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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看不上你,既然这样,你们还结什么婚哪?”
俞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羞赧之色,像是一点都不介意唐悠然的话一样。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唐悠然,我想你不希望看到他妈有事,也不希望烈将来后悔吧,这样吧,只要你让我们现在结婚了,三五年后我就把他还给你!”
她说得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唐悠然的眼里却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三五年之后才还给我?俞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他让给你三五年?”
“如果他妈被你刺激得没了,你以为你,他爸会接受你俩的事?”
“这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俞静叹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水杯,吹了吹,缓缓地喝了几口水。
喝完水后,她放下杯子,无奈地看着唐悠然:“唐悠然,我这是在跟你交易,我不爱烈,我不会长期霸占他,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离开他,这是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就算了,但是你如果执意要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话,将来你有的是机会后悔。”
说完这句话,俞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她就走了。
其实俞静知道,像唐悠然这种意志坚定的女人,不容易被说服。
而自己是她的情敌,她更加不会相信自己。
俞静刚才跟她说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谋害唐悠然。
俞静走了之后,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
虽然她觉得俞静说得有道理,但是在理智上,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可她。
司徒烈说他和俞静根本没什么。
既然他这样说了,她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他让给俞静?
虽然是不舍得,但她也不希望周亭有事。
一面是爱情,一面是良心,哎,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刚起床有些渴,她情不自禁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喝水。
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
喝了半杯水后,她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窒息感。
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同时眉心蹙起。
怎么回事?
这时,门铃响了。
“悠然,你在吗?”是魏俊生的声音。
唐悠然捂着发闷窒息的胸口,跌跌撞撞地去门外开门。
打开门后,她见到了在门口的魏俊生。
魏俊生见她脸色苍白,一脸痛苦的样子,立即关怀地问道:“悠然,你怎么了?”
“我感觉胸闷,有些呼吸不上来,”唐悠然困难地说着话,“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魏俊生用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抱起她,“我们现在就去。”
被魏俊生送上车后,那种胸闷的窒息感还是丝毫好转。
唐悠然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小手情不自禁地搁在肚皮上,秀眉蹙得深深的。
这是她和司徒烈好不容易才盼来的第二个孩子,她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魏俊生一边发动引擎,一边对她说:“悠然,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唐悠然的脸色更加地苍白了。
魏俊生匆匆把她从车上抱下来,送她去了急诊室。
唐悠然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魏俊生不安地守在外面。
唐悠然前几天才做过产检,医生说她和孩子都很健康,现在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呢?
难道是俞静?
他刚才来找唐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的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难道是俞静对她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魏俊生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这时,门帘被拉开。
“你是患者的家属吗?”医生问他。
魏俊生回过神来,看着医生:“我是她朋友,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面色带着一丝不忍:“她误食了导致胎停的药,现在我们要给她洗胃,否则的话孩子有危险。”
魏俊生一听,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
按理说,唐悠然怀过孕,生过孩子,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误食导致胎停的药。
魏俊生心想,难道是俞静?
当脑海里划过俞静那张脸的时候,魏俊生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如果是俞静,那么俞静真的是太可怕了。
医生给唐悠然洗胃的时候,魏俊生打了一个电话给司徒烈。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也有责任和义务过来守护他的孩子。
司徒烈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
最后他索性给司徒烈发了一条信息:你老婆和孩子正在第一人民医院紧急抢救,速速来。
……
司徒烈看到魏俊生的信息的时候,正在开会。
因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他没有办法接魏俊生的电话。
当信息来的时候,屏幕又亮了,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当看到信息上面的那行字时,他整个人都如临大敌。
抓起手机,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对会议室的员工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待他们回应,他疾步如风地离开了。
上了车后,右脚猛踩油门,把车速开到最大,不要命地狂奔了起来。
在狂奔的过程中,他在心里不断地向老天祈祷着。
只要唐悠然和孩子平安,他愿意减寿十年。
一路上,他不知道被交警叫停了多少次,他都恍若未闻,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人民医院。
当他到了人民医院后,后面一批交警追了过来。
交警们见到是他,原本气势汹汹的火焰顿时变成了敬畏。
“现在我老婆和孩子有危险,你们最好不要阻止我。”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司徒烈就像飞人一样朝着急诊室而去。
交警们看着他的身影望洋兴叹。
司徒烈可是司徒集团的总裁,连市。。长大人都敬三分的人,他们哪敢给他开罚单?
到了急诊室后,他看到了守在一个科室外面的魏俊生。
魏俊生在那里来回踱步,看上去十分焦虑不安的样子。
“悠然呢?”由于司徒烈是一口气跑进来的,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魏俊生看到他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欣慰。
然后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她误食了胎停的药,现在正在里面催吐洗胃。”
闻言,司徒烈的眉顿时蹙起:“误食胎停的药,怎么会这样?”
魏俊生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还得等她出来后你再问她。”
魏俊生虽然怀疑俞静,但俞静现在是司徒烈的女友,他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真的不方便说出来。
司徒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半晌,他又问魏俊生:“是你送她来医院的?”
魏俊生点点头:“我刚好路过她那里,所以顺道上去看看她,她一出来开门就对我说胸闷窒息,幸好我及时出现,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挽救的事!”
他的口吻没有邀功的炫耀,只有实实在在的庆幸。
司徒烈此前一直不喜他和唐悠然来往太密切,现在倒是感恩这一点,他由衷地说了一句:“俊生,谢谢。”
魏俊生看着他,莞尔:“不用跟我客气,就算不是悠然,而是其它人,我也会把她送来医院的。”
这时,科室的门被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司徒烈一个箭步冲上去,“我太太和孩子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轻松道:“幸亏送来得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不要再让她误食那种药了。”
闻言,司徒烈和魏俊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司徒烈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医生点了下头,然后就感到身边刮过一阵冷风,一眨眼,司徒烈已经不见人影。
就连魏俊生也惊叹他的速度之快。
司徒烈进去后,便看到唐悠然整个人都虚弱地躺在床上。
一张小脸看上去苍白地毫无血色,一双眼睛也空洞无神。
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样,狠狠一疼,喃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唐悠然!”
然后他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感觉到她的小手就像冰块一样冷,那种冷,冷到他的心里去,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上眼眶。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唐悠然,在你怀着孕的时候,我没有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我千该万死。
唐悠然看着他,苍白的唇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是俞静。”
“什么?”
“是她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唐悠然的声音很虚弱,很轻,但并不妨碍司徒烈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泪倏地收了回去,眼神同时变得寒冷无比,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真的是她?”
“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怀疑你,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唐悠然简单地把俞静去她那里找她,还特意烧了一壶水,并神不知鬼不觉在地她的水里下药的事情跟他陈述了一遍。
最后她说道:“如果不是她在我水里下了药,难道会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
司徒烈伸手打断她:“不用再说了,悠然,我相信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悠然这下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的心有些悲凉。
司徒烈啊司徒烈,如果当初你相信我和萧辞远之间是清白的,今天你的孩子又怎么会遭此一劫?
如果他真的没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唐悠然明白,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司徒烈知道她对自己有怨气,毕竟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干系。
“悠然,我给你安排病房再走,另外,我现在让王妈过来照顾你。”
现在他要去收拾俞静那个贱人。
唐悠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淡疏离道:“不用了,这些事情让俊生给我安排就好。”
唐悠然的冷淡,就像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司徒烈的双眼。
他的眼眶有些酸疼。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
魏俊生还守在外面,想来他也关心唐悠然和孩子的情况,一见他出来,魏俊生立即问:“悠然和孩子怎么样?”
司徒烈轻声地说道:“没事了,俊生,她现在很排斥我,剩下的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吧,给她安排好病房后告诉我病房号,我晚上再过来看她。”
魏俊生也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正在闹别扭,没说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司徒烈准备离开的时候,魏俊生忍不住提醒他:“司徒,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俞静。”
闻言,司徒烈一怔,他回头看魏俊生:“你也怀疑俞静?”
“也?”
“悠然说是她。”
魏俊生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说:“我去找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从她的小区离开,悠然是个很小心的人,她不可能误食胎停的药,就算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他的生命。”
连魏俊生都这么说,那么俞静绝对逃脱不了嫌疑了。司徒烈深深地看了一眼魏俊生,然后对他说:“请帮我照顾好悠然。”
说完,他重新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