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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子收势喝道:“继续抢攻,若轮到我出手,可由的你瞧了!”
寇逸仇将刀身回转,施展他以孤寒著称的灼锋刀法,一连十八刀挥去,皆势道凌厉,宋青书瞧在眼里,也不住思量如何抵架这阵快刀,却总有不及,非得力拚不可,但玉娘子却轻扬身法,舞身于刀影中,不尽轻易化解寇逸仇的刀招,姿态更是美极!
王梦雁轻叹道:“若换做是我,定会以硬气功逼退刀锋,然玉娘更是高明,以柔劲化解诸般险招。”
宋青书晓得,王梦雁亦修习“天罡正气”,也唯有她才明了玉娘子功夫的高明之处。
玉娘子现身到寇逸仇身后,推了他一把后道:“留神,该轮到我出手了。”
寇逸仇退去后猛划刀阵,施展“圆”字诀护身,见着玉娘子尚未出手,忽地破圆而出,奇痕刀自天际划下,直取玉娘子肩头...
宋青书不住思量此式如何化解,只见玉娘子缓移双掌,于刀锋欺身时出手,寇逸仇只感到手中的劲道一空,刀子无力的砍去,此时玉娘子己纵身他左首,四周满是劲流,纤手一推,正中寇逸仇胸膛,力道看似不大,然寇逸仇却被逼退数步,以刀拄地才免于倒下,此刻喘息道:“厉害!”
王梦雁欣喜的拍手叫好,步至玉娘子身旁道:“玉娘,我都不知您的天罡正气竟这般高明,三两下便击退寇师哥。我定要好好学学!”
玉娘子微笑后道:“这尽是我当年的八成功力,旧伤仍未完全复原,才使得不顺畅,但也别小看了你们莫师哥,玉娘知道,他怕伤着我,所以亦不敢出尽全力。”
跟着前去运气抚平寇逸仇体内错走的真气,对着王梦雁道:“你瞧清楚当中的门道了吗?”
王梦雁侧头思索道:“你运气抗衡住寇师哥的刀劲,但接下来如何败退他,我就不晓得了。”
玉娘子浅笑道:“你只答对一半。我确实抵住他的刀势,但非是使劲而出,而是藉其刀势反攻其身,他刀上的真气己为我所用,全数回到他身上去了,这就是败退他的关键。”
宋青书完倒摸不着头绪,但想到寇逸仇的刀势竟被玉娘子所夺,反攻而去,不由得大叹“天罡正气”的玄妙。
王梦雁拍手喝道:“这是否就是卷首上所写的‘真劲自收,内涌而出,周而复始,似无尽藏’!”
玉娘子摇头笑道:“不!还差得远呢,方才那招不过藉逸仇的真气反攻其身,并无收为己用,你所言的境界连我都尚无法达到,要收天地之气入体,非得自身经脉重塑才行,这便是‘气心通明’的境界。”
听到这里,宋青书心中一动,当年沐扬天亦道,自己经脉俱毁,天下间便只有“易筋经”及“气心通明”可救,只因唯其有法重塑经脉,令其重生。
只听玉娘子叹道:“不过那最后两章,我爹爹尚未传我,便失踪了。”
语毕瞧着王梦雁的反应,试探她是否知情,只见她叹道:“这真是太可惜了,师祖现今又不晓得人在何方呢?”
宋青书瞧着王梦雁的表情,心中感到她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该全然不知才是,若她晓得这一切,又不知做何感想?
忽地玉娘子上前低喝道:“逸仇,跪下!”
三人不明所以,但寇逸仇仍恭敬的跪在玉娘子跟前,只见玉娘子将手温柔的按在他头上,缓缓道:“逸仇听好,当年我爹爹徐邢嘱咐我,择传人当以忠孝为先,资质次之,以不辱我门声名为首要,能否名扬四海则任由机缘。我收你入门十多年,深知你行事为人,今日决意传你‘天罡正气’,为我气宗下一代传人,但愿你能如为师所期盼,若有朝一日,违我今日之言,吾必亲取你性命!”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震惊,寇逸仇直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王梦雁拍手叫好道:“这可好了,寇师哥变我师弟了!”
然宋青书心中却晓得,气宗传武比之他宋家堡更为封闭,“浩然长拳”非宋氏男子,断不相授。而气宗虽无此律,然世代独传一人,由气邪徐邢至玉娘子,到今日的王梦雁,皆为独传,今日寇逸仇得授“天罡正气”,显然在玉娘心中,己不再认定梦雁为传人。
寇逸仇慎重磕头道:“多谢玉娘,徒儿定不负所托!”
宋青书忽地的瞧见玉娘子深邃的眼里泛着泪水,似欲哭泣道:“天晓得..我有多么盼望这天的到来...”
只见她平得心绪后道:“青书,你经脉俱毁,除刀法外无法在练就其他功夫,所以为师无法传你。”
宋青书明白这番话是说给梦雁听的,拱手道:“徒儿明白。”
玉娘子点头后道:“自明日起,青书勤练刀法,而逸仇在练刀之前,则随我练气,我定要你二人不输玄武群雄。”
数月后,玄玉门前院内,宋青书和寇逸仇正持刀互斗,双方皆是刀法精湛,一时分不出胜负...
“堂主!我人带回来了!”
声音止住二人的拚斗,宋青书回头望去,来者正是吴昊,身后则跟着数月未见的沐水灵,宋青书擦汗道:“吴老辛苦了,您可以下去歇息了。”
吴昊行礼退下,沐水灵则不满道:“为何要叫这凶巴巴的老头去接我,难道你怕我迷路不成?”
宋青书微笑道:“漠北可是王汗的地头,你一个南宗弟子独行,若遇上震玄刀门的人可麻烦了。”
沐水灵恍然道:“原来如此,亏你有这番心思。”
忽地瞧见一旁的寇逸仇,持刀昂然而立,带种说不出的过人风采,心绪忽地乱了起来,不由得茫然而视。宋青书暗笑道:“原来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
沐水灵惊觉宋青书正瞧着她,羞的双颊泛红,宋青书开口问道:“大哥的伤势如何?”
沐水灵回道:“不碍事,堡主己能下床行走,但气血仍是不足,我己嘱他多休息调养,堡内大事有震云担着呢。”
宋青书续问道:“他晓得震云私赴漠北的事吗?”
沐水灵耸耸香肩,似无所谓道:“本来是不晓得,但我出卖他了。堡主当众将他痛斥了一顿,可真让他颜面无存呢。”
宋青书不解道:“他是你亲大哥,你又何必这般待他?”
沐水灵啍道:“只告诉堡主算宽厚了,若让我爹爹晓得,定少不了一阵毒打。他嘴里直嚷着一时受那妖女迷惑,啍!谁不晓得他仍是死性不改,私下在打听姚鹿儿的下落。”
宋青书跟着问道:“南方可有什么动静?”
沐水灵不怀好意的笑道:“话走不出三句,就忍不住打听若璇的消息啦。”
宋青书尴尬道:“我可是在问正事呢。”
沐水灵娇笑道:“饶了你啦。南方最近可热闹的很,铁师哥和王师弟仍在练剑,但宗主则受各方门主之请,出山灭匪,连日斩杀各方大盗,为民除害,声势如日中天。现在到江南行走,只要端出‘圣剑山庄’的名号,在大道上横着走都行呢!”
宋青书点头道:“至缺师哥这次出关,理当重振南宗声名。”
沐水灵跟着道:“还有个好消息,若璇他爹身子转好,现己可亲理剑门事务。我这次来漠北,他还嘱我定要叫你找机会回去见见他。看来这做丈人的比女儿还想见女婿哩!”
宋青书忆起当年随其父宋图赴江南,林镇南便一直待他极好,更将爱女下嫁,直至今日,仍对他不住关心,感动道:“林师伯身子得以康复,这实在是太好了。”
沐水灵笑道:“当然好啦,如今他老人家可以亲自主持你和若璇的婚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好的呢?”
宋青书摇头笑道:“真不知你在胡说什么。”
沐水灵忽地向寇逸仇的方向道:“你那师哥真不懂礼数,见有客来访,也不懂得过来打声招呼,只顾自个儿练刀。”
宋青书岂会不懂水灵用意,笑着道:“这又有何难?”
跟着起身唤道:“寇师哥,沐姑娘欲来此向我学拳,但在这之前,想先向你讨教几招?”
此言一出,水灵急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见寇逸仇提刀缓缓走过来,沉声道:“小丫头,想找死吗?”
沐水灵不甘势弱道:“你荒刀大名在外,难道还怕我一个无名小卒不成?”
寇逸仇将刀指向她道:“不怕挨打就过来。”
沐水灵恼极,依言向前比试,宋青书也趁此机会瞧瞧水灵的拳法练就至何等境界。二人互斗数十招,水灵虽是拳法精妙,却连寇逸仇的身子都碰不到,而寇逸仇却也不反击,只一昧的闪躲。
玉娘子来到庭院之中,瞧着二人比试,对宋青书问道:“他二人怎会打起来呢?”
宋青书回笑道:“沐姑娘心底埋怨寇师哥不解风情,我便让她有出口气的机会啰。”
玉娘子惊讶道:“难道她对逸仇...”
宋青书微微点头,跟着道:“不过玉娘你可得守住这个秘密。”
忽地心头一惊,暗道:“糟了!玉娘生平最恨的便是宋家堡的人,这会儿不毁了这段姻缘吗?”
出乎宋青书的预料,玉娘子竟坐到宋青书身旁,仔细打量沐水灵后,娇笑道:“这姑娘相貌人品皆不错,不过略嫌刁蛮。但这样对你师哥却是恰好,只不知逸仇这木头能否感受得到?”
只见寇逸仇瞧着她将一套拳法使完,心底认定再无可取之处,正欲出手击退她时,玉娘子却喝道:“逸仇,还不住手!”
寇逸仇连忙收刀。玉娘子步至沐水灵身旁,温柔道:“沐姑娘难得来,让我带你四处瞧瞧好吗?”
水灵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拱手道:“多谢前辈。”
两人相偕离去,寇逸仇不解道:“你可曾见过玉娘这般待人?更难得的是对一个宋家堡的人?”
宋青书哑然失笑道:“我只能确定,玉娘对你实是关心之极。”
寇逸仇双目透出难明的神色,跟着才缓缓道:“要不要再过几招?”
宋青书浅笑道:“虽然你刀招中真气流窜,令人难以挡架,但可不代表我完全无反击的能力,大伙走着瞧。”
寇逸仇亦笑骂道:“啰嗦!”
拔刀而出,顿时黄芒闪烁,真气涌现!
宋青书所言非虚,寇逸仇在习得“天罡正气”后,纵刀进退之际皆合真气之运行,刀法更上一层,宋青书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今日更不用说,然他毫无所惧,施展傲然刀法迎上。
宋青青谨记玉娘所言,灼锋刀法,“刀意”远胜“刀招”!也因此众人皆习灼锋刀法,却各有千秋,他刀法执意于“狂”,施展起来霸气十足,擅以弱胜强,因此寇逸仇要收舍他,却也非三两招之间。
两人愈斗愈快,也愈斗愈狠,一个闪神足以抵定胜负,寇逸仇横刀扫来,宋青书早己瞧得清楚,反手将血狼刀劈去挡架,忽地胸口一闷,手足之力全无,人就这么跪倒于地。
这惊变忽现,寇逸仇眼见手中的刀收势不及,将砍上宋青书的肩头,连忙运气逆送,真劲自掌中涌出,手中的刀应声飞去,方才解去伤及宋青书的可能。
寇逸仇无暇顾虑月牙刀飞向何方,直视眼前的宋青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书跪倒于地,双目直视地上,缓缓道:“难道..这么快?!”
寇逸仇神色忽变,连忙将他扶起,振声道:“再运气试试!”
宋青书紧握手中的刀,害怕一切如他所预料,猛咬牙后将刀挥出,体内真气则顺势送出,血狼刀现出骇人光芒。
寇逸仇沉声道:“看来一切如常...”
宋青书皱眉道:“但方才那一刻,我确实感到四脉真气一空,无半点内力存在,正如..正如我功力初废那时一般。”
寇逸仇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