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竟然知道鞋子放在哪个鞋柜里,甚至对别墅里的陈列摆设了然于心。
“顾西爵,我以前在这里住过吗?”秦吾走进客厅。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满整个客厅。她踩在地毯上,脚底一阵毛绒。
“恩。”顾西爵换上她拿来的拖鞋。
他走去客厅,拥着秦吾坐到沙发上。皮质沙发立即向下陷进一块,他两只大手按在女人纤腰上,掌心传来她的体温。
“比以前瘦了一点。”他的手往两边挪动一下,暗暗说道。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不一样的心情。顾西爵拥着怀里的女人,心底的某处柔软被触动,温暖溢满全身,行遍四骸。
两个人突来的亲昵让秦吾不好意思,她在顾西爵怀里扭动一会儿想逃离他的怀抱,但想到自己是他的妻子,立刻停止了动作,安静地靠进他怀里。
她不记得自己和顾西爵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此时此刻,自己在他怀里时,内心的悸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样的心动,就是爱情了吧。
“顾西爵,你不怪我了吗?”秦吾想起之前两个人发生的事情,由衷自责,她离开顾西爵的胸膛,仰起头看向他。
“我一直把你当坏人看待,一直不信任你,甚至还和穆旭臣在一起来伤害你。这一切的一切,你不怪我吗?”
他昏迷的这些天,自己除了照顾他,内心一直饱受着这个问题的煎熬。只有得到明确答案,她才能释怀。
真的不怪了吗?
女人的小脑袋高高仰起,眼神清丽,不含一丝杂质。顾西爵忍不住,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粉红的唇瓣上小酌一口。
秦吾的脸,一下子像火烧起来一样,红透了。
“你误会我不要紧,我就当你耍小孩子脾气。但是你和穆旭臣的事,我始终介意。”顾西爵掬着她的下巴,望着她仿佛熟透苹果一样小脸,手上的力没掌握好,一时失了手。
下巴吃痛,秦吾本能地避开他的手,躲开了他的触碰。
“你真的介意……”她开口,声音微弱的像蚊子一样,更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我和穆旭臣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她这些话,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
谁能相信,她和穆旭臣在一起三年,连最起码的接吻都不曾有过?
顾西爵把逃离了自己怀抱的女人抓回来,双手扣在她肩上,逼迫她直视自己。眼前的女人,温婉秀丽,深黑色的双眸好似一潭池水,干净透彻。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有发生关系。”
秦吾的自言自语他全听在耳朵里。
“我介意的是你这么信任他,甚至比信任我还信任他。”顾西爵从未如此坦诚,他做事向来只问结果,从不考虑过程。对人也一样,他鲜少会顾虑别人的感受。
可这一次,秦吾对穆旭臣的信任让他嫉妒的发疯。这一次,他想改变了,想真心实意地谈一场恋爱,想耐心地对待这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我一直以为他是小深的父亲,一直我和他是未婚先孕,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你才是夫妻……”秦吾解释,想说明白却越说越急,手足无措时急的红了眼睛。
“我不知道……”
顾西爵见不得她哭,将她揽进怀里,耐心的哄道,“没关系。只是下不为例。”
他的底线只到这里了,任何人都休想在他和秦吾之间再插上一脚。
三年来穆旭臣能给的一切,他都会在今后的日子里弥补过来,甚至会给予秦吾自己所拥有的全部。
“我们重新开始。以后你只要好好享受顾太太这个头衔,别的任何事都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顾西爵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耐心非常。
秦吾重重的点头。
泣不成声。
以顾西爵这么骄傲的性子,他能够放下自己和穆旭臣之间的纠葛而选择给她一次机会重新开始,这便足够说明自己在他心底的份量。他那么骄傲,那么强势,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好受些,这些软话恐怕永远都说不出口。
“妈咪!”突然,秦深从门口冲进来,跑到秦吾身边,抬起腿蹭上沙发,“妈咪,你为什么哭?爹地,你欺负妈咪了吗?”
小家伙喊顾西爵爹地,格外顺口。
自从顾西爵的肝页移植到秦深身体里,他就特别喜欢粘着他,一口一个爹地喊得十分响亮。
秦吾伸手抹了把眼泪,搂过儿子的小胖身体,“妈咪高兴。我们一家人终于不用再分开了。”
她终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回到了顾西爵身边,给了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顾西爵一手搂着老婆,一手搂着儿子,两条手臂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三十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和满足。
这种感觉是顾氏集团总裁这个位置远不能给予的,它温柔地像初酿的蜂蜜,甜蜜了他整个心房。
第151章 三年前的事
秦吾和儿子在别墅住下,韩离的办事速度非常快,当天晚上就将他们的行李从公寓搬到了别墅。
秦吾给儿子洗完澡,哄他睡着之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她刚合上房门,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就被人从后面拽住,她整个人落进宽阔的胸膛里。
“你……”秦吾吓了一跳,惊讶的声音还没说完,身后的男人就拽着她的身体,将她反扑在墙上。
顾西爵的手抵在她嘴上,阻断她的话。
两个人靠的极近,男人的气息缓缓地扑在额头,冲进毛细血管里,乱了秦吾的心口。
“我要去洗澡了……”气氛太尴尬,秦吾冷不丁地找到这样一个理由,想要让顾西爵放开他。
现在他们是夫妻,顾西爵对她亲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听了她的话,男人的唇角扯起,形成一条好看的弧度,他的薄唇压下来,秦吾立刻闭眼、屏息。
她柔软的身体瞬间僵硬,按靠在墙壁的双手变得僵直。
“你在想什么?”
顾西爵的声音落在她耳畔,说话的时候,他的唇碰到她的脸,带起一阵火苗。
这女人,对他的靠近竟然会这么紧张?
“没什么。我要去洗澡了。”
秦吾以为顾西爵突然的凑近是要亲她,所以她才赶紧闭眼,说不上配合,只是本能地反应。可当她做好准备,顾西爵的话就像戳破气球的那根绵针,让她一下子泄了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丢脸啊!
顾西爵望着面前的女人,嫩白的小脸晕出一层红晕,蝉翼般的睫毛向下忽闪着,一脸娇羞。
秦吾的表情让顾西爵前所未有的兴奋。
“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顾西爵的脸压下来,贴在秦吾耳边,他调戏她。
按在她纤腰上的双手稍稍收紧,心里却笑开了花。
没有什么比一个女人主动向你投怀送抱来的更有满足感了,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才没有那么想呢!”
秦吾推开顾西爵,脸红到了耳根子,一片滚烫。
“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她逃似的离开门口,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洗手间,咣当一声关了门。
顾西爵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失笑。
这女人……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刚才的撩拨带起的不止是秦吾的情动,还有他自己的渴望。对面洗手间里,水声哗啦啦地流下来,每个声音都撞在顾西爵耳朵里,他想起秦吾绯红的小脸,柔软的身体……
脚下的步子不听使唤的往前迈开,推开洗手间的门跨了进去。
“顾西爵!你流氓!”
淋浴房里,秦吾手里的花洒落在地上,顾西爵将她抵在瓷砖上。吻,如雷雨般狂乱而下,印上她粉嫩的唇瓣。他的动作有些急促,带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攻城略地……
事毕。
秦吾整个人靠在瓷砖墙壁上,花洒里喷洒而出的热水氤氲了整个淋浴房,湿了她的睫毛。她靠在顾西爵肩头,埋怨道,“你不是说不能强烈运动吗?”
明明说过不能强烈运动,刚才还翻来覆去地运动地不亦乐乎……
顾西爵抱着她的身体,以免她掉下去,他的额头靠过来,与秦吾的相抵在一起。
“做老公的有责任满足老婆一切需求。”他说话的时候,丹凤眼勾起一条弧线。
“……”秦吾收到他目光里暗示的意思,只觉得脸像被火烧着了一样,滚烫无比。
她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垂在他胸口,怎么都不肯再抬头。
一场澡洗了近两个小时,秦吾披着浴袍出来时,顾西爵已经进房间了。她悄悄溜回儿子的房间,准备和儿子睡。但刚躺上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打响起来,她赶紧拿了手机走出房间。
“姐,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秦吾降低声线,边说话边把房门合上,以免吵到熟睡的儿子。
电话另一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秦媛哽咽着说话,除了委屈还有无尽的愤怒。
“我现在在墓地,爸爸的墓碑让人掀了,你赶快过来!”
此时此刻,秦媛站在南郊的墓地里,晚风肆虐,撩起她散在肩上的长发。她泣不成声,月光清冷洒在墓碑上,森冷一片。
“我马上来!”秦吾赶快挂了电话,火速换完衣服下楼。
她走的太急,下楼时和顾西爵撞了个满怀,她的身体往后连退几步,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走这么急干什么?”顾西爵拉住她的手臂,扶稳她。
“爸爸的墓碑让人碰了!我现在要赶过去!”秦吾急了,现在姐姐一个人在墓地呆着,她必须马上赶过去陪她。
任何人都休想动父亲的墓碑!
“你认得路吗?”顾西爵的声音冷冽了许多,秦吾被他问的哑口无言。
她失忆了,根本不记得父亲的墓碑在哪里。
顾西爵火速从房间拿了车钥匙,牵着她走下楼梯,“我陪你去。”
黑色路虎的引擎声划破寂静的夜空,驶往南郊。秦吾坐在车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两只手的指头不停揉搓,显露出她内心的焦急。
好好的坟墓为什么会让人给掀了?
长眠于九泉之下的爸爸肯定连睡都睡不好了。
“别哭,有我在。”顾西爵一边驾车,右手伸过去擦掉秦吾脸上的眼泪,耐心地安慰。
该死的穆旭臣!
秦吾抓住他的手,哭诉道,“爸爸生前一直待人和善,从来不和别人起冲突,为什么会有人干出这么缺德的事情啊!”
死于疾病的父亲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连死后都不能有清净的时间?
“我不会放过那个人!”顾西爵咬牙切齿,秦吾的眼泪掉在他手背上,连同他的心尖都滚烫起来。
他见不得她哭,更见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
路虎停在南郊的墓地,这里是津阳市最偏僻的角落,这儿的地皮原是私人所有,但今年的土地使用权到期之后,政府决定将土地统一收归国有。津阳市最大的两个家族,正为这块地皮的开发权争的头破血流。
顾氏和穆氏都向市政府递交了招标文件,结果会在两天后的记者会上公布。但这结果是面向大众的,以顾穆两家的地位,早已各自收到了风声,关于这块地皮的归属,大家都心知肚明。
本来一块地皮的得失,顾西爵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但对手是穆旭臣,就完全不同了。
秦吾远远地就看见站立在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