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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现在回去。”穆旭臣走在前面,离开病房,上车前他吩咐身后的冷冽,“派人盯住顾西爵的别墅,把秦吾和秦深给我救出来!”
他用了一个“救”字,仿佛秦吾此时此刻深陷在狼窝里一样。
冷冽领了老板的命令,立刻去部署了。
顾西爵抱着秦吾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刚把昏迷中的女人安顿在车后座,他掏出手机拨了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马上带上你的医疗团队到我的别墅,十分钟之内必须赶到。”说完话,他还没等对方反应,即刻挂了电话。
黑色路虎发动,离开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奔着浅水湾的别墅而去。
浅水湾12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当顾西爵抱着满脸伤痕的秦吾出现时,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顾曼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玄关,“穆子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她竟然真的用硫酸泼秦吾的脸!哥,你一定要杀了她替秦吾报仇啊!”
秦吾左边的脸,除了红肿还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这伤口不像是硫酸泼脸所致,倒像是拿着尖锐的东西刺进去的。
芹姨看见自家的二小姐变成了这副模样,受了伤的右腿一时没站住,踉跄着靠在沙发上,嘴里振振有词,“冤孽啊!冤孽啊!我苦命的二小姐,苦命的二小姐啊!”
早上出门之前,还兴高采烈地好好地,怎么过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成了这样?老爷,难道你在天上看见二小姐嫁给顾西爵,也不能瞑目了吗?
三楼上的林晓,她刚哄完秦深睡觉,听到动静,起身下楼。走到二楼的楼梯时,正好撞上顾西爵,他抱着秦吾走进主卧。
“小吾?她的脸怎么了?她不是在医院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晓顾不上自己和顾西爵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抓着顾西爵的手臂不停的问。
刚才她从医院回来,小吾的脸还不是这样的,虽然有些肿,可是没有血啊!而且还没有这样一条深到见骨的伤痕啊!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这么多人的吵闹吵得他头疼欲裂,顾西爵怒吼。顾曼拉着林晓和芹姨,离开主卧,这个时候,哥哥需要和秦吾独处。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顾西爵弯腰,把怀里的女人轻轻地放到床上,白色的床垫立即往下深陷了几许。他拉过白色床被,盖在秦吾身上,将被角掖在她的双臂之下。
床上的女人,静静地躺着,格外安静。
脸上鲜红的血迹和白色的床单形成鲜明对比,每一抹红色都准确地刺在他眼底。
顾西爵抬手,粗糙的指腹掠过秦吾的小脸,到左边的小脸时,他刻意将动作放缓许多,生怕弄疼了她。食指的指腹在新添的伤口边缘来回摩挲,不敢去碰伤口的中心。
她竟然为了逼他离婚,逼他内心的愧疚作祟,不惜拔下输液管上的针头来刺伤自己。
“秦吾,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么?”他看着床上的女人,问她。
顾西爵的眼神里,再没有刚才在医院时候的凌冽和威风,添了几分哀伤。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他努力想要隐瞒的事情终于被心爱的人全部知道了。
想起秦吾那么极端的做法,他寒从胆边生,再不敢将她一个人放在医院里,生怕她又趁没人的时候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伤痕,伤在她脸上,却像一把利刃剜在他的心头上,让他本就愧疚的内心,越发难以自拔。
只是——
“无论你多恨我,我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他的手转而握住秦吾的小手,将她的手团起来,纳在掌心里。
她的手一片冰冷,如同他的心口。
“咚咚!”主卧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顾曼带着顾家的医疗团队走进来,“哥,刘医生来了。”
这刘医生是顾家的常年家庭医生,在津阳市开了一间私人诊所,诊所里每天门庭若市,都奔着他的高超医术而去。世代为医地刘家和顾家是世交,正因为这层关系,刘向楠才能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如果换成了别的客人,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马。
“哎呦,这小脸可伤的不轻啊!”刘向楠和顾西爵自小一起长大,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他一说完话就注意到顾西爵猪肝色的俊脸。
他立刻变成一副正经的模样,给床上的女人检查伤势,清理伤口。
“这红肿一个月内可以消除,但是这被扎过的地方,怕是需要整形手术才能好了。”他得出结论。
这女人,他认识,就是昨天的新娘,在婚礼上被穆子晴泼了硫酸的女人。可如果只是硫酸的话,怎么会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第172章 别想挑战我
刘向楠给秦吾清理完伤口,给伤口涂了药,还把带来的消炎吊瓶给她挂上,确定她没有发烧之后,才把跟随而来的医生护士撤退了,让他们提前回家。
“又不是严重到要死人的毛病,非得把我叫回来,我那美人还在酒吧等着我呢!”刘向楠靠在主卧的房门口,对顾曼抱怨。
一想起酒吧里的异国美女,他就万般可惜。今天打电话给他的如果不是个顾西爵,他才没有这个闲情雅致来这儿掺和。
不过抱怨归抱怨,刘向楠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明显轻了许多,这话儿要是被顾西爵听见了,又该发疯了。
“刘向楠,你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顾曼斜了他一眼,想起秦吾的伤势,“秦吾的脸真的要靠整容才能恢复?”
好端端的婚礼闹成如今这副田地,谁都不愿意看见。秦吾恢复了记忆,她恨上了哥哥,为了逼哥哥放手还不惜伤害自己。
顾曼站在门口,隔着几米的距离望着床上的人,她安静地躺着,左脸上覆盖着纱布,面色惨白,白如薄纸。
“伤口太深了,除了整容修复没别的办法。”
刘向楠是津阳市的名医,刘家世代行医,他虽年纪轻轻却继承了家族的大业,多少人踏破了他私人诊所的门槛就为得到他一纸药方?
“她怎么能那么傻……”顾曼忍不住感叹。
穆子晴为了哥哥会去伤害秦吾,而秦吾为了逃离哥哥却要伤害自己。难道三年前的事情对她而言就真的放不下吗?
刘向楠对顾西爵和秦吾的事情一知半解,他不参与顾曼的感叹。他走到床边,再次确定了秦吾没有发烧之后,他准备偷偷地溜了。
这美女还在酒吧等着呢!
“刘向楠,秦吾醒来之前你哪儿都别去!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饶你!”
刘向楠的脚还没踏出门口,就被顾西爵叫住。
“她一时半伙儿醒不过来,我晚点再过来。”他可不想在这儿充当陪护的角色,想先去酒吧一尝芳泽。
顾西爵从一开始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到刘向楠拒绝,他一双冷眼扫过来,刘向楠刚要说的话全数憋了回去。
“曼曼,你最近交男朋友了没有?快点跟我好好说说你那男朋友帅不帅啊!”为了避免尴尬,刘向楠搂住顾曼的肩膀,搂着她离开主卧。
顾西爵现在可是在气头上,他又不傻,千万别为了一个女人去扫老虎的屁股,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热闹的房间恢复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音。床头的架子上挂着吊瓶,液体从输液管里一点一点地流下来,顺着导管流进秦吾的身体里。
她就这样躺着,眉头舒展,嘴唇放松,除了呼吸,没有半点儿生气。她不像刚才在医院里大闹的模样,不说话的时候特别让人省心。
顾西爵的视线全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从她的脸到她的手臂,细细地看着,瞥到秦吾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时,她手背上鲜红的血渍直戳他眼底。
抬手,大手覆上她的手背,就着血渍的地方轻搓,他动作轻柔,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这块血渍,正巧在她右手的手背上,一定是他拿着针头刺向自己左脸时,沾上去的鲜血。时间一久,血液风干了,成了血渍。
秦吾,你不疼吗?
你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亲手拿着针头刺伤自己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退缩吗?难道你为了逼我就范,真的连自残都不怕了么?
冷静下来的时候,顾西爵握着秦吾的手,感受她手背上的冰凉,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自己真的害怕了。
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他不怕孤身一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成长,不怕遇到任何毁灭性的的挑战,甚至连孤独终老都不曾害怕。但是当他看着秦吾脸上的伤痕,看到她深可见骨的伤口时,他怕了。
他怕眼前的女人没有分寸,怕她为了离开自己而不断地伤害自己,怕自己永远地失去这个女人。
团在大手里的小手突然动了一下,秦吾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皱到一起,她撑起厚重的眼皮,眨了眨眼睛。
小手从顾西爵的手里抽离,她本能地往后靠一点,试图逃离开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范围。
顾西爵任她躲开,只要她不去扯吊瓶,只要她情绪稳定,他就任她动作,尽量不做刺激她的事情。
秦吾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顾西爵别墅的房间里,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顾西爵一把按回到床垫上。
他可以纵容她闹情绪,但是任何伤害她身体的事情,他绝不允许。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刚不是还在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吗,为什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难道顾西爵想要把她锁在身边,从此不让她踏出别墅一步吗?
“顾西爵,你想禁锢我?”秦吾脑子里这么想,嘴里就说了出来,“顾西爵,我又不是东西,我也有感情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面对顾西爵,她一点冷静的细胞都没有,甚至为了说服他刚过自己,同意协商离婚,她连一点婉转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她浑身上下就是一只带了刺的刺猬,只要顾西爵一靠近,她就会团起全身的钢刺,刺上去。秦吾不知道,刺猬在伤人的时候,钢刺也会反刺进自己的身体里,伤人伤己。
“秦吾,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闹了?”顾西爵的声音很低,透着无尽的疲倦,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被他冷漠的表情掩饰住了。
对秦吾,他可以表现地疲倦、愧疚,但决不能表现恐惧。
秦吾情绪激动,听到顾西爵的话,听到他肯妥协下来和自己谈条件了,她停下晃动的双手,凝眸看向他,“我想要离婚。我想要自由。我不想和你一起生活。”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冷静的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尽量把心情放的和缓,她不愿意再闹,想到了好聚好散四个字。
男人没有说话。
秦吾继续说话,她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顾西爵,我不可能忘记你三年前做的事情,不可能忘记你害了秦家害了父亲。我恨你,恨之入骨。”
“如果你对我半点愧疚,不想再看见我为了离开你而伤害自己,那么就请你放了我。”
脸上的伤,涂了药包了纱布,依然觉得疼痛无比。但是伤口越疼,她心里就越清明,决定就越坚决。
秦吾的话虽然平静,但是每个字都刺激在顾西爵的神经上。就算是谈条件,她都不愿意把语气放缓,不愿意说一点好听的话。
顾西爵推开座下的椅子,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端望着面前的女人,威胁她“秦烈死了,秦家没落了,但还有一个秦媛!你要再敢伤害自己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