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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常让程子安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旁,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掉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喵——”少年,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朕的美貌啊……
仗着人听不懂,猫崽儿大言不惭,完全不去想自己那小身板儿有什么美貌可言。
程子安低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脚边的黑猫,一个俯身把她捞起来抱在了怀里。她不愿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一边给猫崽儿撸毛,一边调侃着:“小黑你最近怎么了?感觉越来越傲娇了呢。”
猫崽儿本来正半眯着眼享受,闻言顿时炸毛,一巴掌拍开了程子安的手便“喵喵喵”的叫了起来。她努力做出恼怒甚至凶狠的模样,金色的猫眼里瞳孔也危险的竖了起来,摆出一副即将攻击的架势,但实际上却连指甲都没往外伸。
程子安毫不在意的继续伸手撸猫,猫崽儿歪着小脑袋躲了两下之后,果然也不再纠结,很快便再次瘫软在程子安的怀里,安心的享受按摩。
被撸毛撸得舒服了,猫崽儿便软软的叫了一声:“喵——”少年,别多想了,朕不会移情别恋,更不会始乱终弃的,李俊送的东西朕都按价还回去了!
如果李俊知道,他精挑细选用来讨好楚翊的礼物,楚翊是按照价值还礼的,估计得哭出来。也幸好他不知道,所以偶尔还能对着那些东西自我安慰。
程子安却不会想到猫崽儿能和她说这些,她纯粹就把那叫声当做是舒服的意思。也不知怎的,她看着猫崽儿那一脸舒服的小模样,突然间就起了坏心思,嘴角一勾,露出个坏笑来,然后毫不预兆的便把怀里的猫向上一抛……
身体突然间腾空,猫崽儿愣了一下,原本半眯着的猫眼睁开时还带着几分迷茫。直到感觉身体开始向下掉落,她似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即惊叫了一声:“喵——”
凄厉的猫叫几乎响彻了整个栖云轩,就连住在对面的李霖也听见了。他被吓得手一抖,面前刚要做完的模型顿时被毁掉了一块,瞬间心疼得想哭。
而这边,程子安已经一把将正惊慌失措的挥舞着四只小爪子的猫崽儿接住了。人的劣根性也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她看着一脸懵逼的猫崽儿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得莫名憋闷了好些天的心情终于畅快了许多:“走,小黑,今晚我们吃烤羊腿!”
吃什么烤羊腿?!少年,你这样做是在作死,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沉痛):少年,你这样做是要失去宝宝的,你知道吗?!
程子安(轻哼):一报还一报,谁让你一天到晚跟人胡乱勾搭还不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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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个求结盟的皇女
时间晃晃悠悠便过去了大半个月,李俊依然往麟趾殿跑得勤快,包括程子安在内的所有人也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殷勤,以至于渐渐地不再将他放在心上。
通过大半个月的相处,楚翊对于李俊也算有了比较恰当的评价。这位皇子文韬武略都能拿得出手,心机手段城府圣宠样样不缺,确实是有资本与燕太子一争高下的,也无怪前世两人相争那么多年。不过就像楚翊和太子说的那样,此时的李俊尚且稚嫩,倒也不必担心他会反咬一口。
大半个月过去,楚翊便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到了。一来两人相处这么些天也算熟悉了,二来她还得赶在对方着手和亲一事之前让他打消了念头,否则可能会平添许多波澜。
有了这般打算之后,这一日李俊再来时,楚翊便对他道:“景瞻成日里往我这麟趾殿跑,我又课业繁多无法相陪,你不会觉得无趣吗?”
李俊笑笑,自然答道:“当然不会,我在这楚京里也不过只得你一个好友。左右闲来无事,这楚京里许多有名的地方我也去过了,不来寻你又去寻谁?”
楚翊也不在意他的说辞,便是笑道:“那正巧,今日难得有空,我听宫人们说小花园那边,池塘里的荷花都已经开了,说来如今正是花开灿烂的时候,不若同去赏荷?”
往日里楚翊不是要读书就是要练骑射,时间实在是很紧张,李俊脸皮再厚也明白不能耽误了旁人的正事,否则别说好感了,只怕先要惹了人嫌弃。今日楚翊难得松口说是有空闲,李俊自然不会拒绝,更何况赏赏荷花谈谈风月,本也促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两人一拍即合,楚翊也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平时总是跟在身边的两个伴读,只带着几个随伺的宫人便一路往东宫的小花园去了。
皇宫里有御花园,其中奇花异草无数,但那里实在是人多眼杂,兼且靠近后宫,说不得便会遇上几个老皇帝的妃嫔,实在是多有不便——虽然楚翊目前还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但也并不想与她们有什么牵扯——而各宫之中尚有小花园,东宫因为太子向来得老皇帝看中,再加上他身子不好御花园又离得有些远,因此这小花园也被修建得精致无比。
东宫的小花园在麟趾殿和重华殿中间,说起来距离麟趾殿还要更近一些。楚翊带着李俊过去,一路有说有笑的,似乎也没走多长时间便是到了荷花池旁。
五六月的时候,那冬日里枯败的荷花池已是一派生机勃勃。层层叠叠的绿色荷叶几乎铺满了大半个池塘,有白色和粉色的荷花点缀其中,有的盛放已极,大约过几日再来看便会开败了,也有的含苞待放,只一个尖尖的花骨朵。有微风轻轻吹过,便见一道绿色的涟漪划破了满池的平静。
楚翊和李俊走进了一处凉亭,将随行的宫人都打发得远远地守着。人刚一靠近水边,便见着水中一道道或金或红的身影迅速游近,却都是些被人投喂习惯了的锦鲤。
东宫里没什么女眷,但凉亭的栏杆边上也一直准备了投喂的鱼食。楚翊随手捻起一把扔进了水中,便见着原本尚算平静的水面顿时就和炸了锅一样,一群锦鲤全去抢夺食物了。
李俊负手站在一旁,看看楚翊又看看眼前的荷花池,笑道:“这里的景致果然不错,殿下平日里课业繁忙,偶得闲暇也该多出来走走,何必将自己绷得那样紧。”
相处大半个月,李俊还是第一次主动提楚翊课业的问题。他其实一直不是很明白,楚国的皇女为什么课业也是这样的繁重?要知道,即使是在尚武的燕国,公主们也都是娇养着长大的,想学些什么全凭个人兴趣,只要最后别长成了个虚有其表的草包,其它是没人管的。
楚翊听他提起课业,却是心道正好,这下子却是连话头都不需要她去找了。她轻轻拍了拍手,将手中沾染的鱼食都拍了下去,又看了一眼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面,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李俊,轻笑着摇头道:“景瞻这话虽是好意,但我恐怕不能听从了,课业的事是稍许不敢轻怠的。”
李俊听她这样说,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在燕国,公主们总是最自由的,她们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时候我们也不知有多羡慕她们。为何到了楚国,殿下你却……”
楚翊眨了眨眼睛,也没有直接回答,只反问道:“景瞻应当是没读过楚国的国史吧?”
又关国史什么事?
话题转换得太过迅速,李俊一时间有些迷茫。不过楚国世代与燕国敌对,所谓知彼知己,敌国的国史他们这些皇子自然是会学的。他凝眸想了半晌,终于想起了什么,刹那间惊诧异常,再看楚翊时神色都有些变了。
楚翊看李俊那表情便知道,他多半是想到了。也不在意对方的神色古怪,她微微抬眼看着对面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少年,仿佛随意的问:“景瞻可是想到了?”
李俊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盯着楚翊,微蹙着眉吐出了四个字:“女帝临朝!”
没错,与燕国不同,楚国是正经有过女帝临朝的先例的,而且不止一例!
楚国的第一位女帝是被充作了皇子养大的,之后她斗败了所有兄弟登基为帝,在那一朝可谓是盛世太平,女帝本人也是个有道明君。然而直到百年身死,她的身份才被揭破出来,一时间朝野震惊。但她的功绩无人可以否认,史官便也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记载在了史册之中。
楚国的第二位女帝因为有了这个先例,便是正大光明的以女子之身登基称帝的。她本人也是文武双全才倾一时,偏还遇见个不靠谱的兄弟做了皇帝,没几年便折腾得边境不稳,国内叛乱四起。也不知她是为国着想还是纯粹看不惯,干脆便将那兄弟一脚踹了,自己做了皇帝,然后御驾亲征平定四方。
楚国传国四百余年,历经十七位帝王,其中自有不少名垂千古的有道明君,但这两位女帝在其中也绝不会被掩了风采。只是她们的经历多少都带着些传奇色彩,于是在楚国有了贤明雅达的储君之后,谁也不会轻易去想,楚国可能会有第三位女帝临朝。
听到这四个字,楚翊微垂了眼眸,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其实她前世虽然真做了这楚国的第三任女帝,但孤家寡人独坐高位也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或者欢喜的事情。如果没有那场叛乱,她说不得也只是一辈子坐在帝王位上碌碌无为,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然而楚翊这片刻的沉默,却让李俊脑补了太多东西。比如眼前这位皇女其实是个心机深沉之辈,她表面与太子交好,其实野心勃勃想夺对方的储君之位。再比如她和自己说这些,是摆明了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她不会答应却又想拉拢自己,为她将来夺位添一个助力……
李俊以己及人,一时间想得太多。不过其他事情尚无定论,但在楚翊暗示了女帝临朝一事后,他心中便明白,联姻一事恐怕是真的要告吹了——他早知道楚皇只有一子一女,这皇女恐怕不好求娶,这才想了迂回之策,打算先把人拿下再向楚皇求亲,谁知这人是压根娶不回去的!
刹那间,涌现在李俊心头的不仅是失望,还有一种被人戏弄了的愤怒。他神色几番变化,但想起自己不能白白来这楚国一趟,浪费三个月光景,到底还是耐下了性子,开始思量起如果与这位皇女结盟,对于自己能有几分好处,于将来的大事又能有几分助益?
楚翊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包括那一刹那的羞恼和愤怒。然而即便如此,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竟也能忍下了恼怒,沉下心去思虑得失,这让楚翊不得不将对他的评价再次提高。
两人的心思千回百转,但时间其实不过瞬息。
楚翊在扔下了一个天雷之后,转身又淡定的抓了把鱼食撒进了荷花池里:“景瞻思虑过多了,女帝临朝虽不奇怪,但即便是在楚国,也并非常态。”
话虽这样,但李俊显然已经不敢再将她当做一个寻常的公主看待了。他微蹙着眉看着凉亭下翻腾不休的水面,好半晌才问:“殿下突然与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
楚翊本不耐烦过多的纠缠,此时她已经觉得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该暗示的也暗示了,便懒得再绕弯子,直言道:“皇子人中龙凤,来日成就当不是如今可比,有心想要与你结盟。”
比皇子身份更加贵重的能是什么?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藩王!
李俊本就野心勃勃,不管这话里有多少恭维的成分,他听了这话便只觉得热血沸腾。不过在听完楚翊的话之后,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果然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