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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不觉得小丫头大逆不道。
不过心中这么想,他嘴上却是说道:“他可是你爹。”
陆烟然努了努嘴,“我没说他不是我爹啊。”话一落下,陆烟然走到一个护卫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现如今,她没有了什么顾忌,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希望能出一口气。
护卫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话,一张嘴惊讶得没有合拢。
陆烟然:“快点,我可说好了,要是办好了,有赏!”
护卫一听,连忙叫了一个护卫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虽然陆烟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可是姜禅耳聪目明却是隐隐听见了一些,看着陆烟然的眼神有些怪异:“你。。。。。。”
陆烟然朝他扬了扬下巴:“怎么了?”
姜禅摇头。
陆烟然点了点头,一旁的嬷嬷连忙将轿子的布帘掀开。
待陆烟然坐上轿子之后,轿夫起轿,姜禅忍不住呵了呵,“小丫头翻脸不认人啊。”
话落他抿了抿唇,寻了自己的马驹跟了上去。
而在相隔不远的某个巷口,陆鹤鸣脸色铁青地往镇国侯府的方向走去,穿着青衫的小厮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浑然不觉身后跟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就在下一个巷口的时候,身后的影子突然向前扑去。
陆鹤鸣被陆烟然气得不行,心中想着要想办法将她接回陆府,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改变去卞州的命运,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一黑,转瞬便被人用东西缚了起来。
扑上前的两人将麻袋分别往两人身上套去,随后动作迅速地用麻绳一缠便往一旁的巷子深处拉去。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快将我。。。。。。”陆鹤鸣气愤地出声,然而才说到一半,身上便被一阵拳打脚踢。
“砰砰砰”巷子内拳脚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鹤鸣一开始还在抵抗,可是腹部被踢了一拳之后,他顿时疼得发出一声痛呼,不知过了多久,动手的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收手,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人一走,加下踩着的麻绳被松开,一旁的小厮终于从麻绳中挣脱开来,看着眼前的情形,他连忙慌乱地爬向另一个麻袋,一边动手,一边叫道:“侯爷,侯爷!”
片刻后,陆鹤鸣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小厮看着自家侯爷,咽了咽口水。
即便已到而立之年,陆鹤鸣也俊逸非常,可是此时那张英俊的脸却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陆鹤鸣只觉自己脸上传来一阵阵疼痛,他咧了咧嘴,发出了一声咒骂。
。。。。。。
城北处,靠近护城河的地方便是陆烟然此行的目的地。
一刻钟后,轿子停在了一家院子的门口,一旁的小厮早已知道陆烟然的来意,连忙上前去与这家人商量。
随后陆烟然也下了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小厮,倒是等到了姜禅。
此时他正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在一旁的树下停住,随后不慌不忙地将马绑在了树干上后,才向陆烟然走过来,浑然没有跟踪人的心虚。
“你怎么来了?”陆烟然微微蹙眉,看了他两眼。
姜禅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说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陆烟然正准备说话,进了院子的小厮走了出来,“表小姐,成了!”
这户人家从祖上便开始制陶,手艺精湛,不过一直没有做大,即便好些年,仍旧是个小作坊。
当然,陆烟然是听说的。
很快,院子里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只见她打探了一行人两眼,随后收回视线:“走吧。”
一行人闻言,便跟了上去,姜禅自然是跟着陆烟然一起,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要做陶器?”
说来,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陆烟然也没瞒他,应了一声。
很快,众人便到了一处大院子,西北角一个大汉正不停地忙碌着,脸上汗水淋漓。
陆烟然看了一眼,知道对方是在配泥。
带路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院子有些乱,公子小姐别在意。”
陆烟然应了一声无事。
因为屋内的位置有些小,他们人多,所以随行的护卫留在了院子里,其他几人进了里屋。
屋子里有好几个人正在忙碌着,妇人将几人引去了一处通风口处,随后便让人将需要的东西送上来。
过了一会儿,东西准备齐了,陆烟然准备动手。
姜禅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你都多大了,竟然还玩泥?”虽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是对比了一下旁人,他忍不住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陆烟然:“。。。。。。”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0章 060
姜禅发现自己的那句话说了之后; 陆烟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正准备说话,结果便听陆烟然问道:“就是玩泥巴; 你来吗?”
她这话顿时让姜禅皱了皱眉; 然而还没来得及拒绝; 只见陆烟然一挽袖子,直接挖了一团泥放到自己的面前; 随后吐出一个字:“来。”
可以拒绝吗?
姜禅脸上的表情委实嫌弃,自己小时候可都没有玩过; 他的心里是拒绝的,可是陆烟然简单的一个字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姜禅的背脊一寒,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坐在了身后的杌子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他在陆烟然面前越来越怂了。
陆烟然自然不知道他心中丰富至极的想法,见他坐下之后十分的满意; 随后吩咐道:“小世子; 麻烦你帮我揉泥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姜禅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揉了几下之后,心中的不适终于舒服了些,姜禅还主动问自己的手法对不对。
陆烟然看了两眼,点了点头:“小世子; 看起来很有经验啊。”她一边说着话; 自己也开始动手了。
姜禅听她一口一个小世子,觉得有些别扭,“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你也叫我名字?”陆烟然反问他。
两人的对话实在有些无聊; 可是偏偏你来我往又能对下去。
或许是因为对方救过自己的原因,所以陆烟然在姜禅的面前比较没有顾忌,而且两人都见过对方狼狈的一面。这番见着姜禅一副被噎的样子,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若是姜禅知道她的想法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面前的粘土已经由作坊的人处理过了,陆烟然揉了揉便开始了下一步动作,先是将泥胚搓捏成了泥条,便开始照着脑中的想象开始从底部盘绕。
姜禅还在将自己面前的泥揉来揉去,结果偏头便见陆烟然面前已经多了一个简易器具。
说好的玩泥巴呢?
姜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陶车,“为什么不用那个?”
陆烟然余光瞥了一眼,“这样亲手做的比较有意义。”
“有意义?”姜禅听出来了她话里的玄机,追问道:“你要送给谁?”
陆烟然:“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姜禅哼了哼,不说话了。
陆烟然也没管他,继续忙自己的,时间慢慢过去,胚体完成,随后她便用拍木开始敲打胚体。
姜禅见她忙着也觉得没有意思,过了一会,索性也开始收拾自己面前的泥。
身边一直传来不轻不重的敲打声,姜禅忍不住时不时地看一眼。
小丫头表情认真,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面前的东西,他甚至看见她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让他有一种想要伸手将她擦掉的冲动。
之前圆润的下巴消瘦了不少,双颊带着健康的粉红,明明是个小丫头,可是却隐隐有了少女的姿态。
一瞬后,姜禅猛然回过神,连忙将视线收回来。
而陆烟然忙着自己的,没有发现。
大概时辰之后,一个胚体做好了,陆烟然放到一边,继续做下一个。
姜禅就没有那么麻烦了,直接用手捏。
陆烟然无意间瞥了一眼,结果便见他面前出现了一堆东西,她看了看,硬是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时间慢慢地过去,陆烟然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等到东西晾干之后再来就可以了。
见陆烟然让作坊的人帮忙将东西拿去晾晒,姜禅也将自己捏的那些东西拿了出去。
陆烟然表示很疑惑,虽然她也做得不好,可是至少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吧,姜禅那一堆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陆烟然眼中的嫌弃十分的明显,姜禅气得耳根都发红了,不想说话。
回去的时候,姜禅将陆烟然送到了国公府门口,二话不说便直接离开了。
陆烟然这才发现,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对自己说一句话。
陆烟然十分的不解,最后只得问随行的葡萄,“葡萄,你说小世子这是怎么了?”
葡萄:“世子大概是被伤自尊心了吧。”
陆烟然更疑惑了,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只得抛到了一边。
烈日高悬,两日之后,陆烟然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又去了小作坊。
妇人见到他们来了也没惊讶,将晾干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陆烟然也没耽搁,让葡萄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准备好,视线落在面前的瓶子上面。
勉强能称得上是一个瓶子吧。
器形还算周正,并没有歪,称得上优美了,而且表面十分的平整细腻,这就让陆烟然有些惊讶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惊讶,一旁的妇人有些忐忑地说道:“作坊的人简单地休整了一下。”这小姑娘年纪虽小,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人,她怕对方怪罪,也怪自己没有提醒作坊的工人。
陆烟然闻言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笑:“难怪我觉得漂亮了许多。”
听她这么说,妇人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而此时葡萄也将带来的彩漆弄好后摆在了一边,陆烟然见了当即又开始忙活。
在胎体上作画,自然没有在画纸上简单,陆烟然庆幸自己一直没有忘记练字,所以此时手才没有抖。
胎体表面上已经渐渐出现了轮廓,后来也越来越细致。
旁边一直看着的葡萄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越来越觉得眼熟。
点涂、勾勒、填线。
瓶身上出现一个梳着发髻,穿着儒裙的女子,从身形眉眼来看,是严蕊无疑了。
陆烟然在葡萄的注意下不慌不忙地做着手上的动作,最后给瓶身上了一层作坊特制的浆水便大功高成。
葡萄:“小姐,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一旁的妇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还得进窑呢。”看着面前已经大变样的胎体,妇人有些惊讶,不由打量了陆烟然两眼,妇人有自己的事做,没看一会儿,便忙自己的去了。
半响后,第二个瓶身完成,陆烟然放下了手中的笔。
瓶身上的画依旧是严蕊,不过动作和服饰变了一个样,葡萄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真好看,小姐的娘一定会喜欢的。”
陆烟然没有接话,视线落在了一旁的一堆东西上,想了想,她拿起一个瞧了瞧,倒是看出一点影子来,将那一堆东西都看了一遍,陆烟然心中隐隐有了计较。
想到前两日离开时不搭理自己的姜禅,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拿起了一旁的笔。
转眼便过了几日,到了严蕊和陆烟然生辰的那一天。
六月二十四。
一大早,严蕊便将自己给女儿准备好的生辰礼送给了女儿。
一套夏衫,针脚细密,一看就知道十分的用心。
陆烟然道了谢,见她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