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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答:“太后息怒,今晚皇上来了,各位娘娘也来了,可不是同一时到的,一会子这个一会子那个,咱们不能拦着,也就远远站着,怕在各位娘娘面前失仪。”
所言失仪,其实就是嫔妃都是皇上的老婆,他们轻易不敢靠近。
太后轻慢的嗯了声,算是饶恕了众侍卫失职,里面的笑声又传来,太后突然现好像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在,蹙眉问侍卫:“里面演杂耍么,笑得这么厉害。”
其中一个侍卫答:“回太后老佛爷,是公输少夫人在讲故事。”
侍卫之所以知道内情,是几个端茶倒水端菜倒酒的内侍和宫女出来说的,那个公输少夫人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把皇上都乐得喷了酒出来,别人更是笑岔了气。
太后怫然不悦,声音不大,喊着愠怒:“这是皇宫,不是安远候府,咱们家没人会讲故事么,偏偏她在这里出风头。”
侍卫不敢接话,只躬身垂手而立。
福如海永远是那种弥勒佛般的笑容:“老佛爷何必为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动气呢,当心身子骨,您得这么想,一家子在看她耍笑,还不是像看耍猴似的,咯咯咯咯……”
可真是太后肚子里的蛔虫,这么一说,太后立即转怒为喜,用手戳了禧福如海的头:“行了,咱们进去看看耍猴吧。”
一壁笑着就来到门口,一干宫女见她来了,纷纷迎出,又有人报了进去,不多时兰宜带着一干嫔妃也迎了出来,对太后的到来非常意外,也表示深感荣幸。
太后没等开口呢,高阳长公主跑了过来,还没从兰猗的笑话中抽离,笑得脸颊涨红,喊了声“母后”,然后继续笑着。
太后假意嗔道:“堂堂长公主,笑的这样放肆,传出去有失皇家威仪。”
高阳长公主抑制不住情绪,给母亲责怪就压抑的笑,紧紧抿着嘴巴,绷得两腮鼓起。
兰宜忙相请:“老佛爷快进去吧,您来了,更热闹。”
太后就众星捧月的进到里面,宇文佑也站起来道:“母后来了,儿子方才还说呢,今晚该把太后和诸位太妃都请来的,这宫里太沉闷,大家聚在一处乐一乐,虽然家里外头都不让儿子省心,但儿子不在乎。”
家里外头不省心,也就是家里搞内讧外头搞造反。
这个太后明白,本来还想说齐王宇文佐尸骨未寒不该酒肉歌舞,听宇文佑这样一说,太后倒没话可说了,宇文佐谋逆,该杀。
太后就随着宇文佑的话道:“皇上先是驾崩……我呸呸呸,不说这些不吉利的,总之现在皇上安然无恙,哀家也就像起死回生一般,高兴,所以听说你们在这里乐呵,哀家也来凑趣了,今个不分大小,不尊规矩,都尽情的笑,算是皇帝为了虚惊一场而大赦天下了。”
彼此都知道是假心假意,彼此都必须假模假样,宇文佑哈哈一乐,搀扶着太后往炕上去坐,然后指着兰猗道:“小姨今晚也说,为了庆贺儿子起死回生,她讲了一个又一个笑话,可把儿子乐坏了,现在这肚子还痛呢。”
众嫔妃似乎也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当着太后唯有窃窃笑着。
兰猗没有笑,她在笑着太后刚刚说的话,太后说宇文佑假死虚惊一场大赦天下,兰猗想,或许这是个机会,是帮公输拓救夏知问的机会。
第281章 想自己丈夫又不是想别人丈夫
栖兰宫地处略偏,四周多为花木,这时节景致最佳,虽是夜晚,因宇文佑在,各处增加了灯火,亮堂堂的能看见花朵的颜色。八一??中文 =≠=。≤
侍卫们来回巡逻,宫女内侍不停穿梭,一道道热菜冷了就撤下新做,一壶壶酒空了就续了新的,嫔妃个个花枝招展,更是个个使劲浑身解数的为博宇文佑开心欢悦,兰猗得了机会,却突然唉声一叹。
宇文佑今个难得放得开,撂下平素一贯的清冷,正与胡七儿玩交杯呢,旁边的嫔妃起哄似的笑得厉害,宇文佑还是听见兰猗的这一声叹,匆忙推开胡七儿看兰猗问:“小姨若何叹息?”
太后适时的插了一句:“是了,方才还把大家逗得快笑疯,现下又唉声叹气,岂不煞风景。”
高阳长公主也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安远候夫人定是想安远候了。”
堂堂长公主,该时刻端着架子绷着脸子,她这样说话与市井俗妇无异,太后免不了有斥责女儿不懂规矩。
孰料,兰猗却正儿八经道:“其实长公主说的没错,臣妇是想丈夫了。”
给自己说中,了不得,高阳长公主笑得更厉害,还朝兰猗做着刮鼻子的动作:“没羞没臊。”
兰猗揉揉鼻子:“想自己丈夫又不是想别人丈夫,这有什么羞臊的。”
她这句“想自己丈夫又不是想别人丈夫”,没曾想不仅仅把高阳长公主逗得笑弯了腰,其他嫔妃也笑了起来,就连太后都受了感染,一脸横肉慢慢松了下来,难得嘴角也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来。
宇文佑也朗声大笑:“小姨这一句甚妙,堪称千古佳句了。”
兰猗欠身打个礼:“谢皇上理解,既然皇上大赦天下,不如就赦免了夏知问的死罪,那样臣妇的丈夫也能尽快回来了。”
宇文佑心里咯噔一声,目光落在面前桌子上的酒盏上,玲珑盏里是来自西域的葡萄美酒,不用饮只轻轻摇动酒盏,便是香气四溢,他的手缓缓握了酒盏,执起,小啜一口,暗道这个狐兰猗果然狡猾,能恰到好处的见缝插针,可是这种事不能严肃的说,那样就破坏了今晚的气氛,你看人家狐兰猗就在嘻嘻哈哈中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宇文佑这样想着就转头看着兰宜道:“你这个妹妹嘴巴真是比你厉害多了,太后一句话她倒记得清楚,她承诺给朕的话却至今未能兑现。”
兰宜今晚是主角,无论宇文佑身边围着多少嫔妃,这是她的栖兰宫,皇上是特特为她来的,所以她非常高兴,装着满是兴致的问:“妹妹承诺给皇上什么呢?”
兰猗也是搜肠刮肚没记起自己曾经对宇文佑许诺过什么。
宇文佑却说得头头是道:“小姨曾说要为朕吹奏一曲《归山引》的,至今没听见,还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这事倒是真的,《归山引》是本朝大才子丰云逸所做,虽然名声很响,但因为讲的是男女感情之事,宫内便禁止此曲有人吹奏,但作为皇帝的宇文佑慕名太久,某次提及,兰猗就大包大揽说改天为他吹奏。
这么点的小事竟然给他用来做为搪塞自己的理由,兰猗不得不佩服宇文佑的奸诈,也明白他既然把话头掉开,凭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了,索性不说,免得惹他不高兴,提及《归山引》,她借口道:“此曲是续《寒山引》,丰大公子做此曲的时候听说是与其弟丰云旗一个吹奏一个弹奏,而今臣妇可以弹奏,但没有会吹奏的人,这就像一支筷子吃饭,皇上明白的。”
她以为可以推掉呢,忽略对方是皇上,天下没有皇上办不成的事,宇文佑当即道:“这个不难,来人,把丰云旗宣进宫来。”
一声令下,便有宫廷内侍往丰家去传旨,不多时,丁忧在家的丰云旗便急匆匆赶到宫里,见了宇文佑三叩九拜,又给太后和一干嫔妃施礼,目光转到兰猗处,匆匆一瞥随即落下,心就砰砰通通,即使见了未婚妻媚嫦,他都没有这种感觉,油然而生一种罪孽感。
宇文佑已经叫人抬了张古琴来,又拿了只玉笛,吩咐丰云旗:“朕听闻当初丰云逸做《归山引》时是与你共同完成的,今个朕夜宴栖兰宫,突然想听此曲,你就同安远候夫人弹的弹吹的吹,朕想一饱耳福。”
丰云旗还以为什么大事,大晚上的把他叫进宫来,却原来是为了曲子,他忙躬身道:“臣技艺不佳,怕污了圣上的耳朵。”
宇文佑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行了你也别跟朕这里谦虚,你的才华朕也是知道的,最近正想起复你呢,说来朕眼皮底下的侍卫,还就属你用着最顺手。”
皇上下令,丰云旗只好道:“那臣,就献丑了。”
他取了玉笛,然后看向兰猗。
兰猗已经坐到了古琴前,素手轻捻,拨出一个清音,对上丰云旗的目光,彼此一笑,算是开始。
“归来兮归来兮,归来山上伴君兮,伴君兮伴君兮,伴得君前心悦兮,心悦兮心悦兮,心悦君兮君可知。”
兰猗一边抚琴一边轻声唱出,最初声还有点害羞,她从未当众开口唱过,后来渐入佳境,更因为丰云旗的笛子吹奏得实在是好,一点点,彼此都融入到曲子的意境中,丰云旗也从最初的拘束放得开了,偶尔看去兰猗,满心都是欢喜。
宇文佑那里微闭双目听着,宫廷教坊的曲子他听多听腻了,突然听见这一曲,就像吃惯了精米细粮突然吃了顿粗粮,太过瘾,突然听见笛声有个裂音,他猛地睁眼去看,现丰云旗紧张兮兮的盯着手中的笛子。
“这是怎么了?”宇文佑问。
丰云旗老老实实答:“臣技艺不佳,竟把笛子吹裂了,皇上恕罪。”
也非是他技艺不佳,而是此笛子的问题。
宇文佑好不扫兴,正在兴头上呢,于是叹了声:“可惜,朕还没听够。”
丰云旗施礼道:“若皇上想听,该听臣之兄长吹奏的,毕竟这是他做的曲子。”
“丰云逸……”宇文佑咀嚼着这个名字,“朕早灌满了耳朵,还真想见一见呢,难得我朝也出现这么个才子,来人,宣丰云逸入宫觐见!”
第282章 皇上,传国秘籍丢了!
皇上下旨,丰云逸被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给宣到宫里。
似乎各位嫔妃比宇文佑还心急,都怪丰云逸的声名太响,诗词文章曲赋书法绘画无一不佳,坊间女子为一睹他之容颜,听说他哪天要经过某地,于是某地便给挤的水泄不通了,虽然他无一官半职,然想嫁给他的闺秀数不胜数,整个京城的官媒私媒跑的最欢的就是他的府邸。
听说他要来,嫔妃们宫女们甚至内侍们,都在翘期盼。
高阳长公主更是直接道:“后悔当初嫁了顾纬天,不然今晚可以让皇兄赐婚把我嫁给丰云逸了。”
兰猗虽然表面镇静,内心一样悸动,丰云旗如此俊朗儒雅,那个丰云逸必然更胜他一筹。
寡居的太后嘴上呵责女儿胡言乱语,心里也想,那个丰云逸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呢。
直等,丰云逸奉旨而来,进了栖兰宫,拜见宇文佑,众人便泥雕木塑般。
岂止貌比潘安,岂止才胜子建,岂止玉树临风,岂止翛然若云,如论样貌,丰云旗不会输他,只是丰云旗身上缺少他这种大才子能有的拔和风骨,只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裳,加在他身上就变幻了似的,如浮云衬着青山,说不出的好看,只一根最普通不过的碧玉簪,绾在他髻上就突然与众不同了,而那因为起的匆忙来的匆促未能仔细梳理的头,丝丝缕缕飘散于髻之畔,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丰云逸平身。”
宇文佑也是第一次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男子,让你无法嫉妒,只一心喜欢,喊丰云逸平身后,又让他近前说话。
丰云逸就遵旨的走向宇文佑几步。
高阳长公主那里激动得忍不住喊着:“喂,我是高阳,你也可以叫我闺名……”
没等说出呢,给太后拉了过去。
丰云逸目不斜视,只对着宇文佑道:“草民不知皇上宣召何事。”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