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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猗听他诙谐逗趣的调侃着,更加害臊,靠近他想看看他的脸:“有没有打肿,我可是拼劲了力气的。”
不料白马西风突然转头过来,两个人就是衣裳擦着衣裳的距离,白马西风一怔,随即退后半步,花香阵阵,河水潺潺,他猛劲的喝酒,若无其事道:“夫人能有多大的力气,而我脸皮又厚,不妨事。”
一瞬间,兰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然想起那批兵器,就道:“以你看,九王弄那么多兵器来此,是买卖还是另有用途?”
白马西风仰头看天,不知何时满天星斗已然隐没,天黑得仿佛一口锅底,他略微沉吟:“我觉着,九王想废帝。”
“废帝?”兰猗愕然,正待说什么,头顶轰隆隆一声雷响,接着,大雨不期然而落。
第460章 我失去了同你成为夫妻的机会
夏日里就是这样,雨说来就来,完全不给人防备的机会。
兰猗由白马西风拉着狂奔至山脚,躲到山壁处一块凸出的巨石下面,其实身上已经湿得差不多,而鞋子业已灌入了雨水。
“阿嚏!”
兰猗感觉浑身冰冷,双臂环抱住自己。
“你冷吧?”
白马西风问出的同时,已经脱下自己的衣裳裹住兰猗,只是他的衣裳也湿了七七八八,根本无法御寒,兰猗再打了个喷嚏。
白马西风四处的看,希望能发现山洞一类可以避雨的所在,只是山洞没发现,却发现一个小木屋,遥遥的透过闪电,见那木屋孤零零的立在山脚下,也不知是作何用的,他是艺高人胆大,拉着兰猗道:“走,去哪里避雨。”
又一阵狂奔,两个人到了小木屋,发现没有门,直接进入,只是天黑看不清,兰猗不知踩到了什么,差点跌倒,幸好白马西风及时抱住了她。
“抱歉,冒犯了。”
白马西风再次道歉,这种情形下,兰猗无心计较太多。
借着闪电的光,白马西风扶着兰猗来到木屋一角的床铺上坐下,掏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晃了晃,发现屋内除了这张板子搭建的铺之外,并无其他家什,地上堆了些木材,居然还有锅灶,想着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应该是瓜农或是菜农看田地所用,只是如今废弃了。
“可以生火。”
白马西风道,然后将那些木材柈子划拉到一处,只是没有引火的茅草和油,他又找了找,在角落找到一只破竹筐,又找到一块破布,于是,先将布点燃,再用布点燃竹筐,再用竹筐点燃劈柴,忙活一阵子,火终于熊熊燃烧了。
兰猗一壁打着喷嚏一壁靠过来,又无法脱衣裳,只好将自己放在火前烘烤,一转头,发现白马西风只穿着中衣,她连忙把白马西风的衣裳脱下还给他。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就是如此,白马西风曾无数次的想过,有那么一天,就像两个人初次相识,他们不期然而遇,然后单独相处……这一天就在眼前,他忽然想起了兰猗同公输拓和离的事,刚好这种相处有些尴尬,他就找话聊:“安远侯那个人其实不错的,你怎么会和离呢?”
他嘴上这样问,心里是有些不相信的,假如兰猗真的同公输拓和离了,就不该好奇九王宇文偲运送兵器的事,因为公输拓或许有推翻宇文佑的心思,但兰猗绝对不会有,他知道兰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输拓。
然而这种事算是秘密,兰猗非是不信他,只是觉着不该说出来,沉默着,半晌才道:“容我保留这个秘密,可以么?”
一句话,白马西风什么都明白了,手中拨弄着柴火,听着烧得正旺的柴火哔剥有声,他盯着那火道:“我本打算去看你的,可是又怕给你带来麻烦,所以就放弃了。”
他说的麻烦,一是来自妻子李秀姑,因为李秀姑对兰猗一直有敌意,他怕李秀姑听闻兰猗同公输拓和离了,觉着他有了机会,会严防死守,最后发现他竟然去看回复单身的兰猗而去找兰猗闹。
他说的麻烦,二是因为世俗观念,所谓舌头利了能杀人,一个和离的女人家里经常来男人,街坊四邻知道了必然会嚼舌头,这对兰猗不好。
外头的雷声正响,雨声更是哗哗如天河倾泻,兰猗怕打雷,更怕这神秘莫测的周遭,所以不时的东张西望,雷声一起,她就缩着脑袋捂着耳朵,没听清白马西风的话,就问:“你说什么?”
白马西风搞不清她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不想同自己谈这个问题,于是笑笑道:“你还冷么?”
这回兰猗听清楚了:“我不饿。”
白马西风哈哈一笑,往火堆里继续添着劈柴柈子。
雷声不止,大雨不止,兰猗困意袭来,身上的迷药还有些作用,她最后竟然抱着膝头睡着了。
一睡着,人就无知无觉,身子慢慢倾斜,作势欲倒,白马西风蹭了过去,用自己挡住了她,她就靠在白马西风身上,这一睡,竟至天亮。
耳中是鸟声婉转,眼前是阳光亮丽,她睁开眼不觉惊呼出口:“天啊,天都亮了!”
忽然发现白马西风已然不见,她急忙走出木屋,见白马西风手里拎着两条鱼回来了,看见她还扬扬手,非常得意的样子。
兰猗迎上去,小心的踩着积水的石头,问道:“你这是去市集了?”
白马西风摇头:“河里多着鱼虾,去市集买岂不是浪费银子,走,我给你烤鱼吃。”
兰猗望了望天,猜测着现在是什么时辰,道:“不如回去吃。”
白马西风满脸的笑容满面打扫干净,轻声问:“能不能陪我吃了早饭再回去?”
兰猗想说,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可是想想,已经孤男寡女了一夜都没发生什么,所以爽快道:“好,我正想尝尝烤鱼是什么滋味。”
白马西风脸上重新浮现笑容,他其实一夜未睡,因为兰猗倚靠着他呢,他怕自己睡着使得兰猗摔倒,就挺了一夜,一早怕兰猗饿,还出去徒手抓了两条鱼回来,但听兰猗说可以留下,他就非常兴奋,进了木屋,刚好炭火渐弱适合烤肉,就将鱼放了上去,然后盯着那鱼时不时地翻着,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道:“我可以帮公输拓。”
兰猗没听明白他的话,问:“你说什么?”
白马西风转回头,望着兰猗,郑重道:“我说,我可以帮着公输拓成就大业。”
大概是太突然,也太惊喜,兰猗怔怔的,竟不知如何反应了。
白马西风继续道:“我手下兄弟不多,但我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人的,且我有走镖的方便,可以替公输拓传递消息,我还有些钱财,一并给了你们。”
他见兰猗呆愣愣的看着他,笑了笑:“怎么,夫人不欢迎我加入?”
兰猗总算有了反应,摇头道:“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一旦出了岔子,也说不定会掉脑袋的。”
白马西风低下头去,不停翻着那两条鱼,怕一面烤的过久会糊掉,良久才悠悠道:“我失去了同你成为夫妻的机会,不想失去同你成为同道的机会。”
第461章 你可以拿着一纸休书离开
烤鱼并非如兰猗想象的那么香,又无盐巴,淡而无味,满嘴是焦糊苦涩,只是兰猗兴致依然很高,因为白马西风归顺了公输拓,如此,公输拓如虎添翼。
吃了早饭之后,两个人便离开仇家庄赶回了城里,入了城门口,面临分别,白马西风问:“夫人打算怎么做?我指的是九王藏在仇家庄那些兵器。”
兰猗想了想:“我也还没个打算,依着你呢?”
白马西风简单吐出两个字:“交换。”
兰猗蹙眉表示不懂。
白马西风做了进一步的解释:“九王私藏兵器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位,他只是个王爷,顶多关着宗人府的事,根本用不到兵器,所以他这个行径也就是司马昭之心了,夫人可以用这个秘密做要挟,要九王把兵器给了咱们,然后夫人就对此事守口如瓶不去皇上跟前告发,两害相权,我想九王会知道哪头轻哪头重的。”
不劳而获,这主意不错,兰猗点头:“好,我考虑下。”
白马西风就拱手告辞:“夫人保重。”
兰猗身穿男装,也拱手道:“白马掌门也保重……我的意思,你回家该怎么对尊夫人解释一夜未归呢?”
白马西风听了哈哈一笑:“秀姑是爱胡思乱想,但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
兰猗也笑了笑,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道,女人一旦胡思乱想,就很难成为好妻子好女人。
彼此作别,兰猗回了家,白马西风也回了天下镖局。
正如兰猗担心的,李秀姑见他一夜未归,昨天又听那些镖师说丈夫在路上遇到个人,她猜测这个人一定是狐兰猗,唯有那狐兰猗有能力把丈夫勾走,李秀姑气得七窍生烟,也是一夜未睡,天蒙蒙亮起来练功,心气不顺,竟然舞断了两把刀,然后功也不练了,饭也不吃,搬了把椅子坐在镖局门口,守株待兔的等着丈夫回来。
等白马西风刚刚现出一点点影子,李秀姑先是满面欢喜,丈夫安然回来,这对她就是莫大的快乐,接着想起狐兰猗来,她就赌气的瞪眼看着丈夫。
白马西风走到门口时,发现她在这里,就道:“起的这么早。”
说完等着她闪开自己好进去。
可是李秀姑不挪开,继续堵门坐着,冷笑道:“哥你不是更早,大概昨晚一宿没睡吧,否则那眼睛怎么熬的通红。”
白马西风感觉眼睛酸涩,点头:“是一宿没睡,所以马上要去补一觉。”
李秀姑啐了口:“狐兰猗可真是个狐狸精,哥与我同床共枕这么久,偶尔行夫妻之事也只是匆匆忙忙糊弄鬼似的,同那个狐兰猗就可以酣畅淋漓的一夜。”
她话音刚落,就见白马西风扬起手打了下来,李秀姑没防备,给白马西风打的脑袋一歪,须臾面颊上便通红一片,还略有肿胀,她愕然望向白马西风,太过突兀,以至于她恍惚丈夫打了自己是真是假?
白马西风痛心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其实该休了你。”
李秀姑听了,更加惊惧:“哥!”
心里一阵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
白马西风扭头不看她,气道:“我当着狐兰猗还吹嘘,说你虽然爱胡思乱想,但其实是个好女人好妻子,你自己说,方才那些污秽不堪的话,岂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说得出口的。”
李秀姑摩挲着发烫的面颊,痛得发麻,只哭泣不言语。
白马西风怅然一叹:“你可知道,当年若非因为你,我其实该娶狐兰猗的,我与她一见钟情,可是为了遵守父辈定下的婚约,我并无去狐家提亲,而是风风光光的娶了你,你可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咱们成亲的那一天,洞房花烛夜你问我为何眼睛是红红的,我说我酒吃多了,其实,其实是我因为错过兰猗她,而流下了平生第一滴泪,然后就止不住哭了个痛快,所以眼睛才会那么红。”
李秀姑蓦然发现,他此时的眼睛又如新婚夜那样的红,李秀姑搞不清是因为他昨晚熬夜所致?还是因为方才这番话所致?只是李秀姑已经明白,自己深爱的男人,去深爱着别的女人。
白马西风长久的停顿着,似乎整个人都深陷于往事中不能自拔,与兰猗一见钟情,他找到父亲,跪在父亲面前道:“爹,我不能娶李秀姑,我要娶狐兰猗。”
老掌门一愣,随即喝道:“胡说八道,你与秀姑定的娃娃亲,你想悔婚,爹怎么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