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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别难过,我们快回家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一点都不难过。”
回去的时候经过先前过来时经过的村子,那些村民们对不远处发生的屠杀一无所知,依旧埋头耕地。只是在我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这些村民仅仅抬头望了我一眼,向我毕恭毕敬鞠了一躬,没有像先前那样直接跪下去。
我脚步一顿,走在我身边的恒太郎立刻感觉到了:“怎么了队长?”
我向他摇了摇头:“没什么。”重新迈开步伐。
千手柱间,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傻子啊。
一回到族地,恒太郎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回家还是窜到哪儿去了。
我先到二哥那边交了任务,然后准备回家换身衣服。还好路上的时候为了赶路,我们没有从城镇经过,不然以我这身满是血污的杀人狂样子,早就被卫兵拦下来盘问情况了。
见到二哥的时候,正如恒太郎所说的那样,我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一是为我出任务不穿护甲,二是为我不穿作战服却穿这种休息的衣服,二哥训了半天,见我还是那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死样子,气得不行,当时就背着火焰团扇要从桌子后面翻出来教训我,结果被在旁边的大长老拦下了。
现在的大长老是在齐木长老退位之后接任的,他很看好我二哥,觉得在他的带领下宇智波一族会更上一层楼,他也觉得斑是可塑之才。但是对于我,他的原话是这样的:
“镜少爷强则强,但是从心灵上来说还不够强大。至少不够统率宇智波一族。”
听到别人转述他对我的评价,我当时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啧,该死的老头子,这么敏锐做什么。
抓了抓头发,这才发现有几缕头发被血污黏住打了结,我看了一眼就用苦无直接把这股头发割掉了,随手扔到旁边去。
转过一个拐角,绕过一座房子,我看到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
等走近了,我才听到他们在呸呸吐着口水唾骂:
“没爹没娘的野种!”
“灾星!”
“滚出宇智波,垃圾!”
我挑眉走过去,果不其然在这群黑头发的小鬼站成的包围圈里,看见突兀的一抹冰蓝色。
正面对着我的小鬼眼尖,一下就看见了我,赶紧拉了拉其他同伴的衣服,在我走到之前哗地跑开了。
看他们作鸟兽散一下就跑得没影的样子,我也没去追,都是同族的孩子,我要真把每个人都打了一顿,第二天找上门的宇智波就能组成一个足球队。
低头,看着脚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呜呜直哭的小孩子,我叹了口气。我出头并没有用,最关键的是要他自己争气啊。
旬野安太郎,我的师弟,宇智波诚的儿子。整个宇智波族地里唯一不姓宇智波,也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冰蓝色的眼睛和头发像是一面旗帜,从小就把他和其他孩子鲜明地分割开来。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族里的小孩们都开始疏远孤立安太郎,小孩子的情绪直白而残忍。在他们看来,没有查克拉发色和瞳色又跟自己不一样的安太郎就是个怪物,他不应该存在这个村子里。
原来我也跟宇智波诚提过这个问题,结果那家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是我儿子,不需要别人陪他玩。没有查克拉又如何,他刀术上的天赋比任何人都强,看着吧镜,他会成为一个比你比我都强的刀术大师。”
可是,刀术大师毕竟不是忍者啊。
我当时望着他的眼睛,这句话始终说不出口。
因为觉得太残酷了。
人类如此害怕排斥和自己不一样的存在,孩童的天性又注定了他们不会伪装,因此在排他性这件事情上就显得额外残忍。
其实我很想对宇智波诚说,你毕竟是他的父亲,小孩子需要一个同龄的玩伴。
但是我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因为我知道以安太郎这样的情况,是找不到一个同龄玩伴的。但如果要宇智波诚把他送出去,送给普通人家,我那个心高气傲的老师又不会答应。
或许在宇智波诚看来,拥有出色的天赋而不利用起来就是一种浪费,所以他一定要把儿子留在身边,亲手教导他刀术。
以往宇智波诚在的时候,族里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或多或少不敢正面排挤安太郎,小孩子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把他围着吐口水,所以刚才的情况是代表着……
“安太郎,”我蹲下身,强行捏着小孩的脖子,让他抬起头看着我,“你父亲呢?”
原本就泪流满面的小孩子在看清我的脸后,放声大哭,一下扑过来抱住我的把眼泪鼻涕统统蹭到我原本就脏的要命的衣服上:“师兄!呜呜呜呜父亲死了,呜呜呜……”
他穿着跟其他小忍者一样的服装,上身高领蓝色t恤下身白色短裤,在胸口前绣着红白团扇的族徽。在外表上他和其他人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背上绑着一把特制的小小□□,是他父亲为了他特地找人定制的。
现在他正搂着我的脖子大哭着喊道:“爸爸为了保护我,被敌人杀死了。”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直接一手把他托起来抱在怀里,转了个身朝族地后面的墓园走去。
“我们去看看你父亲。”
墓园里大大小小的墓碑还是亦如我上次上上次来的时候那样,它好像永远都不曾变过,唯一和我上次来时不一样的是又有了一块新的墓碑竖起。
木头制成的墓碑很粗糙,打磨得不是很光滑,摸上去能感觉到指尖下木刺划过皮肤,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着宇智波辉的名字。
他的墓被立在智志大叔旁边。不同的是,智志大叔墓碑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放下安太郎,在附近找了一个石头,把原本模糊的名字重新刻清楚,这期间小孩子正揉着眼睛坐在自己父亲墓前抽噎。
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死了。我俯视着他头顶的发旋,已经被千锤百炼得冷酷的心难得有了一丝同情,从此再也没有人会像他父亲爱他那样爱着他了。
第64章 生为忍者
我陪着旬野安太郎在墓园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眼泪流干再无可流,嗓子嚎哑再也喊不动时,才站起身领着他回家。
太阳已经下山了;背后的山崖在暗淡的暮色下变得模糊起来;东边的天空上月亮隐隐约约露出半张脸;树林里炸起一群惊鸟匆匆飞过天空。
我牵着旬野安太郎的手,两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我的衣服上满是血污;他的衣服上满是泥土,转过一个弯;逐渐步入黑暗的安静墓园被我两落在身后。
之前宇智波诚还在的时候,对于旬野安太郎我从没有特别看望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想着他父亲在一切有他我正好偷懒;闲杂诚死了我便自觉担起了作为师兄的责任。
一开始小孩子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直到走到我家门口,他才发现面前的房子不是他熟悉的那栋;这才恐慌起来:“镜少爷;我……”
“叫我师兄。”我打断他;松口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斑和泉奈都出任务去了;二哥身为族长忙得要命现在还没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一片黑暗,就算我拉亮玄关处的电灯也没有带了丝毫暖意,我不由怀念起以前刚回家就有热气腾腾饭菜的时候。
记忆中的一切总是会被美化的,现在想想一回家就能吃上热饭其实在父母都活着的时候也很少,大家总是都很忙,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但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他们在的时候,家才像个家。
我问安太郎饿不饿,小孩子摇头说不饿,结果他刚说完肚子就开始唱起歌。身体这么诚实的信号让冰蓝色头发的孩子立刻涨红了脸,垂下了脑袋。他脸颊上带着婴儿肥,因为皮肤生的白就显得很可爱,此刻低着头从我角度看下去更像只垂头丧气的仓鼠,让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卷起袖子往厨房走去:“你去洗个澡,待会出来吃饭。”
他却没有按照我给他指路的方向走去,反而紧跟着我往厨房走。
我停下脚步回头俯视他:“怎么了?”
半晌,他才小声地对我说:“那边太黑了,我有点……怕。”
我望了眼漆黑的走廊一眼,一个黑暗的陌生环境的确会给小孩子带来许多可怕的想像,我一时间都忘记了旬野安太郎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已经出过任务了,估计手上也有人命。
“镜师兄,我,我先跟你吃饭吧。”安太郎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想了想也行,反正我也受够自己浑身黏腻腻的脏样子,恨不得能早点洗澡。
厨房里的各类厨具调料倒是很齐全,就是食物少的可怜,我找了半天才从一个角落里翻出来三个西红柿一个鸡蛋和一袋面条,闻了闻味道应该没坏。于是最后我和他只吃了两大碗西红柿面,鸡蛋少得可怜。
汤汤水水下了肚,姑且不说经不经饿,但总算给身体带了一份暖意,胃部被填满一时间也有种满足感。
安太郎很给我面子地把面条和汤吃的干干净净,放下碗他说了声:“我吃好了。”然后把筷子恭恭敬敬架在瓷碗上,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比起他这样端正的坐姿,我就豪放了许多,盘腿坐着也不顾此时穿着和服这样的坐姿有多不雅观,反正会因为这种事情教训我的父亲也不在了。
我抬头向上位看了一眼,父亲还活着时,吃饭的时候他总坐在那儿,等着母亲把饭菜端上来,我们兄弟几个一有什么小动作或者坐姿不对,就会被他点名批评。现在他不在了,也没人会坐在那儿了。
幻想中的人影和暖色光线被现实侵蚀,一阵夜风顺着拉开的纸门吹进来,让我打了个冷战。
扔下碗筷,我拎着旬野安太郎去浴室。
传统结构的浴室里,用石头围成的浴池足够大,容纳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绰绰有余。
一脱光衣服,我才发现旬野安太郎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但是身体的肌肉却不少,想想也是,他父亲可是宇智波诚,就算他不会忍术平日里对他的训练也不会少。
而且我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清淤,猜想正因为旬野安太郎没有查克拉,老师才会对这个孩子要求更高。
在我打量这小子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在我转过身的时候,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
我正拿着木盆冲身子呢,听到动静回头:“怎么了?”
“你背上的伤疤……”透过雾蒙蒙的白色水蒸气,安太郎的小脸上似乎是艳羡的表情?
艳羡?
我想起来自己背上的确有一道很长的陈年旧伤,是我当时刀术不过关有次出任务时被人用苦无硬生生划的,因为太深了,所以到现在伤疤还很明显,估计这辈子是消不掉了。
抬手摸了摸,我发现那道伤口真的很长,从右肩一直到左腰,这么深的伤口我当时都没死掉,说明我生命力也挺顽强的。只是时间隔得太久,我对那次受伤都没什么印象了,要不是今天安太郎提起我都差点忘记自己背上还有这么一道伤口。
“你和我父亲一样,身上都有好多伤口。”吃过一碗面又被我扒掉衣服,安太郎在我面前反而放松了下来,没有开始刚进门时那么拘谨了。
现在他泡在浴池里,小脸红扑扑的,琉璃一样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钦佩羡慕向往等等不一而足的情绪:“这是强大的象征!”
嗯,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