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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是不信皇上真的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转头给洪皇后递了个眼色。
洪皇后会意,曼声对那些太医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陪陪皇上。”
狐彦等人便应声退出裕泉宫,洪行良也作了告退。
殿内只剩下洪皇后还有其他几个近身服侍宇文佑的宫女,洪皇后又对几个宫女挥挥手:“人多,会吵到皇上,这里有本宫呢,你们都出去。”
宫女们屈膝而退,殿内静得如同另世。
洪皇后慢慢踱步至龙床前,垂目看了看无声无息的宇文佑,轻轻唤了句:“皇上,臣妾来看你了。”
宇文佑毫无反应。
洪皇后于是坐下来,握住宇文佑的手,说来夫妻两个许久没有这样肌肤相亲了,甫一握住宇文佑的手,洪皇后只感觉握住了一个陌生人般,他们名义是上夫妻,却彼此各居一处,有时几天能见一面,多则月余不见,太多的时候洪皇后感觉自己如同在守寡,当这样的日子多得堆积如山,她也就习惯了每天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那些与之毫无亲情关系的宫女内侍,渐渐的,她甚至对那些宫女内侍产生了依赖之情,不见宇文佑或许没什么不妥,不见那些宫女内侍她就如寂寞难耐,甚至有那么几个宫女内侍已然成了她的心上人。
对,就是心上人,她像宫女内侍之间搞对食似的,同他们相恋,每每宇文佑在裕泉宫临幸着娇弱蓓蕾的嫔妃时,她也在自己的宫里同那些宫女或是内侍缠绵于床上,寻求着身体上的宣泄和心上的依托,久而久之,她甚至有些厌恶那些生龙活虎的真正的男人了。
所以,现在握着宇文佑的手,她一阵恶心,但是为了儿子,她只能装着万般深情。
在唤了几句之后,宇文佑终于悠悠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睛,见是她,微微一笑道:“阿娇你来了。”
洪皇后记不得宇文佑有多久没这样唤她的闺名了,太久,这一声唤仿佛来自隔世,以至于她自己都有点陌生。
宇文佑撑着想坐起,洪皇后按着道:“皇上需要休养。”
宇文佑叹口气:“这次病得离奇,太医们怎么说?”
洪皇后安慰道:“太医说皇上只是急火攻心,几副药即可痊愈了,臣妾知道最近那些反贼闹得凶,所以皇上心急,皇上也不想想,这么大天下,哪能不出现几个反贼呢,所以不必焦虑,国公爷正同大臣们商议,决定亲自披挂上阵,看不把那些反贼打的落花流水。”
听闻洪行良欲出征,宇文佑淡淡一笑,带着三分轻蔑,出口还是非常客气的:“国公那么大的岁数,朕怎忍心让他再战沙场,至于剿灭反贼的事,自然会有其他将士。”
洪皇后掏出帕子给宇文佑擦了擦额角的虚汗,一壁道:“总之那些事皇上就不必焦心了,还是好好的将养身子,等皇上痊愈,御驾亲征,自然是所向披靡。”
宇文佑苦笑:“朕也想御驾亲征,可是这身子……朕感觉这回不大好。”
洪皇后立即捂住他的嘴巴,娇嗔道:“臣妾不准皇上这样说。”
宇文佑想抬手捂住她的手,可是没有力气,只等洪皇后将手挪开,他才道:“这后宫的女人,只有阿娇你对朕是真心的,剩下的那些,成日的只知道算计朕给她们多少恩宠,朕一病她们就哭,还不是怕朕驾崩她们便无了依靠。”
红皇后微微一笑:“这也怪不得她们,多少个女人侍候一个丈夫,皇上真能做到雨露均沾么?”
她突然话锋一转,宇文佑有些意外,只道:“朕也是无奈。”
洪皇后将给他擦过汗的帕子丢在地上,然后道:“所以她们怕皇上死了也是正常,臣妾也是一样,何况臣妾还有儿子,皇上一旦驾崩,臣妾与皇儿便成了孤儿寡母,又可以倚靠谁呢,后宫的日子难熬,那些嫔妃彼此算计互相倾轧,那些大臣各自为营勾心斗角,皇宫就是一个屠宰场,所以为了保护皇儿和自己,臣妾今天想请皇上下道圣旨,册臣妾的皇儿为太子。”
她语声婉转,神情恬然,可是宇文佑听了却寒透骨髓,愕然看着她道:“阿娇,朕突然不认识你了。”
洪皇后奸声一笑:“皇上从来都不认识臣妾,皇上眼中只有苏银狐和狐兰猗,除了那两个狐狸精,皇上也只对那些娇嫩的新人动情,皇上早把臣妾忘的一干二净,所以,皇上当然感觉臣妾陌生,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臣妾也已经对皇上陌生,咱们虽为夫妻,皇上对臣妾远不如那些内侍宫女对臣妾好,至少,他们不单单可以照顾臣妾的饮食起居,还可以照顾臣妾每个寂寞孤单的夜晚。”
宇文佑神智尚在,听了此言已经明白了什么,愕然道:“你同那些……你同他们……”
洪皇后嗯了声:“臣妾同他们肌肤相亲,互相慰藉。”
宇文佑大怒:“贱人,朕看错你了!”
洪皇后不以为意,缓缓站起,从身上掏出一样物事,举给宇文佑看道:“臣妾已经替皇上拟好了圣旨,只需皇上在上面加盖玉玺。”
第510章 你这样的心性,也委实不适合做皇帝。
望着那道圣旨,宇文佑一掌拍了过去:“你休想!”
洪皇后及时的把圣旨挪开,冷冷一笑:“这就由不得皇上了,臣妾自己来。”
于是,她到处的翻找玉玺,可是没找到,不得不回到龙床前询问宇文佑,宇文佑怎么肯告诉她,洪皇后气得七窍生烟:“臣妾的皇儿亦是你的皇儿,你为何不替他的将来打算下!”
宇文佑怒极,嘴角渗出血来,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微弱道:“是你太心急,朕曾经那么打算过的,可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
洪皇后听了此言叫苦不迭,慌忙跪倒,连声赔罪,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急忙将那道圣旨揣入怀中。
“皇兄!”
是宇文偲,并其他几位亲王。
洪皇后赶紧起身。
宇文偲等人见她在,也就过来招呼,皇后自觉失去了机会,也就悻悻然的告辞而去。
宇文佑望着兄弟们焦虑的目光,也知道个个都是猫哭耗子,他也只能虚与委蛇,并对宇文偲道:“老九你是督政王,这个关键时候你要时刻替朕盯着前朝,那些个大臣白白吃着朕给他们的俸禄,根本不顶事。”
宇文偲半蹲在龙床前,替宇文佑掖好被子,安慰道:“皇上是说那些反贼的事吧,皇兄大可以放心,臣弟已经得知,那些反贼虽然闹得动静大,却也并未掠城夺地。”
宇文佑倦怠的闭上眼睛:“他们奔着京城而来,必然不会是好事,老九还有你们几个,都是朕的亲兄弟,朕的江山也是你们的,因为你们都是宇文家的儿孙,这个时候你们要齐心协力,务必将那些反贼拦截下,一旦他们靠近京城,再来个兵临城下逼朕逊位,这宇文家的江山可就危在旦夕。”
宇文偲握住宇文佑的手,且微微用了些力气,是想给他安慰让他放心,并道:“臣弟即刻派兵。”
宇文佑略略安慰。
宇文偲就道:“那臣弟等告退,皇兄好生歇着,不日臣弟即带好消息来。”
宇文佑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无助过,嘴上什么都没说,心底却道:但愿。
宇文偲并其他几个亲王出了裕泉宫,这些个兄弟不过是陪他来做做样子的,之后也就各自离开,而宇文偲直接去了孟太妃处,他刚进孟太妃的宫门,却见孟太妃正在庭中散步,说是散步,却如热锅上的蚂蚁,脚步匆忙,分明是心思纷乱。
“娘!”
宇文偲唤了声,然后迎着孟太妃走过去。
“机会难得,你还不赶紧带着先帝的诏书去逼宫。”
孟太妃急切切的,而她竟然将那诏书带在身上呢,此时拿了出来递给宇文偲。
宇文偲摇头道:“皇兄心机深不可测,儿子已经吃过一回苦头。”
上次宇文佑装着酗酒,装着中毒,后来还不是突然的生龙活虎,还将他堵在兰宜处,以同皇后私通秽乱之罪将他关进宗人府,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次他变得小心谨慎。
他这样一说,孟太妃也犹豫了,可是又不甘心,一旦这次宇文佑真的是病危,只恐自己这里按兵不动,别人那里已经出手,贻误战机,便让儿子失去了江山,她就道:“如若不行,娘去试试,倘或出事,娘一力承担。”
她说着就想走,宇文偲拉住她道:“娘,咱们有诏书在,你又怕什么呢,不如老实的等着,等皇兄真的驾崩,那个时候再拿着先帝赐予咱们的诏书给天下人看,谁都不会有异议。”
孟太妃不进,却也不退,就是怕失去机会。
宇文偲再劝道:“横竖现在我是督政王,朝中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是我在做主,不急,再说皇兄虽然将我关入宗人府,却也没有为难我,最后还亲自去宗人府将我放了,可见皇兄对我还是念着兄弟之情的,咱们不好在这个时候去逼他。”
孟太妃突然瞪眼看着他:“我的儿,你怎么可以有妇人之仁。”
宇文偲面有赧色,低声道:“其实我对皇位并无多大的兴趣。”
他所言是真,见多了因为争夺皇位的纷争血腥,他甚至对皇位产生了厌恶,假如可以做个闲散王爷,他乐得如此,看那些奏折远不如看些诗词更让人愉悦,听那些大臣的唠叨远不如听丝竹管弦更让人身心轻松,面对后宫嫔妃的争宠远不如面对山水让人清静安宁。
然,孟太妃是对他寄予厚望的,见他如此的不争气,孟太妃徐徐转身,哀声叹着:“你这样的心性,也委实不适合做皇帝。”
说完,孟太妃进了内殿。
宇文偲就在庭内黯然伫立,然后回了前朝,反贼直扑向京城,他必须同大臣们赶紧商量个主意出来。
刚来到承天宫,即发现大臣们密密匝匝的堵在承天宫的宫门口,大臣们也知道宇文佑病重,一切大小事情都该有他这个督政王来做主,大臣们就蜂拥向他,七嘴八舌,乱作一团。
有个同他亲近的此时还在偷着问:“皇上要王爷对付公输拓,王爷是不是该杀了公输拓,那些反贼也说不定就消停了。”
宇文偲如梦方醒般,凝神想了想,三言两语安抚了诸位大臣,他就急匆匆的赶去了大理寺。
自从给兰猗下药,公输拓一直呈昏迷不醒的状态,太医们来看过,也没辙,那些吃不好吃不坏的药一碗碗掰开嘴灌下去,并未见效,他仍旧昏睡般。
楚临风以狱卒的身份看护着他,不敢离开半步。
说起楚临风突然由捕头降为狱卒,这都是张纯年同兰猗商量的计策,一个人居功不容易,犯错就太轻松,楚临风因个案子收受了被告的银子,这事给知情者密报到张纯年面前,于是张纯年一查,轻易查出是真,就黜免了楚临风的捕头,判他到牢房做了个低等的狱卒,于是,楚临风就名正言顺的就近保护起公输拓来。
宇文偲对他亦是相熟的,并且在上次想对公输拓动手时,他突然出现,及时制止了宇文偲,当然宇文偲找了个借口,彼此都不尴尬,但宇文偲再没过机会,现在天下大乱,宇文偲清楚公输拓是这些事件的关键人物,遂急匆匆赶到大理寺,为了宇文家的江山,他要再次对公输拓动手。
第511章 则天女皇世间罕有之人物,我只是个小女子。
公输拓微微有了些神识。
宇文偲以督政王的身份到了大理寺的监牢,公输拓还能透过眼睛的细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