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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就这样?綄邻忿忿的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气恼。她也是人啊,也需要用餐。
小气鬼!她朝他做个鬼脸,继而用力的敲着键盘,彷佛非把它敲穿才甘心。
怎么有这么不体贴的男人?通常男性在女性面前不是都会表现出最有礼、最温文的那一面吗?至少电视是这么演的。綄邻倏地起身,动作优美,一点也不像在秦穆文面前那般笨拙。
不行!怎么可以每战皆输?她暗暗下了决定,决心为自己争取晚餐权。
心意既定,她撩起裙摆,像只蓄势待发、准备大战食人公鸡的母鸡,一间一间空房的闯。她就不信找不到秦穆文那怪人的房间。
终于,一扇门内传来蟋窣的声音。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勇气还没消失之前,推门而人,大声抗议。
“你不能--”他的抗议突地梗在喉头,无法再发一言。
天啊,她竟挑这个时候闯进来!綄邻倏地脸红心跳,无可避免的目瞪口呆。
这人……的上半身还真是好看。犹如游泳选手的倒三角肌,没有一丝赘肉,教人不由得幻想起来……
正打算更衣出去吃饭的秦穆文也被她这突来的打扰吓到了,跟着停住动作看她。“怎么,没看过男人打赤膊?”他忍不住消遣她。看她一脸痴呆样,分明还是个纯情少女,这取悦了他。
“谁……谁说的?”打死她也不能承认自己这么跟不上时代。这年头哪个女孩不是“身经百战”,就她一个人纯情,那多丢脸。
“我不但看过,而且那人的体格远比你好。”这也不算是撒谎,她的确看过她姊夫打赤膊的模样--虽然当时的情况很火爆。
这句话成功的让秦穆文眺起了眼睛。他慢慢的移向她,犹如猫捉老鼠般的将她逼至门板,迫使她不得不背靠着门。
“那人是谁?”他的口气冷然,有远低于冰点之下的眼神转而跳跃着灼人的火光。
在他的逼视之下,綄邻的心跳也跟着不规则,和他骇人的怒气连成一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干嘛一直压过来啊?而且双手还撑在他的双肩旁边,将她夹于门板与他的身体之间,动也动不了。
“是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秦穆文苦涩的一笑,差点忘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比野兽没强多少。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强装冷漠?为何不开放自己的感情,随自己的欲望载浮载沉?反正不管他再怎么绅士,她仍有办法将最难听的形容词往他身上套,他何不让情形失控?忍了一年也该够了,现在应是撒网的时候。
“既然你连男人的裸体都看过了,那么对男人的吻,应该也不会陌生才对。”
他的头渐渐压低,粗粗浅浅的呼吸搔痒了綄邻的神经。
綄邻想躲,却发现自己躲不了。在他既霸道又强制的锁定之下,她只得献出自己的奇+shu网收集整理樱唇,任他摧残个够。
这是他思念了一年的味道!秦穆文不敢置信的狂索着他日思夜想的柔软。
他知道他很卑鄙,不该在她脑中一片浑沌的时候乘人之危。
可是上帝原谅他!他是如此渴望她,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綄邻。”他轻抚她的下唇,犹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为我开启这扇门,只为我而开。”
她十分听话的开启朱唇,迷惑眼前突如其来的激情。这是秦大冰山吗?为何他此刻犹如火山爆发,全身发出灼人的体热?
是的,她好热。
被强迫跟着他舌尖律动的綄邻感到全身燥热,思绪也随之飘然。
他在做什么?为何吻她还不够,竟连她的大腿也不放过?慌乱中,她哭了,不懂身上那股忽冷忽热的情绪所为而来。是为了他的挑逗,还是自己的热情反应?她明明已经打算讨厌他到底的啊,为何现在还像荡妇般热情的响应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暗自窃喜?他是讨厌她的,她知道。她唯一不明白的是怕为何物她、爱抚她,撩拨她内心最深沉的感情。
“綄邻?”秦穆文感到有一股咸味自嘴角传来。他停下探索,发现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透过她热情的反应,他知道她也和他一样享受这个吻,没有理由说哭就哭啊。
“你为什么哭?”他擦掉她的眼泪,看向那年轻、脆弱且透露着迷茫的脸庞。
在她眼中,他看到了……羞耻?綄邻竟然会因为他的吻而感到羞耻?
“玩够了吧?秦二少爷!”綄邻用力挣脱他的箝制。“我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妓女。你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
然后,她就这么走了,带着愤怒,带着羞愧地跑出秦氏大楼,跑出他短暂的暗恋。
短暂吗?秦穆文苦笑,摇摇晃晃的走向酒柜为自己倒了一杯波本酒,一饮而尽。
他一向认为自己够冷静,也有足够的耐心,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也无法免俗地成为吃醋大队的成员之一。
看过男人打赤膊?该死!她究竟是看过哪个男人打赤膊,是情人还是一般男性朋友?但无论如何,这都不干他的事了。他的鲁莽举动已经彻彻底底的吓坏了她,并让她将他永远驱逐出境。
好笑,真的好笑。没想到清心寡欲的他竟然会栽在一个十九岁不到的小女孩手里。更好笑的是,这女孩怕他怕得要命,视他为瘟疫。
他真笨啊。原本綄邻就不相信会有“奇迹”,要不是他大哥及时开窍,表露心意和綄芷结为连理,到现在她们会将他视为一位遥远且不着边际的现代贵族,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机会。现在又如何呢?秦穆文再为自己添酒,并且同样地一饮而尽。
揭去神秘面纱的他在她面前仍旧像一条毒蛇,一颗令她难以下咽的毒苹果。
玩够了吧?秦二少爷!
他耳边不断地萦绕着綄邻临去前丢下的话,而他的心也跟着滴血。他索性拿起整瓶波本酒往肚子里灌,最好能醉得不省人事。
“我是认真的……”这是发自他内心深处最诚挚的呼喊,也是他入睡前最后的意识。
夜,的确最容易挑动人心。
第三章
“你不学了?”秦仲文挑起一边的眉毛打量着低头的綄邻。“为什么?”
依照他二弟的个性,八成又口出恶言了。
“因为……”垂着头的綄邻苦思着足以说服秦仲文的理由秦她总不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吧,那太丢人了。
其实,她也弄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当那座大冰山吻她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回吻他,甚至随着感官飞翔?她不懂,也不敢懂,怕深藏在敌意底下的其实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情愫,更怕那原本潜伏于漠视之下的吸引力会一古脑地爆发,将她推向未知的深渊。
所以,她想逃。逃离这股张力,逃离秦穆文。
“说不出理由,嗯?”秦仲文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心里也有了谱。
“谁说的!”綄邻立即反应。她才不想让姊夫以为她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她必须立刻想出理由。
“是这样的啦,我同学家开公司需要一名临时会计,因为所需时间太短了,没人肯做,所以才拜托我非帮忙不可。你知道的嘛,现在的工读生不好找……”在秦仲文严厉的目光之下,綄邻吞下了自认为很好的理由,不敢再办下去。
“所以你打算见义勇为,自愿帮忙?”这小妮子,说谎也不打草稿,以为随便办几句就能骗过他?秦仲文假装了解地点点头,看她还能编出什么更离谱的理由来。
“对。”綄邻连忙攀住他拋过来的小浮板,顺着台阶下。“反正你这边又不真的缺人。”而且还把她丢结冰得彻底,但偶尔会发热的秦穆文,那比什么都可怕。
“那倒是。”秦仲文眺起一双利眼,懒懒的打量着局促不安的小姨子。
綄邻是个乐观、积极进取的女孩,聪明的头脑和姣好的面孔使她几乎未曾遇到任何困难。她有綄芷欠缺的自信和善于控制情绪的特质,而这些优点使她年轻的生命更具发展的空间。他十分欣赏綄邻,也认为她将来是个能成就一番事业的女强人。如果不要太早陷入恋爱的话。
如今,他这个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她注定是别人的帮手--穆文的帮手。
而身为大哥的他非但不能和自己的弟弟抢帮手,还得免费帮他踢进他不敢出手的临门一脚。唉,大哥难为啊。
“你要辞职可以。”秦仲文明事理的六个国字让綄邻大快,但他随即又以更长的国字组合将她打回失望的冷宫中。
“但你要自己向穆文递辞呈。现在他才是你的老板,不是我。”想到那木头笨蛋弟弟可能会真的答应她的请求,秦仲文连忙又补上一句,“而且在你离职之前,你必须把你弄丢的那份资料补齐。”感谢织敏的情报,让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这一连串的字句犹如夏夜里频频出现的响雷,打得綄邻一阵头晕眼花。姊夫怎么会知道她把资料弄丢的事?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秦姊?!”除了她还会有谁?谁教她大嘴巴,忘了人家是一家人。团结力量大,此言一点也不暇。
“Bingo。”秦仲文回答得爽快,一点地不愧疚于出卖妹妹。买来卖去乃是兵家常事,没什么好需要觉得愧疚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尤其她捅的篓子又不是普通的“大”,捅的时间又适当得令大伙儿拍手叫好,差点乐坏了他和织敏!
“姊夫……”见软的不行,綄邻只好用怜的。她眨巴着洋娃娃般的大眼再配上几滴硬挤出来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兮兮,效果十足。
“我劝你省点泪水留给穆文。”他可不会上当。这小妮子高中时代混过几堂戏剧课,还差点成了戏剧社的主角,要不是因为必须照顾已过逝的岳母,搞不好此刻早已当了明星,成为华盛顿红苹果的代言人。
“姊夫,你真没良心。”难道是天要灭她吗?一想到秦穆文那张履满冰霜的脸,她就害怕。更何况他又……吻了她,教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再和他相处下去。
“谢谢赞美。”秦仲文凉凉的接下她的评语。“良心”二字向来就轮不到他,他要的是最终胜利。
“你知道结束痛苦的最佳方式是什么吗?”秦仲文淡淡的开口,和她玩起接龙游戏。
“勇敢、快速的面对它。”綄邻慧黠的接口,由姊夫晶灿的眼眸中看见欣赏。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的确!綄邻点点头,起身收拾好背包,朝门口迈去。
真是累人的一对啊。
秦仲文看着被轻轻合上的门扉,不禁摇头苦笑。为什么爱情非得这么辛苦?
綄邻和穆文就像两极,基本上是不可能碰头的。但命运改变了彼此,迫使他俩不得不有所交集。“命运”这两个字真是很奇妙呵。它使得世间男女个个臣服于其下,甚至为它歌颂,就像他和綄芷。
可惜秦家的男人向来欠缺爱情的智能,有的只是蛮牛。他自己,和不懂得去爱的毒苹果。
但愿秦家最笨、最沉的毒苹果能懂得适时褪去表皮,将自己最美、最可口的核心显露出来,及时把握住机会。
万一穆文又错失这次良机呢?
他相信还会有其它机会。没办法,谁教他是大哥嘛。
※※※
綄邻的心脏紧张得快跳出来。
她自背包拿出磁卡刷开大门,以及往后数不清的隔门,找到电梯开关并按下它。
为什么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她感觉却像是永恒那么难熬呢?
站在电梯里数着楼层的綄邻不由得胃部一阵痉挛。一想到待会儿必须面对秦穆文比冰山还难看的脸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