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是客栈里人人用餐的大厅耶,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怕别人看?她可快要受不了了。
“快吃,不然我就喂你哦!”他倾近她低语。
“好啦、好啦,你吃你的,先不要理我啦。”真是的,一个人的个性怎么可以差这么多,他之前的冷酷,都是故意装出来吓她的吗?
知道她怕羞的性子,凌无涯这才开始吃自己碗里的饭,不过他还是分一点注意力在看她到底有没有吃。
好不容易捱到吃饱,凌无涯结了帐,然后在掌柜的热情欢送下,两人坐上马车终于出发。
“你要去哪里?”掀起布帘一角,司徒湘探出头问。
“是‘我们’要去哪里。”凌无涯纠正,然后又将布帘盖下来,免得风沙吹痛她的皮肤。
“这样我怎么跟你说话?”她哭笑不得的望着那片车帘。
“隔着布帘,你的声音我一样听得到。”反正凌无涯不让她吹到风就是。
算了,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浪费力气,因为他决定了的事,根本没她反对的余地,还是问清楚自己的疑惑比较重要。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要去哪里?”
“黑龙寨。”他总算肯讲出答案。
“黑龙寨?”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一个山寨,里头住的全是山贼。”
“山贼!?”她倒抽口气。
“你怕吗?”他唇角因为她语气明显的惊诧而勾起笑意。
“会……会伤人的山贼吗?”
“既然是拦路抢劫的山贼,还有不伤人的吗?”他好笑地回答,只不过,抢劫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要去黑龙寨?”司徒湘靠近布帘又问。如果那里的山贼会伤人,他为什么要去?
“因为那里是我的家。”
司徒湘一呆。
“你……的家!?”
“我是黑龙寨的寨主,当然该回去。”
司徒湘这次真的呆住,好不容易才又开得了口:“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当然,逗她除外。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山贼……”山贼不都长得獐头鼠目、要不就是满脸横肉的可怕模样,怎么可能像他!?
“不一定长得像山贼的人,才能当山贼。就像你,外表温婉柔顺,其实却固执得很。”一个人哪是能用外表就论定一切。
“我才没有。”她反驳,她一向温婉柔顺的。
“没有?”他不客气地大笑,“那是谁坚持抱着礼教不肯放?又是谁忍心丢下我一个受伤的人,决定自己逃跑?”
“我……我是人质只要有机会,哪有不逃跑的道理?”她气弱的反驳。
想到自己一开始还万分担心、又急着与他划清界线,到最后还是被他“吃”了,司徒湘就懊恼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约莫再奔驰了一个时辰左右,凌无涯停下马车,挥开布帘后将她抱下来。
“你怕吗?”他扶她站好。
“怕什么?”她疑惑的抬眼。
“我是个抢财劫命的山贼,跟了我,你就当不成少奶奶,得当土匪婆了。”他轻描淡写地点明。
即使笃定她是他的人,但是凌无涯心里也会有一些疑虑。她是司徒家的大小姐,能接受一个身在草莽的丈夫吗?
司徒湘的眼由疑惑转为讶异。
这男人也会对自己没自信吗!?何况,她的人都已经属于他了,他怎么还会有不安的心思?
“湘儿?”他催促。
“怕与不怕,有差别吗?你会因为我怕,就让我走吗?”她望着他反问。
“当然不会。”都成了他的人了,哪还能让她跑掉!?
“那你又何必问我呢。”她浅浅一笑,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河。
“你笑了!?”凌无涯追上来,握住她的肩。“湘儿,再笑一次。”
笑?
望着他期盼的神情,司徒湘心头微颤,谈笑的轻松心情已不见。即使有过肌肤之亲,但他眼神这么赤裸裸的直望着她,还是让她好不习惯。
“我……我去河边洗个手。”下下之策,她随口抓了个理由就避开了。
凌无涯走在她身后,跟着蹲下身,由身后抱住她。
“凌——”她回头想叫他放开,他却直接倾身吻住她。
“湘儿……”他的低唤混合着叹息。“忘记那些束缚你的礼教观念,放开自己,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不好吗?”
“我……我不习惯……”她低喘吁吁地别开脸。
十八年来扎下的观念根深蒂固,哪有可能说忘就忘?凌无涯也明白,所以他只是诱哄,没有强迫。
“试着当我凌无涯的女人、试着做你自己,不要当司徒家的小姐好吗?”他搂着她坐在草地上。“我不要你改变什么,只是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放心的不带任何防备,能够开怀的时候大笑、想哭的时候就到我怀里哭,不必辛苦的压抑自己。”
“可是,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吗?”她偎在他怀里低问。
“当然能。”
“那我的婚约该怎么办?”她担心的永远是这个。现在还想着,该怎么对她的父母交代?
“湘儿,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吗?”他低头,放松着表情望着她。“我说过,这些事你都不要担心,交给我处理。等回到黑龙寨,我立刻让人筹备婚礼,你只要等着当我的新娘就好。”
“这么快!?”
“当然。”他不正经的瞄了她的身子一眼。“在有过客栈的那一夜后,也许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再说,你不会认为以后我们还会分房睡吧?”
司徒湘被他话里的暗示弄得又羞红了脸。
“你真的打算娶我?”
“如果不打算娶你,我不会碰你。”虽然他是个男人,但可不代表他见了每个漂亮的女人都会想据为己有。
他就一定要说的这么露骨吗?司徒湘微嗔的捶了他一拳。
他却只是回她无赖的一笑。
“你是一寨之主。难道寨里没有任何女人等着你吗?”她问,却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他会不会认为她善妒?
凌无涯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从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他正色回答。“湘儿,对我有信心一点。虽然我出身不高、又只是个粗鲁的武夫,但是我对三妻四妾从来不欣羡,只希望娶一个妻子,能懂我、陪着我就够了。”
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能给自己妻子的最大保障,他不会弄来一堆侍妾来让自己最钟意女人伤心。
“娶了我,我很可能就是你一辈子的负——”她犹豫地道。
“不许说!”他点住她的唇,不让她说那些自鄙的话。“做我的女人,要相信你自己是无价的。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你。”
“可是,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他回答的没一点迟疑。“就算你有再多缺点,我就是认定了你,更不用说你根本没有多少缺点,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对自己没有自信。湘儿,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嫁给我好吗?”
如果不是真心诚意,他不必花这么多的耐心来哄她、建立她的信心。虽然一开始她是个半路被劫的新娘,可是,却也因此才遇到了一个真心爱她、而她也动心的男人。这又是命运的另一个安排吗?让她必须经历过这些,才能真正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在危急中,凌无涯舍身救她;而她的未婚夫,却只求自保,不在乎她会遇到什么事、不在乎她的安危。
谁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答案显而易见。而他的心意已经这么明显,她还要想什么理由来抗拒?虽然他根本不容她拒绝。
把未来交给别人,是一项赌注,可能赌赢、也可能赌输,但至少,她要托付的,是一个她钟意的男人、一个愿意以命保护她的男人,不是一个陌生对象,那么就算赌输了,至少心甘情愿,不会后悔、不会有埋怨。
这么一想,她释然了,怎么相遇的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他们都倾心于对方。
于是,在凌无涯耐心的等候中,她终于抬起眼,轻轻点了点头。
“好。”
凌无涯狂喜的再度吻住她。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许下了承诺、剖白了彼此心意的两个人,理应是更亲近、更开心,然而在司徒湘的笑容里,总还有那么一丝阴影。
司徒湘不说,凌无涯也看得出来。能让她挂心的事,除了与古家的婚事之外,绝对没有别的。
凌无涯心里有数,所以一路上尽管是为了顾虑她而放慢速度,但他并没有在任何地方多作停留,两天后,马车来到一处山脚下,才准备要上山,山上就跑下来两个人。
“恭迎寨主。”两人跑到马车前,见到凌无涯就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司徒湘好奇的翻开车帘。
两个看起来像是守门兵的男人吓了一跳。
寨主的马车里怎么会有女人!?寨主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
“寨中有事吗?”凌无涯没理会他们的失神,迳自下马车,然后又抱了马车里的女人下来。
那两个守门兵看的差点没愣到天边去。
是女人耶!而且是个大美人耶!寨主什么时候又改了性子怎么没通知他们?害他们现在久久不能回神。
抱司徒湘下马车后,他扶着她往上走,看着那两个还呆愣着的守门兵。
“马车交给你们。”
“哦,是、是。”守门兵一半回神,一半还失神。
“我们走吧。”不理会他们看凸了的眼,凌无涯扶着她继续走。
上寨的路比一般山路宽敞许多,坡度也不算太陡,看得出来是经过一番整理。但对于司徒湘这个脚不便的人来说,这样的路走起来还是很辛苦。
“累吗?”走没多久,他便问了,看着她略喘的小脸。
“还好。”
凌无涯看了看前面的路。
“我抱你走好吗?”看她走的辛苦,他有点舍不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她迎上他担忧的眼。“我没事的,你不要一直担心我。何况,我总要自己走的,你也不可能随时跟在我身边帮我。”
其实,她的脚跛的并不严重,如果不快走、不是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受过伤后的脚不耐长久使力所以走路对她来说,才会成为一件吃力的事。
凌无涯搂着她的腰,让她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这样不好吧。”她略红了脸。
“从现在走到寨里还有一段路,靠着我走,你才不会太辛苦。”
“可是,万一又有人跑出来,看到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她想到下面那两个可能还没回神的守门兵。
“随他们看去。”他哪会不知道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但他现在只想疼宠他的女人,别人的想法一概不管。
“凌——”
他耳明手快的点住她的唇,纠正:“唤我无涯。”都许了心、许了身,又即将嫁给他了,她再连名带姓的唤他,就太不应该了。
“无涯。”她点点头,很顺从的唤了。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你这么扶着我,让其他人看儿了,不会影响你身为寨主的威严吗?”她知道身为主事者,都必须有一个威严可畏的形象,就像她爹,每回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妻子都只能在后头跟着,而他一说出口的话,更是无可违拗的圣旨。
“威严?”他轻嗤。“如果我需要别人怕我,我会直接找那个人来单挑。”然后把那个人打到求饶为止。
“这个寨里,每个人都很重要,我虽然是寨主,但也只是做一些决策性的事,只要寨中兄弟生活平安和谐,其他的小事我是不管的。”所以,他这个寨主当的并不累。
司徒湘停下脚步,看着他。
“你总是一再让我觉得,我好像不够认识你。”每次她以为了他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