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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一伸手,精准的抓住苏锦溪的手腕,稍一使劲,她便被挽在了怀里。
华丽的贡缎随风洒逸的飘起,微露的白色中衣更衬出他的张扬如荼。
“在我看来,纯是你白浪费钱。”
说过,怀抱一紧,苏锦溪的额头直接贴到了他分明的锁骨上。
温热的接触,让她羞不自己,挣脱着,反被他的另一手压住了腕部。
突然想起无痕像他邀功时的样子,不禁好笑。
他如何会在意那几个,就算再多几个,他也仍是来去自由。不过是多几只‘苍蝇’而已。
“滚开!”
苏锦溪只觉耳边的一阵‘突袭’的寒凉,待分开,她已经被稳当的安置在屋脊上。
见自己还与李轻尘‘纠缠’着,赶忙推开他走远几步。
不得已往下一看,不由眩晕。踉跄的一仰,无奈又跌回那个她‘痛恨’无比的怀抱。
“溪儿这么快投怀送抱,我可以理解为口是心非吗?”
“你!”
苏锦溪方才惆怅的情绪全然换做了对李轻尘的愤怒,努力挣脱出来。
刚要走,又不敌这高空的眩晕,只好仰着头,不坐动弹。
余光扫了眼附近,竟当真不见一个护院。
而她因不喜人晚上值夜伺候,耳房并未设人,流清又不知抽了什么疯,最近天天缠着婵衣住到了后罩房。
再没有护院看守,偌大的一个后院,完全孤剩了她一个人。
僵持了片刻,只得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瞪向了身后。
重新对上那轻佻的目光,放眼那周身的美致,让她不禁心生压力,咚咚乱敲的将头别到它处。
“快让我下去!否则我喊人了!”
毫无力度的话,听的李轻尘想笑,倾城一撇,唇边带出一抹宠溺的弧度。
“我赌你不会。”
说完,干脆坐到她旁边,一仰身,半躺在屋顶上。
刀刻一般的面容,在月光的折射下更显风情,多情、清澈的桃花眼,散漫的带出几分疏狂。
侧了下身子,枕着一只胳膊,拍了拍身旁的屋脊。
“若站累了,就坐下歇歇。”
“额”
苏锦溪只觉的自己快被逼疯了,唯一一个,每一次都能看穿她,每一次都能捉弄她在手掌中!可她却始终憋屈的无力反驳。
站在房上不比站在地上,单就这悬着的心就够受得了,更别说一动都不敢动的身体。早就僵硬的快麻了。
本想挪的离他远些,可惜身体不听她指挥,只好咬牙切齿的坐到了他身边。
“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下去。”
一面说,一面心想着回去就让秦欢给她院里排班,以后不仅每日设丫环值夜,还要把流清给揪回来,看这家伙如何再这么嚣张!
“我睡够了,自然放你。”
浓长的睫毛,忽闪着将眸子迷离成两条细缝,绯色的唇瓣抿出淡淡的温柔。
滑如缎子的长被月光映出莹莹微光,清风拂过,额间的几丝无拘的随之逸动。
明明是一张张狂、美艳的脸,此时却透露出婴儿的恬静。
苏锦溪被这一情景“打败”了,顿时柔软了的心,再也吐不出嘴边的狠话。干脆仰望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喃喃小声道。
“你信前世吗?”
虽然李轻尘鼻翼微动,呼吸匀称,久久没有变动姿势,但她知道他没有睡着。
果然,随着一个慵懒的伸腰动作,轻柔、低磁的声音淡淡传出。
“说不准。”
抽下插的羊脂玉,随意的挠了挠头,佻达的挑向她的下巴。
“你想让我如何答呢?”
说话间眼带风流,笑沾妖娆。纵有万般免疫,此时也只能悉数败下。
苏锦溪一把将他打开,“早知和你说也是废话!”
深吸一口,狠狠地瞪向他。
“你睡好了?赶紧送我下去。”
“哎呀呀,怎么又困了?”李轻尘说着,顿时又目带迷离,边看着她,边故意在她面前装打哈欠。
“不行,我给再补一觉才行。”话音未落,真就侧身躺下。
“你!”
想到他一贯的秉性,苏锦溪刚想爆的怒气,瞬时没了温度。
突然吹来的一股冷风,激的她打了喷嚏。
下意识的抱起手臂,将头缩进胸前。
霎时,背上猛地被什么压住,温暖的感觉直达全身。
一抬头,李轻尘的外衣搭在了她的身上。
“所谓因果报应,大约指的就是前世吧。就像现在,我定是前世欠了你的。”
说着站起身,朝坐着的苏锦溪伸出了手。
“走吧,我可不想再伤风了。”
苏锦溪抬起头,正对上他的朝露般的微笑,这微笑似乎带着光芒,瞬时有一种心底被照进阳光的感觉。
想都没想,就下意识将手递给了他。直到起身感到脚麻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
赶忙撇过半侧,尽量与他的胸膛保持距离,直到他将她重新带回屋内,一直沉默无言。
“夜深了,早些睡吧,我前世的小债主。”
抬手轻轻弹了下苏锦溪的额头,李轻尘的嘴角含起一丝玩味的笑。
苏锦溪这才晃过神来,急忙向后向后退了几步,感到肩上的沉重,将衣服取下丢了过去。
李轻尘接过衣服,随意的往他欣长的身上一披,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眉宇飞扬,眼眸亮澈,明明是不拘不羁的变现,却散出一种傲视天下的王者气息。
苏锦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不由暗暗惊叹。可惜这种好‘印象’,不到一夕就瓦解了。
“你居然都没吃?真不知你的一身肉是怎么长的!”
说着,床边的竹筐被重重的砸在桌边,力度大的几个果子直接被‘溅’了出来。
紧接着将桌上的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拾起,嗅了嗅,随意的拎在了手里。
“这个就当做你不听话的补偿吧!”
挥了挥,从窗口消失在夜色。压根没给苏锦溪说滚的机会。
第一百五十五章 间隙
苏锦溪长吁了几口,扶额走向了床那。
不知怎的,被李轻尘这个不着调的折腾了一番,心里居然不沉郁了,躺上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尚在她还迷糊时,便听到了婵衣的叩门声。
“小姐,账房的卫管事非要见您,现在由秦欢陪着在倒座那说话。”
苏锦溪一听立刻笑了,“想他也该来了。”
只身坐在铜镜前,一一拆开散乱的双髻。
昨夜晚睡,居然连头都忘了散开。
“叫寄翠她们过来,和卫老说,我梳妆妥当后就见他。”
扭过头,目光落在桌脚的竹筐,嘴角不觉弯起了弧度。
“对了,过会儿再叫两人把这些抬出去分了。”
说着也不净手,拾起一枚海棠咬了一口。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今日过分留露出的喜悦之态。
很快穗儿和寄翠、易云相伴进来,婵衣将妆匣放下,低着头退出房间。
寄翠一改先日里的‘奋勇上前’,同其他两个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穗儿见如此,只得‘突兀’的上前了一步,拾起桌上的篦梳,抚上了苏锦溪的丝。
“不知今日小姐想梳个什么髻?”
“还同昨日的双髻就好。”
苏锦溪看向镜中的自己,目光落在那半张面孔的黑印上,瞬时没了心情,将瞥向一边。
“是。”穗儿见她面色“突变”,应了一声,小心的梳顺头。
寄翠虽小心的观察着苏锦溪的反应,但因背对着见不到脸色,并未察觉她的变化。
见她语气温和,与他日无异,立刻与易云对了下眼神走了上去。
“四小姐昨日配的这根粉色的缎带十分俏丽,不日今日还带这个。”
苏锦溪突然扭头看向她,略作打量后,淡淡说了一声好。
寄翠原本为昨日与三夫人的事心虚,此时顿时惊了半身冷寒,目光不由得也有些慌乱。
易云见状,赶忙亲自上前。
“这条缎带固然很配,但每日搭配一样也就没了新意,不如同时再插上这两支珠花。再配上那条浅绿色的裙子,定然出众非常。”
说着,拿起盒中的珠花,朝穗儿刚挽起的一边髻上比对了一下,同时用另一只手在身后微微摆动,示意寄翠离开。
寄翠正不知如何是好,急忙退到了一旁。
苏锦溪如穗儿一般,装作没看到她们私下的小动作,对易云的话亦不置可否。
比了一会儿的易云有些尴尬,放下珠花,像是去取衣服,只身走到柜子那里。
刚打开门扇,就被里面填的满满的五色炫彩的裙衫惊了一跳。若她记的不错,前日这里放的不过是几件浅色、旧的,可如今
难道又是燕王妃?哼,不过是个她都不如的贱女,凭什么得的了这些‘实惠’,不由心中生酸,真是同人不同命。
“裙子找好了吗?”
苏锦溪突如而来的声音惊醒了易云的‘自怜自哀’,赶忙抽出一条绿的走了回去。
“四小姐。”双手托起裙衫,恭敬的半屈膝在苏锦溪面前。
苏锦溪从铜镜中,将她的举动看了个清透,朝她手里微微一扫,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是浅绿的吗?”
易云立马看向手里,这才现刚刚匆忙,自己竟拿了一条蓝绿的。只得顶着苏锦溪的‘质问’,硬着头皮,挤出笑意。
“奴婢觉的这条比先前说的那更适合,就斗胆拿了过来,不知四小姐觉的怎样,不成,奴婢再去换。”
“就这条吧。”
苏锦溪像是赞同她的说法,错愕的表情瞬时变的和煦。
低下攥着帕子的手,虚浮了一把屈膝的易云。
“站着说话,我这里不需要这样多礼。”
帕子角从她额前过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沾掉了她几滴细汗。
之后,一摆手,示意已经梳好髻的穗儿离开,亲自取来易云之前比划的珠花别在了左侧的髻上。
“没想到你竟如此懂我的心思。”
易云的心坠坠的跳个不停,赶忙起身,将襦裙半折着往胳膊上一搭,取来另一支相似的珠花别在了苏锦溪的另一个髻角上。
“四小姐高抬奴婢了,奴婢不过是碰巧罢了。”
说着,扶苏锦溪起身,轻轻一甩襦裙,套在她身上。再取来一件同色的穿花蝶交领长衣,穿在外面。
随后,和其他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同步的朝苏锦溪施了个福礼。
“若没其他的事,奴婢几个这就下去了。”
“嗯。”
苏锦溪颔,似很满意的对着铜镜来回转了转,突然扭身朝几人的背影唤道。
“等等。”几个人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只见苏锦溪随手从妆匣里拾起一枚珠子,放到了易云的手里。
“拿去玩吧。”之后,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要说先前寄翠还为易云刚刚的作为暗生佩服,此时只能说是嫉妒了。
上次也是,明明是自己费劲多,得好处的却是她。要不是因着大夫人的交代,真心不愿与她“搭伙”了。
目色一暗,憋气的走出去。三个人刚‘搭伴’走出抄手游廊,她便谁的招呼也不打,独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