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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如何嫌弃这玩意儿,她心里还是依赖系统的,有这个就有天然的倚仗,比剧情还强大。
“嗯……来了!”
水木一瞧,果然。
‘系统提示:宿主如果现在发难,会是有优势的选择。但务必注意,不可让其他人听到,必须营造受委屈的氛围,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凶悍的样子。’
系统的最后叮嘱很及时,不过水木之前还从未见过它将同样的注意事项重复两次,也许这更说明了自己对手的棘手。
“喂,我们没伞,用一下你的。”尽管语调很霸道,水木很小心地压低了声音,除了望月和入江没有别人听得到。
“好啊——”
水木和入江均是一愣。
望月居然连思考都没有,就这样随口应下了?可是若这样,那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水木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将要作出的神情,一时间面目表情是扭曲的。赶紧恢复正常,她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我当然不会拒绝同学的求助,不过因为赶时间,我这伞又不大,一次搭两个人太为难了——那么,水木同学和入江同学就商量一下,你们中一个跟我走,另一个继续等待下一个好心的同学吧。”致子不紧不慢道。
水木心内一阵恼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那种留同伴一个人的人?”她没注意到,在这句话脱口而出后,入江的手指动了动。
如果就这样默认为肯定要把她一个人留下……入江突然明白为什么中野转学前没有去见水木最后一面了。
致子耸耸肩:“我可什么都没暗示。入江小姐,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真的好么?”她用无名指轻轻撩开了额前的刘海,冲入江眨眨眼。
水木看清了她的小动作,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但系统已经明确告诉她入江的心志在动摇了:“入江,你看她做什么?难道……”
“抱歉,我得赶紧走了。”入江沉默了两秒,挣开她,从屋檐下出来跨入雨中。
致子上前一步把伞分过去一半:“再见,水木同学。”
从头到尾,她的表情始终温柔可亲,一点都没变。
水木嘴唇哆嗦着,不知是震惊还是恼怒,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系统计算失误,宿主请立刻返回教室,等候系统的重新推算结果。’
水木没搭理系统的话,掏出手机先命令司机来接。她觉得用不着,所以之前把自己的伞随手扔在了一旁,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系统沉默了许久也没再出声,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她这次连句抱怨都没有。系统一直是可以单方面读懂水木的心理活动的,但现在它无法探知,无论怎么样都只能探到一片阴沉沉的黑色,分析不了。都怪它没有得到足够的能量,如果升级的话就应该能读懂心志更顽强的人的心理了。
另一边,致子的微笑依然和煦:“入江同学,你觉得我为什么带你走?”
“……我给大哥添麻烦了吗?”入江沉默了许久,小声道。致子的那个手势是有特殊含义的,那与她的家族有关。
致子拍拍她的肩膀:“我没记恨你。事实上如果我决定把你和她论为一体,转学离开的就不是中野了。”
入江嗯了一声:“但我并不……我想,我并不适合再多……”
“我明白,所以到此为止,好吗?”
“……之前的事,对不起。”
致子莞尔一笑。
其实致子对入江缤知没什么好印象,但她是入江家的小女儿,她的兄长入江奏多现在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产业,同致子有合作联系,她得给他面子。中野非离不足为惧,送她离开倒也罢了。
无论如何,今天入江跟她走了,在水木眼里一定是背叛和当面决裂,以水木的性子不可能和解。如果入江不同意站在致子这一边,那致子只能随她了——反正她迟早还会来找自己的。但现在看来,入江还是更在乎家人一点。
至此,水木的两个死党就这么轻易散了,其余的只是看着人数多,实际上不怎么忠于水木。她很期待那个女生有没有在被自己打击这几次之后学得聪明一点。
但很快,致子就发现她的对手一点都没变。
水木还是没忍耐,那次的雨天事件让她无法容忍,等待事小,一直跟在身边的女生敢丢下她跟望月离开,这件事太让她生气了。
但入江缤知不是普通的女生,她性子沉默寡言但并不懦弱,只是因为确实对水木亲近才跟在她身边的,不是任由别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角色。
水木紧接着就鼓动冰帝的人排挤入江,本来就多多少少对她的形象有影响,更加上入江本身的反击,致子的推波助澜,倒是让她的声望大跌。
‘警告:宿主如今在冰帝的人望比不上望月致子,建议暂时收敛,不可贸然行动。’
‘哦,我已经听你说过这句话了。系统啊,你想想看,这段时间以来你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宿主有话直说,本系统拒绝多费能量分析言外之意。’
‘呵,没啥想跟你说的了。’水木在心里心平气和,但手下不小心用力,钢笔的笔尖一下子折断了,在光滑雪白的记事本上划过一道不规则的污渍。
对此,就坐在她后面的迹部看得一清二楚。但这几天水木小动作不断,平时表现也总是心事重重很失常,他并没有觉得诧异。倒是致子什么都不肯透露,也不告诉他现在在干嘛。
致子在等待最后一片雪花。
她一贯擅长的察言观色现在起作用了,水木的心理已经近乎崩溃,现在看上去是在针对入江,完全顾不得她,但实际上水木心里一刻都没有把她放下过。
午饭时,致子坚持独自去餐厅,并叮嘱迹部同他的部员老老实实去吃饭。
打饭的时候,水木刚要伸手,一只手迅速伸出端起了她想要的一小碟菜,慢悠悠收回去。
水木皱起眉头看过去,竟是冤家路窄。
致子这才发觉,露出略带诧异的表情,抱歉地笑笑,端着托盘转身走了。
她在激怒自己,不能生气……水木反复提醒自己,但面上依然忍不住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同伴的两个女生小声劝道:“看起来她不是故意的,望月不好惹,你就别介意了,姑且算是让着她一点吧。”
水木的手指越收越紧。
这叫什么话!前世望月宽容大度,她性子不肯吃亏,就吃了更多闷亏,因为谁都知道望月步步退让,是她在无理取闹。现在她更多的在忍让,怎么别人反而觉得自己就该让着那个女的呢?明明就是……
饭还没吃完,见望月收了盘子离开餐厅,水木扔下自己的餐盘就大步走了出去,两个同伴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得在原位帮她收拾位子。
“望月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忍无可忍,就算感知到可能有未知的危险等着,就算听到系统警告她不能被激怒,也无法再咽下这口气。
致子瞪大眼睛:“呃?”
“你不要欺人太……”水木看到有路过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便收住音量,“你自己心里清楚。”
致子不答,走到人较少的楼后才道:“水木黛,你这样就沉不住气了,真让我失望。”
水木刚要开口就被系统叫停了。
片刻过后,她冷冷一笑,言语平和了下来:“望月致子,我并不傻。”
“那就逼你犯傻!”致子猛然上前一步,攥住她的手腕,“你说如果现在打起来,在其他人看来是你又来挑衅我,还是我对于前面那件事的反击呢?”
‘宿主请注意,就是现在!’
水木心一横,抬起另一只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下去!
致子瞳孔一缩,唇角在上扬的瞬间生生压了下去。
“啊!望月同学……”水木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为什么还要——”
正在这时,刚刚同水木一起的女生也找了过来。几乎在片刻间,越来越多的学生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围了上来。
“望月君,你……”
“水木已经承认过错误了,就别再追究了吧。”
“直接打脸也太狠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随着水木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愈发清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帮着水木说话。
事实上正常人看来,就是她们动手了,而望月身上丝毫不乱,水木被打了一巴掌形容狼狈。虽然水木之前很过分,但现在看着这样可怜,大多数人也提不起斥责她的念头。
倒是一步好棋,倘若没有在一切事情之前将所有可能性推演一遍的习惯,恐怕连致子也需要思考至少一分钟才能想出正确的应对方法,而届时早就被对方掌控了全部的话语权了。
致子心中赞叹,早在她抬手的瞬间就松开了她,但脸上到现在还维持着怒意:“水木黛,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不是……”
“与其在犯错后用这样激烈的手段惩罚自己,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主动挑事!”致子生生打断了她的话和眼泪,“如果你真的心里很不平衡,不妨亲口去向景吾要!”
水木一下子愣了,周围的人也愣住了——听这话居然是水木在自扇耳光,还牵扯到了迹部送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致子迅速地伸出手从水木的校服口袋里拽出一只护腕:“这样损坏别人的东西,在偷窃过后还要再严重一层,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对待你?”
水木看见自己口袋里居然出现了这么个东西,惊得眼泪都回去了:“我没有!是你在诬陷我!”
‘宿主请注意,护腕是望月自己放进去的。’
得到系统的回答,水木的声音大了起来:“明明是你自己放进我的口袋,用来陷害我的!”
致子根本不搭理她的话,只顾说自己的:“我的确不打网球,用不上护腕,所以到现在才发现居然被你‘借’去还弄成了这样,你觉得你打自己一个耳光我就能消气吗?”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水木几乎吐血。
这个女人颠倒是非的能力简直一绝。
其他人也都看清了,这只浅蓝色的护腕就是那次晚会过后迹部送的,虽然望月不怎么戴,但所有人都知道——想看看迹部的礼物的女生不少,而望月也不是小气的人。
现在,这只护腕几乎被剪成了两半,表面也破了很多口子。
联想到那天的争端,哪怕望月不说,所有人心里也都有数了。
见没人相信她的话,水木已经乱了:“你怎么就确定这是那一只?我还说这是我自己买的呢,不可以吗?”该死,其他人又听不到系统的话,她没办法证明。
而这句话,偏偏是她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
听她这么说,致子却没有立刻再度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似乎能透视的目光令水木愈加恐惧,仿佛自己的底细都被看透了一样。
‘宿主请立刻闭口!立刻假装晕倒或者借故离开。’
水木已经急得听不进系统的话了:“就是你自己干的,想要推到我头上,你……”
“如果你自己相信这话,尽可以这么说。”致子冷冷一笑,“一发现人多起来就改口,你开心就好,不过别忘了——我专治不服。”说罢,她把护腕攥紧,转身就走。
水木呆呆的站在原地,周围人的议论声一句句全扎进了她的心里。
‘宿主私自行动,不听系统的提醒,太愚蠢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