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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力气足够大!
金铁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短刀与长剑接连相撞,刀剑上很快出现了明显的缺口。
程子安不慌不忙的应付着,同时兼顾偶尔出现的流矢,抽空挥刀磕飞。与她相比,领头人倒是被那几个属下护卫得不错,基本不必考虑流矢的问题,然而他力气是足够了,功夫却不怎么比得上程子安,即便她还要兼顾流矢,他亦未能找到机会一举建功。
三招五式过去,领头人便有些急了,长剑挥舞得猎猎生风,心中却早萌生了退意。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现在也不是与人比武欲要一较高下,后面的追兵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依然近了许多。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再耽搁就跑不了了,他只是想亲身探查一番,若是因此就落到了敌军手中,岂非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很多时候,细微的动作能透露一个人的心情,程子安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的急躁。她自然知道为什么,也必然不会让对方如愿抽身!
远处的巡逻兵已经只有百步之遥了,眼力好的人甚至能看见他们脸上兴奋的光芒。
后齐人急了,甚至顾不得那漫天的箭矢,抽空回头喊道:“主子,快走,追上来了!”
走吗?领头人当然想走!奈何对面那漂亮得不像话,也凶狠得不像话的青年不肯放人啊!领头人第一次如此后悔自己的莽撞,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电光火石之间,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把厚重的战斧挥了过来!
自然,那斧子不是冲着领头人去的,这里也没有程子安的帮手。斧子的主人是那黑脸汉子,他终于赶到了领头人身旁,想也不想的就加入了战局。
战斧沉重,短刀轻薄,再加上之前一番挥砍已然让刀身上有了缺口裂痕。程子安自然不敢硬接,当即抽刀避让,只是还不等她有下一个动作,突然便见着一道小小的黑影擦身而过,然后迅捷无比的直撞上了那挥斧头的黑脸汉子……
在场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领头人,刚才因为黑脸汉子援手而舒了口气,谁知转眼就看见那黑脸汉子捂着心口掉落马下了。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便听那领头人大喊:“李将军!”
这一声落地,没能喊起坠马的黑脸汉子,却有一把短刀趁他分神,瞬间架上了他的脖颈。
“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终使只有百骑也是声势骇人,只是他们来的稍稍有些迟了。
领头人被程子安生擒,剩下的人便只能放弃了抵抗,于是这群人追来之后也只能看着马背上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喊一声:“程将军威武!”
有人上前将这几个俘虏拿下了,程子安想了想,拍拍楚翊环抱着她腰的手,等楚翊松手后便跳下了马背,然后将倒在地上的黑脸汉子翻了过来。他坠马之后就没有动弹,此刻一看果然已经气绝了。而在他的心口之上,正插着一支小箭,显然是一箭毙命。
程子安眉梢微挑,心中已经有了底,于是抬头去看楚翊:“你动的手?”
楚翊笑盈盈的,将衣袖微微撸起,露出了手腕上绑着的精巧暗器:“有备无患,这两年你不在身边,我都习惯带着袖箭了,只是一直未曾用到过。没想到今日倒是在你身边用上了。”
程子安知道,她是那些年被各路藩王的刺客刺杀怕了,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听到这话,知道那身手相当不错的黑脸汉子就这么死在了楚翊手上,巡逻兵里顿时有人喊道:“夫人威武!”
一人喊,就有许多人喊,程子安听了哭笑不得,楚翊倒是微微有些脸红。
重新翻身上马,依然是两人一骑,楚翊又被程子安圈在了怀里,只是不再是天高地阔单骑而行,她们身后却是跟了整整一队巡逻兵和几个后齐的俘虏。
程子安驾着马,凑在楚翊耳边轻笑道:“夫人威武,本将军还以为能在回京之前再立个大功,回京也好风风光光迎娶。如今看来,这功劳还得分给夫人一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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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安和楚翊刚出军营没一会儿功夫,吕恒便知道了。
一如楚翊所想,吕恒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帝陛下带坏了他的将军,拐着他向来恪尽职守的将军玩忽职守!然而转念一想,京中一直都有陛下勤政的传言,他的老友们也都如此评价,那么为什么一到忻州皇帝陛下就变得这么不靠谱了呢?难道还能是被他的将军带坏了?!
吕恒咂咂嘴,觉得这事儿真是不好说,干脆便扔到了一旁不管。又因着近来周边太平,他也忘了问那两人带没带护卫。
大将军在营中安坐一日,处理了各类公文,直到日暮时分才又得到消息说,程子安她们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私自出营玩忽职守,若不是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吕恒肯定得把程子安狠批一顿。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就算了,她回来难道还要他出营去迎接不曾?!
吕恒很淡定的准备打发了传信的小兵,结果那小兵目光灼灼的又继续道:“吕将军,程将军不是独自回来的,他抓着后齐的俘虏了!还穿着威风的盔甲,看样子是个不小的官呢。”
听了这话,吕恒倒是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抓俘虏?不是说他和……他和他那小媳妇一起出营的吗?”这话说明白一些就是:不是说他带着媳妇出去约会的吗?!
小兵面上兴奋不减,答道:“听说是半道上意外遇见的。对了,程将军的夫人也很厉害啊,听说还亲手射杀了后齐的一个好手。”
吕恒听得脸都绿了,他是知道程子安身手的,也知道楚翊此行带来了羽林中的一众好手做护卫,如果当时的情况都危急到需要皇帝陛下亲自出手射杀敌人……
想想那场景,吕恒就坐不住了。他猛的站起身子,将面前的桌案撞歪了也顾不上理会,匆匆忙忙就往大帐外跑去。徒留那传信的小兵愣在原地,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没等吕恒亲自跑到营门口,就先在半道上撞见了程子安一行人。
程子安和楚翊走在前面,看着没受什么伤,神态也算得上轻松。那些巡逻兵将她们护送回来之后就又外出巡逻去了,俘虏交给了营门口值守的军士,此刻也正由这些值守的军士押解着入营。
吕恒跑到近前,第一反应不是行礼不是询问,甚至也没看程子安,只是瞪着一双眼睛将楚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了皇帝陛下无碍,这才偷偷地舒了口气。只一张脸仍旧僵硬难看,本来睁一眼闭一眼的问题也得拿出来说道说道了:“今日并非休沐,程捷你何以出营?”
程子安一见吕恒那脸色就知道要糟,当即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吕将军,末将今日出营,偶然擒获了几个后齐探子,您可要审审?”
今日这事儿实在是把吕恒吓着了,皇帝登基三年,江山才真正坐得稳当,皇室血脉又单薄的只剩她一个,若是人在忻州这里出了事,朝野必然大乱,他真就是万事难辞其咎了!
念及此,吕恒一点儿要放过的意思也没有,当即没好气道:“几个俘虏,交给邢军便是了,你休要转移话题,今日之事……”
吕恒说着偷偷瞄了楚翊一眼,既想给程子安一个教训,让她今后莫要再这般不知分寸,又怕惩治太过皇帝不买账。正犹豫间,便听程子安道:“将军您还是亲自审吧,其中一人的盔甲上可有飞鹰印记!”
闻言,吕恒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看了皇帝一眼,接道:“今日之事,便算功过相抵吧。今后切记,莫要如此不知分寸!”
程子安自然明白吕恒所指,也觉得自己今日莽撞了,以为不走太远便不会出事,谁又能料到世事无常呢?于是一脸诚恳,郑重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程子安(惆怅):拼杀半天,不如媳妇一箭,这功劳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第216章 那个要杀人的女帝
飞鹰印记是后齐宗室专用的; 能在盔甲上铸下飞鹰印记的人; 也必然是后齐的宗室。
程子安当时本已萌生了退意; 谁知一眼瞥见了那领头人身上的印记,再加上其后的巡逻兵们也很有眼力的放箭掩护; 这才下定决心将这一行人都留下了。
有这样的人物被俘; 哪怕如今天色已晚; 自然也是要先审问一番的,至少要弄清楚俘虏的身份。
程子安和楚翊已经准备去旁听了; 谁知吕恒却并没有要审问的意思; 他直接挥手让人将那几个俘虏带下去严加看管了,然后不动声色的将楚翊请去了自己的大帐。
将大帐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吕恒这才冲着楚翊行了礼。楚翊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们随意落座,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人显是后齐宗室,吕卿不审问一番吗?”
吕恒面上带笑; 神态间也是愉悦:“陛下不知,臣近日刚得到消息; 后齐的七皇子被派来了边关; 齐帝似欲让他历练一番; 然后接掌兵权。”
今日之事乃是楚翊亲历,哪怕程子安一直将她护在背后,事情的经过却也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想到那领头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她眉梢微扬,问道:“这位七皇子有何过人之处?”
吕恒得到消息后显然已经调查过了; 当即回道:“据说这位皇子天生神力,勇武非凡。”
楚翊是没与那些人交过手,就连射杀黑脸汉子也是放的暗箭,不过基本的眼力她还是有的,当下便将目光移向了程子安。
在楚翊看来,这类传闻大多不尽不实,而那人并不是程子安的对手,自然更称不上什么勇武非凡。谁知程子安却是点了点头,肯定道:“他武艺不错,若不是今日有追兵将至,他急着脱身,认真打起来当与我在伯仲之间。至于力气,也确实比一般人大上许多。”
程子安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楚翊听后便也少了许多轻视。
吕恒没有见过后齐的七皇子,对他的身份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听完程子安的话后倒是肯定了。于是冲着楚翊拱手问道:“臣也是近日方得的消息,未曾料到他来得这般快,也还未来得及禀报陛下。如今人已经被俘,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楚翊思忖片刻,问道:“以往可有惯例?”
吕恒想也不想便答道:“十年前忻州大营也曾俘获后齐的一个亲王,当时未动刀兵,只是用他换了一大笔赎金。”然后仗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楚翊瞥了一眼程子安,两人的眼中都颇有些失望——原以为抓住了什么重要人物,结果重要是重要了,却只能拿来换点钱花吗?!
登基三年风调雨顺,楚翊的国库和私库都相当充裕,并不是很在乎那一点钱。她想了想,问程子安道:“子安,单论武艺,这忻州大营里有多少人强得过你?”
对于武艺,程子安颇有自信,在楚翊面前也没有无谓的自谦:“骑射武功,营中暂且还没有人能胜得过我。”她在三军大比中夺魁,其后又多与军中将领切磋较量,这话说得自信又骄傲,底气十足。
楚翊自然是信的,心底还有些与有荣焉。她看了一眼吕恒,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后,便是冷下了一张脸,眼中更是杀气凌冽:“不要赎金,杀了!”
这脸色和话题都转换得太快,另外两人皆是一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人总是会成长的,刚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