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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陆珍只露出一抹赞许的笑:“不愧是小段,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旁边跪倒在地的女子开口欲争辩什么,夏陆珍却一挥手,面上神情也显的有些淡漠:“我早就说了,我和他们一样,都是罪人。你不必为我求情。”
展云也开口道:“这位姑娘还是起身说话吧。既然两位有意将我们引到此地,想必是有什么话想当面说。”见夏陆珍轻轻颔首,展云又接着说道:“正好,我们也有不少问题。两位,连同昨晚那几个白衣人,可都是七笙教的?”
夏陆珍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碧绿物事,示意身边女子给两人递过去。
那绿衣女子依言做了,看向两人的眼中却隐隐透着哀求,仍旧想为夏陆珍求情。夏陆珍却似乎看透女子心思,低低唤了声:“绿渺,别那样。”
两人接过一看,赫然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玉笙,七只玉管最长不过食指长短,最短的只有寸许。段尘略一思量,眉心渐渐就蹙紧了:“像这样的玉笙,还有几只?”
夏陆珍微微一笑:“果然聪颖!”见段尘面色不善,忙开口回答:“如果你们那位萧先生领来的人够厉害,这次你们还能找到两只。”
见两人都面色转冷,那绿衣女子哼了一声,有些恨恨道:“若不是我们暗地里帮忙周旋,你当你们那位萧先生能那么轻易就出了镇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本周五早九点
现在情况是这样,我个人时间安排要与编编给的榜单要求相协调,
所以有时大家可能连续几天都有文看,有时会像上周一样,要等上三天才看到一章。
但平均下来,基本上是每两天更一章的。我时间有限,所以只能这样调节一下,请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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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晓以理?动以情 。。。
夏陆珍朝那女子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接着又朝两人微微一笑,缓声道:“两位勿须忧心。你们那位朋友,已经安全出了镇子,绿渺亲眼看到他借了路人一匹快马,这会儿应该离宿州城不远了。”
两人各自抽了抽嘴角,“借”了路人一匹快马?这还真像萧大先生会做的事。夏陆珍又接着说道:“其实早上那会儿他顶着我的面皮往镇边一溜达,阴差阳错间倒帮了我一个大忙。他们以为我和绿渺先一步动手要对付你们,看的也就没那么紧了。否则,到时你们两位可真要遭殃了。”
夏陆珍见两人面色微变,似乎有些误会,连忙解释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有人出镇去找援兵,再加上我故意留下一些线索,让他们以为你们三个都落在我和绿渺手上。他们最近两天忙得很,应该不会从镇上掳人了。”
段尘却并未因这解释而缓下脸色,反而直接开口发问:“之前镇上被掳走那些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被抽干血液杀死了,对么?最短的一个月,更长的可能直到现在,都还在他们手上。你们是在做什么?培植新势力,还是拿人血炼药,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一旁展云也沉下脸色,静静望着眼前人等待回答。夏陆珍叹了一口气,一双眼看向两人身后的森森树木,缓缓开口:“你们应该已经发现,现在这七笙教,与从前大不相同了。其实,三十年前的七笙教,虽然也杀人饮血,但并不是世人口中的邪门歪道。我们杀人,却只杀该杀之人。将那些人的血液抽干,也只是为了祭拜月神和恫吓世人。每次杀人后留下缠绕死者断发的兵器,就是为了昭告世人,这件事是七笙教做的,与人无尤。”
见两人似有不解,夏陆珍笑了笑,“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日后自己去查。反正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我完全没必要骗你们。但现在这个七笙教,确实成了众人口中的邪教。抓人,抽血,挖心,炼药,你们所说的每件事,我们都做了。”
展云有些难以置信的皱起眉心:“用人血真能炼出驻颜长生的药来?”用那些珍贵玉石、珍珠、琥珀连同雄黄、大量人血等物炼出的东西,真能让人容颜永驻、经年不老么?这几天展云反复想了许久,始终都不相信。
夏陆珍摇摇头,非常肯定的回答:“不能。若说美颜养生,或许还有一些。但容颜永驻、长生不老,是绝不可能办到的。”
“这件事,远比你们所能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夏陆珍缓缓说道,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们也不是一群痴心妄想的傻瓜。抓住那些人,一路查下去,你们就会明白,他们在酝酿什么。”
段尘抿了抿唇角,一双凤眸冷冷望着眼前人:“那些人身上的伤痕。为何有的人只有手腕有伤,有的人却几乎全身能取血的地方都有刀伤。”
夏陆珍淡然回道:“那些只有腕上有伤痕的,都是一度有可能活命,成为我们中一员的人。剩下那些,是一早就注定要被慢慢折磨致死的。不过也不是绝对,这两类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互相调换,绝大多数人都熬不过那个过程,只是早死晚死的分别罢了。”
段尘眉尖一跳,一双凤眸也染上愠怒:“你们当那些人是取血的工具?”
夏陆珍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绿衣女子似是看不惯两人露出这般神情,皱眉争辩道:“夏大夫也是被逼无奈,他已经尽力从那些人手上救活不少人了!不然你们以为那些人的尸体为何会被挂在树林外头?还有那恶鬼诅咒的传言,夏大夫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让镇上那些人尽快搬走,外来的人也都绕道而行。”
段尘原就觉得那将尸体挂于树林外的做法有些怪异,如今听那绿渺一说,倒是都讲得通了。那女子又接着说道:“原本这树林经常进人,外面也不少人打这经过,他们就在这里面埋伏着,看见合适的就直接掳了去。是夏大夫跟他们说,这样做容易引起怀疑,不利于长远行事,而且这‘硫火泉’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相干的人最好不要放进来,那些人才极不乐意的收敛些。夏大夫又编了那恶鬼复仇的故事,还跟他们约定每月只能十五晚上抓两三个姑娘。要不就等着你们来?这镇子怕是早空了!”
展云听到这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眼段尘手上的玉笙,再看向夏陆珍时目光也复杂许多:“既然你和另外有玉笙的那两人地位是平等的,你们之间也定下不少规矩,为何他们最近愈加放肆,也不再遵守之前的约定?”
夏陆珍淡然答道:“我之所以有资格拿到一只玉笙,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我能帮他们炼药,另外,因为我幼时便跟在先教主左右,他们对我,总还有几分尊敬在。”
夏陆珍说着,面色也有些沉重:“不过,不久前他们似乎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做这位子的人选,因此对我也不像从前那般忌惮了。而且,”夏陆珍微微侧过身,看向身后那一直汩汩喷涌的硫火泉,“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之前关于硫火泉的事,是骗他们的。一旦他们确定了这点,就不会老老实实留在这个小镇里。到时候天下之大,他们的势力逐渐扩大,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
“你骗他们什么?”展云不禁有些好奇,看了眼那硫火泉,略一思量,不禁瞠大眼眸:“你不会……”
夏陆珍欣然点头:“我跟他们说,炼药中有一环必不可少的,便是将捣成浆状的药盛入容器,在这硫火泉中放置三天三夜,这样不仅温度够高便于炼药,且能汲取泉水中的精华。”所以那些人才会只聚集在苦水镇附近,即便心有不甘也听从夏陆珍的建议,越少人进入树林越好。
段尘一边听着,走的更近了些,站到泉水跟前凝眸看了片刻,又从一旁的木凳上取下一只碗,盛了少许水。凑近闻闻,轻轻摇晃片刻,待水温稍凉,伸指进去捻了捻,不禁唇角微勾:“不就是温泉水?”
那绿衣女子也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可不就是!那些人自诩聪明,见到这泉水终年白雾缭绕,水色翠绿中隐约透着赤红,沸腾如同火炽,就以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圣水。呵!夏大夫再捧出几本古书给他们讲两个典故,他们就信了!”
展云接过木碗沾了些水,又仔细看看那泉水,也不禁哑然失笑。却又突然想起刚才夏陆珍所说的话,便皱眉问道:“你刚才说接替你的人,是谁?还有另外两个有玉笙的人,他们都是什么人?”
这回夏陆珍和那绿衣女子竟不约而同开口:“疯子!”只不过一个是叹息,一个是怒斥。那绿渺似觉得只骂一句疯子不过瘾,又接连骂了几声:“疯子!混蛋!丧心病狂的无耻之徒!那三个人凑在一起,决计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那挖人心肝的恶心主意,就是那个赵璘连同金霄白两人想出来的!而且但凡每次抓来的人是有几分姿色的,无论男女,他两个都不会轻易饶过……”那女子一边说,一只手缓缓抚上自己脸颊,似是陷入什么回忆中,脸上神色也是悲愤异常。
见展云眉间轻拢,绿渺冷笑一声,放下手掌:“不用露出那种表情!我巴不得自己长的丑些,这辈子也能少吃些苦。”
段尘瞥见展云面色有异,也没说什么,侧过脸看向两人:“多余的话以后再说也不迟,现在当务之急,是和我们一同出去与赶来的人会合,在对方有所觉察之前将之一网打尽。”
夏陆珍一脸肃容,郑重摇头:“漫说你们的人现在还没到,即便到了,我们也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见对方侧身望着滚沸的泉水出神,段尘一双清冷凤眸更冷,低斥了句:“糊涂!”不理会旁边绿渺怒目相视,段尘定定看着那夏陆珍说道:“你若真觉得自己罪无可赦,就更应该和我们一起出去,出谋划策也好,拼死一搏也罢,若真丢了性命,也算死得其所,勉强对得起你那位因此枉死的捕役朋友。留在树林里自裁,不又多搭上一条人命?”
将之前夏陆珍的叙述与刚才绿渺的话结合起来,就不难猜出,当初那位宿州府来的捕役是他的好友不假,但恐怕不是夏陆珍写信请他,而是他自己主动回来的。那日夏陆珍讲起此事时面露悔恨、难掩悲痛,并不如他讲的那般是因为自责将朋友拖下水,而是怨恨自己明知真相如何却未能及时相救,害对方枉送性命。当然,其中细节如何,只有当事人清楚,但看夏陆珍听到这话时的神情变化,段尘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段尘一边观察夏陆珍神色,又瞟了那绿渺一眼,勾唇说道:“还是在夏大夫心中,你旁边这位姑娘就应该跟你一同赴死,没那个福分再多活三五十载?”
那绿衣女子面上忿忿,几次张口想打断段尘的话,听到后来竟也眼圈微红,眉眼间也显出几许哀戚。夏陆珍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嘴唇直打颤,却半晌没挤出一个字来。
展云见这情形,也开口劝道:“两位自觉有罪,可以等事了后再做抉择也不迟,有不方便讲的事情,我们也不相逼迫便是。如夏大夫方才所言,这次不将他们一网打尽,日后必当为祸一方,会有更多的人被抓走凌虐甚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