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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荣王慢悠悠的睁开眼,看着全威:“谁告诉你的?”
全威张了张嘴,又停了停:“报消息的军士告知我的。”
“报消息的军士?哪个?”怀荣王看着全威,问的很慢,说着喘口气,顿了顿:“真是胡说八道,虎符一直在本王手里的。流光将军跟所有副将都晓得。”
虽然斥责的话,但是因为太过于虚弱,语气上丝毫听不出气势。偏偏常年领军辽北上位者的威慑还在,只一个表情,便让全威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
“中军刘守备说的,他是流光将军昔日的长官,难道还能说错不成?”
卓夷葭在一旁,听得眉头一挑。
原来是刘守备。那个初次入怀荣王府不小心失了手差点射穿她脑袋的汉子。
卓夷葭偏过头,看着知画微不可查的使了个眼色。
知画低下头,往帐篷外悄无声息的走去。
“原是刘守备。”怀荣王看着全威,勾了勾唇角,又接着道:“他一个小小的守备能知道什么?”
全威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当日辽北三军都看着流光将军拿出的虎符,还能有错?”他如今是辽北统帅,便没有当初那么的顾忌了。既然是自己的人,摊开了说也好。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至少是能护的住的。
“那日,不过是为了树立流光将军军中的威信才给予她用的。用完自然便还了回来。”怀荣王勾起的唇角没有放下,带着病态的脸上扬着浅笑。似乎说话都比往日顺畅了些。
全威看着怀荣王不愠不火,不急不躁的样子,有些烦躁了,直接了当的开口道:“那如此,王爷将虎符给我吧。我既是皇上亲封的辽北军统帅,自然有资格拿着虎符。”
怀荣王轻轻的点点头:“全大人自然有资格。不过……”说着他又顿了顿,“不过只是有资格而已,可不是必须在你手上。你为此次战役皇上亲封的领军统帅,可本王才是辽北三军的大将军。这兵符是先皇有圣谕的,由本王手握。所以全大人要兵符,也得本王同意才行”
怀荣王的声音有些小,帐篷中却无人发声。外头北风呼啸,帐篷中众人都是练过武的,一个个耳聪目明。自然是听清了怀荣王所说的话。
全威听得脸都黑了下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留下左右双虎伏在怀荣王手里,本就是先皇的谕令,却是不合礼法的。
他可是了解怀荣王的很,可不是现在这种性子。懦弱的很。再怎么跳也不敢明面上逆了天家的意思。
这是个什么情况?
话音一落,外头又走进两个将领。掀开帐篷径直走到怀荣王的床前,抱拳行礼:“王爷准备好了。”
两人说着,余光都不曾看过帐篷中的其他人。
怀荣王点点头,看着全威,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啊,意思就是不想给你虎符呗。”说罢闭上了眼睛。放在被子外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床沿。
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有些凌乱,声音很小,片刻就被呼啸的北风掩盖住了。
屋中似乎没人注意。
全威看着闭上眼养神的怀荣王,脸上都阴沉的能滴出水了:“王爷口口声声说虎符是先皇谕旨留在辽北的,可如今皇上登基,皇上可没说过这虎符要一直留在辽北的。怀荣王这态度,让下官有些摸不透了。”
这态度,难道要造反不成?全威瞪着床上躺着的怀荣王。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也要造反么?若是以前怀荣王府强盛,世子还在南征北战还好。就如今怀荣王府的模样,也敢造反不成?
全威勾起唇角,看着床上躺着的怀荣王,不由得冷笑。
怀荣王闭上眼睛,像是没听到一般,不言不语。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起来。这是……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睡着了……
全威直直的站着,盯着床上已经睡着的怀荣王,放在两边的双手握成拳头,死死的攥着。最怕不要脸又无所畏惧的,如今怀荣王可不就是一个。气的他肝疼。
全威恨恨的甩了甩袖子,瞪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怀荣王。转身往外走去。他有的是机会拿虎符。没有虎符不能号令三军将士,可他有圣上谕旨,至少能调动三军将士的将军。
外头风雪有些大,吹得帐篷的帐帘子一晃一晃的。
全威走到帐篷门口,忽而脚一顿。
咫尺之距的帐篷帘子还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冷风灌进来,席卷着雪粒和寒冷,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全威顿住的脚步像是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半分。
片刻之间,他的思绪瞬间捕捉到了什么。本来沉着的脸色忽而大变,手倏忽抽出一把剑,转身!
再快却还是慢了卓夷葭一步。
她手中匕首一甩,直直的插在全威将转过身的喉咙上。一刀截断了他喉咙中正准备大呼的声音。
全威手里握着剑,倒下去的时候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正面的卓夷葭。死死的瞪着,带着不可思议和震惊。
他们怎么敢?
第三百九五章 未曾来过
全威一倒,后面进来的两个将士中的一个低身一接,接住他一倒就要栽到帐篷外的身子。而后立起身子,看了眼扶着的全威的尸体,又看向卓夷葭:“将军,要如何做?”
卓夷葭没有回他,只是抬头看向帐篷外,开口轻声道:“外面如何?”
话音刚落,便进来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冲着卓夷葭点点头:“都处理了。”
而后擦过卓夷葭,直接走到怀荣王旁边,跪下:“王爷,都处置了。”
卓夷葭转身,便看到本该睡着的怀荣王又幽幽的睁开了眼,偏过头,看了看还被将士扶着的全威的尸体,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目光落在卓夷葭身上:“也好,子佩在京城,便能安排兵部的事宜了。”
卓夷葭站着,看着怀荣王点点头:“是,我即刻给他写信。”而后转身摆摆手,使了个眼色给那两个将士。
两个将士便将扶着的人拖着,放进帐篷内早已准备好的箱子里,盖好。
外头的雪纷纷扬扬没有间断,大雪下的辽北驻军之地看起来跟往常一般,平静又紧张的等待着将军们发号施令。却是没有一丝异样。
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却是在平静的外面之下,悄无声息的发生着。
帐篷中的两个将士将全威的尸体放进早已备好的木箱中,正抬出去的时候,长玉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快步走到卓夷葭旁边,环顾一扫,不见全威的人:“他的人都控制起来了。”
卓夷葭点点头,走到怀荣王旁边蹲了下去:“王爷,他的人我都杀了?”
怀荣王转头,看向卓夷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晓得如何做的,便去做吧。出了事还有我顶着。”说着,怀荣王的目光扫过帐篷中的众人,最后留在床边跪着的那名将士身上。
“莫离。”怀荣王的声音还是跟往常一般虚弱,可是气却是好一些了。
“属下在!”跪着的男子,便是将才在外面带着处理了那一批人的。
“你是我的亲卫,若我不在,所有命令,皆听于流光将军。”
“啊?”莫离惊诧之色一闪而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怀荣王,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而后点点头:“属下遵命!”
他是怀荣王的亲卫头目,多年的悉心栽培,若王爷留下他给王府中,不是跟着世子便是郡主。却不曾想王爷竟然将亲卫给了一个只见过寥寥数词的女将。
可他是亲卫,无条件服从命令。
卓夷葭抿着嘴,看着怀荣王,而后立起,然后转身看向长玉:“长玉,你跟莫离两人,将控制起来的所有人全部解决。记得,一定要小心,不可走漏风声。”
全威留不得,不是关起来就是杀掉。他活着太危险,时时可能会作妖。只有杀掉才能永除后患。可这样的危险冒的大,他们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
再者,幸而全威今夜只是匆忙赶到,一到便径直来见了她。没有召集过三军将领,便没有人知晓他是统帅。偏偏派去报信的人,是长玉。
只有趁着夜色,让全威这个人从未来过辽北。
帘子外有人进来禀报:“王爷,江都尉和张副将来了。”
怀荣王闭着眼睛,没有讲话。
卓夷葭看了看他,而后转头看着通报的将士:“传。”
屋外的张副将和江都尉听到帐篷中的流光将军说话,对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末将参加王爷!”两人走到怀荣王的床边,抱拳行礼。
躺在床上的怀荣王缓缓睁开了眼睛,而后看向走进来的江都尉和张副将。眼睛转了转,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是来找流光将军的,徐道的将士们又已经撤离了。所有军队都已经布好。”江都尉径自回道。说罢,在帐篷中环顾一周,而后眉头轻轻一皱。
似乎,有一丝血腥味。
“全将军……”江都尉声音放的有些低,转头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眼尖的捕捉到了江都尉的异样,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怀荣王,而后回头看向江都尉,声音不高不低,带着惯常的淡漠:“全将军是何人?军中从未来过。”
江都尉惊得张了张嘴巴,偏头看向怀荣王。怀荣王看了他一眼,回头闭上了眼睛。
江都尉顿时明白了,吸了口气,点点头:“末将知道了。”
跟在一旁的张副将却是不解的皱眉,看了看江都尉,又偏头看向卓夷葭:“全将军没来过吗?”
他带着疑问的口气表明了他的态度。自然是来过的,可是他问的有些不确定。他有些捉摸不透面前几人的意思。
卓夷葭看了看他,目光落在江都尉身上。
接到卓夷葭的眼神,江都尉明了,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副将:“自然没有来过的,将军何时看到了?”
张副将被问得一愣,偏过头看着江都尉有些沉的脸色。
他再傻也毕竟是三军副将之一,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会还不明了?
张大着嘴巴,看着卓夷葭和张副将往帐篷外走去,摇了摇头。握着刀柄急急跟了上去。
卓夷葭大步往外走着,抱着的兜鍪刚戴头上,身后便传来淳耳的声音。
“流光将军,请留步。”淳耳掀开帘子追了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往卓夷葭走去。
卓夷葭立了立,转头看向往自己急急走来的淳耳。眉头一皱,淳耳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莫不是五叔身子有碍?
“你们先去带军。”卓夷葭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人吩咐道:“按着既定的计谋实施,徐道和桐仁之间的那段路,暂时守好。他们占领了徐道,就在徐道外围住。然后等我命令。”
“是!”江都尉和张副将同时大声应道。而后转身离去。
淳耳早已走到卓夷葭身边,见着两个副将离去,这才转头看向淳耳。
“将军跟我来。”淳耳看着卓夷葭,往旁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卓夷葭便知淳耳是有要事要与她讲,点点头,跟上了淳耳的脚步。
第三百九六章 昏迷
战火还在徐道城,没有烧及桐仁,桐仁城的夜晚便是宁静的,也是肃穆的。十几万的大军埋伏在城外,像是蛰伏的虎豹,伺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