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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愿只做个英雄。
他要做的是……
“玄玉!等了许久的顾长空,一手掀起车帘,探头出车外朝磨蹭了酗酒的他催促。
猛然回过神来的玄玉,再次看了看手中之剑,而后收剑入鞘。转身步向车时,扬手朝等待的众亲卫一挥。
“起程!”
同样也是在这日清晨,当朝阳穿透树间纷纷坠跌的枯叶,暂栖客栈里的袁天印走出客栈外,远望了东方旭日一会儿后,一手拾起行囊拾级步下台阶,朝着日光融融的东方之道开始前进。
就在他走不久后,一名身材魁伟壮硕的黑衣男子,肩上背着一丙看似沉重的巨剑,两手摆搁在剑身上,自客栈后头走出,缓缓跟上袁天印的身影,并在路过道旁一株老树下时,举脚踢起一块石子,将他踢象醉卧在数下,浑身散发出浓浓酒气的男子。
石子犹未抵面,衣衫不整,敞露出半片胸膛,脸上左下颊边还有着一道笔直刀痕的醉汉。连眼皮都为睁开,就反应迅捷地接下飞石。
接下飞石的他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以指抓了抓胸口,接着也拎起搁在一旁的酒壶,一手按着膝站起,边搔着头发边举步跟上。
第二章
风尘仆仆赶路的玄玉,在此趟前往洛阳的沿途中,一路稍做停留的地点并不多,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赶路上,但愿为顾及劳顿的亲卫们,以及年岁也不小的冉在亭,在这日在路经邻县县城时,玄玉总算是下令缓下了前进的速度,在县城找了个落脚的地方供大伙稍事歇息。
但行事低调的玄玉,在抵达县城后,并未直奔由官府所营的驿站,改而投宿在城里一间规模并不大的客栈里。
一抵客栈,就忙着让冉西亭坐下休息的玄玉,将一行人登记住宿事宜都交给顾长空后,也跟着坐在人来人往的店内,与冉西亭喝起解渴的茶水来。就在此时,他身边那名总是不离身保护他的亲卫统领,却压低了音量向他暗示。
“主子。”他边说两眼边瞥向站在客栈外,那名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扬首看去的玄玉,搁下了手中的茶碗,意外的看着外头那名目不转睛看着他的乞儿,在身旁的亲卫统领打算去打发掉那名乞儿时,他抬起一手。
“不要紧。”
站在外头远观的乞儿,在玄玉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来后,变在多名亲卫防备的目光下,不客气的大步来到玄玉面前。
“有事找我?”面带笑意的玄玉,先是自袖里掏出一锭纹银,而后打量起这个似乎是冲着他来的乞儿。
“有位大叔叫我转告你一句话。”收下银两后,一声不吭的乞丐儿终于开了口,但这一开口,同时也引来了玄玉满腹的狐疑。
“哪句?”乞儿打量了四下一会,而后靠上前小声地一字不漏背出“今晚不能睡,这一睡,会要人命的。”
坐在一旁,听完乞儿的话,登时挑高了两眉的冉在亭,,满头雾水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是谁叫他来说的?“就这样?那位大叔没说别的?”玄玉扬起一掌司示意冉西亭别多话,而后在自袖中掏出另一枚纹银,赏给那名摊着掌心讨赏的乞儿。
“没了。”年轻的乞儿下巴一扬,扭头就大剌剌地朝客栈大门走去。
兀自抚着下颔沉思的玄玉,在心底不断揣摩着那句话的话意,才大略地推敲出一半时,方才离去的乞儿却又突地覆返,再次回到他的跟前,自脏污的袖中掏出一团揉破的纸团给他。
“那位大叔还要我将这个交给你。”
拈过纸团的玄玉在乞儿离开后,慢条斯理地摊平皱成一团的纸张,两眼定定地凝视着纸上所写的二字。
映月
“这又是什么意思?”凑过头来一块观看的冉西亭,怎么也猜不出这二字带来的含义。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玄玉忽地扬首看向客栈的后院,在院中瞧见了某种东西后,脑中原本的犹有不解之处霎时解开。
他以指轻弹着纸张,“看来,似乎有人早已料到,咱们这一路上是不会安宁了。”
冉西亭惊怪的扬着眉,“这样你也看得懂?”这简直就是谜嘛。
“懂。”玄玉安然的笑笑,抬指朝亲卫统领一勾,在弯下身来的统领耳旁附耳所了一阵后,就见统领重重的一颔首,立即带了几名亲卫离去。
“你都吩咐了些什么?”搞不清他在想些什么的冉西亭,边拈着长髯边看着神态怡然自得的他。
“脱身之计。”
秋夜寂然,星辰缓缓游过天川。
漫夜走在静夜大街上的打更人,方敲过子时,更声过后,随着打更人的步声远去,夜,似乎更深沉了些。
徒留几盏灯火的客栈,残留映着纸窗,映出幢幢人影,一众疾走矫窜而过,直上客栈二楼的厢房。包括玄玉,冉西亭,顾长空,以及一众亲卫的厢房房门,蓦地遭人重重踹开,房门一敞,每间厢房立即射进了数十只快箭,箭雨稍停后,,一群蒙面的黑衣人紧接着手持大刀进入房内,举刀齐看向床塌,登时被褥里的棉絮,在荧荧烛光下四处飞扬。
当烛光反射的灿白刀光照亮了厢房,坐在厢房对面另一座楼房顶上的冉西亭,一手紧握着顾长空的臂膀免得掉下屋檐,一边抹去头上的大汗。
“果然是刺客……”幸好玄玉机灵,早发觉这座客栈不对劲,不然这下就惨了。
顾长空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要是我还躺在那张床上的话,只怕我现下不是已被插成了箭猪,就是被剁成了人肉块……”
“咱们运气好,事先有人向咱们通风报信。”凉凉待在檐上看戏的玄玉,笑笑地抚着下颔。
冉西亭直搔着发,“那位有先见之明的高人到底是谁呀?”到底是这么好心救他们一命啊?
“说不定……”想得比较多的顾长空,不禁要怀疑,“玄玉,你想哪个替咱们通风报信的,会不会就是谋刺的主谋?”
“倘若他要谋刺咱们,又何需多此一举?”玄玉倒不这么认为,在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走吧,这里不安全。”再过不久,那些扑了空的刺客们,恐怕就会把整座客栈翻过来了。
顾长空没好气的问:“整座客栈全是刺客,能走去哪?咱们就连客栈大门都走不出去!”瞧瞧下头等着宰他们的人有多少啊?恐怕就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谁说的?”脸上一派从容的玄玉,不以为意地咧嘴一笑,随后一马当先越下房顶,顾长空看了,也只好背着半点工夫也不懂的冉西亭跟着一块跃下。
藏身在院中树与假山间走了一阵后,整座客栈里里外外四处皆是一手高举着火炬,一手端着利器在寻找他们的蒙面黑衣人,而客栈的两处出口,也皆被堵住,无路可走的顾长空,翻着白眼问着在前面带路的玄玉。
“好了,现下要往哪里走?”
“那里。”放低了音量的玄玉,在院中找到了一口水井后,抬手一指。
“水井?”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等,先是瞧了瞧那口井,而后又面面相虚,。来到井边的玄玉,微笑地探首看向井中。
“这就是映月。”唯有水才能映月,而在这座客栈里,能够映出皎月的地方,就只有这口井了。
随着他一道去看,不明所以的顾长空与冉西亭,皆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枯井?”
“快走吧,追上来了。”在院中的火光逐渐朝他们这边来时,玄玉先是命几名亲卫跃下枯井,又支使了其它几名亲卫去办他所交代的事,然后推着犹豫不决的冉西亭。
“玄玉,我……”低首看着那极深的枯井,一把年纪的冉西亭告饶的向他摇首。
“长空,你背二叔先下去。”玄玉以肘重重撞了以下仍在发呆的顾长空。
顾长空微一颔首,转身背起冉西亭,在前头几名亲卫下方朝上扬手示意安全后,立即也跟着跃入井中。
悉洗索索的脚步声,飞快的将院中包围,站在原处等亲卫归来的的玄玉,当灿烧的火炬照映上他的面颊时,他慢条斯理地一手按向腰间所配的飞景,剑未出鞘,一具魁伟的背影随即出现在他的面前以背向他,玄玉当下一愕,颇讶异地看着这名肩上扛了一丙巨剑的高壮大汉,在下一刻剑锋出鞘后,二话不说地即冲向那些想围堵他的刺客。
扰攘尖锐的金鸣声,震天呼啸,乱仗中,倚在井畔的局外人玄玉,并没有闪躲走避,他知识淡淡的啾看着这名对他伸援手的陌生客,并钦佩于如此身手。当激战的汉子将院中的刺客收拾大半后,突地将剑往地上一插,以力拔山河之势,两手举起院中数来不知有几百斤的的大石,奋力地掷向后院院口以堵住出路,阻止客栈里其它刺客继续朝这方面聚集。
在欣赏过汉子的过人之勇之余,一心二用的玄玉,转首客栈后的厨房。
被派去的亲信门,在厨房外面四处加架了柴薪,并留有余火的炉灶里添了油后,舔了油水的火苗迅速燎窜而起,并开始四下蔓延。炸掀了厨房的屋瓦,卷肆的浓烟烈火,一如腾上夜宵的火龙,直攀天际。
暗夜里的一道蓬火,在急来的西风助长下熊熊壮大,不久,客栈与街坊被巨声惊醒的众人,有的惊慌躁嚷,有的急于取来街边井水之谁救火,转眼间,静夜宛若闹市,一派沸沸扬扬。
骚动中,趁乱走避的亲卫们赶回玄玉的身边,已准备跃下枯井的玄玉,笑看那名为他们抵挡刺客,剑起剑落间矫若游龙的汉子一眼,而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的汉子,也蓦然回首一望,而后微偏着头示意,这里只有他一人对付这些刺客即绰绰有余,要玄玉快走。
会意的玄玉,马上转身朝跑来的亲卫们扬手。
“这里留给他断后,你们同我一道走!”
话一说完,玄玉立即跃下枯井,两足方沾地,等在下头手举火把的顾长空,立即朝他招招手。
“这是……”抬首看去的玄玉,有些意外的张大了眼。
在井底的一角,有一个洞,走入洞口后进入眼中的即是窄小曲折的甬道。玄玉走入道中,以指覆上道旁的黄泥,指梢下的黄泥土犹未干,看来是新挖不久,也可能是那位通风报讯者,在知道他们将会有后,所以才急忙为他们挖出这条逃生地道。
“这条地道通到哪?”等着他的顾长空弯低了身子,边问边举炬看了看长的不见底的通道。
“走了不就知道了?”来之则安之的玄玉,在后头的亲卫也跟上来后,派一半亲卫前行导路,另一半在他们后头押护。
屈弯着身子在地道中迂回了一阵,原是平淡的地道,地势逐渐向上倾斜,爬上了斜坡后,拨开洞口处一蕞蕞掩饰的长草,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当空一轮皎皎明月。
“总算出来了……”喘着气的冉西亭,边袖拭着额际的汗珠,边回头打量他们究竟在地下走了多远。
回首这么一看,才赫然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商家酒楼密集的大街。来到了城外,由这看去,在远处城市里,,焰光通亮,点点火星在西风中款款飘飞。
一出地道即发现情况不对的玄玉,二话不说地指示亲卫亮出刀剑。
他直盯着前方树里的人影,“长空,你护着二叔退到后头去。”
“连这也有?”甚是不耐烦的长空,毛火的将冉西亭拉到一旁的草堆里避着。
玄玉冷冷淡述,“我忘了告诉你,这整座县里都有要杀咱们的刺客。”据他昨日派出的亲信打探,这整座城虽距洛阳犹远,但这邻县的县令,却是洛阳太守的亲堂弟……
“慢着,有人来了。”就在玄玉也打算加入那些亲卫准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