矩矩的称呼对方为东莱先生,毕竟,从年龄上,对方确实比自己要显的大。
“自然,自然。”吕本中的脸色早已经恢复正常,看了一眼李清照,伸手一请说道,“尽管入席,来者是客,更何况是清照的弟弟,尽管坐。”
余容度只是从容的走到李师师身边下首,径直拿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比李师师还要靠下的地方,然后看着吕本中,笑着说道,“小生年龄小,就坐在这下首就好了,各位前辈继续继续,小生主要是来学习的。”
吕本中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哪些其他人自然也就入席,只是看到这么一个书生竟然做到李师师的下首,不由的有些愕然,再怎么说那李师师也是曾经的名妓,你一个文人却做到对方的下首,不由的暗中摇摇头,似乎颇为不齿对方的做派。
很多人都忽略了李师师的话,但吕本中没有,吕本中清晰的记得李师师叫他为金门羽客,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林灵素被赐还乡里,接替他的就是一个余容度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年轻,望了一眼余容度,吕本中的心思不由的有些恍惚,他可知道对方可也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诗词才子,最近引导潮流的几首诗词可都是出自这位年轻人手中。
只是,他跟李清照是什么关系,姐姐?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