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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太子被人黑了,也多次和下面的人说过这件事,颇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早日找到凶手。
可太子不发话,东宫后院的事,他们这些属官实在不好强行插手,唯有这样提醒太子罢了。
天香楼是二皇子开的,二皇子又在此事中成了最大的赢家,这样整个东宫的属官不得不多想。
“臣查到消息,说是……是……琅琊郡主的婢女……将殿下送到天香楼的。”有人接话道“会不会,她为了灭口,直接杀了香儿。”
太子不加思考的直接摇了摇头,“琅琊郡主一向聪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孤昨天已经去清阳姑母那里和她确认过了。”
就算真是王琳芝,他也不会开口承认的,因为他算计王琳芝那件事并没有成功,若真的全部坦白,那他这个太子就会变成众人眼中的笑柄。
杨士忠也道:“臣倒觉得是有心人故意拿着琅琊郡主做幌子,那边算是殿下最好的盟友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幕后之人这般做,目的也就是离间太子和清阳公主府上。”
这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就是太子,几乎也以为是真的了。
可他在那屋里见到王琳芝的婢女怎么解释?
难道是那婢女联手老二的人算计了他?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天香楼。
“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几位藩王,赶紧到封地上,帮助皇上分忧除难。”杨士忠进言道。
二皇子立了大功,若在留在京城,万一真入了皇帝的眼,那么太子的地位就更不稳妥了。
于是,东宫的属官们开始到处奔走,指使人上折子,先将二皇子夸将了一番,又将昌盛帝恭喜了一回,才开始重提分藩的事情。
可现在已经冬至了,马上就要过年,昌盛帝又好大喜功,一心等着儿子回来好庆贺一回,哪会舍得现在让他们去藩地?
就是六皇子和七皇子,也上书,说舍不得父亲。
若是平时,会显得有些矫情,但冬至过后,马上就要进入腊月了,紧接着就要过年了,就是皇上也希望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再怎么也不会大过年的将儿子们赶到封地上去,况且儿子们现在越来越懂事,一个比一个出息了。
可兄弟们越出息,太子心里就越烦闷。
那天在阁楼里见到琥珀的事,就像梦魇一样留在他的心里。
让他从不敢面对到仔细回想中间的每一个细节,可越想越觉得挫败。
其实,他会选择杨士忠,也就是因为杨士忠的儿子娶了宋书生的女儿,而宋书生正好管着羽林卫。
可现在,居然连羽林卫也不可靠了,他到底还能相信谁?
便和杨士忠商量着,要将东宫的守卫全换了。
杨士忠听了这话,心里难免有些委屈。
可太子明明在东宫,后来却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天香楼,说到底东宫的侍卫是有失职之嫌的。
既然犯了错,总需要一个承担责任的人。
杨士忠不加思索的将此事告诉了宋书生。
别看宋书生大大咧咧,这会儿却主动认了错,而且向杨士忠交了底,“我已经和陛下坦诚了错误,罚了半年的俸禄。”
那皇上岂不是也知道太子好端端的呆在东宫,结果莫名其妙地去了天香楼?
杨士忠不由目光切切地望了宋书生一眼。
因为是姻亲,宋书生便也没有瞒他,“陛下专门派了冯浥尘去查了这件事……”
那岂不是说明皇上已经知道了真相,相信太子没有杀香儿?
可以还太子一个清白?
他刚想松一口气,但马上又开始悬心了,就算证明太子清白又如何?
东宫到现在也没找到陷害太子的人,反倒让太子背了一身污名。
那么在昌盛帝的眼里,会不会觉得太子和整个东宫的属宫都无能?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蔫了。
可事情发生在太子的内院,出事后太子又留在天香楼两天两夜,加上太子妃的故意误导,致使所有人都被带偏了方向。
可对于皇上来说,想到看的却是结果。
而他们偏偏又没查到结果!
难道背后之人根本就不是二皇子,而是另有其人?
杨士忠告别宋书生,便开始从流言查起,果然抓到了几个人,直接丢进了刑部。
流言总算是没有了。
可这一年的冬祭,皇上竟然没有给太子安排拉置,只吩咐人让他在东宫好好养着。
此时京城里大雪纷飞,寒气逼人,分藩的事只能往后拖。
“殿下最好上书一封,说舍不得各位皇子。”杨士忠说道。
再不做些什么挽回皇帝的心,只怕太子这地位汲汲可危亦。
好在大皇子是个很听得进去劝的人,果然上书一封,请开始怀念少年时光,回忆之前被昌盛帝教导的日子,又搜了不少孤本字画,送到了昌盛帝那里,又每日很早过去请安,也算多少挽回了皇上的心。
就是天香楼的事,他也又主动坦白了一回,“实则是太丢人了,儿臣本想捉拿住凶手再告诉父皇,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儿臣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昌盛帝倒没说别的,只告诉他,“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吃一暂长一智,这亏就算没白吃了。”
他已经吩咐冯浥尘去查这件事,很快就有结果。
而这,正是王琳芝最担心的问题。
冯浥尘可没有大皇子这么好打发,万一查到琥珀身上,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正文 292 赐婚
毕竟关系到太子,冯浥尘便没敢假借别人之手,而是直接将天香楼的鸨母及东家拿到刑部大牢里开始问这件事。
不仅问到了天香楼背后的靠山是二皇子,而且问出来是王琳芝的丫头将人给背进来天香楼的,那天王琳芝正在东宫参加太子妃的赏花宴。他便如实将这件事报给了昌盛帝。
昌盛帝不愧是做了许多年皇帝的人,早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拧着眉半天没说话,但心里却明白,儿子只怕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然后被王琳芝命令下人给丢在了天香楼。
这个蠢货,大薛氏出身于长兴侯府,就算身份比不上琅琊郡主,但也是顶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竟然敢对自己姑母家的表妹下手!
昌盛帝越想,心中越觉得厌烦。
再说二皇子,做什么不好,竟然经营起了青楼,而且还故意让自己的兄长背上污名,就算他不顾太子的脸色,最起码要顾赵氏皇室的脸面吧?
可恨,他们竟然全然不顾这些!
至于王琳芝恼怒之下,命人将大皇子送到青楼,昌盛帝倒觉得无可厚非。
他毕竟是上位者,一向又待琅琊郡主较为亲厚,觉得她将人给送到青楼,并不有使出别的手段,尚还算大度。
想当年平安大长公主幼年时候,吴太后姐姐的儿子贺鸣看中了平安公主身边的丫头,欲要指染,结果平安大长公主长大以后,一直记恨于心,后来更是直接给扣上了谋反的罪名。
太子虽然身份高贵,但也不能娶了媳妇不过两三年,就对自己的表妹心怀不轨。
可太子固然做的有错,王琳芝居然命人将他给丢到青楼里也算了,居然起哄着让太子背上一身污名,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而且王琳芝马上就要嫁给顾钺了!
他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两家有意结亲,所以才特意赐了王琳芝和亲的圣旨,就是顾钺也赐婚了章二娘子,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仍旧快要成亲了。
原来他准备将顾钺的职位给升一升的,一旦想到他要娶王琳芝,他便不准备再让顾钺升职了。
可如今,满大周都知道顾钺立了战功,不封赏似乎难以服众。
“二殿下、魏驸马、顾将军求见。”符董喜气洋洋地进来禀报。
冯浥尘淡淡地看了眼门口,符董马上反应过来,皇上这是有些不高兴了。
可昨天不是还很盼这几个人回来的吗?
他并不敢看皇上的眼色,正想悄悄退下,只听昌盛帝道:“宣。”
符董忙退出去,将人叫进了书房甘露殿。
等符董再进来的时候,昌盛帝已经满面春风了。
这变脸的速度,当真让人反应不过来,不过符董也已经习惯了。
“几位爱卿辛苦了。”昌盛帝等他们请安之后,便满脸和气地说道,“这次的事,你们做得非常好!朕当为你们摆庆功宴!”
那三位忙说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份,又要推辞庆功宴,说觉得自己当不起之类的话。
昌盛帝却一副兴高彩烈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收伏南诏,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你们这次立了大功。”
然后便笑着让他们平身。
二皇子和魏铭都站了起来,唯有顾钺继续跪着,“臣还有一事相求。”
刚起身的二皇子和魏铭忙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二皇子已经封了藩地,就算差办的好,也不过得些赏赐罢了,魏铭只是去传旨的,这样一来最顺理成章得到封赏的就是顾钺。
皇上准备了庆功宴,又直言他们立了大功,那说明之后肯定要给他加官晋爵,可顾钺却跪在这里主动讨取封赏,皇上肯定会不高兴。
皇上不高兴,肯定会有碍于顾钺的前程。
二皇子一心想拉拢他,魏铭又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有些替他着急。
可顾钺却是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反倒是皇上,一脸温和,语带鼓励地开口道:“这次你在南诏立了大功,但凡有所求,只要朕能做到,必定会答应你。”
“微臣和琅琊郡主已经下了小定,只怕家里将迎亲的日子也已经订下了,臣恳请陛下为微臣赐婚。”顾钺一脸坚定地开口道。
皇上呵呵地笑了起来,“论理,琅琊郡主是朕的外甥女,你又是朕最看好的年轻将军,你二人喜结连理,朕非常高兴,早在你去南诏之前,就让礼部给琅琊郡主准备了一份嫁妆,准备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他说到这儿,忽然话锋一转,冷声道:“可她越来越让朕失望了……”结党营私,数违教令,目无君上……
居然敢换走王庶人,又将太子丢到天香楼里去,屡次三番挑战他这个做皇上的极限,这样的人,若是嫁了手握重兵的夫婿,肯定会是第二个平安大长公主!
大周有一个平安大长公主就够了,绝对不能再有第二个!
平安大长公主好歹姓赵,而琅琊郡主却姓王!
做为一个皇帝,他决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可王琳芝做的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这个皇上竟然不能让它大白于天下,真是感觉特别憋屈。
可又不能不考虑顾钺的想法。
“朕就依你所言,为你们赐婚吧。”昌盛帝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是朕第三次为你赐婚了,那章家二娘子你总该有印象吧?”
章二娘子得知顾钺立了大功,心里更放不下他了。
章夫人更是拉着丈夫使劲的数落,“好女不二嫁,‘订’者‘定’也,二娘如今这般岂不是毁了一生?”
章二娘子已经绝食好几天了。
章夫人一向甚至宠爱她,每天都是有泪水连连地和章相哭女儿的不幸遭遇。
皇上现在提起章二娘子,本意是想探顾钺口风的,可没想到顾钺却立即摇头拒绝了,“臣心里只有琅琊郡主一人。”
顾钺刚刚立了大功,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太过于干预他的私事,相反他还挺欣赏顾钺的,可想到王琳芝做过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