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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灰色的火柴盒也随之绽放出一股金属的沉重。白天里的高大在黄昏中变成了一块从眼底一路压进身体的铅。而墨色的两个大字在灯光下变成了银白色。像淬厉的刀锋。轻易就挑破了每个人心底的壁垒。愉悦伴随着尖锐的金属刺痛。迅速随着血脉奔流!
各色的建筑在自己的灯光下。都张扬着个性与诱惑。唯独画城。就像一把放在一片玩具中的匕首。正在冷眼等待着孩子们的选择。
温乐阳差点就把鞋底上的流毒暗潮泼出去了。整条街上灯光同时打亮。比雷心痧也差不到哪去。
刘正的目光立刻兴奋起来:“这片儿叫新天地!上海最有名的酒吧区!”
温乐阳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这…这就是酒吧?”这几年温乐阳一直在深山老林里出没。但是有空的时候也读书看报听广播。早就听说过酒吧两个字了。更知道酒吧就是狂欢放纵暧昧等等所有与荷尔蒙有关的词眼集合。
温乐阳倒没想着放纵。不过总恨不得看看放纵是咋回事。
刘正显得比温乐阳稳重一点。只稳重一点。用力的点头:“全国最有名的酒吧区之一……你你你干嘛!”说着。一把抓住了温乐阳地胳膊。
温乐阳指了指画城。理所当然的说:“进去啊!”
刘正显得很老练:“等晚上九点半再来吧!现在还没开门。咱现在进去也得让人轰出来。”
温乐阳明显失望了。他心里倒还明白。他是来查案子地。跟酒吧营业不营业没有一点关系。就凭着他和刘正的伸手。闭着眼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
刘正就像个正在鼓励兄弟振作起来地大哥:“这些天我们昆仑道一直在追查伤我师叔的凶手。这里虽然没有修士。但毕竟是画城的地方。我们也安排了弟子监视。昨天夜里有几个不知底细的修士来过这附近。没进去。转了一圈就走了。”
温乐阳眼睛一亮:“是来踩盘子的?怎么没跟下去?”
刘正苦笑着看了温乐阳一眼:“本来是要跟地。大哥你突然释放妖圆。一下子把他们惊走了。昆仑弟子也立刻赶回到师尊身边待命。我也没能上东方明珠……今天白天城隍庙大乱了一场。那些人要么就不会再来。要来的话就肯定是今天晚上!只看他们对画城地图谋大不大了。”
温乐阳的声音斩钉截铁:“画城要查。对画城有图谋的人也要查!”
刘正眉飞色舞。拉着温乐阳:“快走快走。去买衣服!”
刘正身上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运动服。温乐阳的名牌衬衣在城隍庙被打碎了。身上随便套了一件昆仑弟子的汗衫。就算温乐阳以前没去过酒吧。也知道自己现在这身打扮不合适。
两个人换上新衣服。到结账的时候。刘正假模假式地拿出来一块古玉。温乐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另外刘正还买了个旅行包。把用青布包裹好的飞剑和大喇叭都装进去了。吃饭的时候。刘正神秘兮兮的从自己随身的挎囊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皮子。递给温乐阳。
温乐阳脸色一喜。他在不说不做兄弟那里见过这种东西。人皮面具。
刘正笑嘻嘻的说:“自从九顶山五福聚首之后。你就是修真道的名人了。以后要想偷偷摸摸干点啥。这种小物件最好随身带着。”温乐阳以前出门。身边都有人跟着。这些小的江湖道具从来就没操心过。心里琢磨着自己也得预备一个挎囊了。
这顿饭吃地好像心里长了草。盘子里地菜肴也好像变成了草。哥俩都挺激动。也都拼命的装深沉。到了八点半地时候终于谁也坐不住了……
刘正还是比较有经验。拉着温乐阳从街边找了个ATM。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卡。插了进去。笑着跟温乐阳解释:“怕在酒吧里刷卡不方便……”话还没说完。嗒的一声。ATM把他的卡吐出来了。没有一点犹豫。连个提示都没有。
刘正愕然。指着柜员机:“它…它吐出来了?”
温乐阳算是明白了。刘正是拉着他来取钱了。恨恨的点头:“不是吐卡。它是在啐你!”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卡插了进去。按密码的时候温乐阳身子都快趴在操作键盘上了。刘正笑嘻嘻的说:“我好歹也是昆仑道的掌门。不会贪图……”
温乐阳直接打断了他:“没根!”
再回到新天地酒吧街的时候。整个街区彻底变了一个样子。不提它的多繁华热闹。而是白天时候沉睡在每个角落里的躁动。此刻已经肆无忌惮的张扬而出。彻底弥漫在每一片霓虹灯下!
温乐阳和刘正带上了面具。有些僵硬的走进了画城。九点刚过不久。还没开场。但是画城里人已经很多了。
哥俩一进场。一股燥热立刻铺面而来。正在暖场的舞曲用疯狂的节奏衬托着婉转的曲调。在两种迥然相异的声音里。重重的把暧昧地味道砸进每一个毛孔。和所有的夜场一样。恰到好处地灯光把平庸的长相变成了美丽的朦胧。也为真正地美丽涂上了一层诱惑的面纱。谁在乎。大家更关注的。应该是修长的腿。
温乐阳有点发窘。不是因为身前不停穿梭的、仿佛正在对他笑地肚脐。而是因为他们一进来。立刻成了焦点。几乎只要看到他们的人。都会把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会。
一个领位地小妹跑过来。脸上也是一愣。随即又笑了:“两位老板真有意思!”
温乐阳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自己有意思在哪。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掌门刘正。随即吓了一跳。刘正也正好转头瞧向他。那张脸不是刘正。是刘德华。
温乐阳还是认得刘德华的。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刘德华的脸皮扯下来了:“你还是别带面具了!”
刘正皱着眉头:“刘德华不好吗?”
温乐阳知道他不着调。但是不知道他这么不着调。更不知道他还是个追星族。一时找不着合适的词儿骂他。过了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问刘德华:“我的面具是谁。梁朝伟么?”
刘正大笑着摇头:“也是刘德华!”
小妹咯咯的笑弯了腰。领着两个人到了一个小卡座里。尽心尽责地介绍:“平时最低消费是一千八。今天是周末。最低消费三千八。”
两个把脸皮攥在手里的刘德华同时闭气。温乐阳真恨不得问问刘正。那群修士周一还会再来吗?
就在这时候。轰鸣的舞曲戛然而止。原本昏暗暧昧的灯光猛然挑亮。狠狠的刺进了所有人的双眼。旋即迅速的熄灭。温乐阳立刻全神戒备。又是一声电子的轰鸣。舞台上无数冷烟花闪烁着刺目的光华喷薄而起。瞬间撩荡起全场的欢呼。九点半。画城。开场了。
暴躁地音乐声就像一头疯狂地兽。刹那撕碎了所有的等待。
暧昧是一个过程。放纵才是最终地目的。现在的音乐就是暧昧的开场白。它的激烈不是要暧昧退散。只是为了那些已经等得太久的红男绿女们宣泄一下焦躁的心情。他们从九点就开始进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温乐阳一边吸溜着凉气。一边看着酒单。
刘正小心翼翼的劝他:“最低消费。不点也浪费了……要是能抓住乐羊温。没准能给咱打折……”
温乐阳苦着脸:“我是不认识这些东西!”所有的酒都是英文名字。后面跟着的价目都是三位数以上。而且都是大数字。
刘正试探的点了几样。在问明白服务生自己点的确定都是酒水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跟着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服务生:“有胡萝卜吗?”
服务生愣了一下:“有番茄胡萝卜鲜榨汁。”
刘正摇摇头:“不要榨成汁儿。要整个的胡萝卜。”
服务员面有难色:“那也得按鲜榨汁结算。”刘正点点头。等胡萝卜上来的时候。温乐阳叹了口气。这一碟胡萝卜。比他前二十年所有吃掉的胡萝卜加起来都贵。
刘正满脸兴奋的看着夜场里的刚刚开始蔓延的炽烈。对着温乐阳说:“先放松吧。我出去转一圈。”说着站起来走了。
温乐阳也点了点头。倒了一杯底儿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似模似样的放了两块冰。用品毒药的态度。谨慎的抿了一小口。笑了。味道虽然古里古怪。但是也算不上难喝。就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突然一阵忽忽的喊声从他胸口里传来。我服了纵跃而起。在闪烁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曼妙的弧……跳进了一个空酒杯。随即在杯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冲着温乐阳。一会桌子上的酒瓶。急得直跳。
温乐阳哈哈大笑。到了小半杯酒进去。只露出一个虫子脑袋。又夹起一块冰。敲了敲杯。我服了摇摇头。随即一个猛子。扎进酒里去了……几秒钟之后。杯中酒依旧。我服了飘起来了。
温乐阳对着虫子笑骂了一句:“好酒量!”随即把杯子往旁边一蹲。任由我服了美滋滋的在酒里醉泡着。也不去管他。开始自斟自饮。心里默默计算:一口五块钱!
没过多长时间。刘正就笑嘻嘻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短裙短恤的女孩。温乐阳抬眼一看又吓了一跳。两个穿裙子的刘德华。
刘正冲着温乐阳挤挤眼。随后才小声说:“这里现在一个修士也没有。就算有画城的人。应该也是普通人。”
女孩子们在落座之后。兴奋的揭下了面具。问刘正:“这个真是你做的?”
刘正点点头。脸上都是艺术家的执着:“用人皮做的!”
两个女孩同时兴奋的尖叫了一声。用手拼命的拍打着桌子。刘正哈哈大笑。举起我服了的杯子:“喝酒!”
温乐阳手疾眼快的给抢下来了。两个女孩刚举起酒杯。又同时咦了一声。充满好奇的瞪着温乐阳:“你这是…泡酒呢?用麦卡伦泡…药酒?”话音未落。我服了感到震荡。从酒里挺起身子。四处望了一圈。又直挺挺的摔回了酒里。
温乐阳笑着大声回答:“这虫子是我养的。爱喝酒。喝不多!”两个女孩再度齐声欢呼。拼命的用手拍打着桌子。闹了一会之后。其中一个若有所思的对着另外一个说:“这虫子爱吃胡萝卜!”说着。指了指桌子上那盘溜光水滑的胡萝卜。
刘正的眼睛亮晶晶的。凑到温乐阳耳边。小声说:“外面。修士。两个!”
温乐阳点点头:“你也小心些。”
刘正嘿嘿一笑:“他们俩差远了。嗅不到我的……咦!”说着半截。刘正突然意外的低呼了一声。
温乐阳此刻也愣住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一人带着一个不伦不类的帽子。正在兴奋和忐忑中。走进了画城。温乐阳对他们两个人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两个宝贝徒弟。稽非老道和水镜和尚。
这时候刘正继续低声说:“又来了四个!你放心喝酒。他们瞒不过我。在画城里。这些人去哪我都能知道。”他是昆仑掌门
温乐阳若有所思的把杯子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酒:“嘿。我可想不通了……”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口把酒全都喷出去了。
两个女孩哈哈大笑。
我服了泡酒。火辣辣的烫人!
第三卷 人世间 第十八章 … 巫唱
我服了看自己的酒被温乐阳喝掉。很不高兴。随即看到又被他吐出来。更不高兴了。扒在杯沿忽忽大叫。直到两个女孩笑嘻嘻的又用酒把它泡起来。才善罢甘休。
温乐阳苦笑着一边抹嘴。一边远远瞅着稽非和水镜。
稽非和水镜脸色又恐惧又激动。稽非老道使劲的把手心里的汗水往裤子上擦。水镜和尚僵硬的把帽子摘下来。擦着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露出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在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