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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
致子一看水木背对他们已经悄悄勾起了唇角,正要辩解反击,又心内一动:“既然如此,那就姑且算是我做的——现在以牙还牙,水木同学满意么?”说罢用小刀狠狠刺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只有水木心中不只有惊讶,还有恐惧。重活一世,只有她心里知道望月的手段,也只有她知道对方有多狠心。
她居然能狠下心来这样对自己……不过也趁机耍了心眼,没割腕,只是刺在了手背那一面,还是惜命的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小刀一撂:“如果还有事找我,那我也可以奉陪!”
看着她毫不在意转身离去的动作,连慈郎也皱起了眉头。
而下一秒钟,忍足已经跟了过去。
水木感到心中猛然缺了一块。
就算这样,就算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人愿意继续听她解释?——可看她的意思,又完全没有再解释的迹象啊。
“桦地,帮忙收好刀子!”
“……是。”正如忍足所想,桦地应了一声便去捡刀子,并没有跟过去。
水木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忍足君他……也许他更在意望月同学吧。”
向日不大喜欢她的语气:“侑士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啊,我知道了。”水木咬紧了唇,小声道。望月致子真的只是个初中女生么?自己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同上一世一样,任何情况都不能让她失去理智,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她惊慌失措。
而水木心里并不担心,小刀是做过手脚的,她在上边收集覆盖了望月的指纹,而自己握刀时的动作也很巧妙,上边毫无自己的痕迹。
绝对不可能查出来。
而且她记得那里是监控的死角,没有任何证据。
当然,网球部的人与望月的关系似乎没她想象得那样一般,就算她承认了,忍足这个隐形的副部长还是追了过去。但就是这样,才会让他们心里更有愧疚感,不是吗?
在医务室里,水木忍着痛看着校医包扎好伤口,瘪着嘴不说话。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迹部居然不在,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但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半天。
突然,校园里的广播响起来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看看谁会相信你”录音戛然而止。
已经回到了教室里,被同学们环绕的水木面色煞白。忍足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怎么会……录音?望月怎么会料到的,又怎么会随身携带录音笔!这下……她挑拨的话不仅被王子们听到了,也传遍了冰帝,以后可怎么办?
不,还有转机,只要她一口咬定在录音开始前望月说了更过分的话,她只是用言辞回击过去而已,那就……
水木的面色不断变换着,已经没有刚刚那无辜的小白兔样子了。而她的脸色被其他人瞧得清清楚楚。
“外边,快看外边!”凤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急促道。
忍足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水木的手,转身道:“水木君还是暂且忍耐一下吧——面对那样的陷害,望月都完全不失风度,一心要与她一较高下的你又怎么样呢?”
水木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不对,他们在看什么?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教室,却见学校公开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望月走过去,她紧接着露出头,叫住了对方。她面色狰狞,脸上的讥讽被录得清清楚楚,嘴唇一直在动,而望月侧对着镜头,神色谨慎一言未发。她见对方只是离开不回答,便以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划下长长的一道,然后踢到了望月脚边……
再是网球部的人赶到,望月致子轻蔑又漠视的冷笑……最后是望月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刺下去,毫不留恋的转身……
而她一直是楚楚可怜的表情,直到楼道空掉。
“啊啊啊——”水木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怎么会,那里不是没有监控的吗,难道是她不在的这半个月内装的?不对,这绝不是真的……
但现在已经没多少人顾及她的表现了,因为比起录音和录像,还有更劲爆的。
“是……是跳楼吗?”
“什么情况!”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致子直直地站在天台的边缘上,微笑着看着楼下很快聚起来的学生。唯一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迹部竟然站在下面——他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赶回来了?
“望月!!”
水木的神情变了又变。她从未见过迹部景吾这样失态的样子,那样恐惧,那样茫然,手足无措的样子与她记忆中的高傲帝王大相径庭。
“各位,请不要误会。无论何时我都没有这种极端的念头,现在只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致子粲然一笑,朗声道:“水木同学看起来依然不服,那现在我就将全部的证据毁掉,这张刚刚刻录出来的光盘,还有这支被大家听到了的录音笔——当然,我保证不论是录像还是录音,这都是独一份。”说罢,她的手指一松,光盘和录音笔迅速地坠下,砸在空地上发出脆响。
冰帝的学生们犹豫着围过去,发现两样事物都已经摔了个稀烂。
再看上面,致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而很多人没注意到,水木也不见了。
致子从另一个方向走下最后一阶楼梯,便见有人在等她。
水木脸色铁青,神情阴沉得可怕:“现在你满意了?我名誉扫地,所有人都知道你又聪明又厉害还被我陷害,你高兴了?”
“高兴算不上,但至少比让你如意强。”致子简直要对她无奈了,“如果我没有留下证据,那你想做什么?”
“这还用废话?……呸,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以为我会老老实实对你说出来?”
“你现在说的已经很多了……”
“不,你现在已经没有证据了,再多的人证又怎么样,他们都是你的拥护者联合起来针对我而已!”水木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
致子皮笑肉不笑:“没错,现在录像没了,录音笔也被我毁了,可是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支录音笔的?”
水木一下子慌了:“你,你竟然这么心机狠毒,我不就是给自己划了一下吗,又没对着你捅刀子,你居然这么斤斤计较步步算计!”
“你当然没亲自对我动手,只不过比起物理上的攻击,我更厌烦软刀子——而且还是这样低能肮脏的软刀子。”致子浅浅一笑,“啊,是不是你误会了什么。我当时身上的确只带了一支录音笔……”
“你耍我!贱人……”水木的声音在致子拿出一样事物的时候戛然而止。
“我当时是没带,可现在带了。要不要现在放给你听听,这会儿你说了些什么?”致子轻蔑地看着对方,眸中一片不屑。她在天台就已经说过了,自己全部的证据将被当场毁掉,这个女人是在怀疑她的信誉?
水木差点噎死。
致子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不必藏着掖着,所有人都出来!水木黛,我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你,望月致子从不怕任何招数,就算证据尽毁我也能创造出新证据,若不服我的手腕,你尽可以扳扳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你信那就试试,看看在我这里行不行得通。”
而随着她的话,几个人从角落里出来,越来越多的学生听见骚动围上来。
“不会再有下次了!”迹部冷喝道,“这次是我的疏忽,绝不会再有下次!”
致子莞尔一笑:“现在是冰帝,若再不老老实实地缩起来,我想整个日本都容不下你了。”
水木心中只余惊恐。前世望月虽也是这样丝毫不吃亏,但没到这种程度。这样的她,让自己发自内心地恐惧,是不是因为这次有自己先来了冰帝,她没同上一世一样很快融入王子们,所以才暴露了暴戾的本性?
又是相同的场面,又是只剩她一人……
被迹部拎回休息室,致子上前一步抱住他。她能感觉到他在发抖,只是从刚刚就一直在强忍着。
“我没事,而且,也不会有事。”
“……你知道她会这么做。”
“我知道她会出招,但无法猜出具体的情况。”致子这句话倒是实话。
迹部闭上眼睛没说话。他还没有发现,在他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有自责和赞叹。因为想给水木致命一击,所以特意提前请自己去跑一趟神奈川……他居然什么都没意识到,就这样离开了,按照她的预想参与不了今日的情况。
致子挑眉道:“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能伤害我。受伤只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代价自己可以承受,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
“不过可以保证,不会有下次。”
迹部哼了一声,慢慢道:“等这个夏天过去,来当我的经理吧。”如果现在上任,就像是给水木擦屁股一样——这也是之前致子没有正式接任的原因。
致子正想回答,却神色一滞。
迹部瞳孔一缩:“怎么了?”
致子停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有个问题……”
听她娓娓道来,迹部陷入了沉思,许久都没有说话。
“拒绝了吧,你要这个干嘛。”
太过鸡肋——他可不认为致子需要什么劳什子系统的帮助提点。再说,主题是攻略一个人?在此之前他就被吃得死死的好不好,致子想要他做什么完全不需要手段,怎么看都是属于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而且以他看来,系统的奖励也没什么吸引力,如果想要什么能力,她自然会自己努力,凭空得来技能不是好事。
但是话说回来,这个系统的上一个主人是穿越女水木?
呃,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致子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可就不怪她了,谁让迹部给的答案是这样呢。
‘望月小姐,你在欺骗系统。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迹部景吾会否认本系统的有用,所以才会提出由他表态决定是否接受绑定。’
‘这不重要。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或者交流,我很乐意在合适的程度上等价交换一些事物,只是现在不需要,祝你的下一个宿主能干一点吧。’在心里结束了这次对话,系统也如她所料消失了,不知道在脱离了水木之后,这个神秘的系统会去哪里寻下一个目标。
迹部静静地看着她与系统凭空交流,用温暖潮湿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总会等到这一天,得到她全部的秘密和毫无保留的信任。这种感觉很好,因为他一直知道,她从来对所有人都心存防备。
“所以,是因为我已经能被你相信了么?”
“是因为我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嗯,这个答案勉强说得过去。”
……
消息传来得很快,水木氏的大小姐精神出了问题,每天大喊着什么“系统”“攻略”“任务”的,嚷着自己才是天命所归,才是迹部家的少夫人。前者还只是荒谬,后者就让水木氏上下都很惶恐了——他们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集团,绝不敢妄图与顶级财团联姻,如果是两厢情愿还有机会,但谁不知道迹部景吾身边有另一个女孩……
堵不上嘴,只好让她彻底无法说话了,毕竟如果等到迹部氏表示不满,就不是一个水木黛能抗下来的了。而董事会里最年轻的那位背后站着谁,他们还并没有意识到。
上杉家流落在外的长子被迎回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