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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点微小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让他心平气和起来,迹部必须做些什么来挽回颓势,至少连桦地都在转身笑这种事让他很不爽。等了好一会,他看准时机:“致子?”
“啊?”正扒到最后一口的致子动作停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没等她反应过来,迹部的筷子已经迅速伸过来,精准地把她饭盒里最后一小块培根夹走了!
致子:“……”不想活了。
她有个小习惯,就是没有外人的时候,每次吃饭都要留一块最好的肉在碗里,直吃到最后再一口放进嘴巴,然后享受着最后一口肉香从而结束进食。迹部当然知道这个,所以他居心叵测地等到现在,引开她的注意力,残忍地把最后一块培根夹走了!夹走了!
致子的眼泪差点蹦出来。
迹部终于不用再忍耐,哈哈大笑起来:“害人终害己!”
网球部众人:“……”看着乐不可支的部长和欲哭无泪的经理,他们忽然觉得心情好复杂。
“一块培根,至于吗……”日吉把掉在地上的下巴捡回来,喃喃道。
“真的很至于,如果把我的最后一块炸鸡抢走,我也会郁闷死的。”向日认真解释道。
这下大家都懂了。向日平时虽然注重口腹之欲,但还没到致子这种吃饭最大的程度,连他都这么说,那就代表情况非常严重了。
迹部花了一下午时间才让致子勉强愿意理他,在付出了许多蛋糕糖果还有可乐以后。这让迹部很怀疑那块培根里究竟蕴含了多少能量,要不然怎么吃了这么多才补回来。
……下次可不敢抢她的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压面条机坑爹是真的!远离这玩意TOT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收到一只迹部
致子一边按键盘一边把耳机的音量调大了一点,对电话那头道:“圣诞节的企划可以开始做了,今年不搞额外活动,你们多费心些,四平八稳即可。不过可以考虑根据圣诞的情况做一下记录,春节时反馈给顾客。具体的情况你们商量决定吧,大家辛苦一点,年底等我回去。”去年的圣诞节她的商海路子才刚刚起步,活动需要借势,但今年她希望稍稍透露一点“可持续发展”的情况。
那边的人给了肯定的答复,她便也没再多念叨,很快挂了电话。
自再次开学,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海原祭过去很久了,忍足被忍无可忍的堂弟赶回来了,向日的考试过关了,致子精心做的芥末蛋糕这种美味也被忍足享用了好几次。而她在华夏的企业也没什么大的波澜,这一点让她很欣慰——至少不需要像在暑假一样不时偷偷飞回去处理事务。
合上笔记本,致子看着墙上的挂钟,忽然起了偷懒的心思,今天又不想去练球了。自她开始学网球以来,这种情况屈指可数,而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毫不犹豫地赖在家里。时钟的指针要指向十点了,但似乎没什么事发生?
刚把课本收好,外边就传来了奇怪的敲门声。说是奇怪,是因为声音轻重不同,更像是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捶门,但又都没有狠命用力。
致子:“???”
她从厨房拎起颠勺,从猫眼里往外看——
哦,是迹部和桦地啊。
致子打开门,抱怨道:“真是的,怎么不叫我一声?还有,这么晚了来干嘛?”
“这么晚……就不能来见你?”迹部站在门外,眯着眼看她,话音有些磕绊,“就是……想看看你。”
致子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恢复意识,因为迹部的目光有些迷离,身上散发着酒气。这是很少见的情况,他一向最爱惜形象,绝不能容忍以不够完美的面容面对别人,而他酒量并不好,所以一直很注意,再怎么样也不会醉得迷迷糊糊还在外边。而桦地在旁边扶着迹部,看上去要正常得多,只是神色很无奈。
回过神来,她赶紧让过俩人:“快进来。嗯,桦地,辛苦你了。”
迹部被拽进来,笑得略有些邪气:“你睡了么?”
“……显然没有。”
“那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唉,我倒想反问一句,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迹部送给她一个白眼:“没多少,本大爷的酒量好得很!”
那完蛋了,清醒的迹部绝对不会夸耀自己最明显的短板。致子把他赶到沙发上,郑重其事地同情桦地:“你辛苦了。”太辛苦了!
桦地长叹:“迹部的父母都在国外没回来,他一定要来找你。”
“我相信是他不大敢这么满身酒气地回去面对迹部爷爷。”致子把茶杯塞给俩人,“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非常的冷静。”迹部没碰水,而是很严肃地反驳道。
桦地:“……”
“所以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致子瞪大眼睛看桦地。
桦地想了一想道:“今天好像有关于迹部临时接手的一个企划案,我也刚刚知道,据说自晚宴结束,在此之前他都很正常,是你开了门以后才变成了这样。”
致子一头撞在颠勺上:“我的错。”
不多时,桦地提出告辞,她倒也没要求对方把迹部携带走。既然都这个点了,收留这家伙一晚上也行,明天让他请吃饭。
“怎么不喝?”致子去拿被迹部抱着的水杯,“诶,也不松手。”
迹部倚在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只有水,没有茶叶,也没有糖。”
“好吧,我去拿蜂蜜,把杯子给我。”
“不。”
致子眨眨眼:“直接放蜂蜜冲不开,需要搅一搅。”
迹部摇头:“麻烦。”
“……那你直接喝吗?”
“不喝。”
“你想喝茶?”
“嗯。”
“酒后喝茶对身体不好,不能泡茶。”
“这样啊……”
“那还是加些蜂蜜?”
“不用。”
“你不渴啊……”
“不,有点渴了。”
呃……是不是喝醉酒的人都有这种情况。致子发现自己以往没有此类经验——叔叔应酬完回家,似乎被婶婶训斥几句就乖乖洗漱睡觉了?
以迹部的性子,可能会钻牛角尖,所以这种解决方案不具有参考价值。
想了一会,致子拍板:“那我给你加勺白糖。怎么样?”
“行。”话音未落,迹部把杯底给她展示了一下。
唔,刚刚在她思考的时候,他把水一口气灌完了……致子觉得今天晚上似乎有点麻烦。
短暂的被打败之后,致子建议道:“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放水。”
迹部再次摇头:“不要。”
“……必须得洗!如果明天你酒醒了想起来今晚没洗漱的话,一定会疯掉的!”那样更要翻天了。
“……那好吧。”迹部委委屈屈地点头。
‘委屈毛线啊!’致子捏他的脸:“不许去开淋浴,在浴缸里泡泡就行了,嗯?”
“为什么!!”
致子目光坚定:“因为我觉得给你个小板凳坐着都不保险。只要需要立刻叫我,如果一直在里边不出声,我随时会破门而入的。”
迹部浑身抖了抖,想了想那可怕的场景,赶紧点头。然后被致子拎进浴室。
“换洗的衣服我这里当然没有,唔,你裹着浴巾凑合一下吧,这个是新的。”致子手起门落,把这货关进去。
终于可以暂时喘口气了——致子用最快速度换了新的床单枕被,又赶紧查看进程:“景吾!有没有睡死在里边?”
“……本大爷会这么丢脸么!”中气十足的声音,似乎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几分。
致子略微放心了一些,不多时又重复新一轮的呼唤。终于在她喋喋不休的嘀咕中,一脸生无可恋的迹部慢悠悠出来了:“我快要被叫晕了。”
“谁让你在里边这么久,哼。你……”致子刚想说什么,就见迹部径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咦,刚刚似乎看着是酒醒了。
“我怎么了?”
“你还是上床去睡觉吧,我刚铺好床。”另外,能不能别只围着浴巾乱转?……很不好意思的。就算是心理已经成年的大姐姐,她也没见过这阵仗啊。
迹部睁开眼:“和你一起?”
“我睡沙发——不许反对,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迹部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客人——”
致子自觉地又拿了一条新毛巾,开始蹂|躏他的头发:“可我是主人,所以你得听我的。你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假发刚刚不知道被他丢在哪里了。
“……不许提这个!”
“好吧,我什么都没说。要再来杯水么,还是说你想喝牛奶?”似乎……什么是解酒的来着?
迹部懒洋洋道:“都好。”
致子对此表示怀疑。
在她的坚持下,迹部还是乖乖地先上床——她总觉得只要把这货赶上床,他就会自发地睡着。但是迹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还很有精力。
“致子……你爱我吗?”
“……你说呢!”换了别人,身上有酒气连门都不可能进得来好么!嗯,而以她的性格,也绝对不会给别人‘喝醉之后可以来找她’的错觉。
迹部缩在被子里不动,只露出惺忪的眼睛:“我不知道,因为你又在欺负我!”
致子的心一下子软了,戳戳他的脸:“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就是有时候想揍你而已……好吧,只是在心里想,很多次都忍住了。”
迹部翻了个白眼,倚在枕头上没说话。似乎突然陷入了沉思,他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很欣赏的人?”
致子刚想开口,又思索了片刻,道:“如果说是名人,那斯大林是头一个。”如果在生活中,那迹部和忍足都是。
“斯大林……可是有很多人骂他,很多人不喜欢他。”迹部怔怔地看着她,“我不喜欢他。他对身边的人不好。”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懂得他在想什么。
致子慢慢笑了:“他接手了一个使用着木犁的国家,但撒手时这个国家已经拥有原|子弹。”再多的暴戾再多的黑点,也掩盖不了他将一个穷困国家变成超级强国的丰功伟绩。他死后无论有多少人往坟墓上扔垃圾,都会有更多的人充满敬意和感激地拂去尘埃。
单揪着手段与方式不放,就真没意思了。虽然她的言中之意正是在肯定那个人的手腕。
她知道迹部的意思,但就是不愿顺着他说。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顺着他说。
迹部闭上眼睛没说话。半晌,他低声道:“作为一个领导人,他做得不好。作为一个掌权者,他做得很好。”
致子安静地握住他的手,没说什么。
如果能选择,要如何确认自己未来的风格呢?当一个斯大林一样的人会怎样?还是说像丘吉尔一样的艺术家,或者罗斯福那样的长青者?她知道迹部不会的,也知道刚刚他想要得到的答案。而这个认知也让她倍感复杂。
迹部低下头掩住上扬的嘴角。
致子耸耸肩,把换上床头灯:“要喝碗鸡蛋茶吗,给你加蜂蜜。”
“嗯,要。”
“……那你得先松开我啊,要不然怎么去沏。”
迹部点头,但还是拉着她不松手。
致子抱抱他:“三分钟就回来,嗯?你先看看……唔,这个,给你。”她成功地把会计学课本塞给了迹部,任由一个无辜少年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把鸡蛋打匀,冲入沸水,加蜂蜜……等致子端着碗回来,看到的就是迹部在认认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