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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
“怎么回事?!”
“刚才!!!!”
其他忍者这才纷纷反应过来,我扫过他们头上手臂上绑着的不同形状的护额,对扶着角都快速后退回院子里的日向千树笑道:“看来你们的队友不行啊。是不是除了你们两,这次来的其他人都是弃子,只是那些忍村为了装装样子的?”
日向千树抿紧嘴唇,没回答我,只转头看着角都,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唔——”一声痛呼被蒙脸男硬生生咽了下去,他咬着牙推起衣袖,露出刚才攻击的那条手臂:
周围响起一片嘶声,他的同伴们看见了一条完全干枯如尸体的手臂,而且枯化还在不断向上蔓延,转眼间就从一开始的手肘处蔓延至上臂。
蒙脸男当机立断,另一只手上的苦无转了个角度,毫不犹豫对准肩膀关节沾了下去。
枯化正好在苦无斩下去的那一瞬,蔓延至肩膀处。
然后,那条手臂连同着苦无一起掉落,手臂犹如枯枝滚落在榻榻米上,而苦无却在半空中就逐渐沙化消失了。
“……这是什么?”
这次连日向千树都震惊了,他看了看角都压根没有流血的断臂处——那里明明肌肉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
“这到底是是什么忍术?”
我弯腰从青雉手上接过八咫镜,在这个过程中其他忍者似乎都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人试图在我弯腰的时候攻击我。
果然是一支临时凑出来的敢死队,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所以这些来自各村的忍者都不想牺牲么?
想要活着回去,带回关于我实力的情报,供村子参考。
我很清楚这群人今天过来袭击我的目的,也没打算让他们回去。
角都是第一个。
我抚摸着八咫镜边缘古铜色的花纹,凝视着那个从肩膀处变为干尸的男人:“这是我的术,名为轮转之术。”
向前踏出一步,看着角都的生命力化为一条能量光带被八咫镜吸收吞噬。
光带像一条银河,跨过空气,连接着镜面和角都的尸体,随即缓缓消失,只有零星如萤火的能量光点掉落。
我欣赏着这一幕无人可见的美景,继续道:“轮转之术,轮转阴阳,操控生死,所以我说了,信我如信神。”
抬起眼和脸色发白的日向千树对视,让他看清我眼睛的花纹,同时微笑着给这些人定下了结局:“恐怕,你们今天一个都回不去了。”
“……”
最后一个想要逃走的忍者被我的幻术稍微绊住了脚步,只是迟疑了这么零点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八咫镜的光芒笼罩住,瞬间能量被抽干,化为一具干尸步上了他同伴的后尘。
踢开脚下一具穿着白色练功服式战斗服的干尸,我走向青雉,有些好奇她的震惊:“你不害怕吗?”
青雉仰头望着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贵族式的矜持微笑:“当然不怕了。镜君的战斗其实非常具有美感,我完全感觉不到恶心害怕的情绪。”
我看了看一地干枯的尸体:“……就是这些遗留物有些破坏风景。”
“没关系。”青雉拍了拍手,立刻有几名武士出现在屋子外,向她行了一礼后一句话不说闷头将干尸们拖走。
“这样就行了,放心好了,他们会处理好尸体的。”青雉继续冲我笑道。
我却嘲讽地瞥了眼她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双手以极细微的频率在微微颤抖着,这样的颤抖或许在普通人眼中不起眼甚至看不出,然而在我眼中却很清楚……
青雉她在害怕我。
无论嘴上说着美感之类的词,实际上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微微合眼,褪下了万花筒写轮眼恢复成普通的三勾玉形态,我冲青雉点点头:“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转身离开。
只是走在寂静的走廊上,看着屋檐下的水线时,日向千树临死前的悲鸣还回荡在耳边:“宇智波镜!身为忍者的你,为什么想要毁灭所有的忍者?!我们一定会杀死你的!”
我为什么要毁灭所有的忍者?
不,日向千树他错了,我不是要毁灭。
我是在拯救,我是在拯救他们。
我用贵族和平民逼迫着忍者们觉醒,逼迫着他们认清现实,逼迫着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力量和他们的地位是不相称的。
我是在拯救忍者。
只有外敌足够强大,一直内斗不断消耗彼此生命的忍者才会团结起来。
曾经的六道仙人不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想到忍者,纵有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要屈服于贵族们。
而我,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信我如信神,我是在拯救忍者们。
至于日向千树说的一定会杀死我?
我抚摸着八咫镜的铜纹,慢悠悠地笑了:能杀死我的只有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正常人慢慢变成了一个疯子
第116章 混乱的队伍
自从上次各忍村排出的联合敢死队失败后; 他们再次偃旗息鼓,不知道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老实说我还挺期待的; 在目前全世界遍布着我的信徒的情况下,这些忍者们想要如何反击,这真是个吸引人的问题。
而悠一也终于能从病床上爬起来,他到我这边来报道时我正坐在走廊上望着外面的小雨发怔。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下雨; 雨一直不大; 但是天空始终乌云密布没有放晴。院子里的樱花树都在这场雨水下掉完了花瓣,只有叶子在树枝上抖动,树下的草地里一片密布的粉白。
“镜大人。”
我回头看向单膝跪地的人:“啊悠一; 身体好了吗?”
“已经没有大碍。”
“真是辛苦你了; 被我那个任性的弟弟打伤……斑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比起说话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我笑了一下; “五年前我离开族里的时候他就是那样,没想到现在还没变。泉奈和千手柱间应该也很头疼吧,都是群不省心的家伙们……”
悠一垂着头; 没有说话,安静地听我说完。
我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悠一在等什么,拍拍自己头觉得我真是悠闲过头了,或者说一直等着那些忍者们放大招,也懒得思考其他事。干咳几声,对悠一道:“你再休息几天吧,暂时不用管那些反对者。”
青年一直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听我啰嗦了许久; 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才动了动身体,微微抬头露出削尖的下巴:“……为什么?”
“因为那些狂热的信徒已经开始自发行动起来,驱赶杀死他们口中的异端了啊。”我拖着下巴,再度望向细雨朦胧的院子。
在我用火刑处死了那个风之国的女忍后,狂热派的信徒们就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或者说被释放出他们心中的野兽,开始变得极端起来。在此之前他们只会用言语攻击那些不信仰净土大神的人,现在却会用各种武器杀死。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不信仰净土大神就是对他们本人的冒犯。
狂热派表现得比我设想的还要崇敬净土大神,无论是妻子孩子还是亲朋好友,在狂热的信徒眼中,只要是不信仰大神的人就是该死的罪人,就必须以死向大神谢罪。
当然,其中也有些人是抱着私心。
这些人把他们以往的仇人定义为异端,借着这个名头号召其他信徒帮助他杀死他的仇人。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杀戮和死亡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个世界上上演,我的探子们每天都会把各种各样的死亡讯息传递给我。我欣慰地看到这些消息——这次他们总算不需要借助忍者的手,可以亲自手刃自己的仇人。
杀人的感觉如何?
从未沾染过鲜血的手一旦有了人命还能洗得干净吗?
我抬起手,仔细打量着这只关节处布满老茧,手背手心都有陈年旧伤疤的手。
这是,我自己的手。
杀了无数人的手。
“悠一,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身边的青年许久没有回答,他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似乎我的这个简单问题比让他去暗杀火之国大名还要困难。
最终,他迟疑着回答我:“不……太记得了。我第一次杀人……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我叹了口气,虚虚扣紧五指,把手握成拳头:“是么,我也不记得了。”
上辈子的事暂且不说,这辈子第一次杀人,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杀的是谁,长什么样子,我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反应,统统不记得了。
记忆好像突然缺了一块,有一段惨淡的空白。
我闻了闻自己的手:真是从指甲缝里都透着血腥味。
我杀人无数,也有无数人想杀了我。
可我到现在还活着。我为什么还活着呢……
“总之,趁这几天休息一会儿吧,悠一。”我侧过头,有几缕头发落下来挡在眼前。透过漆黑的发丝我望着青年,“生命是很短暂的,一定要趁着有时间多享受一会儿。”
“……好的。”他还是很迟疑,抬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这样的反应对于向来漠然的他来说十分罕见,我不由得来了兴趣,坐直了身体:“怎么啦?没钱吗?”我开始在自己怀里掏掏掏。
“不,不是的。”悠一马上制止我的动作,接着继续吞吞吐吐,“我……只是……您说享受,我……花子正在城里的日轮旅馆等我。”
我手一下停在怀中,我望着他微微睁大眼嘿了一声:“是吗,那就是说……”
“……”悠一垂下眼帘,眼睛看着膝盖边的某一块木板,苍白的脸孔似乎微微泛起了红色。
“真是恭喜啊。”我还是把钱袋掏了出来,扔给悠一,“拿就拿着这些钱好好享受去吧,这几天你也不用忙了,也算是我这个老板送给你们两的贺礼。”
悠一手忙脚乱的接下了那个钱袋,再匆匆向我行礼之后离开,我注视着他难得慌乱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还真没想到,悠一和花子在一起了。他们算是我唯二的直属手下了,之前一起同行执行我交给他们的任务,悠一负责铲除反对者,而花子负责传教,那么感情就是在那时候产生的么……
还真是羡慕呐。
看来要安排的人有多了两个。
一阵翅膀的扑扇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抬头:一只翅膀尖端雪白的苍鹰正径直向我扑过来,然后翕动着翅膀抓住我抬起的手臂,苍鹰的利爪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打开竹筒,倒出里面的密信,一目十行看完,一边看我忍不住挑起眉毛:“没想到啊……”
看来今天给我的惊喜远不止悠一和花子的事,信里面密探向我报告,木叶忍村的千手扉间发明了一个忍术,可以召唤死者重现于世。就在前不久,他成功召唤了风之国大名亡故的儿子,让父子两得以相见。尽管亡者停留世间的时间有限,但也算了了大名的一桩心愿,风之国大名当场答应站在忍者这边,会尽全力控制住风之国境内净土大神的信徒。
他是第一个敢直言宣布背弃净土大神的人,在这之后要么他被愤怒的狂热派信徒撕成碎片,要么活下来成为忍者们的帮手。
但不管怎么样,风之国大名立场的转变成了一个信号。
在之后的好几个月里,不断有净土大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