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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开口,反而去咬他。
他直接把她扳了个身,她的脑袋埋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声音都闷下去了。自然袭击不到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撕裂成碎片。
也好,分尸也要比心上的痛觉好受。
林疆。
她好想林疆。
从未有过的想念林疆。
要是林疆在,肯定见不得她被欺负的。
她刻意把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面,特意保持着最易窒息的姿势,感受着唯一的一点空气都消失殆尽。
脑袋昏沉,她窒息的渐近休克。
再不久,药效就会开始发挥作用。
林疆,我来找你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好辛苦。
如果可以的话,她情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陈淮。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沟通。
她一旦认定的事,听不进去他人的意见。
而她还是昏沉陷在那里,毫无反应。
他并没有去褪她的衣物,不过还是察觉到后腰间的面料有些潮湿,他骤然打住,伸手去把她的衣服下摆掀开,果然她的后腰上有片血污,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上去这道伤口的,她指甲缝里的血污,是她自己身上的。
他中了她精心试探的圈套。
而他竟然被蒙蔽的真去怀疑她。
陈淮刚想到这个念头,冷汗如雨,他直接把她扳回来,果然她已经开始意识涣散,全身瘫软无力。
怪不得他刚才把她扳了个身,她都没什么反应。
他起来迅速去查看房间的周遭,果然在床头柜前的角落里看到一个横躺的药瓶,是安定片。她的睡眠向来很差,这瓶安定片是以前配过来的处方药,她已经放着一年多了都没吃。
刚才她一回来就往卧室走去,原来,她一开始就打定了这样的主意。
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去激他。
而他居然真的神智昏乱到去怀疑她。
她想让他后悔。
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的话,他真的会如她所愿,这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歉疚里。
他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她才会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
林疆的去世令她五脏俱焚,她都没有想过要轻生。
而他,却让她动了这样绝望的念头。
对不起,简简。
他接着伸手去捅她的喉咙。
“你吃了多少下去?”他气喘吁吁问她,从未有过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怕来不及。
她没有开口,他的食指继续要往她的咽喉处捣腾过去。她被他强硬的催吐弄得干呕起来,然而也还是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因为她胃里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能够一起和吞下去的药片吐出来。
陈淮立马去厨房倒了一满杯的水。她并不愿意去喝水,他把她靠在怀里,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强势把她的嘴巴撬开,之后灌了一满杯的温水下去。
一满杯的水她顶多只能喝下小半而已,大部分都漏到外面去了。他再去撬开她的嘴巴往她咽喉深处捣去,她果然接着吐出了不少清水。
陈淮争分夺秒帮她催吐,继续灌她喝水,继续给她催吐。
如是往复,短短十几分钟就帮她催吐了不下十次。
因为这频繁的折腾,她虚弱的奄奄一息,不过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昏沉涣散。
陈淮虚脱的席地而坐靠在墙上。
夜幕昏沉。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她的确是死了。
她察觉到他开始怀疑她会对冯逸不利的那刻,就彻底死掉了。
他和她,是真的要结束了。
陈淮走到阳台那边整整抽了一包烟,回来后,她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眼空洞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
陈淮抱着她去洗漱,她先前被他强势灌水后,整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陈淮收拾好了她以后,打电话给周薇。
他知道她现在应该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又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是怕她再会做出什么傻事。
周薇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她也没有过问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反而让陈淮先离开。
等林简情绪稳定点再说。
陈淮听周薇的,他离开了这里。
然而,第二天下午,周薇就打电话过来了。
“陈淮,林简不见了。”周薇在电话那边焦急开口,“她什么东西都没带,我不知道她去哪了。怎么办?”
“没事,她只是太伤心了,不想呆在这里而已。”陈淮应道,声线萧瑟。
她既然选择离开,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至少不会再想不开。
林简消失了,消失的彻头彻尾。
他不知道多少次打过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永远都是被限制呼叫。
就连周薇也联系不上林简,林简的手机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接通了。
查不到她任何的出行购票和酒店住宿信息。
林简消失一个月以后,陈淮才有勇气回到她的住处。
他最后一次收拾她的住处。林简失踪后,周薇虽然牵肠挂肚甚至朝陈淮破口大骂过,她回去后也没有再来过,房间里还是那天他仓促离开时的模样,凌乱不堪。
陈淮把林简的衣物全都折叠好,他甚至把巨大的书架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把那些东歪西倒的书本齐整放好,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隐有积灰的书封擦拭了一遍。
他怕自己再没有机会回来她这里。
这是最后一次过来她这里了。
他把那一整排的书都整理好后,留意到最边侧的第一本书没放好,他抽出来,才翻了一页就落下一张照片,是林简和林疆罕见的合照,两人都还穿着校服,林疆是高中校服,林简是初中校服,他鲜少见着林简脸上这样烂漫的笑意,无拘无束,肆意张扬。
后面写着一行字。
他又看了下手上的这本书,是本壁画简史。
陈淮把那张照片夹回原位,又再次看了下整整两大排的书本,都是壁画还有木构建筑史之类的,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她了。
也许不一定马上就能找到她,但是他至少知道她去了哪个省市。
陈淮立马动身,到了山西那边后,他一处处寻找过去。
他挑的都是不起眼的壁画景观处。
因为她喜静。
他和她,也许是真的结束了。
但是那句对不起,他必须要找到她,当面亲口告诉她。
还有,他和冯逸交往不到半个月就分手了。他没有和除她之外的女人上过床。这些他都要亲口告诉她。
虽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陈淮在当地找了个把星期。
一处处寻找过去。
山西多壁画景观处,不少地方都在修复。这么多天下来,他走了无数地方,不知疲倦。
每天都过得飞快,每天好像都不够用,一晃而过。
快近傍晚,陈淮走到县里最偏僻的一家寺庙景观。
他从斑驳脱漆的大门进去,快走到里侧,忽然间就停下脚步了。
有人扛着东西从他身边经过,“喂别站中间挡路呀!”那个工人喊了一句,嗓音洪亮,里面专心干活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她戴着口罩,身上俱是尘灰,浅色的上衣沾了一些颜料,悬空坐在脚手架上面,尽心尽责的帮忙递拿各种工具,夕阳斜斜朗照过来,有大半落在她身上,他其实只看得到她饱满的额头和澄亮的眼睛而已。
然而才一眼,他就知道是她,又怕不远处的她是他自己这么多天寻而未果的臆想而已。
他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你这人怎么还挡路啊!”往来的工人继续发了句牢骚,陈淮这人骤然惊醒过来。
幸好,她看着状态很不错。
林简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依旧如常帮忙递拿东西。
她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星期,和这里招收的所有短工一样,按天结算给现金。帮人打下手干力气活,辛苦一天,酬劳能够解决她在这边的食宿支出。
那些留下的远朝壁画,就是每个时代的一个剪影。多少年过去,留下的也不过是墙壁上的丹青壁画而已。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永恒的东西。
亲情乃至爱情全都一样,总有一天,都会随风而去。
在这里帮工的时间里,她想通了。
所以她不强求了。
这里无风,她不会再想他。
也不会有任何事物再能惊扰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这部分了,老铁们挺住(⊙﹏⊙)b
淮哥妥妥的会追回简妹的23333
第93章
林简照常干活; 陈淮反正空着无聊; 也在边上帮忙挪下脚手架木梯什么的; 没多久大家伙都收工了。
负责这块区域的文物修复师是大城市过来的,也就那几个工作人员特殊点; 没有和这帮工人同吃同住。
其余的人都是统一由承包这个项目的包工头安排的; 到点后那个包工头过来发盒饭; 那人看到陈淮也在边上出力帮忙,反正盒饭有多几份备着的,顺手递了一份给陈淮。
陈淮接过道谢; 在人群里去找林简。
这些工人吃饭没有在修复虫害侵蚀壁画的大殿里面吃; 都很自觉的走到外面院子的空旷地带那边,都是干体力活的,忙活出力了大半天,到这个点早就饿了; 那些工人拿到盒饭随便找个地方或者有几个直接蹲在地上就埋头大口吃饭起来。
而林简在院子侧边的石阶上坐下,低头吃饭。
每天出力干体力活,肚子自然饿得快,就连晚上回去都能够早早入睡,一夜无梦到天亮。
她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状态; 并且适应的挺好。
吃好饭后; 大家伙把手上的泡沫盒统一扔到放在大门口边上的塑料袋里。
“来几个; 把里面的家伙收拾下。免得明天过来开工进度拖慢了又嫌我们的问题。”包工头接了这个项目,钱已经和当地负责这些修葺工作的单位谈妥当了,其实是恨不得早点完工好去下个地方再谈生意; 干到约定的点工人都不乐意多干一会,他只得先让大家伙吃好晚饭再喊几个人去干一会,当然,这就要看自觉了。
果然,包工头喊了好一会,响应的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迫不及待的往边上农民房里的简易落脚点走去。
反正多干一会钱也不会多拿,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给包工头这个面子。
林简不像这些工人回去后还有业余生活,比如找老乡赌钱或者玩牌什么的,她的生活轨迹简单的一干二净。她时间多到无处打发,包工头喊了一声,她就同往常一样,和几个老实点的工人重新往收工的大殿里面走回去。
这边刚开始修复工作不久,还需要很多前期准备工作,比如搭建最方便修复师对墙站立工作的脚手架等等,还有收拾各种名目繁冗的工具,白天忙活了一天,地上散落着不少建筑垃圾。
林简力气小,工人在边上搬挪桌子凳子什么的,她和另外一个中年女工拿了扫帚清扫起来。
这边气候干燥,地上多尘灰,一起忙活的女工放下扫帚,去外面那边接水过来,用手随意洒了点水珠在地上,免得扫地时尘土飞扬。
两人配合的很默契,林简很快就把大半个大殿都扫了一遍。
陈淮难得找到林简,他不敢离她半步,就怕她又消失不见。
她去里面帮忙,他也随着那几个帮忙的男工进去大殿里搬抬东西。
林简快扫到角落时,旁边有个工人爬上脚手架的顶部,打算去加固上面竹子的交接处。那个工人身材壮实,踩上去的时候简单搭建的脚手架隐有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