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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里面有点凌乱,查了查积攒的钱没丢,却丢了条中裤,他当时还以为是那个老大不嫁的陈二小姐犯了花痴病呢,因为他听闻有很多男人以偷女人的内衣为乐,他就以为陈二小姐这个女人以偷男人的内衣为乐呢,谁让陈二小姐一把年纪还不出嫁。
可是当晚公输拓杖责了馨喜,茂生听说了事情的始末这才把自己丢裤子的事告诉了兰猗。
听到这里公输拓再明白不过,指使茂生污蔑兰猗是陈淑离,杀茂松灭口的也是陈淑离,念她是亡妻陈毓离的亲妹妹,又是两个孩子的姨母,公输拓对她一忍再忍,也知道她来侯府不会安什么好心思,但觉着她没闹大,就睁只眼闭只眼,对陈毓离,人死为大,公输拓更因为有了兰猗,早不记恨红杏出墙的陈毓离了,反倒因她而没有为难陈淑离。
而今,他不想再忍了,却也没多说,只宽慰兰猗几句,他就去了陈淑离的住处。
往陈淑离住处走的时候,陪着公输拓的麒麟道:“小人听说咱家大爷好像同陈二小姐交情不错。”
公输拓脚步一滞,明白这里的交情不错是私通的隐晦说法。
麒麟忙道:“我也是听别人说。”
公输拓继续走着。
天一黑,偌大的侯府如一只庞然大兽,虽然各处都有掌灯,也还是非常鬼魅,由茂松的死公输拓想起了母亲的死,继而想起了姐姐妙嫦,又想起了自己那两个孩子和小妹媚嫦,想了很多很多,想的太入神,风雪扑面他浑然不觉,只等到了陈淑离的住处,麒麟提醒他:“侯爷,小人在门外候着。”
公输拓摇头:“你回去吧,等下也不必来接我。”
麒麟说了声是,举着纱灯:“这个留给您。”
公输拓挥手:“不必,自己家里,摸黑我也能找到路。”
麒麟遵命离开,公输拓就站在门口盯着陈淑离那屋子的窗户看,雪片子给风吹得啪啪的落在他脸上,黏着直至融化。
公输拓长出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走到门前敲门。
第319章 打你进府,我就知道你是来者不善。
门甫一打开,嫣红见是公输拓,呆呆的不知所措。
“丫头,大冷天为何不让我进门?”公输拓情知她为何发怔,装糊涂的打趣道。
嫣红猛然清醒过来,屈膝一福,随即朝里面喊:“二小姐,侯爷来了!”
如此大呼小叫,身为奴婢严重失仪,这是给里面的人报信呢,也就彰显出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笨拙。
公输拓是习武之人,功夫高深,视觉听觉都超于常人,耳听里面稀里哗啦一阵子,他无声一笑,抬腿走了进去。
陈淑离早已迎候在月洞门处,厚重的幔帐挑起,见了公输拓她可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公输拓不速而来,喜的是他终于驾临,陈淑离微微垂头:“这么晚姐夫还没睡呢?”
那种大家闺秀的端庄给她发挥得淋漓尽致,随后身子一侧,把公输拓让到里面。
虽是客居,但陈淑离的住处也不寒酸,房间不大,一应俱全,嫌弃黑炭烟气大也要了来,此时燃得正旺,屋里暖融融的。
公输拓往八仙桌旁坐了,对给他端茶水的嫣红挥挥手:“你出去下,我同二小姐说几句话。”
嫣红不自觉的看去陈淑离,面色惶恐。
陈淑离倒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娴雅,声音语气都把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出去记得把门带上,这天冷的快冻死人的感觉。”
说完,咳咳咳,手指炭火对公输拓道:“这种炭我是从小到大都没用过的,你那个小夫人可真会撙节用度,她自己房里就烧的白炭,给我这种呛死人的黑炭,分明是没把我当客人。”
她牢骚完,等着公输拓的安慰,不料公输拓却笑呵呵的问:“依着你看,兰猗她把你当什么人了?”
陈淑离没觉察出公输拓神情的不对,冷笑:“当你前妻的妹妹了,女哪有不嫉妒的呢,她觉着姐夫收留了我是不忘与姐姐的感情,所以她吃醋了,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呗。”
公输拓睇她一眼:“是么,其实兰猗完全没有必要吃醋你姐姐,因为我对你姐姐从来没有过深挚的感情。”
陈淑离一愣,这话突然到让她这个自诩聪明的人都无言以对了。
公输拓神情轻松,继续道:“我和你姐姐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喜欢她,她同样不喜欢我,我和她的那场婚姻不过是造化弄人。”
虽然从暗恋到明明白白的想嫁给面前这个男人,但公输拓如此说他与陈毓离的感情,身为陈毓离的妹妹,陈淑离脸上挂不住了,觉着公输拓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而是对她这个小姨子的不尊重,完全不考虑她的自尊心能否承受得了,陈淑离嘲讽意味的一笑:“姐夫快别这么说,本来大家就怀疑是你杀了我姐姐,你再这样说,岂不是坐实了别人的怀疑。”
陈家人说他杀妻,这是多少年前就知道的事了,为此陈家在陈毓离死后还告到大理寺去,给定了个病故,陈家人不服又没办法,詈骂苍天不公,便断绝了与公输拓的关系,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今个陈淑离旧事重提,公输拓满不在乎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姐姐,也没恨她,何况她还给我生了阿妧,夫妻一场,我可以冷淡她,没必要杀她。”
大实话,不喜欢陈毓离完全可以同她分局两处,还可以纳妾。
而陈淑离同陈家人一样,都是笃定公输拓杀了陈毓离,不然从未听闻陈毓离有病,怎么突然就病故了,陈淑离对公输拓的解释根本不接受,冷笑:“当年你想娶卫沉渔进门,老太太那里不答应,你就杀了我姐姐,觉着中馈空,老太太就会同意你把那个妓女娶进门,这事不用我说,可着京城没有不这么想的。”
当年自己与卫沉渔是闹得轰轰烈烈,那不过是避开宇文佑的眼线,韬光晦迹的手段,陈家人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公输拓今晚不是来纠缠这件毫无意义的往事的,他是来找陈淑离摊牌的,于是摆摆手:“咱们不说这个,逝者已矣,咱们说说茂松的事。”
提及茂松,陈淑离一脸的骄矜顿时消弭不见,换上的是惊慌,为了不给公输拓察觉,她的惊慌体现在闪烁的目光中,身子仍旧端正,手指都不曾动一动,还故意感慨道:“听说茂松死了,可惜了那个孩子,一心喜欢我家嫣红,我正想把嫣红许给他呢,他却先没了,说是犯了喘病憋死的,还真没看出来,他长的人高马大的还有这样的毛病,可惜可惜。”
她连说可惜,悲天悯人的情怀,表情也非常到位。
公输拓懒得理她的乔张做致,直言:“他根本不可惜,他指使馨喜诬陷兰猗,他本来就该死。”
陈淑离一挑眉,很意外的样子:“茂松为何要诬陷你家少夫人呢?姐夫你是不是误判?”
她也不是想替茂松辩驳,不过是装着一副正常说话的样子。
公输拓冷哼道:“馨喜已经承认,茂松拿了茂生的裤子要她放到兰猗睡觉的炕上,给人的感觉是兰猗不洁,偷着与家里的管家幽会。”
陈淑离立即道:“你家少夫人那样的年纪,犯错也正常。”
她这话也是在污蔑兰猗,公输拓突然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怒视陈淑离:“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兰猗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陈淑离一脸迷茫:“姐夫你在说什么?”
公输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打你进府,我就知道你是来者不善,可是你爹娘都没了,你姐姐也没了,你那些堂兄弟表姊妹你又不愿靠近,我就收留了你,只希望你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别惹出什么大事,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同大哥之间的事,你还想拉拢十三弟十七弟,现在你又唆使茂松去害兰猗,我,真的不能再容你了。”
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陈淑离只觉寒透脊背,硬挺着道:“我不知道姐夫在说什么,我也没有指使茂生害你家少夫人,定是那个狐兰猗看我不顺眼,给你吹了枕边风,你不容我,行,天一亮我就搬走,你能杀了我姐姐,就根本没把陈家人放在眼里,我走就是。”
咔擦!
公输拓忍无可忍,一掌拍碎了八仙桌。
第320章 你姐姐之所以自杀,是因你表哥辜负了她。
公输拓的震怒让陈淑离措手不及,吓得往后一仰,双手掩着半张脸只露出瞪圆了的眼睛。
公输拓发火之后,慢慢平复心绪,大概是最近给宇文佑弄得有点焦躁,这么容易动怒,长长的出口气道:“茂生已经承认,那条用来污蔑兰猗的裤子是他的,还说你去了他那里一趟,他的裤子就不见了。”
茂生能发现裤子丢了,这是必然。
茂松这趟差事不一定成功,这是偶然。
但这些个状况陈淑离都考虑到了,所有的条件都不倾向于她,却还是鬼使神差的不肯收手,如今公输拓识破了一切找上门来,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但想想茂生没抓住是她偷的裤子,她指使的那个茂松业已灭口,这时所有的条件都不能证明是她为幕后主使,这样一想她胆子大了起来,气道:“茂生的裤子丢了就赖到我头上,改天侯府又丢了什么值钱的物事是不是都得赖到我头上呢,茂松死了你大概也怀疑是我干的,是不是老夫人的死你也怀疑是我干的呢。”
公输拓也不同她纠缠无谓的东西,只问:“那么你无端去茂生的住处作何?”
这个陈淑离没有事先埋下腹稿,顿时哑口无言,目光飘忽,突然落在那火盆上,转瞬就有了借口:“这黑炭呛得我夜里睡不踏实,我去找茂生想要些白炭而已。”
找管家要白炭太过正常,她心下得意自己可真是太聪明了,匆忙间居然能想到这个理由。
可是她的得意随即给公输拓击碎:“那你同大哥在酒楼见面作何?”
这事她是完全没想到公输拓会知道的,瞿然一惊,讷讷道:“我,我何时同你家大爷见面了?根本没有的事,姐夫你听谁说的,定是胡编乱造,不知又是谁背后使绊子坏我。”
若无确凿的证据,公输拓今晚是不会来的,既然来找她摊牌,就是已经了然一切,所以她的一张巧嘴想遮掩的,都已经给公输拓掌握,当下道:“我并不信府里那些闲话,是我亲眼看到你同大哥在一起。”
想公输拓经常在外头吃喝玩乐,倒霉的给他碰到自己同公输措约见实在容易,陈淑离情知再抵赖不了,只能想办法补救,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男人的劣根来做自己的挡箭牌,于是,突然哭了,嘤嘤呜呜,好不悲切:“姐姐没了,爹娘也没了,我来投奔姐夫你,在侯府又是寄人篱下,而姐夫你又忙的不落屋,实在没什么人可倚靠,你家大爷那个人待人谦逊有礼,多番关照于我,那么请他吃个把顿饭也是理所当然,不想给姐夫你撞见,难怪你误会我,你家大爷那个人……”
说到此处做了个停顿,迅速瞄了眼公输拓,见他凛然而端坐,不知可有信了自己编排的瞎话,横竖到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了,她继续道:“大爷那个人看着饱读圣贤之书的君子模样,其实不过见色起意的凡夫俗子,他想同我交好,给我拒绝了,他那个老婆郑氏可是个泼辣户,我才不敢招惹呢。”
突然爆了个灯花,大概是做贼心虚,她吓得一抖。
男女之间的事,除非抓个现行,否则谁能说清楚呢,公输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