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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了,以迹部的性子其实不适合华夏的高等教育模式,所以没必要。她前世做过帝都的学生,哪怕才刚入学,所以对于华夏的最高学府已经没什么未完结的执念了。
“……你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别扭头啊,来来来看着我。”
片刻的对视过后,迹部先破功了:“像什么样子,正常一点!”
致子唇边溢出神秘的微笑:“对啊,正常一点,嗯?”她的尾音拖得很长,直听得迹部汗毛倒竖。
“……算了,我坦白。”迹部认命地站起来,“礼服已经送过来了,你快试试吧。”
致子差点栽倒在沙发上:“所以你这一下午都东拉西扯词不达意,就是为了这个?!”她还以为迹部有什么惊喜要放呢,暗戳戳憧憬了老半天。
结果是想看她试衣服!
宛若一个智障……不,两个。
当致子抱着衣服把他关在门外时,迹部眼疾手快又塞过去一小瓶:“你……闻闻这个,如果喜欢,可以喷在身上。”
致子一头雾水地研究了一会瓶子,只能判断出是香水。到没别的特殊点,只是香味很少见,鲜韵飘逸却非花香,竟是墨香,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回来的。
他们的订婚仪式在初春时节,比起现在还在筹备的婚礼算得上是简洁,导致一想起将要到来的婚礼,他俩就双双头疼。只不过迹部是只想看她的嫁衣,然后直接把人带回家,而她纯粹是觉得太麻烦。
他们决定的模式是日式婚礼,礼节繁重却也很有趣,尤其是礼服。
白无垢是幕府时期士族女子婚礼礼服,绫、纶子、羽二重质地,结婚当天穿着白色打褂即“白无垢”。古来称新娘和式嫁衣为“白无垢”,三天后的阳式仪式,则改换为色打褂。
“虽然麻烦程度可以把人逼疯,但想一想十二单衣,这还是可以接受的。”致子非常淡定地安慰自己,并认为自己找的反面案例很成功。
迹部一见她出来,先是一怔,继而像是恍然大悟:“十二单很快就会制好的。”
致子立马破功:“……迹部景吾先生,你认真的吗??”那玩意除了个人喜好,真没人能耐着性子拾掇!
迹部只是笑,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本来只想先看看她身着嫁衣的样子,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美丽。一身纯白从头到脚,配以清丽的眉眼,秀发没有盘起来,毫无艳丽的感觉,只显得纯净和……禁欲,与周身完美的曲线竟非同种风格,却又有种奇异的和谐。而身侧若有若无的香气更是醉人,人为制造的书卷气竟与这一身十分相配,毫无违和感。而越是这样干净得出尘的样子,让他想立刻过去握住她的手,将她从云端拎回人间,拽回他的身边。
致子的目光与他交汇,心内一叹。
“我觉得很好闻,那香水就被我征收了。”
“当然,本来就是给你的。”迹部强忍着身体里的冲动,慢慢把她按在沙发上:“致子……我不想等了。”还有,他不想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一直知道致子的身形很好,但的确没想到裹上礼服后会这样完美。明明厚实程度应该不显身材,却又把她周身的曲线勾勒得充满诱惑力。
如果说一年前初见时她只算身姿窈窕,那仅在一年之后,已经拥有了让他无法淡定的火辣感。虽然面容是符合年龄的少女颜色,但身材已经接近她的真实年龄了……所以不能怪他啊!
致子在短暂的失神后,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用实际行动给了他答案。她骨子里的确是偏向传统的,但并不刻板。对于这种事……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接受。
“……回房间。”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此中之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窗外,月色渐渐笼罩大地,天地一片旖旎。
那日的密会过后,迹部对外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对于筹备婚礼的进程是一催再催。
前者合了致子的心意,但后者让她想打人。
毕业过后正是樱花祭的时候,这一来不但很有希望将她的毕业假期占满,还错过了赏樱花的机会。但无论如何怨念,在新学期开始之前这些要全定下来,因为他们国外的课程安排还在正常开学之前。
尽管致子很喜欢那身白无垢的扮相,但在婚礼真的开始之时,在迹部的碎碎念攻击之下还是换了一身。样式相似,不过衣边有改动,长襦袢也另换了。同传统的要求不一样,致子的面上没有涂得雪白,但由于本来就白皙,也没多少异样感。
天色正好,樱花已经开起来了,神官在念祷文,致子则在纠结迹部兴冲冲地这是想干嘛。
他们的婚戒是来源于爱尔兰的克拉达戒指,双手捧着一颗心,心上戴着王冠——‘双手奉上我的心,并冠以我的爱’,造型别致又不显繁杂,她喜欢这个寓意和样式。
交换戒指过后,致子接住酒杯,抿了一口。
‘加油喝哇,迹部大人!’
‘……本大爷忍了。’迹部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白了她一眼,饮下大半酒水,只给她留了个杯底。他的酒量只是一般,但秉承着‘不能让女孩子喝太多酒’的念头,三杯下来,致子只是沾了沾唇。
白无垢只在开始时穿,很快,致子需要换上正常一些的和服,继续接下来的仪式。经历过订婚时的灼灼目光,她已经能十分淡定地面对所有人的关注。
誓词宣读完毕,双方家族成员共饮过后,酒宴就可以开始了,而在致子刚换好最后一套和服,却见迹部溜进来对她使了个眼色。
“宴会已经开始了,似乎现在咱们不那么重要了。”
致子已经明白了什么,因为此刻迹部的表情同那天把她带上直升机一模一样:“可是这样行吗?以后一定会被胖揍的……”
“考虑那些做什么,先溜了再说!”迹部将她拦腰抱起,“咱们快跑,反正我也不想再陪他们喝下去,一想起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要磨叽就很绝望啊。”
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自豪感!还有,这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服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致子耸耸肩:“喂喂,你还知道今天重要啊,期待你的明天——不过至少让我先把衣服换回正常状态吧,这样跑你确定大袖子不会拖后腿?”
“反正也是你最后一次穿这身,让你多过过瘾吧。”迹部抱着她还兴致勃勃地原地转了一圈,差点找反方向,又看准路才顺利逃上偷偷准备的直升机。
刚刚坐稳,致子有些可惜地摇头:“唉,这还是我第一次穿振袖呢,还没能穿出去炫耀炫耀就被迫逃婚了。”振袖是成年后的未婚少女的和服装扮,成婚之后就不能再这样穿了,她以往不大关心也没穿过,今天由于流程才会上身,结果还没出去得瑟就直接被掳走了。
迹部揉揉她的脑袋:“没关系,以后也可以穿,谁敢有意见就拖出去。现在就专心奔向自由吧!”
“够霸气——可是迹部大人,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咱们这是去哪里?”致子越想越奇怪,“这样远距离的飞行是要提前向官方打报告的吧?”又不是在东京的小范围飞行。
迹部咳了一声:“总要躲得远一点,要不然被抓回来可怎么办?”
“……少来,总之就是你早就决定了要在今天逃跑,行程还不短,对吧?”致子扶额。
迹部抄起一块蛋糕往她嘴里塞:“逃什么逃,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蜜月!吃吧吃吧,吃东西就没空说话了。”还净说大实话!
致子生无可恋地吃蛋糕:“世上最悲伤的事情就是肚子不饿,面前却送上了一大块美味,比如蛋糕。”怕有变数所以今天一早就把肚子填满了,但又完全无法拒绝吃吃吃的欲望,可能这就是食物的魅力吧。
“不,其实最悲伤的事是你以为这块蛋糕会完整地进肚,结果——”迹部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口抢过去塞嘴里,“惊喜吗?”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脆弱,大打出手也不是不可能。”这种日子还要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啊啊啊!
“果然这是让你悲痛欲绝的最有效的方法……”迹部感觉心里就像大热天吞了冰淇淋一样爽快,“哈哈哈哈!”
“我、要、悔、婚……”
在当事人感叹日子没法过的时候,婚礼现场气氛依然很好。
主要得益于主人家早就做好的准备。迹部平时是很靠谱,但就是因为太靠谱了,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再加上致子的隐藏属性早就摆了出来,谁也不会认为他俩真会从头老实到尾,一大家子早就全面戒备做好了在关键时刻搞情况的准备。所以当发现他在偷偷准备直升机还把路线规划好了之后,老爷子直接表示可以当做啥都不知道。毕竟这小子的保密措施已经可以过关了,直到婚礼前一天被他们看出端倪,放他一马作为奖励也无所谓。反正他俩总不至于连最开始的必备流程都要逃……
所以迹部自以为完美的逃跑计划其实谁也没有瞒住,除了致子这个唯一的参与者兼观众。
前方着陆点已经清晰可见,虽然开头略意外,但对于这次奇怪的意外和无法预料的未来,致子却并没有感觉到不安。
窗外,异国的明月生于海上,悬于夜空。
致子睁大眼睛看着外面,嘴里叽里咕噜极其神秘的样子。
“念叨什么呢……”总有一天他也会熟练掌握中文的!
“只是在感叹,有些话只听一半才合理。”致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摸摸他炸毛的脑袋。
良辰美景,莺月既望,此心安处便是家乡,所以无处不好。
曾有人发过这样的感叹——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也许人人皆看客,也许他们也是别人眼中的剧中人,但既入此局,身在此局,他们的现在与未来,也终属此局。
第五卷完&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这里的初夜情况借鉴了《微微一笑很倾城》,觉得这个场景很有爱所以这么写,不会构成大罪吧?——如果有问题就删掉,虽然那样会让本作者爆炸的。(总觉得微微的嫁衣更好看,可惜这里不能用中式)
唔,正文终于完结了~接下来番外君会慢悠悠出场呐!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迹部景吾(1):凤凰于飞
迹部景吾出生于十月四日,就读于东京私立冰帝学园中等部,现担任校网球部部长和校学生会长。
他是冰帝的国王,也是公认的天之骄子。
对此,他心里并没有十分的得意感,因为有些事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有人能够每天把大量的时间放在各种无聊的学习与练习上,那他也能在那么多方面做出华丽的成绩。
迹部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说句老实话,他有些烦了,也想做些稍微出格一点的事情。
就像小时候打网球,一开始他只是想做一些普通孩子爱做的事,却没想到自己被虐得那么惨,只能拼命训练,找出对手的弱点,用亚洲人并不擅长的体力将对方拖垮。而等他终于足够强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战无不胜时,网球已经不是他心里的执念了,相反,打网球这件事开始变得无比重要。
也从那时起,他才真正开始享受网球。对此,父亲没很在意,倒是爷爷看出来了,不过也只要求他日后正常接受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