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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盘,将撞击的一面引向驾驶座的一面;更为他在车祸的前一秒会松开自己的安全带跑到后座上来护住她和自己的儿子。
但是她除了“谢谢”的说辞,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词语。
顾西爵站在秦吾面前,他的眼眸垂下,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女人,“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感激我?”
这一次顾西爵的声音冷淡下来,再没有刚才在车厢里护着她时的那种温柔。他对秦吾所说的“谢谢”非常反感,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他们是什么关系?哪里需要这么多余的感激!
“那你想要什么?”她对顾西爵刚才的反问继续反问,又把问题抛给了顾西爵。
秦吾从来不会理解别人话里的深层含义,所以她喜欢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把话说地很透,免去猜测的烦恼。
听了她的反问,顾西爵盯着她的眸子往下深了几许,他的一双眸子黑地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顾西爵看着她,极有耐心地说道,“秦吾,我从来不关心你儿子的死活,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
这一次,他说的话全部出于真心,虽然隐晦了一些但是却是他顾西爵能够说出的最透彻的情话了。
“顾先生,我有儿子有丈夫,即使我们有过美好的曾经,我们之间也回不到当初了。更何况,我对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秦吾不了解顾西爵,自然不知道他现在说的这句听起来极普通的话和平常所说的那些有什么不同。她把自己一直以来的观念又重复了一遍。
她再次说明自己失忆了,忘记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还说明了自己的现状,有儿子有丈夫,即使有过美好的曾经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些对秦吾而言最平常的话,却如地雷在顾西爵的耳朵里炸开锅,把他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内心全部激乱。那些他想要慢慢释放的温柔和情话也因为秦吾的话而被湮没。
顾西爵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抬起,揪起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将她的身体重重地推靠在墙壁上。他的双手非常用力,无论秦吾怎样使劲推开,全部都无济于事。顾西爵的脸凑过来,将瞳孔里女人的模样放大一点,他咬牙切齿道,“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恩?!”
他重复秦吾的话,给她一个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是秦吾却是不要命地点了点头,非常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顾先生,我感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但是我和你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她挣扎了几下之后,感觉到男人抓在手臂上的手抓地越紧,于是秦吾干脆放弃挣扎。
秦吾回望着顾西爵,她看见顾西爵眸底的怒火蹭蹭地往上蹿,但是为了划清界限她还是继续说道,“就算我想起和你的过往,我也不可能会抛下我的丈夫和我的孩子和你重修旧好!”
这一刻,秦吾对顾西爵百般刁难自己的心理摸准了。他不是想从自己和秦深身上企图得到穆家的好处,而是想让自己记起三年前的事情,记起他们曾经的过往。可在这件事情上,即使顾西爵想要重修旧好,她也绝不会答应。暂且不说自己丢失地那部分记忆,光是为了儿子和穆旭臣,她就不会作出伤害他们父子的事。
对于感情,秦吾一向分的很清楚,刚才在车厢里她对顾西爵那种感动就是感激,感激他舍命保护自己和儿子的行为,别的再无其他感情了。
“秦吾,你就这么肯定是么?!”顾西爵一字一句地反问她,他握在秦吾手臂上的大手往下走一点,绕过她在车厢里撞伤的手腕,直接抓在她的手腕上。
秦吾的手腕上,因为西郊别墅里被绑在椅子上的事情,现在上面依然爬圈了一条红印。红印被顾西爵准确地抓在掌心里,并且他的手指不停的用劲,修长的手指恨不得能嵌进她的手腕里。
“顾先生,你对虐待我有瘾吗?!你就这么喜欢虐待我,三年前你一定没少欺负我吧!”秦吾咬紧压根,她不敢用力,不敢对自己的手腕移动分毫,生怕用力之后顾西爵就按的越紧。
但是她心里对顾西爵的质问依旧没办法隐藏起来,她红着眼睛质问面前的男人,舌根咬的更紧些。
秦吾提起三年前,顾西爵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愧疚。他抓在她手腕上,试图用疼痛惩罚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瞬间放弃。他松开双手,冷声道,“秦吾,我总会在你心里留下印记。无论用什么办法!”
此刻的顾西爵,已经不在乎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失忆,是不是真的将三年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在乎的是自己在秦吾心里的位置,无论是恨也好爱也好,他都要在她心坎上划上属于他顾西爵的印记。
即使用尽任何法子,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达成目的!
“顾西爵,你在干什么!”突然,穆旭臣出现在急症室大门口,他的脚步伴随着他的质问从门口走过来,走到急救室门口。
穆旭臣走到秦吾身边,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秦吾的手腕上虽然没有了外力的作用,可是顾西爵刚才的力量足够让她的手腕疼上好一阵儿。因为手腕的疼痛,因为担心儿子的状况,秦吾整张小脸苍白如纸,她娇小瘦弱的身体靠在穆旭臣怀里,任他搂着。
顾西爵看着她在穆旭臣怀里十分顺从的模样,心里的火蹭地烧的更加旺盛了。但是面对穆旭臣,他依然保持着应有分度,对穆旭臣刚才的质问,没有做出回应的意思。
“顾西爵,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在半路上由穆旭臣接到医院的秦媛,对顾西爵直接下了逐客令。
刚才以她站在急症室大门口的角度,顾西爵的双手抓在秦吾手腕上,两个人的举止十分亲密。可现在看到妹妹疼地脸色发白的模样,秦媛就知道顾西爵又耍横了!
顾西爵对穆旭臣都能置之不理了,对秦媛的逐客令更是装作没有听见。他站在原地,落在秦吾身上的目光没有移开一丝一毫。
“顾总,我和小吾一星期后订婚的请柬已经送到你的办公室,到时候你一定要光临。”穆旭臣毕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刚才他会出言质问是一时情急。刚才他和秦媛一样,看见了顾西爵和秦吾之间暧昧的动作。可现在,秦吾就在自己怀里,她疼地微微颤抖的模样正好说明了刚才她和顾西爵只是在争执,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就好。
穆旭臣提到请柬,提到他和秦吾的订婚,这个消息正踩在顾西爵的雷区上。这一次他没办法装作没听见,冷着嗓子回答,“到时一定到。”
三年前的事,他和穆旭臣谁都没有捅破,表面上一如既往的相敬如宾。毕竟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穆子晴,隔着顾穆两家几十年来的交情。
“顾总,你和子晴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护着妹妹,你是时候给子晴一个交代了。”穆旭臣又把妹妹搬了出来,他要表达的意思顾西爵当然十分清楚。
穆旭臣把穆子晴搬出来,是暗自提醒顾西爵别忘了当初的协议,别忘了顾穆两家联姻的事情。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犯浑,想要破坏当初的协议的话,别说穆家了,光是穆子晴一个人都不会消停下来。
“我和子晴的事就不劳穆总费心了。”顾西爵把目光收回来,他兀自抬了抬手臂上,看了一眼手表,随后告辞道,“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抬步离开……
第125章 用我的方式
顾西爵走到急诊室大门外,他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领扣,垂眸时看见自己的手指上沾了几许鲜红的血迹。他将手心摊开,食指和拇指中间的虎口位置处,几抹嫣红刺到他的眼底。
这些血迹一定是刚才他抓在秦吾手臂臂弯时不小心蹭上去的。顾西爵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了好一阵儿,那些沾在虎口的鲜红被他略带粗糙的手指渐渐抹开了,血迹越来越淡。
顾西爵看着自己的手,想到急救室门外秦吾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乖巧地窝在穆旭臣怀里的模样,他按在虎口上的手指不断用力,最后一使劲把那些痕迹全部抹去了。
如果三年前发生的事可以像这些红色的印记一样,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抹去,这样该有多好啊!
“顾总!”远处,韩离从车上下来,他来不及将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库,径直走到老板面前。
老板的车子撞上绿化栏,这起看似微小的交通事故起却即刻上了津阳市的新闻。当时他还在公司准备明天会议的材料,看到新闻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了。
韩离把顾西爵上上下下全看了一遍,确定老板没有从刚才的事故中受伤后,提起的心脏往回落了一半。
“顾总,我看到新闻了,你和秦——”韩离一时找不准称呼,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秦小姐她没受伤吧?”
津阳市的新闻里,黑色路虎车里秦吾白着脸从后车厢里钻出来,她担忧地看着医生手里的孩子。韩离在看到新闻里的秦吾和那个孩子时,他三年前的担忧终于应验了。
曾经的秦二小姐回来了。可是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单单从秦吾担忧恐惧的眼神里,韩离就能看出这个孩子和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对韩离的疑问,顾西爵没有回答,他现在满心想的就是如何在秦吾的心里留下他的印记。那个女人说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该死!
那么轻松的一句话就想磨灭三年前对他的背叛,磨灭她勾搭上穆旭臣给他戴了秦深这么大一顶绿帽的红杏出墙?简直痴人说梦!
“韩离,秦家当初的房子是谁买走的?”顾西爵抬步离开医院门口,他向着车子走去。
韩离赶紧跟上老板的步伐,小跑到顾西爵前面替他打开车门。黑色奔驰的后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顾西爵抬脚跨了进去。
“顾总,三年前秦家的房子是被银行收走的,具体卖给了谁还需要花些时间调查。”韩离一时摸不准老板的心理,不知道他突然提起秦家的老宅子是什么用意。
秦氏集团破产秦家凋零,这件事在三年前的津阳市可是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但是这场风波在秦家二小姐销声匿迹之后渐渐被民众淡忘。这些年,他跟在老板身边,看着老板从顾氏集团的总经理坐上总裁的位置,其中的辛酸是外人远不能体会的。
他以为三年前老板对秦吾不过就是存着利用之心,想要利用她来夺取秦氏集团的主权罢了。后来发生的老板宣布兼并秦氏集团的事情也正印证了他当初的猜想。可刚才,就在刚才的新闻里,他看见老板盯着秦吾时,眼睛里的光亮,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当初的猜测了。
“恩。你尽快把买家查出来,然后替我把那栋宅子买下来。”顾西爵落在车座椅子上,一个心思盘算在他头顶许久,终于落定了。
韩离对老板的吩咐答应下来。
车子启动的时候,顾西爵望着窗外,医院大门口“急症室”三个字用绿色的荧光体打的格外通亮。他本能地将车窗要下来,幽黑的双眸穿过自动双开的玻璃门望进急症室里面。
里面的日光灯将几百平米的大厅照的大亮,透过玻璃门顾西爵看到最里面的急救室门口,女人稳稳地窝在穆旭臣怀里,她时不时地抬手抹自己的眼角,似乎边哭还边说着什么。
秦吾这种甘愿在穆旭臣面前袒露柔弱和恐惧,却要在他面前表现逞强和隐忍的模样,让顾西爵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