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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何人所为?
“行了!你走吧!”
虽然没有太多的头绪,李小白最终决定收下这份礼物,毕竟自己不是官吏,自然不存在贪污受贿之说,况且此次若是拒绝了,下次还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礼物”。
若是糖衣炮弹,那么姑且先将这层厚厚的糖衣剥下来吃到嘴里再说。
“谢公子!谢公子!”
黄小三如释重负的连连作揖,当了这么久的牙人,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凶险的经历。
“等等!”
李小白又在身后叫住了他。
“公子!有何吩咐?”
黄小三直接又给跪了,哭丧着脸,以为对方没打算放过自己。
一道银光没入自己的胸前衣襟,他低下头一看,竟是一枚约摸五十两的银元宝,当即瞠目结舌。
“拿着!这是你的辛苦钱!”
“谢公子!谢公子!”
黄小三一怔,回过神来,受了一晚上的惊吓,还是这位公子心善,他真心实意的连连磕头。
“本公子不姓谢!”
嘴欠的小白同学,随口说了个不好笑的冷笑话。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的牙人捧着银元宝飞快走了。
“虎力,走了!”
李小白登上马车。
“公子,去太平坊吗?”
虎力也十分好奇那座平白落到公子手里的大宅,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豪阔,竟送帝都内城的宅子。
“去东市!房子什么的,回头再看!”
李小白一抖手中的房契,随手往怀里揣去,它还能像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在东市坊口放了马车,虎力和昨天一样,挑着两筐吃食跟着李小白步行进入铁砧巷。
与前两次来相比,李小白宛若成为了铁砧巷的知名人士,途经的两边铺子里不断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
毕竟昨日甘记剑器铺里面那么大的动静,许多人都是亲眼目睹。
能够拥有这么一手神奇锻打手艺的剑匠怎么也不可能是默默无闻之辈,各个铺子的掌柜与铁匠们都想与这位高手结识,哪怕不济也要结一份善缘。
面对此起彼伏的招呼,李小白并未视而不见,反而面带微笑的一一回应。
看到这一幕的客人和路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位翩翩年轻公子,不解各位店家为何会对他如此热情。
甘老头早就在剑器铺门口候着李小白,一看到两人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的扯起了嗓子,吼道:“怎么现在才来?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赶紧过来!”
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够继承衣钵的,至于是不是凭着信物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这老货看小白同学的眼神就像色鬼遇到了毫无抵抗能力的美女,老饕遇上了一桌刚上桌的满汉全席。
要是让哪个王八犊子给拐跑了,他估计得有一口老血好吐。
“请老丈指教!”
李小白今天穿的是一身耐磨耐脏的粗布衣衫,虽然布料廉价,但是针脚手艺却一点儿都不差,这是请了裁缝铺里的师傅量身定制的,正好适合烟灰火星飞扬的铁匠铺子。
“看好了!今日老夫还有十三门锤法传授与你!”
不晓得是不是那枚小还丹的缘故,甘老头的气色仿佛比昨日还好些,抓起铁锤抖了抖佝偻的身子,就像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轻舒猿臂,左一下,右一下,忽快忽慢,忽轻忽重,锤声与昨日相比又有不一样,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
李小白不自觉的沉浸入琉璃心状态,将甘老头的每一个动作深深烙印在心中。
片刻之后,铁锤转交到李小白手上,那种快慢轻重奇异的锤声再次响起,刚开始时还有些生涩,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便与甘老头一般无二,在流转不息的真气增幅下,经过锤击的剑胚甚至更加精炼几分。
…
随着鸡鸣破晓,各个坊市纷纷开启,人流涌进或涌出,平民百姓们需要为了一日的生计而忙碌,朝堂上也同样热闹。
太极殿内的早朝刚至尾声,一名内宦神色匆匆而至。
“陛下,宫外传来急报!”
太极殿内突然间静了下来,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
“讲!”
坐在九龙宝座上决断了一上午政务的治世天子声音里有些疲惫。
“启奏陛下!风玄国使节团于辰时抵达延兴门外五里亭,鸿胪寺卿带人出城礼迎,然而双方突然发生争执,寺卿等人遭到使节团从属痛殴。”
前来通报的内宦声音落下,殿内虽然店里安静,但是空气中却平空出现了一股杀气和愤怒。
大武朝素来讲究礼仪,遣鸿胪寺卿于城外迎接,却遭殴打,难道这些戎人是不想活着回去了吗?
“究竟是何原因?”
治世天子的声音里面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风玄国使节团正使与寺卿大人起初并无争执,两人友好交谈,不知怎的,使节团内一人与鸿胪寺随员突起口角,场面很快失控,自寺卿大人以下,皆遭戎人殴打。”
内宦虽然是转述,语气中依然带有一丝个人的愤怒。
“真是大胆戎犬!竟敢在我大武帝都脚下放肆,陛下,请遣禁卫将其尽数伏诛,以敬效尤!”
武将们反应犹为强烈,前一阵子两国撕逼大战,连狗脑子都快打出来,这一刻又受到风玄国使节团的挑衅,当即就像喝了火油一般,怒火腾的烧了起来。
“陛下,风玄国使节团已抵帝都城外,不应过多纠缠,以免闹大,还请另行遣人接洽,双方争执缘由究竟如何,且置后再查。”
文臣中多是一些老成持重之辈,无论城外打得有多么热闹,不能因为狗咬了人一口,人就得立刻咬回去,就算咬也得先等洗剥干净了下锅炖热才能动筷子。
先不论此事起因究竟是谁对谁错,风玄国使节团敢动手,虽然打在鸿胪寺诸人身上,却不啻于打在朝堂上众文武大臣们的脸上,想必那些戎犬也是这样想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着礼部侍郎张大人接替鸿胪寺,迎接风玄国使节,待安置好后,由秘情司调查缘由,若是风玄国一方擅自启衅,便向对方索人,若是不予,哼!”
治世天子仿佛只是在决断一件小事,最后一声冷哼代表了他的态度。
大武朝在这种事情上面,可不止是会抗议那么简单。
“是!~”
礼部侍郎张奕与皇家秘情司指挥使当即出列领命,前者当即离开了太极殿,赶往延兴门外。
…(未完待续。)
第146节…又杠上了
“荒胥国使节团现在何处,他们不是与风玄国使节团在关西道燕城会合吗?为何没有一起抵达。”
天子一句话让朝堂上诸臣当即反应过来。
对啊,荒胥国使节团呢?他们不是与风玄国使节团会合了,为什么独独是风玄国使节团先到了,而且还与鸿胪寺迎接官员发生了冲突。
关于两国使节团的两件古怪事前后一连,便让人不得不觉得这里面多半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陛下!荒胥国使节团此刻正在泾阳县,预计明日抵达天京!缘由是荒胥国正使感染风寒,在途中休息了两日,而后加快赶路,依然比风玄国使节团晚上一日。”
皇家秘情司指挥使再次出列,表示两国使节团的位置尽在秘情司的掌握中。
不过荒胥国的延误缘由是否真的如此,恐怕只有那些狄人自己才清楚。
“传左右骁卫各出五百兵马,护送荒胥国使节团抵达帝都。”
皇帝陛下已经无法再容忍风玄国与鸿胪寺互相开片儿的事情重演,准备武装押送,荒胥国的狄人若是敢胆边生毛的话,左右骁卫的军士们会用自己手中的刀子让他们领教大武朝的热情。
“遵命!”
太极殿内响起左右骁卫两位上将军的声音。
风玄国使节团与鸿胪寺官员互相殴斗一事有了处置后,朝议便继续下去。
临近午时,当治世天子准备宣布早朝结束,突然一位四品官员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奏!”
“讲!”
治世天子捏着两眼中间,鼻梁上端的山根,暂时舒缓一下早朝积累至此刻的些许疲惫。
“臣揭举封狼道西延镇学子李小白勾结戎人,里通外国。”
有官身的用弹劾,没官身的自然是揭举,不过官员揭举白身,恐怕这是大武朝的朝堂上有史以来头一遭。
那位官员话语一出,殿内众臣彼此面面相觑。
李小白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前两日这胆大包天的家伙还拆了皇家秘情司的门脸儿,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还让金吾卫跟秘情司干上了。
金吾卫职司靖平帝都内外城治安,就算看皇家秘情司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说干就干吧。
陛下让秘情司指挥使亲自处理,在所有人看来,这厮此刻多半已经呆在大牢里头等着秋后问斩。
一个将死之人,哪怕勾连戎人也好,又或是杀人放火等其他罪名也好,最后也只能挨一刀而已,毕竟无论是谁,命只有一条,杀也只能杀一次。
此时此刻再行揭举,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些,又有何意义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治世天子的表情有些僵硬,还有一些古怪。
里通外国?勾结戎人?
这位负责朝政查疑补漏的给事中大人找的借口未免也太不靠谱了点,天子陛下忍不住一阵失望,若是揭举那厮,应该举报他宣扬造反才对。
不过这位给事中因职责所在当堂揭举,又不能当作视而不见,天子便道:“着有司核查!若是真有勾连,按律治罪。”
照例是和稀泥。
作为皇帝说的也没错,大武朝拥有千千万万的学子,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根本没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谋逆也好,勾连也好,着有司办了就行。
但是这位揭举的给事中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依然不肯退回众臣队列,继续说道:“此人依旧逍遥法外,现为敬国公府小公爷的先生!”
诶?这厮没在牢里等死,怎么又成了敬国公府上的先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许多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站在角落里的皇家秘情司指挥使,这位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指挥使大人不是亲自去处理了吗?
那家伙怎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难道是怕了敬国公他老人家,直接怂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难得一见啊!
一些大臣们固然惊诧,更有不少大臣则是幸灾乐祸。
皇家秘情司的存在不啻于悬挂在满朝文武脑袋上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因此这朝堂上绝对不会缺少乐意于见到皇家秘情司吃憋之人。
尽管众臣看秘情司不顺眼,可是国体更重要,可不能任由身无功名的刁|民恣意妄为,否则体统何在?
众口铄金,朝堂上的言论开始发生变化,渐渐朝着一面倒去。
打砸皇家秘情司府衙是挑衅皇权,那么勾结戎人叛国,两罪并加,诛九族都不为过。
正当朝臣们议论着将这小子九蒸九晒的好,还是酱渍醋腌的好时,此前朝议时禀报风玄国使节团与鸿胪寺团战的那位内宦都急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
也不知是戳到哪处,九龙宝座上的治世天子板起脸喝道:“闭嘴!联好的很!”
……
“是是,陛下好的很,奴婢说错了!”
内宦也是干脆,扬起巴掌干脆利落的给自己左右狠狠两耳光,方才的话实在是太有歧义,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