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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从小习武,我现在再练哪里还能追得上?”
上官若愚伸手就是在她额上弹了个暴栗,弹得南方哇哇大叫,训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丫头!学都没学呢就说比不过,真不知凭贺遥那性子,当初是如何肯收了你的!”
南方嘟哝道:“贺师父也是经常生气,说要毒死我的。我打从开始就说过我不行了,师父们却老不相信,都说我行。可做出来真就不行嘛,你们见了又要生气……”
上官若愚听着,被她气得笑了,道:“你怎么会这么没出息的?从小便是这样吗?”
“小时候我可疯呢,全村都管我叫疯丫头。可是自从拜了贺师父后,胆子就变小了……他让我配那些□□,我明明每一次都是按着方子配的,却就是毒不死兔子,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许真是我笨,可笨这种事,我自己也没有法子呀。”
上官若愚道:“我瞧你给小狼崽治伤的时候,用药很准,认穴也不错,毒理医理应该相通,都是按方抓药,又怎会出错呢?”
南方激动地叫了起来:“着啊!就是这理啊!我也不懂呀!师姐教的医术,我明明学得不错的,毒方上也就这些个字,怎么会抓错呢?”
上官若愚道:“这倒也不急,我的蛊毒锦囊掉了多年,日后你帮我再制一个,贺遥的手法我也见过,到时我来瞧瞧你的问题出自何处。”
南方听了大喜,道“好,好!师父您这么聪明,一定能帮我看出来。”
上官道:“毒术虽说在江湖上被称为下九流,但其高深之处丝毫不亚于医术,因为世人对它没有法子,才会忌惮它,诋毁它。其实你若用得好了,生死白骨全在一念之间。贺遥虽不是明师,但使毒的功夫却是天下可数,他传你的本事你不要荒废了,纵使不去害人,日后也足以自保。阿蘅师承医仙,是天下医术第一人,你也算运气极佳,得了这两人的传授,虽说不算精深,但好好钻研必能让你获益匪浅。”
南方听她说得认真,当下慎重点头。
上官又道:“那小狼崽你也不用担心,他既然肯输你,就必定不会加害你。我教你内功心法,遇到难题若我一时不在,他也可以帮帮你。再说那小子虽说剑法不错,可瞧来内功基底却不怎样,想来是贪图速成,没有好好打好底子,这样下去,大气难成……”
正自沉吟,忽听一人说道:“我也要搬来住!”
二人一怔,回头望去,却见丁一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清秀的脸上带着笑,眉头却是微微蹙起,笑得颇为勉强。
上官道:“你搬来做什么!你不是嫌这谷里的花开得惹眼么?”
“那干嘛要那狼崽子和小二住在一起?”
“不然住哪?和你住?”
“住囚室啊!他是我捉回来的人质,又不是请回来的客人!”
“他对白晨却是忠心耿耿……”
“有什么好!越是忠心越麻烦,你还当你是一方城的人?”
一语戳中痛处,上官若愚眉间一凛,拉住丁一的袖子道:“你跟我来!”说完,两人身子一腾,飘到远处。南方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却也知道他们是想避开自己,当下识趣地向远处的木屋走去。
上官若愚面色冰寒,对丁一道:“你是打算好了同白晨一样,回山练清心诀,还是将来自废武功?”
丁一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呀?”
“你忘了自家师门的大忌?忘了我如今这样究竟是为了哪般?”
“‘师门大忌’?你说的是玄楼弟子不能动情?”
上官冷冷道:“不然呢?”
丁一一愕,旋即恍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说我对小二呀?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真是疯了!”
上官若愚却笑不出来,淡淡说道:“我认识你也不算短了,可曾见过你这般争风吃醋的模样?”
“谁争风吃醋了?吃小二的醋?那醋是人喝的嘛!”
“好,那我也不瞒你。小狼崽我瞧着不错,他肯当着我的面胜了林珑又输给南方,可见对南方亦是另眼相待的。他若真喜欢南方,我便让他们多多相处,若是真能喜结连理,也算感谢对白晨的一片忠心了……”
话不及说完,丁一便恼了起来:“什么瞧着不错?我瞧是没半分好的!”
“事不关己,你恼什么?”
“我……小二是我仆人,我带她来的时候说好了的,她和谁好,当听我的!”
“那你说,她该和谁好?我立刻便撮合去!”
“她……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顿了顿,又道,“我待她,就像爹爹待女儿一般,哪家的爹爹也不愿自家闺女嫁个烂货色。”
“好……我且瞧你这扮家家酒的游戏能玩到何时!莫怪我没提醒你。除非是想好了后路,否则不要轻易涉这‘情’字一关!我去把小狼崽带来,以后待你的未来‘女婿’客气点!”
望着上官若愚负气而去,丁一心头一时有些复杂,再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南方,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将这纷乱的情绪压了下去,喃喃道:“就是我闺女,就是我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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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红谷出来,便有人来报,说是西冥殿鬼君来访。上官若愚让他将人请到内室,自己去酒窖亲自挑了一壶前年的桂花酒出来,又着人切几片嫩藕铺上冰片送来,这才去了内室。
推开室门,只见鬼君带着那青面鬼的面具正襟危坐,当下暗自便觉得有些好笑,屏退了下人,合上室门笑道:“绷了这么久,累着了吧?”
面具下的唇角一扬,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来,男子笑道:“你也不用罩着这面纱了,屋中热,别再捂出痱子来。”
上官若愚笑道:“好你个付展风,我还没说你这张鬼脸面具呢,你倒来说我?”
二人几个月不见,自是言谈甚欢。一阵说笑过后,付展风忽然正了正色,道:“天涯水阁如今大乱,可是你做的好事?”
上官若愚神色未变,执起酒杯来呷了一口,淡然道:“噢?”
“果真是你做的!”付展风见状了然,深深叹道,“你当真好手段,贴了张悬赏单便教这诺大的水阁乱作一团。”
上官若愚不动声色,开口问道:“乱成什么样了?”
“有人在小红楼贴了张悬单,要杀一个早就退出一方城的蛛丝,悬金竟是千两黄金。当日揭单的水阁中人便差点打破头,后来所说是那四公子之一的江繁春接了下来,这才平了风波。”
上官若愚执杯的手不动,口中低喃:“江繁春……”
“本以为此事可平,可四公子中那向来懒散的杜锦秋却不知犯了哪根筋,得知此事后竟是自出水阁强加阻拦,更是带着那蛛丝一路逃亡,不知所踪。阁主大怒,出面让一方城的蛛丝相助,寻察二人踪迹,可派出的杀手却无一不被杜锦秋所伤。江繁春更是恼火,水阁要求,只要揭了单子便定要完成,可这杜锦秋横插一脚岂不坏事?如今已是举全水阁之力通力去追这二人,听说那关在屋中多年不出的韵公子——叶盛夏也被惊动了出来。”
上官若愚沉默不语,付展风望着她,开口问道:“接下来你究竟要如何?听说前几日你才刚刚搅得白鹿镖局一自大乱,如今又是天涯水阁,一方城痛失左膀右臂,只怕白晨此番是要坐不住了。”
上官若愚淡淡笑道:“他坐不住才好呢。”
第17章 十七
上官若愚安排吴凡住在南方隔壁,既不封他穴道,也不设人看守,而是由着他来去。
白天的时候,吴凡会安静地呆在谷中,看着南方练功习武。
南方照着上官的法子练习内功已有半月,上官见她有了些基底,便开始教她君子剑法。君子剑法共分“梅、兰、竹、菊”四剑部,其中梅剑虽然招式最为繁复缭乱,但倒是最易上手的一部。
这一日,上官若愚拿来两柄长剑,教南方梅剑。她挽起一个剑花,身子便是跟着跃起,在空中旋了半圈,轻轻落下,右手向前一递,随即微微上挑,身姿煞是轻灵。
一招施完,上官若愚讲解了其中要窍,又演示了三四遍,便着南方好好练习,径自去了。
南方知道她每日间的事务繁多,便是这点教导自己的时间也是硬挤出来的,当下只是乖乖答应。待上官离去之后,便拿起剑来,依样画葫芦了起来。
她才刚练武,气力甚小,那长剑虽说不算沉重,可拿在手里想要如上官那般施展灵巧,却是甚难,她试了几次,莫说是一招连贯施展完,便是起手的那一个剑花,她也舞不完全,不过多时,便累得大汗淋漓。
忽听一人说道:“不是这样的。”
南方停下手来,只见吴凡坐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当下一阵气馁,双臂一垂,皱眉道:“这剑法太难,我学不来!”
吴凡站起身,走上前来,拿过她的剑,道:“你不是已经学了内功吗,使不动剑,便要学着用内功呀。”
南方道:“想着这头便忘了那头,又要运转体内气息,又要记着招式,一心两用,我实在是不行……”
“嗯……”吴凡听了,沉呤不语,过了一会儿,把剑还给南方,转过身子回屋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南方已然知道他性子有些古怪,见他这样,当下也没有办法。待要继续练习,哪知一提长剑,竟是提不起来。她练习时间太长,只觉手臂酸麻,莫说是练剑,便是普通活计只怕也做不了了,当下便放下剑,想回屋里去休息一下。
刚到房门口,忽听隔壁的屋中传出奇怪的声响,南方心中好奇,便去吴凡窗前探视。只见吴凡手执小刀,正在削着一条木头,不禁问道:“你在做什么?”
吴凡抬头望了她一眼,旋又垂下头去:“削木头。”
“想削成个什么?”
“剑。”
“削木剑做什么?想要开坛作法吗?”南方说着,忽然间心下一凛,心想:是呀,他被囚禁在此,必然一心想要逃出去,手中又没有兵刃,这才要削把木剑,虽不比真剑,但总也比没有好。
当下急忙跑出去,拾起长剑来到吴凡屋前,推了门进去,压低了声线道:“你别削啦,我这把给你。”
吴凡一愣,手中的活计顿时停了,抬起头来望着她,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
南方见他不说话,只道他心中对自己尚有戒备,当下将长剑往他手中一塞,悄声说道:“你只管拿去,我绝不出卖你。”见他还是不语,又说道,“你救过我,我也该报答你。你放心吧,我虽然本事不大,可当年在咱们村里,是出了名的讲义气,绝不会去告发你!这里本事大的人那么多,你带把木剑,如何逃得出去?拿我这把去,我这把虽不锋利,可总比你的木剑好!”
吴凡愣了一会儿神,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哑然失笑,道:“你……”
“你不用担心我。他们若是问起来,我只说这剑是你夺去的。你武功比我高这么多,夺把剑去自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便放心去吧!师父待我甚好,不会责罚我的。”
吴凡听着,过了半晌,唇角扬起了弧度,抑制着笑意说道:“这把木剑是给你用的。”
“给我用?”
“这把剑太重了,你用木剑,先把招式练熟了再说。等以后内功初成,手上有了劲,再用长剑不迟。”
南方怔了怔,心想自己又做了件傻事,当下里面上一红,“嘿嘿”笑了两声,道了声谢,便匆匆地退了出去。门