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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因为这条命令,我才想起去看原本商队最后的那辆牛车,果然看见聚集在牛车周围抖如筛糠的几个商人。他们穿金戴银,身上的和服也不知比风里来雨里去的忍者好上多少,而现在他们只能泪脸满面表情惊恐地看着我一个小孩子握着凶器一步步朝他们走去,无法反抗。
还是有人想反抗的,可能是看我年纪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惧,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向我扑过来。
而我虽然没有查克拉,也近乎力竭,但好歹还没真的彻底瘫痪,这种行动缓慢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还是可以应付的。
手起刀落,轻松把五个商人全都斩杀在刀下——原本是六个商人,只是其中一个是上忍伪装的。我把刀在其中一个人的衣服上擦干净,这时候雨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了。
回头望了眼,队长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显然是他赢面更大。注意到这一点我放下心来,踩着一个胖子的背爬上牛车,掀开车帘。
我本意不过是想意思一下检查检查车厢,原本压根没当回事,因为当时想着外面战斗这么激烈,里面要有人早就忍不住探出头来或者干脆下车和同伴挤在一起,毕竟人类还是群居生物,在面对危险时和族群待在一起会更感到安心。
说这么多,我其实想说的是,当我发现里面真的有人时,差点没叫出声。
车厢里不仅有人,还是个小孩子。不仅是个小孩,还是个小女孩。
我这一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姑娘:头发乌黑顺滑,特别长,沿着肩头盘旋在华丽衣服的褶皱里,像水一样弯曲流淌。整齐的刘海下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睁得大大的,皮肤如白瓷一样,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像一朵将开未开的花。她穿着华丽的十二单和服,里三层外三层,每一层花纹颜色都不一样,最外层的那件是粉红色的,上面洒满白色的樱花,每一瓣樱花都用金线勾勒花边,显得华贵异常。
应该是贵族的小姑娘呆呆地看着我,一动都不动。我差点都以为她吓傻了。
差的那么一点是因为,她忽然伸出手,擦了擦我的脸颊。大概是我的表情把她吓着了,擦了一半她的手又僵在半空中,眼睛瞪得更大了,几乎快要占据了半张脸。
我回过神来,拽下她的手,看见胖嘟嘟的瓷白手指指尖有一抹暗红,是干掉的血渍,可能是我刚才杀人的时候没注意溅上的。手掌下的手腕骨头纤细,皮肤幼嫩,好像我再用点力就能轻而易举折断它。
望着瓷娃娃的眼睛,我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愧疚一点,举起了右手:“抱歉,这是任务。”
在苦无挥下的前一刻,也就是我刚道歉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喊声:“镜,镜?你在里面干什么?没事吧?”
挥下的手就这么被打断,停在半空中,失去了最后那股坚定的我感觉右手上的苦无像是有千斤重,差点握不住,更不要说对准人的脖子斩下。
这时候瓷娃娃好像才发应过来,张着嘴发出一声轻轻的:“啊?”
接着我就感觉左手一空,眼前一花,十二单的和服忽然失去了支撑落了下去,在车厢的木板上堆成一座小山。
山丘的顶部动了动,最上面的那层金边樱花和服被顶开,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探出了脑袋,它一双眼睛像黑色的琉璃一般明亮干净。
第6章 任务后续
我举着苦无瞪着小狐狸半天,还没从刚才人变狐狸的戏法里回过神。这时候外面的辉已经跑到了牛车门口,隔着车帘,我感觉到直勾勾的目光:“镜?”
我放下手收起苦无,小声对狐狸说:“藏好。”
对方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在衣服堆里转了一圈重新钻进十二单里,我把最上面的一层盖好,这才转身掀开帘子跳下车:“怎么了?”
辉的脸颊上有几道擦痕,头发同样被打湿,萎靡地贴着头皮趴下来,除了左手臂上的一道伤口精神还不错。他望了眼我身后的车厢:“刚才喊你怎么没回答。”
“因为里面只有摊衣服,有些疑惑仔细检查了一遍。”我简短地说了句谎话,“队长和市大叔呢?”
提到这个终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辉低下头,语调悲伤:“市大叔和那个上忍同归于尽了。队长耗尽了查克拉,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扭头打量这片战场,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是乌云还没散去。天空灰蒙蒙的,地上到处是深一处浅一处的水洼,里面有的是本身就存在,有的则是因为刚才那场战斗刚形成的。
除去这辆牛车旁边的五具商人尸体,前面那三辆牛车附近也散落着武士们的尸体,其中一具脸朝下后背有红白团扇族纹的尸体格外显眼,是那个牺牲的市大叔。我对他不是很熟悉,现在甚至回忆不起他的长相,只记得很沉默寡言,一路上就连队长都和我们两个小鬼讲过几句话,只有他一言不发。现在这个沉默寡言的族人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泥土里,将永远的沉默下去。
周围很安静,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新气味,路边的树叶上时不时落下残存的雨水,滴在树下的水坑里。
“把市大叔的尸体连同这几辆牛车烧掉吧。”环顾完毕,我对辉说。他应了一声,准备去处理,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满脸迟疑:“那个,我们不把市大叔的尸体带回去安葬在家族墓地里吗?”
“……不可能的。就凭我们两个,加上昏迷的队长,不可能保护得好市大叔的尸体。”就连我们能不能回到族地还是个问号,现在时局动乱,到处都是战斗和忍者,保不齐有什么人看我们年纪小就起了歹意。想到这里,我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等等,你从那些尸体上脱三件衣服,我们要把上衣换掉。”
见辉满眼问号,我叹了口气,拎起自己的衣襟,给他看我领口上的团扇:“忍者看到这个就知道我们是宇智波,还是一个昏迷两个小鬼的宇智波。”
辉终于反应过来:我们回去的路上依旧危机四伏。意识到这点后,他紧张起来,小跑着去处理尸体和牛车。我则立刻转身,重新跳进车厢里,从衣堆里拎出小狐狸。它倒是挺乖巧的,听我之前说藏好之后真的一动不动在衣服里盘成一个红彤彤的毛球,也不吭声,现在被我拎起来也很安静,只是这个姿势可能不舒服,让她难受得在我手里扭了扭。
抱着她从侧面的窗户上翻出去,我留心着前面背对着我忙着放火遁的辉,跃进道路两边的树林里,放下小狐狸:“走吧。”
它像人一样坐在两条后腿上,毛茸茸的尾巴拖在地面上松松盘着,沾了些泥土,歪着脑袋看着我,不叫也不动。考虑到之前她慢一拍的反应,我不得不把话说明白些:“快走,如果被我同伴发现,我就会杀了你。”
说着,我掏出了苦无,声音压低:“走!在我还没改变决定之前。”
小狐狸的尖尖的脸上顿时露出像人一样吓傻的表情,我也很疑惑它到底是怎么用一张狐狸脸做出这么生动传神的表情。不过还好,她傻归傻,听我这么说终于还是明白过来。
它站起身,转头跌跌撞撞地往树林深处跑,显然是被我吓到了。只是跑到一半,她又转头跑了回来,低着头在自己脖子上的毛皮里翻了一会,用前爪勾出一条细细的黑绳,绳子的末端挂着一颗火红色的勾玉,跟它毛皮的颜色一模一样,所以之前我一直没注意到她脖子上还有这个东西。
在我疑惑又戒备的目光中,小狐狸咬断了黑绳,叼着火红色勾玉,前肢抱住我的腿,叫了一声。
我没有动,只是把手里的苦无握的更紧。
小狐狸等了等,见我不动黑玉般的眼里露出不解,又叫了一声,把勾玉放在我的脚边,转身一头钻进树林里,拐了几个弯就消失不见了。
我松开手,之前催着小狐狸离开,不知道为何见她真的这么快跑开了,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玩下身,捡起那枚红色勾玉。玉体光滑无痕,就像它的颜色一样,散发出沉甸甸的热量,应该不是普通的玉,但这么高的温度也不像是暖玉,研究片刻没看出什么来,我便把它放进了口袋里。隔着一层衣料,我还能感觉到勾玉的温暖。
走出树林的时候,熊熊大火已经燃起来了,辉正把队长拖到一边靠在树干上,给他和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两个人已经换了衣服,队长旁边的树枝上还挂着一件灰色上衣,应该是给我的。见我走出来,辉眼睛一亮,跳了起来:“镜,你跑到哪去了?”
“解决内急。”我随口瞎扯了一个理由,边脱下衣服,边看着火焰。看见大火里有四辆牛车,我暗自庆幸还好抱着小狐狸跑得快,不然它现在就要变成一只烤狐狸了。
“我们要离开吗?”辉见我换好衣服立刻问道。
我回过神来,点点头,和他一起架起队长,往不远处的小镇走去。路过燃烧得旺盛的火堆时,随手把刚才自己身上那件有宇智波族徽的上衣扔了进去。
鉴于我暂时没有查克拉,他也精疲力尽,我们先找了家旅馆休息。特意只要了一间房,标准间临时再增加一张床,打开门,把队长扔到最左边的那张,我倒到床上眼前一黑就昏睡过去。
这一觉本来睡得十分舒服,一个梦都没有,快醒的时候我被楼下的喧闹声惊醒,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三秒钟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天花板上有年久失修的雨水渗透的痕迹,黑色的印迹让本就不怎么干净的天花板显得更加脏兮兮的。之前太累没注意到,现在发现连身下的被褥都散发着霉味。旁边的两张床上,队长依旧昏迷不醒,辉也在呼呼大睡。就连我起身他也没醒只是翻了个身,咂咂嘴继续睡。
楼下的吵闹声越发响亮,我站起身,边活动着四肢感受体内查克拉正在缓慢恢复,边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去。
这间旅馆在镇子的主干道上,人来人往,客流量很大。眼下一楼的门口正聚集了四五个人在争吵,我本来没放在心上,却在看清其中两个人的服装后惊出一身冷汗,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许多。因为那两个人的打扮和之前的朝雾一族忍者一样,浑身上下不着铠甲,只有灰色布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俱是一块黑色的口罩遮住口鼻,最关键的是他们争吵的内容。
我蹲下身,靠在阳台栏杆后面尽量缩小身体,听见他们冷冷威胁旅馆主人:“你们要么告诉我,有没有见过那三个人,要么就让开路,我们进去自己搜!”
回答他的应该是旅馆主人,倒是挺硬气的:“我还有第三个选择,你们赶紧走,别妨碍我做生意,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像这种开在比较乱的镇子上的旅馆,通常都是有几分实力,对上一般的忍者也是底气十足毫不退让。其实要我说,旅馆主人就算真的让开路让这两个朝雾忍者搜,他们也不一定敢。谁知道旅店里住着的都是什么人,万一不小心惹上什么脾气不好的大人物,他们被直接团灭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了,旅馆的主人硬气,那两个忍者比他还强硬。其中一个就冷笑道:“不客气?你准备怎么不客气?”他还没说完,我就听见了刀刃出鞘的声音,随即就旅馆主人的尖叫:“把这两个忍者给我赶出镇子!”
看来是他的帮手来了,我偷偷探出头,往下看去,果然看见了十几个匆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