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佑哈哈一笑,今晚天气好,他撇下轿子不坐,从裕泉宫走到河口来的,有点累,索性往床上去坐下,吱嘎一声,他继续道:“天下的女人都想成为朕的嫔妃,唯独你对朕这样冷淡,那黑鬼可真是有手段,能让你对他如此忠心。”
兰猗做好反击的准备,他若是敢冒犯自己,管他是皇上还是草民,先打了他的穴再说,对宇文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道:“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妇,臣妇的婆母过世,臣妇要给婆婆守灵并送葬。”
突然,终于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屋子里黑得不见彼此,宇文佑是会功夫的,可以暗中视物,起身道:“朕不逼你,但朕也不会放你。”
说完,推门走了。
翌日,有消息传到了栖兰宫,说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那床吱嘎吱嘎响的欢实。
第206章 小王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不妨碍。
翌日,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传到兰宜耳中:昨晚河口闹刺客。
皇上不在河口,妹妹在河口,进入宫里的刺客都是冲着皇上去的,所以兰宜呵责传话的宫女:“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鬼都不敢闹,闹什么刺客,再胡说八道就掌你的嘴。”
传话的宫女是杜鹃,心说是娘娘你让我盯着河口有何动静的,我这里打听到了,你又骂,杜鹃委屈的看去对面的婵娟。
婵娟冲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做声,主子娘娘心气不顺,她们也就难免遭殃。
兰宜更在意的是前一个消息,妹妹她是不信会屈就皇上的,但皇上是男人,若真想怎样,妹妹最后也是反抗无效。
这样一想,兰宜气得骂道:“卞连顺死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卞连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随后靠近兰宜低低几句,兰宜的脸色刷的变了:“你是说那厨子去见皇上了?”
那厨子,便是负责栖兰宫膳食的张三,卞连顺得了兰宜的命令,对张三说:“你做的饭菜宜妃娘娘吃了之后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三顿时大惊失色,先替自己喊冤,等卞连顺离开厨房,他就急匆匆的去了上书房。
兰宜的心沉入无边深渊,妹妹说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使得她腹中的胎儿滑落,她不解,这事若说是皇后做的贞熙皇贵妃做的胡七儿做的任何一个嫔妃做的,她都信,就是不信皇上会那样做,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儿也是皇上的骨肉,虎毒不食子,尚且人呢。
可是,张三给打草惊蛇后去见皇上了,这说明自己的膳食里真有问题,兰宜只觉心给谁挖了去,却在那地儿添了块巨石,堵的她喘气费尽,这事若不能弄个水落石出,此后她定会夜不安枕食不甘味。
是以,兰宜招卞连顺更近前些,小声道:“你去前面看看,看那张三活着还是死了。”
卞连顺因为不知这个中曲折,不免好生奇怪,张三好端端的为何会死呢?既然娘娘有令,他就颠颠的跑去前头了,不多时转回,看兰宜的目光带着几分吃惊:“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张三给皇上杖毙了,说是冲撞了圣驾。”
兰宜手中的蝉翼纱帕子飘然而落,她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一片虚空,张三死了,皇上杀人灭口了,也就是说,自己的孩儿真是皇上害的。
她有一瞬的冲动,霍然而起,命令:“摆驾上书房!”
婵娟和杜鹃分别去给她拿披风拿手炉,卞连顺也准备出去吩咐内侍们备轿子,可是,这个时候春盛由外头回来了,兰宜见了她,猛地想起在这个宫里,自己不是皇上的妻子,只是皇上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这样去质问皇上为何害了自己的孩儿,下场无外乎两种,一,废除妃位,打入冷宫,二,也可能以欺君之罪杖毙,虽然皇上极少杀妃子,但也不是一个没杀过。
兰宜退却了。
可这是桩仇,这仇该报吗?又如何得报?
她心乱如麻,慢悠悠的低低的疲乏至极的道:“摆驾,河口。”
婵娟看看杜鹃,二人又同时看看卞连顺。
卞连顺朝兰宜道:“娘娘到底是去上书房还是河口?”
兰宜心里积压的怒火正无处发泄,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耳聋了吗,本宫说摆驾河口,本宫要去看看妹妹。”
卞连顺摸着给她打的发烫的面颊,朝外头喊:“娘娘摆驾河口,都伺候着!”
河口可真是偏僻,兰宜坐着轿子呢,等到了河口都感觉有点累,至关兰猗的地儿,她下了轿子,放眼望,这里倒是景色宜人,一条小河潺潺流过,河边有杨柳,虽然刚刚萌发,单单是那柔细的柳条轻抚水面,看着都让人心旷神怡,她心里冷笑,皇上可真是偏爱自己这个妹妹,关押的地方都如此诗情画意。
转头吩咐:“喊侍卫开门,本宫来看看妹妹。”
卞连顺跟着轿子跑了一路,累的气喘,来到兰猗的门前同那两个侍卫道:“宜妃娘娘来看公输少夫人,把门打开。”
侍卫有点为难,皇上谕令,除了九王谁都不能探视公输少夫人,然宜妃娘娘非同小可,正踟蹰,碰巧宇文偲来了,他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又来对兰猗做聆训的,见了兰宜,认识,过年时阖宫家宴时见过,这位娘娘美貌倒不十分拔尖,但她却瘦得出奇,体态就像随时可以飞升似的,所以宇文偲记住了她,既然是皇上的妃子,他忙施礼:“见过宜妃娘娘。”
兰宜却不认识宇文偲,微微一怔:“你是?”
旁边的卞连顺介绍:“这是九王千岁。”
九王!兰宜多看了两眼,都传九王风姿绰约,果然不假,那眉目如画真比女子还好看,身姿颀长如挺拔的杨柳,之前只以为男人中皇上是最俊秀的,今日一看却是这位九王。
男人好色,女人其实也重色,兰宜当即对这位九王产生了太多好感,娇笑如花道:“本宫是来看看妹妹的,王爷呢?”
宇文偲指着兰猗的屋子:“小王是奉皇上之命对公输少夫人聆训的。”
兰宜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瞧瞧本宫这记性,那么本宫来的不是时候了。”
宇文偲略微思忖下,便道:“小王也就是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倒是不妨碍。”
兰宜用绣着连绵不绝莲花的袖子障住半边脸,进了宫侍了寝,她已经许久不懂害羞了,对着这个九王她觉着有点害羞,道了声:“多谢。”
随着宇文偲进了屋子,兰猗正给秋落手上的伤口抹药,听见脚步杂沓不像一个人,一回头,见是姐姐,兰猗又把头转了回来,继续给秋落抹药,又重新剪了截绷带包扎,一切鼓捣好,这才起身。
兰宜左手搭着婵娟,右手搭着杜鹃,姿态十足的看着兰猗道:“妹妹可还好?”
兰猗瞄了眼宇文偲,见他闲闲的环顾屋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兰猗猜度不出,回应姐姐:“一晚上闹刺客,哪里能好呢。”
真有刺客?兰宜似信非信,皇上若想杀妹妹易如反掌,不会暗地里派人来行刺的,那么到底是哪路人要杀妹妹呢?
第207章 我不能要皇上的封赏,除非我能扳倒亦或是铲除宜妃。
循例,宇文偲简单问了兰猗一些事情,兰宜就在旁边听着,暗笑堂堂一国之君也会玩这种把戏,他自己是罪魁祸首却把妹妹抓进来虚张声势,弄个假象给谁看呢。
思绪游走至此她心口突地一下,像什么从里面欲拱出来似的,这是惊惧的感觉,她斜睇了下安安静静侍立的春盛,皇上抓了兰猗进来轻描淡写的审问,弄个假象当然是给她看的,也就是说皇上是想安抚她的情绪,那么皇上为何要安抚她的情绪?大概是听说她已经知道害自己孩儿的凶手,可兰猗当初对她说起这事的时候,除了春盛没有外人在场。
兰宜明白了,春盛向皇上告密了,春盛已经彻彻底底的背叛了自己。
她不动声色,等宇文偲审问过兰猗离开时,兰宜就同宇文偲一起离开,一个向西行,一个向东行,临上轿子,兰宜对宇文偲道:“听说重阳离宫的孟太妃是王爷的母妃,改天本宫准备去重阳离宫看看孟太妃,王爷若有什么话捎给太妃,请告诉本宫便是。”
孟太妃这三个字在后宫讳莫如深,兰宜这样坦荡荡的说出来,着实让宇文偲有点吃惊,也有点感动,更没想到兰宜还敢去看母妃,清亮亮的眸子里多了一分深情,郑重谢过,但捎话他是不敢的,一旦传到皇上或是太后耳中,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其实兰宜方才说去看孟太妃是撒谎,她的拿捏准了宇文偲的心思,果然,用一个孟太妃打动了宇文偲,兰宜心满意足,上了轿子回了栖兰宫,一路上都是宇文偲青竹般的身姿、皎月般的面庞、秋水般的明眸,而他的笑,却是那种带着桃花清气的柔美。
回了宫身子有些乏,歇了一会子兰宜喊过春盛:“公输老夫人殁了,皇上都亲自去吊唁,本宫也不能无动于衷,我这里有几样首饰,皇上赏的,平素都舍不得戴,你拿着去找狐安,他知道这宫里谁肯要这物事,宫里头没人要,偷着拿去宫外头,寻个鬼市变卖了,换些银子送到安远候府,算我为公输老夫人送的冥礼罢。”
皇上赏赐的物事都是记录在册的,宫里头不能买卖,宫外头更不能,春盛晓得此事,奇怪的,她并没有劝诫兰宜,而是拿了那装着首饰的小包袱离开了栖兰宫。
兰宜招手喊过卞连顺,附耳交代几句。
卞连顺应了,尾随春盛而去,就见春盛七拐八拐没有去贞熙皇贵妃的永安宫,而是去了胡七儿住的岫烟宫,卞连顺明白了,春盛原来暗地里同欣嫔勾搭连环。
到了岫烟宫宫门口,春盛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没发现有人跟着她才进去了。
卞连顺想着要不要回去禀报给宜妃,正犹豫发现春盛很快又出来了,同她一道出来的是个宫女,卞连顺将自己往那簇塔松后头藏好了,听那宫女问春盛:“表姐你真傻,皇上想封你为答应你为何不肯呢,这宫里头不知有多少女子巴巴的想成为主子,你可倒好,有了机会还不要。”
表姐?卞连顺也是才知道春盛还有个表妹在宫里头。
听春盛叹口气道:“只是个小小的床前答应,这后宫随便哪个想对付我都如碾死只臭虫一样的轻松,为此还会得罪宜妃,她那嫉妒心要是发作了,莫说是我,自己的亲妹妹都害,小卞子又如何,鞍前马后的伺候他,还不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你看看寿康宫的福如海,坤寜宫的李桂,永安宫的狐安,榕禧宫的图录,甚至你这里的刘水,但凡做掌事的,哪个不是在自己家里颐指气使在外面风光无限,也就我们家里的小卞子成日的像个孙子,卞连顺可是老宫人了,宜妃连他都敢欺负,何况我呢,所以我不能要皇上的封赏,除非我能扳倒亦或是铲除宜妃。”
春盛的这番心思把卞连顺吓了一跳,她想害宜妃。
春盛的这番话更是触动了卞连顺,宜妃确实可恨。
春盛的这番道理让卞连顺明白了一个事实,宜妃早晚众叛亲离。
春盛手里仍旧拿着那个装收拾的包袱,卞连顺不知她来找这个表妹作何,见她离开岫烟宫走了,卞连顺也回了栖兰宫。
兰宜正闭目养神,听他回来,猛地睁开眼睛问:“怎样?”
卞连顺迟疑下,道:“春姑娘直接去了永安宫。”
兰宜恣情一笑:“料她也不敢怎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